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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开了,明镜里映出了一个白衣男子。
“你遇见欧阳霆了?”慕容安岳走了进来。
卫伊蝶点了点头。
慕容安岳关切地问,“没有难为你吧?”
卫伊蝶看他一眼,从怀中抽出一卷书信,扔在桌上,“你要的东西。”
慕容安岳看也不看,“那是假的,刚得到了消息,真的密函在书房的暗室内。那里需要南宫澄江的手掌印在门上的机关上,暗门才能开启。”接着温言说:“密函没有能取出来,这次辛苦你了。”
卫伊蝶想到了自己的任务,现代的氛围和气息在感召着她,她要帮助慕容安岳称帝,恢复帝业,“必须让绾青成为皇太女吗?我可以向南宫澄海进言,劝说他立自己的女儿为皇位继承人。”
“没有用。”慕容安岳坐下来,脸『色』疲倦,旧伤发作了,一种痛楚的感觉迅速蹿到四肢百骸,那种痛,无法忍受无法压抑,不一会儿他的额前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你不信可以试试劝说南宫澄海,要让南宫澄海对家族中的男丁失望了,绾青才会有希望。”
卫伊蝶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问,“今夜欧阳霆出现,你为什么不追上来?”
“因为我知道他不会真的伤害你。他此来,如果与冠凰结盟的话,事情就复杂了。”慕容安岳按住胸口处,努力使她不看出自己旧伤复发的情况来。
慕容安岳取出一只精致的粉盒放在卫伊蝶的枕边:“我来送这个给你。”
“又送东西给我,我有很多粉盒。”那粉盒虽然精致,比起自己平时所用,不是什么稀奇的物件。
“不,它不是让你梳妆用的。”慕容安岳眸光暗淡,勉强压着胸间翻涌的气血。
卫伊蝶略略打量了一下那只粉盒,粉盒是青玉雕琢,上面镂刻着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形状做椭圆,粉盒里有满满的粉红『色』的香粉,眼睛突然一亮:“我明白了。”
慕容安岳含笑点了点头。
第64章 粉痕,酒焰()
冠凰皇宫是一『色』纯白的建筑,门柱窗栏上挂着白『色』的丁香花,宫里衣香鬓影,玉杯里摇曳出橙『色』的酒『液』,散发着『迷』人的酒香。南宫澄海身体不适,皇储未定,朝堂上表面上维持着平静,表面上毫无异状,实际上已经是波涛暗涌,人心不稳了。
百官携带命『妇』参加宫中小宴,人影簇簇,十几枝梨花形状的灯树上灯火烁烁,照的宫里如同白昼。官员们三五成群,各自说着话,打着招呼。
以前在润钦皇后亲力亲为的铁腕治国的手段下,百官不敢放肆,如今皇后不在,公主天真烂漫,国主也无心治理朝政,有人就把目光投向了豫王南宫澄江。豫王府第近些日子灯火辉煌,府门前车马多了起来。
宫里举行小宴,邀请近支王族和百官携命『妇』参加,南宫澄江也在其列。
豫王南宫澄江来的晚了一些,和众人打了招呼,坐下喝了一杯酒,抬头看见自己对面有一个身穿粉紫『色』绸裙身披印着玫瑰花衫子的女子,她姿态优雅,手里端着纯金打造的荷花形状杯子,坐在那里喝酒,偶尔目光一转,秋波流转。
那份高贵的气质与冷艳使豫王南宫澄江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几眼,见那美丽女子取出随身的小镜子,对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耳上戴着两串翡翠大珠子耳环,晃晃『荡』『荡』。
女子对着镜子补了补粉,顺手把一个青玉牡丹花图案的粉盒放在案子上,起身向前走。
“夫人,你的粉盒。”南宫澄江上前,拿起粉盒追了过去。
美丽女子转身接过了粉盒,“这是我的粉盒,多谢了。”她的手有意与他的手相碰,忽然手一侧,粉盒的盖子掉了,粉盒里的香粉洒了出来,洒落了南宫澄江一身一手。
“哎呀,对不起了王爷。”女子上前,用一方很大的绸手绢为他擦拭身上的粉。
女子身上有淡雅的兰花香气,惹的南宫澄江心中微『乱』。
在他心湖里『荡』起微微的涟漪的时候,女子靠近他,肩膀靠在了他的手掌上面。
“王爷你的手上也有香粉呢。”说着,女子翩然而去,留下空气中的淡雅清香,南宫澄江目送他离去,微微愣神儿。
那样漂亮的绸衫子上印了一个粉白的手印,十分鲜明,她是去换衣服了吧?唉,自己实在是不小心。唐突了佳人,看她的佩饰,必不是官员的命『妇』,她是……南宫澄江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她是当日润钦皇后器重的女官,以大方高贵的气度经营六宫。
正在冥想间,他见一个身穿大红衣裙的女子走了过来,目光犀利,头上戴着蓝宝石镶嵌的凤钗,还有一副莲子大小的珠圈,通身的气派华贵非凡。气势咄咄『逼』人,仿佛一团红云。
“豫王对那女子凝望,知道她是谁吗?”红衣女子手拿酒杯站在南宫澄江身旁。
豫王回过神儿来,“六宫主事的女官,本王怎么会不认识?”
“王爷不问问我是谁吗?”红衣女子斜倚在了桌旁。
“你是灵鹤国宫里的贵妃贺兰锦书,师承不明,身怀武艺,明里是灵鹤国国主的女人,暗里,你与十四楼首领慕容安岳结盟,是不是啊?锦书夫人?”
贺兰锦书娇媚的一笑,“王爷知道的事情还不少嘛。”
卫伊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走了出来,看见南宫澄江身边的贺兰锦书,抿嘴一笑,从花梨木大桌上拿起几杯酒来,变戏法似的把酒兑在了一起,酒『液』变得五彩缤纷,一层一层,煞是好看。
“给那位夫人送去这杯酒。”卫伊蝶转头吩咐一名宫女给贺兰锦书送去。
“告诉她这是专门给贵客准备的,酒的名字叫做七『色』霓虹。”卫伊蝶淡淡吩咐。
贺兰锦书看见卫伊蝶站在不远处,眼神暗了一下,卫伊蝶转身和别的命『妇』说话,贺兰锦书的目光锁定在她身上,心里盘算着。
就在这个时候她见绿衣宫女端来了一个大桃形银杯,杯子里酒的颜『色』十分鲜艳。
“夫人,这是专门给贵客准备的,酒的名字叫做七『色』霓虹。”绿衣宫女十分机灵,说完后果然见贺兰锦书接过了酒杯。
她浅浅地尝了一口,酒的味道非常好,再喝了一口,仿佛有一大团火焰猛地在喉咙里炸开,咳咳咳!贺兰锦书猛然咳嗽起来,脸上升起了不正常的红晕。
不对!这酒不对!贺兰锦书想说话,却发现对面一个深紫『色』绸裙的女子在微笑着望着她,声音不大却能使她听得见,“忘记了告诉你,我善于调酒,这酒的名字叫做七『色』霓虹,还有一个名字叫做烈焰。”
贺兰锦书想大叫,却发不出声音,一种恐惧在心底滋生。自己本来是非常小心,大银杯没有变『色』,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间,她就敢对自己下毒么?
“你对我不利,我也不会饶了你。”对面的女子以口型对她说。
“这杯酒,名字叫做烈焰。”卫伊蝶一抖珍珠披肩上的流苏,浅笑『迷』离,“锦书夫人,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这酒名叫烈焰吗?”一个黑衣男子来到卫伊蝶的面前,面上带着魅『惑』的笑容,“给我一杯烈焰,好吗?”
阴魂不散,那个人又跟来了。
欧阳霆握住她的手腕,一直拉她到宫门侧的『露』台上,“你对贺兰锦书做了什么?”
“我不想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的脸。”卫伊蝶冷冷地说。
“也就是说,她会失去了声音、毁了容。”欧阳霆说。
“你心疼了么?”卫伊蝶冷然甩开他的手。
欧阳霆看着她,忽然笑了,“我不心疼她,我只是关心,你下一步要做什么事情?有没有危险。”
“不要管我做什么事情,慕容安岳能给我的,你给不了我。”卫伊蝶甩开他,远处灯火『迷』离,隔了数重时空,自己的家乡遥不可及。
“你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来,他能给你的,相信我也一定能够给你。”手臂有力地围上来,掌心炽热,“为什么?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是这样地爱着你,你却丝毫不动心。”
“你要我动心是么?”
欧阳霆见眼前女子冷冷的眼神,一字一句从红唇中吐出,“那就让出国主之位给靖王。你愿意吗?你肯吗?”
欧阳霆盯着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纵然再喜欢,帝王也绝不会把私情和功业混在一起。”
卫伊蝶一扭头,神『色』更冷,“你走吧!”
“你喜欢慕容安岳?你喜欢他?”欧阳霆『逼』近一步,脸上像是笼罩了一层寒霜。
“没错,我是喜欢他。一直都非常非常的喜欢他。”像是赌气更像是认真,说出的话却是狠狠地刺激了对方。
“非常非常的喜欢吗?”欧阳霆重复了一句,神『色』间欲见冰冷,“你不喜欢贺兰锦书,我可以为你杀了她,你喜欢的人,我更是要杀。”
就在这个时候,靖王慕容安岳陪着南宫澄江走了过来,欧阳霆抛下卫伊蝶,大步走了过去,“靖王,以后离她远一点,记住了你不要抢我的人。”
一见这两个人的态度,南宫澄江知趣的避开。
“蝶可不能算是你的人,我总比你机会多一些吧?”慕容安岳冷冷地说。
“呵呵,我倒忘记了这一点。”欧阳霆看了一眼慕容安岳身边的南宫澄江,淡淡一笑,“我们自有交手的机会。”
说罢,他大步走了。
卫伊蝶看着那个纯黑的人影消失在夜『色』里,直到与夜『色』混在一起分辨不出,还在痴痴凝望。
慕容安岳见她的神『色』,微微皱眉,没有说什么。
“任务完成的如何?”慕容安岳问道。
“完成任务了。”卫伊蝶笑『吟』『吟』地回答,“南宫澄江倒是很有绅士风度呢,不但帮我把失落的粉盒拿了起来,还送给了我。”
她把一样东西递给了慕容安岳,慕容安岳伸手接过,温言说:“东西收到,辛苦你了,你快点离开吧。小心别人会生疑。”
“你是让我回去吗?我已经准备好今天晚上的行动了。”卫伊蝶眨了眨眼睛,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你不是临时变卦了吧?”
慕容安岳的脸『色』倏的一沉:“你不要去冒险,你必须听我的命令。”
听到慕容安岳少有的强硬口吻,卫伊蝶侧着头想了一想,看他摆出一副毫无商量余地的样子,终于点头说:“好,这次的行动,如果你一个人去的话,就算是失败了,我也不会一个人先离开。”
“好吧,随你。”熟知她的『性』格,慕容安岳放弃了说服她的打算,匆匆把她到了宫门外,立即回去开始提取粉盒印取的手掌样纹。
慕容安岳在房中穿上了夜行服,一『色』纯黑的衣服,忽然想起了欧阳霆的衣服颜『色』,自己不喜欢黑『色』,一向都不喜欢。
卫伊蝶积极的态度使他微感意外,对他如此之忠心耿耿的人只有鹂音。其实他很想问她一句,你为什么这样的帮助我?仅仅是因为我们有过的缘分?还是,因为你别有想法?
与此同时,卫伊蝶看了看天『色』,在自己的宫内换好了一身夜行服,一『色』的纯黑,这种颜『色』使她想起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