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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四面八方来的海水凝结成的刀,皇甫翱脸『色』变了,“你已经练成了连绵水刀!”
“没错,看你怎么躲?”乌云豹胜券在握。他双掌旋转,只见水刀跟着扭转、变幻着形状,似乎变化成了暗绿『色』的绸带。
水刀暗含杀气,撞上不死即伤。这个皇甫翱如何不懂?
皇甫翱忽然一把抓过卫伊蝶来,挡在自己面前。
连绵不绝的水刀下沉,哗啦啦掉落,乌云豹惊愕,皱眉,“你拿女人来挡刀?”
皇甫翱神『色』冷然,“生命至上。不管男人女人,需要时都要做挡刀之用。”
“果然冷血!”乌云豹冷笑。
“多承谬赞,我是军人本『色』。”
“原来大名鼎鼎的陆地军魂是这种人!”乌云豹不屑地说。
“在我眼里,只有胜与败。不论人命与牺牲。”反扭住卫伊蝶,皇甫翱缓缓后退。
“你以为你走的了吗?”
海匪之王低声冷笑,一语未毕,双手闪电般地抬起,『揉』了几『揉』,几朵碧『色』浪朵如同流星一般飞速打向他。
这几朵浪来势极猛,角度也极其巧妙。
浪朵似飞梭,朵朵跳『荡』,却杀意凌厉。皇甫翱立刻松手、后退,却还是中了一个浪朵。
只听啵的一声,透明的浪朵居然『射』穿了他的肩膀,带着血『色』直飞出去。皇甫翱手一松,踉跄几步,退入了海浪之中。海浪瞬间把他的身形隐没。
乌云豹冷笑,几朵碧『色』的浪在他手底跳动,宛若碧『色』的花盛放于掌上。“你一心有武,可你漠视人命,这样的人,怎么配做大军的元帅?”
浪被风吹开,只见皇甫翱傲然昂首,身体依然挺立如标枪,大声说:“战场之上,生死在呼吸之间,胜者生,败者死。”
“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做一军之统帅。”
“他配不配,由朕说了算。”一个声音响起。
“皇上,臣罪该万死!”皇甫翱不顾身上伤处,脸『色』苍白地躬身行礼。
“生死之际,什么手段都要用上。”欧阳霆说:“不怪你,你拿皇妃挡刀的事就此不提。”
“是。”皇甫翱感激地说。
卫伊蝶发现他果然有帝王风范,对下属的包容使得下属感激效力,这比什么赏赐都管用。
“来吧,由朕来会一会海匪之王。”欧阳霆说。手中铁剑一展,借着海风,发出虎啸龙『吟』之声。
乌云豹脸『色』变了,变得神『色』肃然,看着欧阳霆,“帝王剑传人、霹雳神功的嫡传弟子,幸会!”
“你刚才聚气成刀,使力太多,朕不想占这个便宜,等你休息好了再来。”欧阳霆说。
“不用”,乌云豹的双眼里似乎有火焰在跳跃,“让我来会一会帝王剑。”
欧阳霆举剑斜劈一下,强劲的剑风击碎了汹涌而来的一个浪朵,说:“好。”
乌云豹肃然说:“在我幼年时,曾被长辈带着拜见过霹雳老先辈,有过一面之缘。被告诫以后见到霹雳嫡传弟子,要退避三舍。可是如今狭路相逢,不得不战。”
欧阳霆手腕一转,乌黑的铁剑散开无数剑芒。他挺立于碧波之间,渊停岳峙。
海风卷起海浪扑面而来,欧阳霆提剑迎头劈下。
剑风呼啸,剑气凛冽,那些被风吹的围合的海浪居然从他身旁倒退,铁剑砍落之处,海浪齐唰唰分开。
乌云豹聚气凝水为刀,突然间水刀锋芒大盛,向欧阳霆『逼』近。
欧阳霆手中帝王剑剑芒一展,把水刀尽数拦住。
水刀停留在他身前三尺之外,再不能前进一分。
两人的身形如塑像,这是力量与力量的对峙。水刀时而前进,时而后退。
周围看的人,目光随着透明的水刀而移动,大气也不敢出。
忽听一声巨响,只见透明的水刀四散飞溅,乌云豹大叫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如在碧『色』浪朵上喷上一层红雾。
欧阳霆气定神闲,他以霹雳神功破了乌云豹的连绵水刀。
紧接着,帝王剑居然脱手,直刺向对手。
乌云豹脚尖一点,身体平贴着剑芒飞出,几乎是踩着海浪,跃上了半面竖立起来的水墙,仿佛立于悬崖之上。
欧阳霆也飞身而起,手腕一抖,接住了铁剑。
乌云豹忽然身体下沉,直直地落入碧浪之中,在浅浪中一个打滚,伸手抓起地上方才被击落的长刀,横于身前。
欧阳霆如影随形,下手毫不容情!忽然,刀剑交缠在一起,欧阳霆抢进,剑尖上指,直噬乌云豹的咽喉。
铁剑直指着乌云豹,不动。
乌云豹面如死灰,“我败了。”
他向剑刃撞去。却撞了一个空。
“何必死?”欧阳霆说:“朕正缺一个将军,以你的身手,大可以胜任。”
乌云豹不说话,以复杂的目光注视着他。
“你可以先想一想,想好了,三日后,带人马来船上见朕就是。”
见乌云豹不说话,他又说:“你可要学田横五百壮士吗?那可是愚夫了。”
然后,欧阳霆转身,目光复杂,看向卫伊蝶。
“你杀了他?”她问。
“是。”
听到欧阳霆这样回答,卫伊蝶却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她感应到江渲易已经穿越回到了现代。
第32章 招魂术()
“慧献太妃,本朝的金鹤令只有三块,可以号令天下。”欧阳霆端坐在船舱中的御座上,对面前的贺兰青兰说。
烛火一明一灭,映的人脸『色』阴晴不定。
慧献太妃说:“是的。”
她身穿太妃礼服,那是珍珠灰的一袭长袍,上面缀满了白『色』的珍珠。
“朕记得先皇给你一块,让你保存。”欧阳霆手里拿着两块金鹤令,叮叮当当地把玩。
“是的。”
“那你给朕解释一下,这块金鹤令是怎么回事?”欧阳霆示意皇甫翱把一块金鹤令放在桌上。
金灿灿的一块,光华流转。
“你做何解释?”帝王脸『色』阴沉,『逼』问了一句。
贺兰青兰看了一眼,说:“这金鹤令是本宫给靖王的。”
听她一口承认,欧阳霆反倒愣了,“是你放走了他们?”
“是本宫放走了他们。”
“既然敢承认,就知道后果是什么吧?”
贺兰青兰神『色』不动,“知道,请皇上惩处。”
欧阳霆面容冷酷异常,“慧献太妃,你虽然贵为先帝的贵妃,但既然获罪,必受惩处。”
“皇上。”小心翼翼的声音在舱房门口响起,欧阳霆看了过去,只见亲信侍卫在灯光之外行礼,“皇妃醒过来了,特意禀告皇上得知。”
“锁上她,不许她死。”吩咐了一句之后,立即转脸看着她,这次没用上尊称,“贺兰青兰,你罔受皇恩,竟然私自动用金鹤令放人,朕不能容你!”
“哈哈哈!”贺兰青兰发出一阵冷厉的笑声,“本宫既然敢放,就早知道有今天!”
“那就请太妃下去领死吧。”帝王冷冷地说。
几个侍卫上来。“慢”!慧献太妃说:“本宫是先帝嫔妃,不能被杀,请皇上赐我自尽,以存先皇体面。”
“好。朕就依你。”欧阳霆说。
慧献太妃说:“本宫还有一件事相求。”
“什么事?”
“把靖王的尸体给我,让我临死前再见他一面。”
欧阳霆盯着她,忽然失笑,“果然是慧献太妃!耳目如此厉害,朕再留你,只怕是要夜不安枕了。”
“请皇上答应我最后的这一个请求。”慧献太妃站在那里,丝毫没有畏惧,神态依然镇定、高贵。
欧阳霆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杀机毕『露』,“你是个厉害的女人,怎么能留着你?”
慧献太妃毫不畏惧地回视,“承让承让,如今皇上羽翼已丰,要论厉害,只怕谁也厉害不过你。”
“太妃你可是在后悔?”欧阳霆说:“后悔没在朕做太子时候有所动作?”
“动作是早就有了。还记得宫门前那次刺杀吗?”
“那是你做的?”
“不错!”慧献太妃说。
欧阳霆双眼『射』出冷厉的光,意味深长地说:“太妃可是一心求死?”
慧献太妃保持着风仪,“让我和靖王死在一起。”
“好,朕就答应你。”欧阳霆示意皇甫翱,“命人把靖王的尸身挪至太妃处。”
慧献太妃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能见靖王,死而无恨。”
月明星稀,波浪起伏。
慧献太妃身穿一身黑『色』衣服,仿佛是裹在一团浓烟里。她站在船头。冷月洒下来,仿佛碎银,大海无垠。
她的面前,躺着一个人,面如冠玉,双目紧闭。
慧献太妃示意她身后的袁尚宫把一罐白蜡拿来。
袁尚宫哽咽,“太妃!”
“无妨,这样结束很好。一路走来,多少风雨恩怨。我早已经累了。”慧献太妃说。
远处传来细微的动静。她侧耳静听,那不是人声,是风声。
那夜风婉转,是谁拨动的苍穹的和弦?伴着人世的嘈杂,浅『吟』低唱?
慧献太妃弯下腰来,嘴边『露』出一个诡异,却又深情的笑容。
那笑容里有许多内容,无法言说。
她喃喃念诵:“在遥远极寒之处蛰伏的冰雪魔神,顺从我的召唤前来,冻结一切的黑『色』暴风雪啊,将万物化为白雪吧!冰结封灭阵!”
这是巫毒教中尸体复活的仪式。
“愿你的灵魂没有走远!”
她以白腊滴在尸体的唇上。在暴力中死去的人是最好的『药』引!
慧献太妃亮出一把匕首,手一翻,对准自己的前胸,长声『吟』:“魂兮归来!”
这是招魂术。
“以我之命,换你之命。”慧献太妃把匕首一分一分刺入自己的前胸,唇边笑意不减,“我是你的『药』引。”
袁尚宫跪在一旁,眼中含泪,叫道:“太妃!”
“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瑛儿。”慧献太妃叫着袁尚宫的小名。
“放心!”袁尚宫点头。
“灵魂回归吧!”凄厉的声音回『荡』在夜空里。
慧献太妃把鲜血混合着白蜡洒在他的胸前,喊了一声:“魂魄入体。”
血一滴一滴滴落在他胸前。
慧献太妃唇边有一个微笑,微笑越浓,身体越软,终于缓缓倒下。袁尚宫上前扶住她的身体,慢慢放下,放在甲板上。
“瑛儿,扶助少主。”慧献太妃的眼睛半睁。
“放心。”袁尚宫点头。
良久,只闻海浪互相拍击的声音。
忽然,慧献太妃身侧的人微微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
“恭迎少主回归!”袁尚宫眼含着激动的泪水,跪了下来。
靖王翻身坐起,看了看四周的情况,“是我母亲把我换回来的,是吧?”
“是。”袁尚宫说:“太妃为了少主复苏,而自愿舍身。”
“也是被欧阳霆『逼』的,对不对?”
“是”,袁尚宫说:“太妃难免一死。”
靖王握拳,骨节咯吱吱直响,“欧阳霆,我与你不共戴天!”
“少主切勿动气,你的身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