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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严太傅十族染血?我不相信。”绾青女王惊愕地大声喊了出来。
那将士摇头,目光扫过桌面上的酒杯和菜肴,摇头叹息,目光更是阴冷,甚至带了一些怜悯,“女王陛下啊,你还能知道什么?你能够相信什么?你根本对你的臣民不负责,你的眼里只有了这个男人,我冠凰将士,不能容此妖孽!”
他说着,一剑刺来!
剑光如同白『色』的匹练,堪堪刺向慕容安岳,“不可!”绾青女王上前阻挡。
长剑不容情,那员将士一时收不住手,慕容安岳手中没有兵器,只见慕容安岳猛地抱着绾青女王转了个圈子,长剑在他右臂上深深地划了一道,白衣见血。
那员将士『露』出笑意,“严太傅,你英魂不远,杀此妖孽,为你祭灵。”
“是么?你自认为可以杀的了我?”那员将士呆了一呆,他只见眼前白衣男子的微笑说不出的叵测和温柔,慕容安岳忽然一击掌,喝道:“来人!”
忽然合蕊宫内出现了数十名戴面具的黑衣人,慕容安岳一挥袖,沉声下令,“全部歼灭,不留活口。”
“是,少主!”是鹂音的声音。
合蕊宫的上方忽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铁所铸的铁板,铿然落下,把兵器鲜血和杀戮声割断在外,一分为二。
黑『色』铁板的另一端,慕容安岳抱紧绾青女王,柔声安慰,“你不要害怕,我早有安排。这些『乱』党是伤害不了你的。”
“啊,你受伤了。”绾青女王拉住他染血的衣服袖子,查看伤口。
慕容安岳收回了手臂,漫不经心地说:“我受伤的时候太多了。只不过这次是让你看见了而已。”
“不!我不要你受伤!”绾青一把抱住他的肩头,把脸埋在他的肩上,“如果是你受伤还不如让我受伤。”
“为什么?”
“你是那么美好,宛如美好的玉器一样,我不想你受到任何损伤。”
“我美好么?”他深深地看着她,“你错了,我经常是隐身于黑暗,飘雪一剑在黑暗中才显得洁白。”
外面兵器碰撞声,杀戮声,惨叫声依然在继续——
“忘记他们,看着我。”慕容安岳拉的绾青女王转了个圈子,眼里深深浅浅,全是温柔,“你看着我。”
“你看着我。看着我啊!”耳边的声音是无法想象的动听,绾青女王渐渐安静了下来,外面的杀戮声音也渐渐地小了。
“安岳,我刚才听说严太傅十族染血,这是真的吗?”绾青女王想起刚才那个将士所说的话。
慕容安岳的目光暗沉沉的,“是的,是我下的令。因为严觉范位高权重,他振臂一呼,必然会有很多人跟随,而你初登位,必须扳倒几个重臣以立威,才能让人服你。否则他另立别人为王,你的下场会是怎么样呢?”
绾青女王看着他,无言可答。
“就像我灵鹤国,四大世家争斗不休,只有除掉世家,才能够使国家长治久安。”慕容安岳找了一块丝巾包扎伤口,皱眉说:“国家中不能有重臣和世家,否则必然成为大患。”
绾青女王呆呆地看着他,“安岳,你比我适合做君王。”
“绾青,你我何必分得那么清楚?我说过要尽心竭力,辅佐于你,冠凰国的万里江山自然全都是你的。”说着话,慕容安岳已经把伤口包扎好了。
黑铁板外面的杀声喊声渐渐小了,终于平息。
绾青问:“安岳,你什么时候在合蕊宫里装上的铁板,我怎么不知道?”
“既然要防备敌人,当然要安装好机关,有备而无患。”她只见他眉一挑,向外面喝道:“全数歼灭,不得放『乱』党一人逃逸。”
“是,少主。来者已经被全部歼灭了,没有放一人出去。”是鹂音的声音。
慕容安岳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扬声说道:“你和长老们率领人离开的时候,迅速把殿内打扫干净,不要惊吓到女王陛下。”
“是。”是鹂音恭谨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铁板慢慢上升,升入屋顶时候竟然折叠隐没,无影无踪。
合蕊宫大殿上砖石明净,没有任何血迹,似乎一切全部都没有发生。绾青女王目瞪口呆。
没有杀戮,没有尸体,没有兵器,没有血迹,干净的透出一丝诡异。
“他们呢?人呢?冠凰国的将士呢?”绾青女王猛地转身,目视着慕容安岳,声音突然变得冷厉,“刚才他说,严太傅十族染血!你没有告诉我,就下了这样的命令?”
慕容安岳上前一步紧紧揽住绾青女王,“绾青,你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他的语声温柔,眸中却是一片清寒。绾青怔忪看着他,眼里渐渐浮起了厌憎。那种厌憎,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他的。绾青女王忽然极力挣扎,发了狠似的要抽身出来。
“不要想,绾青,你不要想。”慕容安岳紧紧将她手腕握住,一低头便了吻下去。忽然被他温软的嘴唇覆上,她初时的惊怔,渐渐被他唇舌撩起的热『潮』所淹没。热『潮』,淹没全身,他吻过她的脸庞肌肤,接下来轻轻啮咬,随着她的呼吸,身体也在颤栗。
大殿幽深,绾青身子绵软,没有力气挣扎,只由他亲吻索求。痛在心底,酥麻在肌肤,她迎合着,迎合他,身子里仿佛有一处巨大的裂缝,她恨不得要了他,要了他的全部温暖,要他的全部的温暖来填补自己的寒冷。
窗外风清寒,吹拂在脸上,越发感觉到了唇的暖。她神『色』依依,靠住他的脖颈,满目皆是『迷』『乱』,慕容安岳一挥袖,熄灭了梨花灯树上的层层闪烁的灯烛……宫室里只有低抑的呻『吟』、沉重的喘息,彼此的起伏,纠缠难分。风乍起,卷起白『色』的纱帐轻舞。黑暗中她只见他苍白的脸颊浮上一抹妖红,红的极致的蛊『惑』。
她惊悸地发现,原来他,是热的。
若即若离,眸中那一抹冰寒代替为散发为热力的两点星。
白纱卷起一室的轻舞,轻飞乍扬——“安岳,我要你用心来感觉的真爱,我感觉到了你的身体,却感觉不到你的心……”我尝到了你唇间的苦,却感觉不到你心里的甜,你的心到底在哪里?你一个体贴的眼『色』——是我从未体验过的柔情,我从来不知道,一个男子的唇,『潮』湿,红润,让体会到了我难以企及的绸缪,如此辗转……那清浅的温度,让我不能忘记——到天荒地老。如果没有遇见你,我的寒冷,到地老天荒。偶尔的相遇,那一瞬的缘分——我喜欢温文而沉默地与我对酌,你永远是那么的彬彬有礼,如同画中人物。如果,我说如果,你和我只是纸面上年的相对。这是我们之间的距离。如果没有你给我的相思,一寸相思,一寸灰烬……
我留恋于你的手指抚『摸』过的地方,点燃了我身体里的朵朵火焰。
原来,原来你的手指抚『摸』过来,如同燃引,我的呻『吟』让来我自己来听。原来是可以这么样的羞耻,我自己来听。你的指尖带着的温度,搅起心里的酸甜,这滋味——我已尝过。袖若白雾,在我心底弥漫开来,你的呼吸,飘忽在我的耳侧,那种感觉,来来去去。去去来来!
安岳啊,我宁愿你是彻底的坏人,那样,我倒是可以解脱。
良久乍分,暗黑的两个人影在黑暗中相对,过了一会儿,绾青说:“安岳,严太傅……”
慕容安岳的神『色』猛然一变,“你如果再说严太傅,那你把我交给冠凰的将士们吧,让他们杀了我,让我去给他抵命!”
绾青女王一呆,他的手指划过她的唇,热气呼吸在她耳际,“如果,如果你舍得,就把我交出去,让我死在他们手中。”
“你舍得吗?你舍得我?”慕容安岳看着她,眼神竟似无辜。
绾青女王呆呆地看着眼前男子,无言可答,如同一桶雪水倾身泼下,彻骨冰寒,一字一句,“你早就算准了我舍不得你?”
“不是!我没有。决定权在你手中。你是女王。”慕容安岳冷冷地答。
绾青神『色』呆怔,双手死死按在他的臂间,无言。
慕容安岳唇边『露』出一丝冷冷的笑意,带着讥讽,“陛下,你弄疼我了。”
绾青一呆,这是他首次叫她为陛下,只见他白『色』的衣服袖子上血迹殷殷,染红了一大片。
原来她无意间按在了他的伤口上。绾青连忙缩手,“你又流血了,伤口流血了,你……很疼吗?”
慕容安岳不答,转身点燃了一枝灯树,淡淡开口,“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请陛下出去,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完。”
绾青女王看着他转身向书案走去,忽然伸出手去,“不,你不要走。不要去处理事情,我怕夜晚,我怕他,怕他来找我!”
“你是不是还在想着康梁?”慕容安岳的眼神有些冷,“也许你不敢面对,女人就是这样,即使她们一直知道自己爱的始终是最初的那个人。这就是女人,她们自己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爱的人是谁,所以就算是背叛和离开了,可是她的心却留在最初的那个人身上。”
绾青女王愣了愣,断然摇头,“不!我不爱康梁。我只爱过一个人,那就是你。”
慕容安岳叹息一声,脸上恢复了温柔的笑意,“好吧,好吧,陛下,你坐在那里等我,我尽快做完这些事就来陪你。”
她喜欢看他坐在书案后面批阅奏折,那是幽暗而神秘的背景,他是她目『迷』五『色』最宁静的那一方。
慕容安岳处理了一会儿事务,对绾青说:“陛下,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就会回来,你在这里等我。”
见绾青点头,他离座而起,出了宫门。
第76章 清洗()
宫内的月台,水晶台,水晶帘卷处,白衣广袖,衣袂当风,一帘清辉。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深深垂了头,不敢抬眼。眼前映入一片流云般洁白,鼻端飘入淡淡杜若的味道,这个人就是清天组织的最高领袖——飘雪一剑吗?
“把『药』给我。”对面传来的的语声清冷,忽然传来几声咳嗽。
“是。”黑衣人恭恭敬敬地把『药』呈上。一只修长的手接过了『药』盒,听的对面人又咳嗽了几声,传来清冷的语声,“我叫你来,是命令你们影子杀手,去……”
卫伊蝶出宫的匆忙,现在发觉自己没有带钱。而身上佩带的首饰自己也不愿意摘下来变卖,她想了一想,径直走进了街边一家最大的赌坊。
赌坊居然起了一个很文雅的名字,叫归去来兮。卫伊蝶一走进去,见里面有十几张大桌子,人们正赌的热火朝天。
卫伊蝶走过去,拔下一支金钗来,押在桌上。
“押天门!”有人喊着。
“我押地门。”卫伊蝶说,众人向卫伊蝶看去,惊诧地看到居然有一个女子来赌。
“不如我和你来玩两手如何?”只见赌坊的楼梯上走下来一个人,身材挺拔魁梧,黑『色』的衣服质地华贵,眉目带着狂放不羁。
卫伊蝶诧异地抬头,“欧阳霆,你也来这里?”
“我好像记得你会玩骰子,我来陪你赌。”说着,他走了下来,坐在她的对面,黑『色』的眼睛懒洋洋地扫过她的脸庞,“老规矩,赌点数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