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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人呆了一下。慕容安岳的容貌映入他的眼帘的时候,他在内心几乎要犹豫了,这个人俊美的不似尘世中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握剑的人,他真的是飘雪一剑吗?
就要这一瞬间!
慕容安岳忽然聚气成刀,一股看不见的无形剑气猛地向灰衣人刺来。
灰衣人闷哼一声,身体左右晃了一晃,惊讶地睁大了双眼。“是你暗算我?”
“这根本不叫暗算,你来向我挑战,我是自卫。”慕容安岳说。
灰衣人身体晃了两晃,仰面倒下。
卫伊蝶又惊又喜,叫道:“你的身体已经好了吗?”
“没有。”慕容安岳向后便倒,摔倒在了床上,喘息着,嘴里涌出了大口大口的鲜血。
“你怎么啦?”卫伊蝶大惊失『色』,连忙用手绢去按住他的嘴。
“你不要害怕,不要紧。”慕容安岳运力封住了自己的几处『穴』位,安慰眼前惊慌的女子,“你找人把那人拖出去吧。”
“好。”卫伊蝶走出门,过了一会儿,马夫和御厨走了进来。
“这人是刺客,快把他拖出去。”卫伊蝶说。马夫和御厨动手把灰衣人的尸体往门外拖的时候,慕容安岳忽然咳嗽起来,同时又开始吐血。
“你又难受了吗?”卫伊蝶焦急地为他拿来了手巾。
“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慕容安岳额上滚落了豆大的汗珠,明显是在与体内的痛苦抗衡。
经过了大峡谷的劫杀,欧阳霆和雪意公主回到了灵鹤国国境内。
雪意进了灵鹤国的皇宫,看着金碧辉煌的皇宫,好奇地东张西望。这里的建筑和自己国家的不一样呢。
自己国家的建筑多以白『色』为基本的『色』调,窗扇弯曲成为s形状,花纹复杂。可是这里的建筑样式,显得宏大而简单,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势。金碧辉煌的宫殿楼宇,使她目不暇接。
“皇后主子,绯薰给您见礼了。”一个身材纤巧袅娜的宫妃走了过来,向雪意施礼。
雪意看她面容清秀,穿着打扮很是清雅,年纪和自己相若,人看起来也和善,雪意一见之下对她很有好感,连忙说:“不要这么样的客气,我刚来,什么也不懂,还需要你多指点。”
元嬷嬷瞪了绯薰一眼,暗暗掐了雪意一把,悄悄地对她说:“我的小公主,你可是一国的堂堂的公主,到灵鹤国来也是皇后,不要对人太过客气,要拿出点儿母仪天下的威严来。”
雪意不知所措地看了元嬷嬷一眼。
“雪意,进来!”在这时,雪意只听灵鹤君王在喊自己,于是答应着追上去。
欧阳霆大步走进了宫里,命人端来了一个描金托盘。托盘上用金『色』的锦布蒙着。
“戴上这个。”欧阳霆示意人把一个托盘放到了桌子上。
揭开金『色』的锦布,看见了一个做工精致、美观大方的凤冠。
凤冠中层为三只翠凤。凤形均作展翅飞翔之状,冠的下层装饰大小珠花,珠花的中间镶嵌红蓝『色』宝石,周围衬以翠云、翠叶。冠的背后有左右方向的博鬓,左右各为三扇。每扇除各饰一金龙外,也分别饰有翠云、翠叶和珠花,并在周围缀左右相连的珠串。整个凤冠上面嵌着红宝石和蓝宝石,装饰珍珠。由于龙凤珠花及博鬓均左右对称而设,而龙凤又姿态生动,珠宝金翠『色』泽艳丽,光彩照人,使得凤冠给人端庄而不板滞,绚丽而又和谐的艺术感受,皇后母仪天下的高贵身份因此得到了最佳的体现。
“这是我灵鹤皇朝历代皇后才可以戴的凤冠。”欧阳霆似乎神游物外,“朕曾经想把它亲手戴到一个女人的头上,怎奈造化弄人,如今这凤冠只有你来戴了。”
雪意公主把凤冠拿到手上,凤冠很沉,她的脸庞比较小,凤冠戴到她的头上显得有点儿大。
欧阳霆看了又看,皱眉说:“不好看,你戴这个凤冠不好看。”
雪意发了呆,两个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雪意思见他冷静至极的面容,眼神凌厉宛如刀锋。
雪意看到他的表情,怯怯地说:“陛下,你是不喜欢我吗?”
沉默了一会儿,欧阳霆才说:“朕不能隐瞒你一辈子,朕根本就不会喜欢任何女人,也不会喜欢你。因为,朕的心早已经给了别人。”
“陛下心里有一个喜欢的女子吧?所以才不喜欢我。”
“是的。朕根本不存在喜欢不喜欢你问题,在很久以前,朕就把心给了一个女人。”他说到这句的时候,眼神略有『迷』茫。
雪意被他的话给打击了,勉强挣扎着问了一句,“她是很好吗?”
仿佛是陷入了回忆之中,欧阳霆轻声说:“不管她好不好,只要她是她,朕就爱她!”
“那我呢?我是你的皇后呀!”雪意泪流满面。
“你会是朕永远的皇后。而朕也永远不会碰你!”欧阳霆说:“因为,朕要等一个人,一个朕得不到,却不能不爱的女人。”
过了几天,等慕容安岳能够起身的时候,他要立刻离开。“我已经完全好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慕容安岳『露』出了笑容。其实他隐瞒了实情,为了迅速复原如旧,他动用了内力,硬生生地把身体恢复了。他们雇了一辆马车出宫来。
卫伊蝶是聪明的人,他虽然没有说,她却能够猜的出来必然有隐情。马车上铺着厚厚的垫子,她躺在上面,听着外面传来数声鸟鸣声,又一次的死里逃生,她情不自禁地叹息了一声。
车声辘辘,宛如置身于舟船之中,『迷』『迷』糊糊中,她睡着了。
他们来到了一个叫平安镇的小镇子里,这里有白墙黑瓦,居民并不是很多。镇子外有一片树林,一条蜿蜒的清澈溪流,辗转从镇头流过。
慕容安岳来到了镇子里的一家南货店,这里也是清天组织的一个据点。
南货店老板对慕容安岳毕恭毕敬,他只是一个低级下属,没想到有朝一日,组织的最高首脑居然会来到自己这个地方。
南货店老板不敢怠慢,急忙吩咐人把二楼上好的房间打扫出来,让慕容安岳和卫伊蝶居住。
二楼布置整洁,桌椅床帐一应俱全。背面是山,绿树葱茏,枝上有黄鹂在鸣叫。前面的楼窗正好对着大街,把街道上的景『色』一览无余。
劫后余生,他们两人都有一种很复杂的心情。卫伊蝶会趴在窗口看着外面的街道。街上铺着青『色』的砖石,有卖豆腐脑儿的,卖瓜子的,卖各种酱菜的商贩早起就摆好了摊子。
这天清晨,卫伊蝶看见外面有一个吹糖人儿的白胡子老者在那里用糖稀做糖人儿,不一会就能吹出一个动物或者一个人物,她趴在窗口,看的出了神。
“蝶,你需要休息。”慕容安岳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盏红枣银耳粥,“喝点粥,你脸『色』不好,红枣是补气养血的。”
“安岳,你看那个老伯伯,他吹出来的糖人儿多么好看,我也想要一个糖人儿。”
慕容安岳笑了,“居然喜欢起这小孩子家的玩意儿来了。”
虽然是嘴里这么说着,人还是站了起来,“你说你想要哪一个?我去给你买。”
“我想要好多好多。”卫伊蝶趴在窗口看着,“劫后余生,感觉什么都是可爱的。”
慕容安岳看看她,说:“好,我去给你买。”
他下了楼,不一会儿回来,果然买了很多的糖人儿,手里都快拿不住了。
“那个老伯一看我买了这么多,别提多高兴了,说现在他可以提前收摊回家。”慕容安岳笑着说。
卫伊蝶欣喜地把糖人儿一枝一枝『插』在了窗框上,金黄『色』的糖人,在太阳光下有如蝉翼一般透明的薄壳,一触『摸』就会碎裂。
她歪着头左右看看,说:“是很好看。”
平安镇远离京城,既没有朝廷的人来追捕,也没有江湖人来挑衅,两人仿佛过着世外桃源的日子。
这里的人也很好客,慕容安岳姿容俊秀,出去转一圈都惹眼。竟然有人上门提亲,还是南货店老板替他婉转地拒绝了,说是慕容公子已经有了妻室。
南货店老板不知道这位姑娘与自己的首领是什么样的亲密关系,于是对卫伊蝶比对慕容安岳的态度还要尊敬。
当屋里油灯里的一根灯心草摇摇地熄灭。淡白泛蓝的月光从窗户里照『射』进来。他侧耳倾听着她的呼吸声,仿佛尘埃落定。
这一天,慕容安岳和卫伊蝶来到了镇子外面的小溪边,阳光明媚动人,清晨还没有什么人走动,显得安静。
“我以前很多次想过,我完成了任务,就这么来到溪水边晒太阳。没想到这个愿望这么快就实现了。”一片青草地上,细草绒绒,草地上方有翩翩起舞的彩蝶。这里的蝴蝶都很大,黑『色』与粉红『色』夹杂的颜『色』,翅膀上的花纹脉络清晰,看起来使人赏心悦目。
卫伊蝶望着眼前飞舞的彩蝶,看的出了神。
“安岳,以前我体会不到天是蓝的,花是香的,草是这样的绿,连蝴蝶都是这样的可爱。”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触『摸』那些蝴蝶。
“它们的翅膀是凉的呢。”卫伊蝶惊喜地说。
“你喜欢那蝴蝶,要我捉一只来给你玩么?”慕容安岳含笑对她说。
“不要。”卫伊蝶看着成双成对翩翩飞舞的彩蝶,痴痴地说:“每只蝴蝶都有伴侣,它们在跳舞。跳的真好看!你要是捉了它,另一只就失去了伴侣,会是多么孤独啊。”
慕容安岳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转过身去,面对着波光粼粼的河面。
河水中的水气随着微风吹到了人的面颊上。
他的背影挺拔俊秀,在风中隐隐透着无限的落寞。
清晨的阳光淡淡地洒落在他们的身上,脸上,流动的溪水发出悦耳的清音,水面上仿佛跳跃着无数的金『色』光芒,在他们的眼前忽闪忽闪。
慕容安岳俯视着清澈的溪水中的波光粼粼闪动,溪水里面有灰『色』的小鱼在攒动,有的小鱼分开波浪跳跃出来,像是开放于水面上的花朵。
“蝶,我有话想对你说。”慕容安岳的脸上有着的是温暖笑意。他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中,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痛楚亦或秘密,但看起来清澈如秋水。
“想说什么就说啊。”卫伊蝶坐在草地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清晨的阳光是温暖的,一点儿也不热烈,却很舒服。
“你初见我,我是那样冷漠的一个人。因为,你不知道我曾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我不敢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女人,她们只是贪图我的容颜和权势,并没有真心来对我。我唯一在意的女人,是我的母妃。”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像是狠狠跳动了一下。慕容安岳勉强压下心中翻滚的情绪,语调平静地开口:“我一直以为人生,一场梦。所有的欢乐和悲伤,都是梦而已,所以我以为我看透了,我也没有牵挂过别人……”
清风徐徐吹来,彩蝶一下子飞走了。卫伊蝶转头看着他,裙裾下摆孔雀开屏状散开,坐在草地上。
“直到……直到我遇见了你,这场大瘟疫,如果没有你,我险些送了命。我知道了什么都抵不过你留下来的那一份情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