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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曾经给过她宝石项琏,红绿宝石都很大,那宝石项琏价值连城。她知道其实他是宠她的,只要她愿意做他的女人,只要她肯接受他,可是……
你是我现代的仇敌,我就是因为你才穿越的。到这一个时代也纠缠不清楚吗?
如果你换一个身份,也许我还可以接受你。可惜,你和我的开始,就使我不能接受。
慕容安岳,靖王,这个和煦如春风的男子,自己并不讨厌他,没有人对美具有完全的抵抗力的。
慕容安岳对自己说:你是我喜欢的女人……
也许,是因为喜欢这种感觉,要比爱温和,爱像火焰,容易灼伤人。而喜欢的感觉像星光,淡一点儿,容易让她接受。因此她必须逃开欧阳霆,却能够和慕容安岳在一起相处。
她摇摇头,索『性』不去想,去找面粉了。
意大利面食主要材料是硬麦粉、盐和水,用香草、香料和海鲜入菜。
卫伊蝶又做了一个意大利玉米糕和匹萨饼。
做好的时候,天渐渐黑了。她把菜和玉米糕和匹萨饼摆上。去洗了一个澡,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裙,简单佩戴了几样首饰,然后她就坐在描花宫灯下面等。
没想到这一等就将近两个小时,直到月亮升上了树梢,卫伊蝶心里有些不耐的时候,几次扑到楼窗前去看街上的行人。
卫伊蝶等的焦急。忽然门被风吹开了,她不由提着一只宫灯出门去看。
门外没有人。
卫伊蝶叹了口气,细看那宫灯,宫灯外面由上好的绢纱围成,里面的烛火绰约闪烁,泛着蜡烛的香气。她突然觉得有些疲倦。回到宫室里,卫伊蝶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终于,她在朦胧中听见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脚步声很沉重,这和他平时走路不一样。
门开了,有人扶起她,卫伊蝶睁开眼,看到一道清瘦的身影,白衣胜雪的年轻男子说,“蝶,让你久等了。”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我的事情刚处理完。”说着话,慕容安岳坐了下来。
“没有,我也是才等了一会儿。”卫伊蝶看着面前的男子,从来没有看到他这么疲倦过,不由得心生怜惜。
慕容安岳取出一支蝴蝶形状的簪子,说:“这是给你的。”
簪子是翡翠的,上面有着繁复的镂空花纹,有细细的金丝缠绕在蝴蝶振动欲飞的双翅上,金丝曲折回旋,翠绿的簪身下面还坠着长长的珍珠流苏。做工十分精巧。
卫伊蝶拿起来看看,『插』在发髻上,拿了一个小镜子左右照看,果然增添了许多丽『色』,她对他说:“谢谢你。”
“你我何必言谢?”慕容安岳说了一句,他的眸子颜『色』很深,暗沉沉地看着她。
慕容安岳说了一句,然后倒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
卫伊蝶把盘子上面扣的碗揭开,说:“其实我只要你给的紫水晶手链就足够了。”
慕容安岳看见自己面前的菜式和意大利玉米糕和匹萨饼的时候,愣了一下,说:“你果然来自异乡。这些食物我全都没有见过。”
“这是以前学着做的,你尝一尝,看好吃不好吃。”
卫伊蝶劝他吃菜。眼前的男子,是盟友,也算是自己生命中曾经拥有过的男人。
于是,两人吃喝起来。为了使气氛活跃起来,慕容安岳还专门开了一瓶自己带来的杏花酒。
夜很寂静,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声,宫室里就他们两个人,几架九曲梨花蜡烛灯树燃放着,闪动着灿然的光华。
两人言笑晏晏,慕容安岳对她讲述了自己出去几天是为了联络旧部,很多人早有反意,被他一游说,都倒向了自己一边,加入了清天组织。
卫伊蝶对他讲了自己这几天怎么防止疫情的蔓延,尽可能地让京城里的『药』铺去发放草『药』,并且让医生义务出诊。
慕容安岳喝了一口杏花酒,脸上的微笑淡了下来,像是更加的疲倦了。
卫伊蝶注意到,他根本没吃多少菜。
他是不是生病了?
卫伊蝶心里闪过一丝惊恐。却见慕容安岳说:“对不起了,蝶,你做的菜很好吃,但我吃不下了。感觉很不舒服,我想去睡一觉。”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脸『色』看起来确实很疲倦了。
“好,你去睡吧。”卫伊蝶松了一口气,他看上去,样子确实是疲倦的很了。
“你就在这间宫室里睡吧。”卫伊蝶把灯树上的蜡烛用银针捻灭,自己拔了一根蜡烛,又在灯树上留了一根蜡烛照亮。
宫室霎时暗了,光线朦胧,只见慕容安岳坐在床边,表情看不清楚。
“睡吧。”卫伊蝶走向宫室的门,却听见他在她身后叫道:“蝶,你对我的好,我会记得。我以后会补偿你。”
卫伊蝶没答他这句话,再次说了一句,“睡吧。”然后手持蜡烛出门去了。
她回到自己的宫室里,关闭了门,灭了蜡烛,只见窗外的冷月清辉洒了下来,风摇树动,心里反而踏实。
握着再生金属,她心里更踏实了,自己有希望回到现代。慕容安岳『性』情温和,做的事情也在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就暂时和他在一起吧。等明日天一亮,她和他立即离开京城,去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避开瘟疫。
一夜好睡,竟然连梦也没有做一个。
第二天清晨,卫伊蝶醒来,一看天『色』已经大亮了。
她起身梳洗,穿戴整齐以后来到了慕容安岳的房门前,敲了敲门,叫道:“安岳,你醒了没有?我们今天离开这里吧。”
她敲了许久门,却没有人开门。
卫伊蝶心里感到奇怪,用手一推门,门应手而开。
她走进宫室,只见慕容安岳不知何时已经滚落在地上,面朝下,似乎已经昏『迷』。
卫伊蝶大吃一惊,急忙上前,用力把他的身体翻了过来,只见慕容安岳脸『色』是一种不正常的灰白『色』,唇边带着血丝。
卫伊蝶翻开他的衣领子,见有颈部几个不太明显的小红点。
他,染上疫病了。
这个可怕的念头一出现在脑海里,卫伊蝶连忙摇摇头,迫使自己不去想。他武功那么高,怎么会轻易染上疫病呢?
卫伊蝶使劲为他拍背,不断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安岳,安岳!”
慕容安岳苏醒过来,咳嗽一声,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然后,他就一口一口地吐血。
卫伊蝶心里惊恐,急忙拿手绢按住他的嘴。鲜红的血迅速把手绢染红了。
卫伊蝶看着慕容安岳的颈部出现了几个红『色』的疹子。一『摸』他的额头,有些微热。
出疹子、发低烧、吐血。接触过的人会被传染上。医生说过的话在她耳边响起。
她已经有点儿明白了。这是最坏的结果,他染上疫病了。
慕容安岳昏『迷』着,仿佛过了很久之后,胸口突如其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剧烈的咳嗽,呛出更多的血,耳边听到有人低声说着:“好了,没事了,没事了。”他咳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浑身剧烈的颤抖着,昏沉之中,感觉有人拿衣袖替他拭着脸。
慕容安岳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边的人是卫伊蝶。她见他的神智渐渐清醒,松了一口气。
他喘息着,对卫伊蝶说:“蝶,你别理我。你快走吧!离开这里,离开疫病流行的地方。不要再管我!”
他止不住地咳着,全身颤抖得几乎无法呼吸,几乎再也没有半分力气,只一径喘息着。
“安岳,我给你去找大夫。”卫伊蝶心里『乱』做一团,他果然染上疫病了。这疫病来势汹汹,是初得病的征兆。
慕容安岳继续吐着血。卫伊蝶心里焦急,心想:这样吐血,是会把他给吐死的。
慕容安岳忽然清醒了一些,运力于臂,用力点了自己的几处『穴』位。顿时神『色』清明了许多。
“你先上床去躺着,我给你去找大夫。”卫伊蝶伸手用力扶住他,想把他扶到床上去。
慕容安岳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狠狠一把推开她,“快走!离开我!立即走。”
“我慕容安岳虽然不算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能连累自己的女人为我送命!”
卫伊蝶试图安抚他的情绪,“安岳,你听我说,疫病只要护理得当,也可以治的好的。”
“没有用的!”慕容安岳用力甩开她的手,离她远远的。卫伊蝶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我的死亡一定会是孤独的,我不希望有人来打扰我。”
他对她吼道:“滚!滚的远远的!别让我再看见你。”
卫伊蝶说:“好的,好的,我走!”她打开宫室的门出去,门关闭了。
走了吗?终于走了吗?
慕容安岳慢慢回过身来,一种奇异的孤独感『潮』水一般淹没了他的身心,原来——自己一直是这样孤独的。
在这一霎那间,童年幼年的记忆都回来了。阴暗的天牢,血腥恐怖的杀戮。还有自己在水牢里被悬吊于铁链上的无助。
绢儿刺了他一剑之后胸前火烧一般的疼痛,可是他在欧阳霆面前依然若无其事地弹着琴。有一个女子拿起自己的雪剑,照着他的伤痕刺了一剑,掩盖了他受伤的事实,也替他担当了雪剑的罪名。
在她刺他的伤口的时候,他突然有了那一份莫名的心动。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直觉是她是可以和自己共同担当秘密和风险的女子啊!
如今,连她也离他而去了吗?
她走了也好。是自己让她走的。为什么要连累她一起送命呢?不,自己心底,对她,还是有着不一样的一份情愫。
这个世界上,终于只剩下了他一个人,那么孤独,孤独地等待着死亡。这世间有一种动物,动物中很强大的大象,那最强壮的象王,当感觉到死亡将要来临的时候,它会离开伙伴们,独自去寻找一个地方,孤独地等待死亡。
死亡的感觉是什么样子呢?慕容安岳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也像那象王一样,强大而孤独啊。他也曾经想象过自己的死亡,那一定要是孤独的,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他衰弱的一面。他,从来没有这样的衰弱过,即使是受了最重的伤,也没有这样浑身无力的感觉。终于是,生命走到了尽头了吗?
慕容安岳苦笑了一下,自己费尽心机,在朝堂和江湖中占尽风光,本人也是惊才绝艳,谈笑间杀人于无形,从来没把一个人看在眼里。唯一可以敬畏的对手就是欧阳霆。
为了完成任务,达到目的,剑底不少无辜之人,如今是死在他手底剑下的亡魂来索命了吗?终于繁华落尽,他却是抽身不得,看她临去时候眼底有情丝缕缕,是难舍吗?还是曾经的温情?怪就怪自己错生于帝王家,九重宫阙里的恩怨,又有什么人能够说得清呢?
你还会回来吗?心底暗暗有着一丝的失落,你还是走了啊。
他接触过不同的女子,她们喜欢他的又是什么呢?他知道她们喜欢他的是什么。可谁又可以为了他留下来?谁能够与他同生共死?他不期望,更不奢望。所以,在自己能够自主的时候,赶走了她。
风从门缝里吹了进来,幽幽的,细细的,就像一声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