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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豹禀告了自己在冠凰国的经历,并呈上了玉佩。
欧阳霆仔细看玉佩,发现晶莹温润的金丝玉石上雕刻着几个字,当时脸『色』一变,问乌云豹,“这玉佩你从哪里得来的?”
乌云豹没有隐瞒,把自己在冠凰国的经历原原本本地说出。
欧阳霆仔细听着,又问了刺客的形貌身手,忽然说:“乌云豹,你此行立下了大功。”
看着乌云豹『迷』『惑』不解的表情,欧阳霆握紧了玉佩,脸上『露』出了微笑,“这是金丝玉,是皇族信物,先帝给六皇子的。”
“陛下是说……”
“朕的心腹大患没有死,他在冠凰国。”
乌云豹恍然大悟,“陛下是说,靖王。”
欧阳霆脸上『露』出难得的舒心笑容,“乌云豹,朕命你与朕一起前往冠凰国。”声音低沉下去,“也好去找……那个人。”
乌云豹先是『迷』惘,而后吃惊地说:“陛下早就知道了?”
“知道,朕知道她在哪里。一直都知道。”欧阳霆的眼神很『迷』离。我当然知道你在哪里,只要是你愿意要的自由,我就给你。
乌云豹无语,心想皇上痴心如此。
第60章 结盟()
过了几天,绾青心里的伤痛渐渐平复,这天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穿衣出来,时值八月,满院桂花飘香。绾青站在院中,看着天际的一轮明月,她怔怔地发呆。一『摸』脸上湿湿的,感觉流下泪来。康梁,这个英气自信的男人,就这样走了。自己情何以勘呢?
她擦了擦眼泪,信步走着,走出了宫门。
街上灯火闪烁,摆小摊卖吃食的人很多。也有相扶在一起走过的夫妻。月上树梢头,人约黄昏后啊。绾青站在桥畔对着流水发了一阵呆,扯了柳叶扔进了水里。柳叶一片一片地随着水流而去。她发了一阵呆,然后站起来继续走,走着走着,竟然是驿馆方向。
绾青怔怔看着,停住了脚步,还记得他握住自己的手,“公主,你真的喜欢安岳吗?”她为他拭去脸上的水珠儿,那个清俊绝俗的男子,曾经这样对她说。他仿佛给她下了蛊,是她无法逃开的诱『惑』。
驿馆一处房屋的窗户的灯光犹自明亮。绾青走近,透过雕花的碧纱窗看见那穿一袭白袍的人在灯下的姿影,她心里不知道是何滋味。自己是该恨他,可是为何?恨不起来呢?
绾青看见一个人站在慕容安岳身前,两人不知说着什么。绾青愣住了,那人竟然是宫里的小太监张淮。
她记得,那是自己母后的心腹太监。他怎么会在夜里来到驿馆?他又怎么看起来和慕容安岳如此熟悉?
她见两人在里面密谈良久。
绾青不由得心里起了疑,等小太监张淮走出来之后,跟着他,在一个浓荫密布的拐弯处,忽然出手制住他,低声喝道:“你夜里来找慕容公子干什么?”
“公主,公主!”小太监张淮一看到是绾青,吓得瘫倒在地。
绾青本来是随便问问,没想到小太监张淮心里有鬼,以为绾青已经听到了他和慕容安岳之间的谈话,就说出了一个秘密,绾青听了犹如在头顶打了一个炸雷,她在震惊中没有失去理智,带小太监张淮回去把他关押起来。
小太监张淮走后,慕容安岳在驿馆里休息,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一个人的声音,“靖王,好久不见了,出来一见如何?”
他愣了一下,很久没人如此称呼他了。随即脸上仿佛罩了一层严霜,他已经听出了窗外那个人的声音,知道了来人是谁了。
慕容安岳推门来到了庭院里,见冷月清辉下,花木扶疏,有两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
“原来是陛下。”慕容安岳淡淡说来。
“靖王,好久不见,风采依旧。”
慕容安岳『露』出一丝苦笑,“陛下惫夜而来,真是看得起我啊。”
欧阳霆一身紧身黑衣,越发显得身材矫健,冷冷地说:“朕星夜兼程,自然是为了你而来。”
乌云豹递过来乌黑的一柄剑。暗沉沉的颜『色』,慕容安岳认得,那是帝王剑。
欧阳霆接剑在手,沉声说:“你诈死瞒名在冠皇国,为的是夺取朕的帝位吧?靖王,你我之间,终要做一个了断。”
“了断,不错,你还欠我母妃一条命。”说到这句,慕容安岳咬牙切齿。
“慧献太妃是为你而死,以她之命换你之命,个中原由你比朕清楚。”欧阳霆眼线遍布,已经知晓了慧献太妃之事。
两人静止不动,那是强者与强者之间的对峙。
在霎那的静止之后,乌云豹见一道黑影和一道白影瞬间缠斗到了一起。重重剑影,森森锋刃,寒气在夜里『荡』漾开来。欧阳霆退了一步,招势渐趋沉稳,身形矫健如鹰隼试翼,帝王剑挟带着万钧之势,带着刚猛劲气,慕容安岳却丝毫不落败相。
忽然欧阳霆后退了几步,肩膀上一片殷红。慕容安岳哼了一声,身子平空蹿起,跃上了屋顶,瞬间消失在夜『色』里。
“皇上,你受伤了!”乌云豹抢上前来。自从跟随欧阳霆以来,乌云豹被他的胸襟气概所折服,如今看他受伤,急忙抢上前来。
“无妨,朕故意诱他刺中,以便给他致命一击。”欧阳霆摆手,“刚才他虽然见机很快,躲开了,被我剑气震伤,也够他受的。”
慕容安岳几乎是从宫殿的飞檐上跌落到地上的,他推开宫门,意外地发现卫伊蝶不在宫内。
由于卫伊蝶说自己喜欢清静,她的宫里宫女太监俱无,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居住。
慕容安岳扑倒在床上,那一剑虽然没有刺中他,却震上了他的肺腑,此时此刻五脏六腑像是掉了个一样难受。
他闭上眼睛,心想:在这里养伤,应该是安全的吧?
忽然,门开了。一个人推开宫门,那人脸『色』苍白,目光发直,紧紧地盯着他。
慕容安岳叫了一声,“是你,绾青。”
他斜倚在床头,颀长的身体,脸庞在宫灯下有着清冷孤寂的味道。额前见了汗,粘住了几缕发丝,任谁看了都觉得,这个男人极其俊美。
绾青身后跟着一个健壮的大汉,是外番进贡来的奴隶。
绾青走近他,她的表情非常奇异,“你受了伤吗?”见他点头,她吩咐:“泰里木,带上他,我们走。”
泰里木沉默寡言,对绾青言听计从,是她的近身奴隶,他力大无穷,一把抱起慕容安岳,走出宫室。
慕容安岳被他的举动搞的一头雾水,不知道是什么名堂。绾青带他走的是偏僻地方,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人,宫女太监也没看见一个。宫墙处有一个小门,是买菜的太监出入的,他们从门里出去。
宫门外有一辆马车,他们上了马车,慕容安岳觉得情形不对劲儿,问:“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绾青不答。慕容安岳本想再问,却感觉胸口气血翻涌,重伤在身,没有再问。
走了好久,绾青掀起车帘,说:“到了。”
“这是哪里?”慕容安岳见荒凉的郊外一片寝陵,修缮的宏伟壮观,那是皇后陵。
“这是我母后的陵宫。”绾青说。
“你带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慕容安岳挣扎下了车。
“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绾青说了这一句,慕容安岳感觉到后心有利器顶上,是泰里木。
慕容安岳顿时恍然,“你都知道了?”
“张淮已经全都说了。你买通张淮,知道了我母后有初一夜里上香的习惯,也知道了我朝的隐秘之事,是你,利用我母后的心病吓死了她!”绾青说的时候,眼里闪着怒火和恨意。
慕容安岳也不否认,“没错。可是……”
绾青冷冷地打断他,“我知道以后,关注着你的举动,终于让我抓住了机会,你现在受伤很重,明日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就在我母后的陵前处死你,你再多活几个时辰吧。”
绾青怔了一下,示意泰里木把他带进一处无人的宫室。泰里木把慕容安岳推到床上,绾青带着恨意上前捆住他双腕。
慕容安岳也不挣扎,亮眸在重伤之下暗淡了许多,几缕发丝拂过他淡『色』的唇,她竟舍不得移开目光。
“绾青,你还是对我心有爱意。”慕容安岳忽然一笑,骨子里的高傲,外型的清俊倜傥,有一种独特魅力。
“因为你还喜欢我?你舍不得我死。你的母后是突发疾病而死的。”
绾青退开两步,嘲讽地说,“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
她抽出匕首,冰冷的刃锋,『逼』近他的咽喉,“说,十四楼在冠凰国京城里还藏了哪些『奸』细?”
慕容安岳气『色』暗淡,他看着她,“如果我说没有,你信不不信?”
“信你?我会再信你吗?曾经因为我信你,我失去了母后和丈夫,我的痴心,是被你彻头彻尾的利用!错误犯一次就使我失去了两位亲人,我怎么会重蹈覆辙?”
说着,手中匕首袭向他胸前,她好想看到他胸前飞溅的血花。蓦地,被慕容安岳被捆住的双手一拂,匕首拿捏不住,坠落在地。只听他低语,没有任何恨意却带着缠绵之意,“绾青出手好狠。”
“公主,水蛭拿来了。”泰里木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一趟。
“好。”绾青用木棍挑出一只水蛭。
慕容安岳的眼睛睁大了,“绾青,你要用它来折磨我吗?”
“没错,我不能这么便宜你,让你在死之前受尽折磨再死。”说着,她把水蛭放在他身上。那水蛭尝到人血,立刻扭动身体吸吮。绾青一条一条地把水蛭放在他身上,“我要让它们吸干你的血。”
“皇后之死,不能全算在我份上,她若没有心病,怎么会死?算了,怎么说都是我欠了你。”他没躲避,像是安心接受了她对他的惩罚。
不过片刻功夫,那些水蛭的身子就变得鼓胀起来,自个儿一震,从慕容安岳身上跌在地下来,水蛭的身子里有殷红的『液』体,触目惊心。
绾青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抓住,那一刻,她只想抱住他,只想给他包扎伤口。可是,身边有泰里木,他是忠心追随自己的人,自己绝不能对仇人心慈手软,所以,她全身僵硬着,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慕容安岳忽而浅笑『迷』离,“绾青好狠心。也罢,算我欠你的。”
绾青摆手命泰里木出去,扫落了他身上的水蛭。她不是输给慕容安岳,是输给了自己。欲成大事者,绝不能让任何东西影响自己的心意,可是她做不到。就算是慕容安岳故意用苦肉计,她虽然知道,但是也认了。
绾青忽然俯身下来,双手抓住他的手腕。脉门被制,只能任人宰割,但他没有躲,“我若不愿意,你能伤到我?”他爱怜地说。
绾青苦笑,确实,此人武功太高,而自己这一生,注定和他有着牵绊,是缘,还是劫?只见慕容安岳注视着她。绾青已经冷静下来,“我问你一件事。”
绾青定了定神,说:“从一开始,你是想利用我?”
“没有。”月光照下来,他的双眸灿若星辰,唇『色』淡若落花,散发着奇异的诱人魅力。“绾青。”他的手指,轻柔的从她的脸上划过,像是在描画着她的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