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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气死我了!”回到王府里,豫王南宫澄江怒容满面,一口气摔了四个翡翠杯。
“豫王殿下,为了什么事情发怒啊?”一个黑衣人出现在门口,豫王南宫澄江见是欧阳霆,马上换了脸『色』,“原来是灵鹤国主,你不知道,如今都要改称为国主了……”
欧阳霆听南宫澄江说了事情的原委,唇边泛起一丝笑意来,“有趣,很有趣啊。”
南宫澄江脸『色』不好看,“如何有趣?”
欧阳霆淡淡笑了,忽然俯耳过去,低声说了几句话,说的南宫澄江连连点头。
“公主,你助我一臂之力,他日我复位成功,尊荣与你共享!”
落日熔金,暮『色』流光。垂杨柳垂下万千碧丝,柳丝掩映下,冠凰国宫内一个狭小的花亭里,响起了一个男人低沉的话语。
“如何共享?”对面的女子眼里闪着光,像是暮『色』深沉地落下来。
这座花亭是润钦皇后在日时候所建,琉璃瓦装饰的亭子顶,亭子很小,只能容的下两个人,而且距离回廊甚远,这是润钦皇后和南宫澄海商议机密要事的地方,在花亭里可以看到附近的人,如果有人接近则能够一目了然。
此时是黄昏时分,花木繁茂,清风徐徐吹过,来往的宫女稀少。
“如何共享?你告诉我,安岳……”语声带着柔媚。
慕容安岳愣了一下,忽然抽出短剑,剑身明澈如同秋日水波,他在手臂上深深地划了一道,鲜红的血流淌下来,顺着短剑的凹槽流下。
“我,慕容安岳沥血为誓,只要绾青公主助我发兵夺回灵鹤皇位,尊荣富贵,与绾青公主共享!”
“我不要尊荣富贵,我只要你!”绾青夺过剑来,也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道,郑重其事地说:“我南宫绾青愿意助慕容公子达成心愿。”说到这里,她偏过头去,目光中隐藏着深意,一字字掷地有声,“事成之后,为后为妃,皆愿意听从慕容公子安排。”
慕容安岳闻听此言,猛地夺回短剑,“尊荣富贵,可以与你共享,但是,我不想骗你更不想骗自己,你不是我心上的那个女人。”
绾青没有料到他会这样说,一时愣住。却见慕容安岳紧抿薄唇,一点儿也没有退让的意思。
“为什么你不答应?”绾青茫然地问。她这才发现,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完全掌握不了主动权。
“你太不了解我,好歹我也是灵鹤皇子,十四楼楼主,岂能受人胁迫成就大事?”慕容安岳抛下短剑,神『色』冷然,“你要帮就帮,不愿意就算。”
风动繁花,清甜的香味飘『荡』在风里,花香送到绾青面前,深深一呼吸,却感觉到了苦。
“你想得到我的心么?”慕容安岳的语气缓和了一些,绾青见他依然是淡泊的表情,听他说:“如果你想得到我的心,就要先付出。敢与不敢,全在于你。”
绾青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子,心里竟然生起了一种敬慕,“安岳,你有意中人了吗?”
“我不知道怎么说。”慕容安岳把目光投向远方,暮『色』渐沉,“我有我爱的人,这个我不瞒你,也不想瞒着任何人。”一片寂静。如同他的脸庞那完美的线条,风里流淌着的是寂静。
绾青看着他,树影斑驳染,在地上染就的绿痕。风吹动,吹的他们的衣摆交互重叠,游移,曼妙地纠缠。宛如树和藤。
绾青的记忆里忽然出现了一双眸子,那是疲惫而媚艳的,如果,如果是她……那么她是唯一的可能。
“她,是谁?”绾青艰难地问了出来,却见慕容安岳脸『色』一变,沉声说:“有人来了。”
绾青霍然回身,只见一个青衣小太监快跑如飞,迅速跑到了花亭前,气喘吁吁地对绾青说:“公主,大事不好了!”
“有什么话慢慢地说,这个样子像是我父皇宫里办事的人吗?”绾青见来人是南宫澄海宫里的人。
小太监喘息未定,神『色』慌『乱』,“皇上吃过晚膳之后,在宫里睡了一会儿,醒来之后接连吐血,如今已经昏『迷』过去了!”
“啊!”绾青脸『色』发白,心『乱』跳。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握住她的手,她抬眼一看,见是慕容安岳的俊美容颜,带着镇定人心的力量,“不要怕,有我在,在你身边。”
南宫澄海的寝宫里,十几名太医在一起商议所开的『药』方。
商议了一会儿,德高望重的徐太医对绾青说:“公主,借一步说话。”
“……说吧。”见到在冠凰国被称为神医的徐太医神『色』如此凝重,绾青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陛下……怕是过不了这个秋天了。”徐太医如实相告,却不忍看小公主的脸。
绾青感觉好像喉咙里卡进去了什么东西,苦涩蹿满胸臆……
“绾青……”她听见父皇在叫她,泪眼朦胧中看到自己最慈爱的父皇,绾青一步步走过去,叫了一声,“父皇!”
“为父就要和你母后团聚了,可怜留你一个人……”南宫澄海说到这里,咳嗽起来,他身旁的卫伊蝶给他靠上一个软枕,南宫澄海这才顺过气来,“这万里江山……冠凰的社稷……”
“陛下,既然有传位之意,就请拟好圣旨,昭告冠凰国臣民。”慕容安岳上前几步,说道。
南宫澄海看一眼慕容安岳,帝王心『性』,立即感到了不悦,“这似乎我的家务事,慕容国师请容我父女商议。”
“陛下,绾青公主一介女流,如何能当得起大位?”说话的是礼部尚书,素来以方正刚直闻名于朝野,只听他朗声说:“陛下有兄弟南宫澄江,自古以来兄终弟及,当传位与豫王南宫澄江!”
“放肆!”南宫澄海大声喝道:“我还没有死呢!岂能轮到你们来做主?”
国主发了脾气,礼部尚书唯唯而退,慕容安岳目光闪动,没有说什么。
南宫澄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挥手说道:“你们全部都出去吧,有什么话,什么事情,等到明天再说。”
“好吧,父皇,你多保重,明天早晨我就来陪你。”绾青依依不舍地说。
见众人都退出了宫门,一众御医也都走了出去,南宫澄海对卫伊蝶说:“你也回去睡觉吧。”
卫伊蝶答应了一声,走到了门边,忽然听到南宫澄海说:“你和慕容安岳不是兄妹。”
卫伊蝶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转过身来,“什么都瞒不过陛下。”
“他看你的眼神,不是哥哥看妹妹的眼神。就算是结义的兄妹也不可能,他看你的眼神,像是在看情人。”南宫澄海咳嗽了几声,“还有你,说你是异乡人,我总觉得你不像。”
“陛下果然厉害。”卫伊蝶索『性』不再隐瞒,“我不属于这里,不属于灵鹤与冠凰,也不是夜珈人。”
南宫澄海点点头,“还算你坦白,我早已经派遣人去你的家乡查过了,没有你这个人。那个时候你是为了接近我才住在那里的吧?”
没有等到卫伊蝶回答,他挥了挥手,“你去吧。记得不要伤害绾青,她还是个孩子。”
卫伊蝶郑重其事地说:“我和慕容公子会帮助公主,不会做对她不利的事情。”
南宫澄海叹息一声,窗外的风吹过,把幔帐吹下帐钩,遮住了他的脸。
翌日,当众臣与绾青公主来到南宫澄海的寝宫的时候,发现国主已经仙逝了。
于是举国裳白。众臣开始围绕着皇位继承人之事议政,群臣分为两派,一派主张给国主立嗣,主张立绾青公主为女王,一派则是坚决反对,说绾青公主是一介女流不能继位,要兄终弟及,极力主张立皇叔南宫澄江为国主。
绾青一概不管,只顾痛哭,还记得父皇交给自己一块玉佩,上面刻着交给她几个字:一世千安。那时她还不明白那父皇的举动是什么意思,如今再看,父皇对她是疼爱是大过期待的,这四个字都是提示她一定要保重自己,而人的幸福莫过于平安,平安大过一切啊。
朝堂上,冠凰国众朝臣对着空空的宝座,争论不休。
“国主没有男『性』皇嗣,自古以来女子不能当大位。”
“谁说女子不能当大位?”一个大臣立即反驳,“现有夜珈国女王在那里,如何我冠凰国不可以有女王?”
“话虽然如此说,可是我冠凰国现在有豫王皇叔在,何必要立女子呢?”
“谁说国主没有男『性』皇嗣?”声音不大,却压过了众臣的声音。众臣惊讶地望去,见说话的人是豫王南宫澄江。
南宫澄江扫视众人,目光中隐藏不住的得意,“国主现有皇子,已经七岁。”
“国主一生不近女『色』,和润钦皇后两人互敬互爱,难道,难道还有别的女人吗?”
“有!”豫王南宫澄江一个字宛如石投入水,激起千层巨浪。
“国主在我王府中过夜,曾经宠幸国一个舞姬霜降,霜降一夜恩宠,即怀有龙胎,后产下一子,是我冠凰国之幸。”
“既然国主有子,豫王殿下为什么秘而不宣?”有朝臣厉声质问。
南宫澄江从容答道:“因为润钦皇后善嫉,本王为保皇嗣起见,把孩子养在王府中七年,对外面封锁消息,所以没有人知道国主有子这件事。”
豫王南宫澄江一挥手,有人将一个孩子带上殿来,虽然身量幼小,眉宇之间竟然与南宫澄海有几分相似。
众臣静了下来,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豫王殿下说此子是国主之子,有何凭证?”
“国主酒醉宠幸了舞姬霜降,虽然十分后悔,可还是私下给了她一块玉佩,上面用金丝镂成的一世千安四个字,和绾青那块一模一样。”豫王南宫澄江从容不迫举起一块玉佩。众臣目瞪口呆,连正在哭泣的绾青都情不自禁地抬起头来。
这玉佩,果然是父皇所有之物。难道说,父皇果然有子?
“本王并不想继位做国主,为皇兄立嗣乃是大事,皇兄惧内,但对舞姬赵霜降很是怜惜,许诺来日接她进宫,并亲口封为昭仪。”说着,南宫澄江大声说:“来人,有请赵昭仪!”
绾青怔了一下,见慕容安岳对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要镇静。
大殿门口款款走进一个盛装打扮的白衣女子,身姿妖娆,眉眼精明,就是南宫澄江说的赵昭仪了。
南宫澄江脸上『露』出一丝掩藏不住的得意笑容,“今日叫你赵昭仪,明日举行册封仪式,就要改称呼你为赵太后了。”
赵霜降走上前,紧紧拉住了男孩的手,一步步走向宝座。
群臣和绾青呆呆地看着她和小男孩并肩坐下,却无力阻止。
“皇叔殿下,这,政事如何处理?”有大臣问道。
赵霜降看着殿内的人,檀口里吐出几个字,“哀家愿意垂帘,皇叔摄政。”
冠凰国在一个清晨发生了一件大事,豫王府的舞姬赵霜降成为昭仪,赵昭仪与国主之子,取名崇康。将会择吉日继位。
冠凰国的赵昭仪携子入住宫内,她十分知趣地没有住进润钦皇后住过的宫殿里。而是挑选了一处次于皇后宫的宫殿居住。
御膳房忙着给这位娘娘炖各种精致的小菜粥点与补『药』,人人都知道赵昭仪将是后宫里的掌权者,都去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