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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有别的办法?卫伊蝶随即想起了慕容安岳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来,心里略宽。
慕容安岳被带下去的时候对绾青公主说,“有幸得见公主,公主闺名是绾青?闻名不如见面,公主果然是传言中的爽朗明快。”
绾青公主微微一怔,竟然说不出话来。
第49章 天牢()
咣当一声天牢的牢门被锁上,乌黑的铁链缠绕在牢门的铁锁上。
“咱们到这里来了,你说怎么办?”看着阴森森的天牢,很粗的木头栅栏,地上铺的干枯的稻草。卫伊蝶埋怨道。
“冠凰国的天牢我还没有来过,来逛逛也好啊。”慕容安岳好整以暇,毫不在意地在隔壁的牢房里散步。两人关在两个牢室里,中间有粗大的木头栅栏隔开。
卫伊蝶此时此刻『摸』不透他心里打的倒底是什么主意,四处打量着天牢,皱了皱眉。
入目到处都是纠结的灰『色』蜘蛛网和不住往下渗水的屋顶,还有地上铺着的干枯破败的稻草。
这……这是什么鬼地方?这里能住人吗?卫伊蝶左看右看,她生『性』好洁,心想:自己今夜可怎么过啊?但是,好在绾青公主还比较善良,没有吩咐人给他们戴上木枷和铁锁,要不然就更难受了。这里就是监狱啊,自己在现代接触过监狱,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到这里来。
“今晚看样子得住在这里了,蝶,你觉得自己行吗?”慕容安岳忽然关切地问道。
“我听你这么说,好像你以前经常来这种地方似的。”卫伊蝶哭笑不得地说。
“是啊。这种地方我可没少来啊!”慕容安岳陷入了回忆之中,说:“在我七岁那年,我和族人们一起被关进灵鹤国的天牢。第一次进这种阴森恐怖的地方,我被吓的直哭,那个时候我什么也不懂。看到我伯父的四个如花似玉的怀孕的青年侍妾被人拖出来,在我面前活生生地被人杀死,因为欧阳一族要灭了我伯父的那一族所有的子嗣。”
“我伯父最小的一个侍妾才十六岁,怀孕已经九个月了,马上就要临产。她被人用雪亮的钢刀剖开肚子之后还没有死,她哭喊着,身子下面流着血,流了一地的血,向我爬了过来,带血的手就印在我的衣服上……”
“啊……”卫伊蝶吓的叫了一声。
“害怕了吗?别以为我贵为王爷,我过的是步步惊心的日子。记得那个侍妾本以为母以子贵,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没想到因为自己腹中孩子而惨遭杀戮。她爬了过来,她的手紧紧抓住我的衣服下摆,我怎么也挣脱不开……”
慕容安岳转向她,身体微微发抖,声音却还平静,“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穿白『色』的衣服吗?因为我不能容忍一点儿肮脏不洁的东西,从那个时候我就喜欢白『色』,是童年在天牢里被关了半年的心理阴影。”
“后来,我时刻游走于刀锋之上,『性』命在顷刻之间。欧阳霆始终在找机会杀我。那次我和你相识之后,被欧阳霆关进皇宫大内的水牢,记得那时候我前胸被绢儿刺了一剑……我当时几乎没有熬过去,但我想着父亲给我的任务,我自己真正的身世,还是坚持了下来。”
慕容安岳握紧了拳头,身体微微发抖,“一定要杀了欧阳霆!”
“你不是身有武功吗?我们出去好不好?”卫伊蝶看着天牢的墙壁上爬行的大蜘蛛,心里『毛』『毛』的。她知道这铁链铁锁都难不住他。
慕容安岳平静了下来,“我好久没来这种地方了,怎么能就这么走呢?”他说着走了过来,隔着粗大的木头栅栏,两人面对面。
卫伊蝶白他一眼,“你来这种地方次数多了,自然是不在乎,我可不习惯。”
她转身找了一块略微干净的地方坐下,闭目养神。
夜深了,墙壁上『插』着硕大的松油火把。一缕缕,飘『荡』而来的烟气,卫伊蝶打了个喷嚏,她一向不习惯阴冷的环境。她感觉到了冷风的吹袭,抬眼间火把上娇艳的火苗在颤抖着,仿佛摇曳着的一簇火红的花。
“来!”慕容安岳从栅栏中伸出手去,“蝶,把你的手给我。”
她抬眼看去,见对面男子脸上如春风般温暖的笑容。于是,卫伊蝶把手伸了过去。
他握住了她的手。
一股温暖的气息传递了过来,传递到她的全身。
她的湿冷感觉瞬间消散无踪。眼前男子的面容沉静,如同幽深的深潭。她满足地叹息了一声,倚靠在了木头栅栏上。
仿佛是一声叹息激起的涟漪,慕容安岳握紧了她的手。“不要担心,我在你眼前呢。”
她突然转过头去,心里头翻江倒海一般翻搅着的不知是什么样的滋味。看见了墙壁上挂着的松油火把上盛开着的火红的花。
火红『色』的花爆出光屑来,在眼前闪亮。
“睡吧,有我在。”耳畔传来慕容安岳的声音,那声音似乎有着催眠『性』质,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那夜她睡的很安稳。眼前的人握着她的手。他在她浮动的梦里,轮廓如水墨描画。
第二日清晨,卫伊蝶醒来,见对面那人依然是一尘不染的样子,丝毫没有困顿和萎靡。
木头栅栏外,绾青公主出现了。她穿着骑『射』的装束,本来是清晨要去练习骑马,鬼使神差地居然来到了这里。
“公主来做什么?这里可是天牢。”慕容安岳微微含笑,目光中明显带着一丝捉弄之意,“你来看我们吗?”
他低垂的漆黑额发覆落下来,黑发映出一张精致面庞。明明是男子,却隐约流着几分清艳妖冶。
在冠凰国内什么人敢这么对她说过话?!绾青公主心里升起一股怒火,同时也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她厉声喝道:“好一个大胆的狂徒!”内心深处如同被刺中一般猛地一痛,继而一股怒火从心上升起。
外面狱卒们闻声进来。
“公主!”在旁边的卫伊蝶心想越弄越糟了,连忙劝阻,“公主别生气。”
她再看看慕容安岳,也不知道他此时此刻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卫伊蝶焦急地说:“公主你误会了。”一边说,一边向慕容安岳使眼『色』,意思是你倒是拿出点儿本事来呀,咱们脱困出去。
没想到慕容安岳一点儿也不在乎,“没事儿,会有人请我们出去的。”
绾青公主看了卫伊蝶一眼,气呼呼地转身走出去了。
出了天牢,绾青发觉自己的心跳加速。外面树木葱茏,鸟语花香。
绾青公主定了定神儿,匆忙向南宫澄海的寝宫里走去。
第50章 贵客()
“胡闹!”寝宫里,南宫澄海刚起床,最近他总是失眠,想着爱妻如何的好,她帮助自己登基为帝,和自己共理朝政,如今这一去,把棘手的事情都留给了他,顿时感觉失了臂膀。
南宫澄海无法派遣自己对爱妻的思念之情,想着要为自己的爱妻追加几个华美的谥号,昨夜在床上想了半夜,都没有拟定一个合乎自己的心意的。与此同时他心里还惦记着另外一件事情,灵鹤与夜珈联姻,这对冠凰国多少是个威胁。
是听那个人的话,一起来对付灵鹤国呢?还是前去修好,上供金银美酒,以表示自己的诚意呢?
到了清晨他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清早起来,太监伺候他梳洗罢,南宫澄海端着雨过天青『色』的茶杯正在喝茶,一听说她把慕容安岳和卫伊蝶抓起来了,南宫澄海把一口茶喷在地上。
“谁让你这么干的?你这个莽撞的丫头。赶快把他们放出来!”
太监立即上前为他拍背。
“父皇?你是说,要我把他们都放出来?”绾青睁大了眼睛,不知所措。
“慕容安岳是你父皇请来的贵客。”南宫澄海大声说。
“贵客?”绾青奇怪地问。
“是啊,他是清天组织、十四楼的主人,赫赫有名的慕容安岳。他是被父皇我请来商议大事的。”
绾青半信半疑。
“慕容安岳早就和我说了,他和卫女官是义兄妹的关系。”南宫澄海说。
“啊?”绾青顿足。
“傻丫头呀,快去把人放出来。”南宫澄海说。
绾青连忙吩咐下去,不多时候,慕容安岳和卫伊蝶就来到了南宫澄海的宫里。
南宫澄海下了御座,对慕容安岳说:“误会啊,这一切都是误会。”
“陛下,既然知道是误会,就不必再提了。”慕容安岳微笑着说。
青衣宫女给他们送来了香茗。
几个人坐下后,由于有绾青、康梁等人在,南宫澄海只和慕容安岳说着客套话。
“你就是传说中的飘雪一剑?”绾青公主好奇地问慕容安岳。
“是啊。”慕容安岳带点儿玩味的笑容说。
“你的剑术很厉害?”绾青心想:他就是传说中的那个神奇的人物吗?
“不厉害,还是公主厉害。”慕容安岳说。
“哦。”绾青公主自知自己昨夜的行为莽撞,一时有点儿接不下去话去。
“公主”,卫伊蝶看她尴尬,说,“孤身女子在外头很难活下去,所以我入了宫。我哥哥有事来见陛下,他知道我入宫来,就来找我了。”
南宫澄海身边的将军康梁看着自己的未婚妻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另外一个男人,心里醋意上涌,咳嗽了一声。
绾青吓了一跳,白了他一眼。
“绾青这丫头就是莽撞。”南宫澄海瞪了一眼女儿,说:“康梁,你和绾青先出去吧。”
看绾青和康梁离开,慕容安岳抓紧时间,对南宫澄海低声说,“不妨事。陛下,我和你说的那件事……”
南宫澄海连忙岔开话题,说:“朕要和绾青去参加灵鹤国君王与雪意公主的婚礼。那件事情咱们回来再说。”
是什么事?卫伊蝶略感不安,看向慕容安岳,却见他面带微笑,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向南宫澄海告辞。
慕容安岳和卫伊蝶出了宫门,只见冠凰国的皇宫宫阙起伏连绵,峻瓦飞檐。
绾青公主跳了出来,“站住!”
“公主有事吗?”慕容安岳回身。
“听说你剑术好,是吗?”绾青公主对他说,眼睛乌溜溜地打着转儿。
“我不知道我的剑术算不算好。”慕容安岳说。
那表情看在绾青眼里,感觉自己像是被捉弄了,不由得不忿起来。
前面有一处荷塘。荷塘里有几朵硕大的荷叶在随风摇曳。
“慕容安岳,我们比一比。”说着,绾青公主抽出随身佩剑,剑身雪亮,装饰着红『色』的剑穗。她示意身旁侍卫把剑给慕容安岳。
慕容安岳接过剑来,扬眉,“非要比吗?”
“是,非要比。”绾青公主说:“让我见识见识。”
康梁看看她,又看看慕容安岳,说:“公主不要胡闹!”
“你不要管!”绾青只瞪着慕容安岳一个人,“你敢不敢?”
六月的天气很热,荷花开的正好,姹紫嫣红,宫院里纷纷杂杂地飘落了一地的红。风里传来一股热气,绾青的心忽然变得沉重,那是一种求不得的感觉,似甜似苦。
慕容安岳秀气的眉眼间微微透出一股孤绝之气。绾青心里在想:那种气质,使女子看了心里会情不自禁地生出一种柔情,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