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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你帮我,否则冠凰将会陷入内『乱』了。”绾青和他并肩而行,侧头看着身边的男子,清晨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她一向知道他相貌极好,此刻看来,美的近乎妖异了。
“女帝的尊号不好,我建议你改称为女王。”慕容安岳边走边说。
“为什么?”
慕容安岳神情严肃地说:“女帝尊号太过招摇,现在冠凰政局不稳,南宫澄海的残部势力还没有清除,还是要稳妥些才好。”
“一切全都听你的。”绾青心里十分高兴,慕容安岳这么帮她,对她这么好,是令她十分意外的事。
两人行到殿门口,绾青挥手命侍卫们退后,退出内城宫门外等候,“安岳,让我亲一亲你。”
慕容安岳似乎犹豫了一下,说:“好。”
他低下头来,任绾青的手臂攀上他的肩膀,慕容安岳本来以为她会亲他的唇,没想到她只是亲了亲他的脸。
“安岳,我是女王,你来做我的王夫。”只见绾青按捺不住欣喜,说了出来。
慕容安岳侧头避开她的目光,“不,我不会是你的王夫,记住了,只有我愿意帮你,而你不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除非我自已愿意。”
他们走进大殿,却见昭仪赵霜降盛装打扮、怀抱冠凰国玺端坐在宝座上,冷冷地看着走进来的人。
“这个座位赵昭仪已经不适合坐了!”慕容安岳单刀直入地说。
赵霜降忽然举起怀中所抱的冠凰国玺,狠狠地摔在地上。
国玺摔落,被摔掉了一个角。
慕容安岳的脸『色』变了,冷冷下令,“来人,拉下去,将赵霜降贬入掖庭为宫奴,杖责二百。”
杖责二百,就是打死的意思。他身旁的武士全都知道,上前拖起赵霜降,向殿外走。
赵霜降被武士拖住双臂,挣扎之中她的头发散开,她猛地回头,眼神凄厉,“慕容安岳,你如此处心积虑,工于心计,算计于人,你必不得好死!”
“不劳你费心想我会怎么样死。”慕容安岳目光淡漠,“所谓成王败寇,处心积虑的是你和你的丈夫,而不是我吧!你和南宫澄江生的那个孩子,也陪你去掖庭吧!你们一家三口团聚,黄泉路上结伴而行也不寂寞。”
赵霜降被武士拖走,凄厉的声音犹自回『荡』在大殿里,“绾青,你会后悔遇见着个男人!他会使你万劫不复!”
慕容安岳看也不看赵霜降,向身后的随从伸出手去,“拿来。”
随从端来一个金漆托盘,上面盖着锦袱。伸手揭开,是一顶白『色』栀子花的珍珠皇冠。
慕容安岳把别着白『色』栀子花的珍珠皇冠戴在绾青的头上,白『色』栀子花那是象征着童真女王的标志花朵。
然后慕容安岳退后一步,向她行礼,“女王陛下,安岳是你的臣子,会尽心竭力,效忠于你。”
绾青愣了一下,“安岳,不要对我这么客气。”
慕容安岳还未说话,见一人走进来,“女王陛下,慕容公子,叛逆南宫澄江的尸身找到了,他在逃跑的路上被部下所杀,现在由他的部下把首级献上。”
绾青看了看慕容安岳,戚然有不忍之『色』,说道:“南宫澄海毕竟是我的皇叔,虽然他犯下了谋反大罪,念在是皇族中人,将他葬入皇陵吧。”
“既然女王说了,那就听从女王旨意。”慕容安岳下令。
“禀告楼主,你要找的人找到了。”一名十四楼中人上前对慕容安岳说。
慕容安岳唇边『露』出一丝微笑,那笑容带着说不出的意味。“哦,找到了吗?那么请上来。”
“楼主,那人十分凶悍,杀了我们十几个弟兄,连两个长老都被那人受伤了。”
十四楼属下有人推进来了一个女人,竟然是贺兰锦书。
慕容安岳见到她,含笑打招呼,“锦书夫人,安岳见到你安然无恙,不胜之喜。”
“王爷,你打算对我怎么样呢?”贺兰锦书娇媚不减。
慕容安岳咳嗽了一声,举袖抬手,轻轻理顺了贺兰锦书脸上的『乱』发,“锦书夫人好本事,留着你,安岳寝食难安。”
贺兰锦书盯着他看,两人对视,她说:“让我死的痛快!”
慕容安岳看着她,眸光暗沉,“这个好办。”
他一手揽她入怀,一手一拂,划开了绑着她的绳索,“你姓贺兰,是我母亲家族的人,我会留你全尸。”
贺兰锦书盯着他的俊颜,脸上出现了痴『迷』的神『色』,“论容貌,你是我贺兰家族中的翘楚,使身为女子的我嫉妒。”
她的唇接触到了他的唇,那是一个冰冷的吻。
慕容安岳的白衣袖一动,他怀中的贺兰锦书的身体动了一下,
她的咽喉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血线,那一刻娇媚的表情被定格。贺兰锦书袖子动了动,似乎是想抬袖擦去面前男子脸上被溅上的血珠,像是在说,你动作够快。
绾青第一见慕容安岳在她面前杀人,吓了一跳,这个温文尔雅的贵公子,竟然能够杀人于谈笑之间。
慕容安岳把贺兰锦书的尸身缓缓放倒,“将她送回灵鹤,葬入贺兰族姓茔墓。”
慕容安岳对冠凰国反对自己和绾青的势力进行了大清洗。他亲自送头戴洁白的栀子花的珍珠皇冠的冠凰国公主坐上宝座。没有看见他手中滴血的剑,只看到他脸上的微笑,耀眼如五月的阳光。
第71章 陛下()
“慕容公子还没有用膳么?”见绾青女王身穿宽大的织花锦衣走了过来,十四楼的楼众连忙施礼。
“没有,陛下要不要去看看他?”
绾青走进房里,见一个身穿淡黄衫子的少女站在慕容安岳身前,她认得那是慕容安岳的贴身侍女鹂音,听到鹂音对慕容安岳说:“少主,这次战事,我十四楼精锐死伤甚重,各分舵组织中的精锐都参与了这次大战,组织的元气大伤。”
“知道。你去做好善后事务,死伤兄弟的抚恤都要发放到。”
“是。”鹂音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看到绾青,施了一礼,“女王陛下来了。”
“安岳,你不要把自己弄的太过疲惫,这样容易生病。”
慕容安岳抬头,“病么?我早就病了,这病在我心里。”
“入夜了,你回去吧。”慕容安岳『揉』着太阳『穴』,眼睛看着灯火。
“我不回去。”绾青眼看窗外,“是他,他来找我了!”
“你是说康梁吗?”慕容安岳皱眉,“如果你再看见他,就让他来找我!杀他的人是我,不是你。”
“我一到夜里,一合上眼睛,就看见他,他就会来找我。”
慕容安岳没有理她,忽然放下手中的笔,扬声喊人进来,“来人,派出去的人他们找到昭容了吗?”
“禀告楼主,还没有找到。”一名十四楼中的人推门进来说道。
“多派人手,全城寻找,城外也要派人去找,一找到她立即禀告我。一定要把她安全护送回来见我!”慕容安岳坐下继续处理事务,“绾青,你们军政财务如此混『乱』,财务数目混『乱』不清,我看财务大臣要换一换人了。”
绾青不答,走了过来,宽大的衣裙扫过冰冷的石铺地面,她绕到他身后,从后面抱住他的肩膀,把脸埋在他的肩头,“你不要再做事情了,来陪陪我吧,我知道你是对我好的人,我的父皇以前经常把我带在身边,他会在我害怕的时候带我在他的身边。现在我一到夜晚,经常是睡不着觉。一想起白桦林那一幕,我和康梁,他那样的看着我的眼神,我就害怕。”
慕容安岳任她拥抱,却不回头,他仔细地看着奏折,纸张发出唰唰的声音,迅速批阅着,“你现在还是这样,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你已经是女王了,还是这样的一团孩子气,你这样如何治理冠凰国?”
绾青紧紧抱住他的肩膀,把脸埋在他的肩颈间,轻声说:“我经常看见他,你抱紧我,你抱紧我我就看不见他了。”
慕容安岳皱了皱眉,放下笔,转过身来,“是我抱着你你就可以睡的安稳了吗?”
绾青眼里燃起希望,“是,你愿意我留下来?”
子夜已过,慕容安岳所居住的合蕊宫里已经点起了灯烛,内侍宫人悄无声息隐在重帏之后,不少都是十四楼中的人,宫中人众换成十四楼中的人有不少,他们在暗中保护楼主的安全。珠帘锦屏风后面,是慕容安岳宽衣的所在,里头却隐约有低微的响动,似诉非诉,夜阑时分听来倍觉惊心。
“我在宽衣,你不要总跟着我。”是慕容安岳的声音。
“安岳,你来保护我。我知道你是一直在保护我的人。”
慕容安岳见赶她不走,索『性』自顾自地换上了软罗白袍,越发显得飘逸,他神『色』不定,“你不要太相信我。”
绾青看着他,酸涩的滋味一次次涌上心底,仿佛是自己还来不及流泪眼泪却已干涸。这个男人,自己抓不住,掌握不了,他的心更是『摸』不到。
慕容安岳伸臂过来,“我抱着你睡,你要的,是不是这样?”
绾青点点头,眼中似有泪光,两人出了屏风,倒在榻上,辗转在鸾帐锦衾之间,她紧紧窝在他怀里,一时窒闷,像是溺在水里。
“你在哭么?”低垂的罗帐里面蓦然响起慕容安岳那清冷的声音,绾青颓然闭了眼,不想看他。而他身上袖底衣间那一缕杜若香气却一直萦绕在身旁,他和她离的很近很近,他呼吸间的清苦甘冽与她温暖的气息融在一起。
“安岳你吃的是什么『药』?”绾青闻久了才知道那清苦香味中略带的是『药』香。
“我吃各种不同的『药』,所以身上有『药』气,你不习惯么?”慕容安岳搂她在胸前,“是不是这样,你要的是不是这样?这样你就可以看不见康梁?”
绾青抬眼,“你说,我们俩,是不是一对儿『奸』夫『淫』『妇』?”
“呵呵,你太抬举你自己了啊。你是好姑娘,要说坏人,那是我。”他语声带笑,“你不是很想在我怀里么?那么你现在又是为何伤心……”
绾青睁开了眼睛,窗外月光透过帷幔,照见他苍白的脸,看着眼前男子美得不似真人,倒像夜里花精夜魅。她将他紧紧拥入怀中,似乎是甘愿为这精魅永世沉沦。
与此同时,欧阳霆送卫伊蝶来到了宫墙下。
“你要想清楚,是不是要回去?”
看到卫伊蝶点了点头,欧阳霆微笑,“你要回去找你的慕容公子,他现在大权在握,可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知道你舍不得走,你舍不得离开我。”他在她耳边低语,抓住她的手指按在她的胸口上,按上那一处旧伤,“你说这伤是我给你的,而你这伤痕从未淡去,你也从未忘记朕。是不是呢?”
在他炽热的手掌抚『摸』下,卫伊蝶身子发抖,说不出一个字来,只听对面的他深深叹息,带着孩子似的满足,“这道伤痕接近心脏,朕是到底看见你的心了,还算存着朕,你是我的女人,这很好,很好啊……”欧阳霆又开始称呼自己为朕,这使卫伊蝶略觉反感,“我从来不是你的女人。”
“你又忘了吧?朕说过,不会放过你。前世今生,你都逃不出朕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