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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绾放声大笑:“严衷?他不过是一条狗罢了,言喻之说一句话,他恨不得去舔他的鞋子,也就风沭阳拿他当人!风沭阳那个烂好人,他根本,做不成大事!”
舒誉眸子一敛,这突然出现两个名字,还真是让他不知道先选哪一个来问才好了,他不动神色:“绾绾姑娘说的言喻之,我似乎在哪儿听过。”
绾绾冷笑一声:“想从我这儿套话?”
舒誉微微一笑:“绾绾姑娘认为,这个人对我们有何用处,需要我前来套话?”
绾绾冷笑:“其实告诉你们也没什么,言喻之是王爷身边的首席谋士,你们即便知道了又如何?同样,你们奈何不了他。”
舒誉笑了笑:“绾绾姑娘所言甚是,风沭阳风六爷在江湖上也素有仁善之名,这又如何能称为烂好人?”
“仁善?”绾绾眸中似忽然涌了些别的情绪出来,却很朦胧,使人无法断定那是什么,她微微冷笑:“他就是太仁善了,对谁都很仁善。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风沭阳是为谁办事的,你们比谁都清楚,现在这么好声好气的说话,到底是想知道什么?”
“我们什么也不想知道。”舒誉笑道:“我们只想替弥儿找到爹。”
绾绾大笑:“他爹不是乔夷修么?乔郎乔夷修,多么恰到好处,你们还找什么找?”
舒誉道:“绾绾姑娘这样就有些不是很可爱了。”
绾绾冷笑:“乔夷修就是他爹!”
舒誉半晌没说话,忽而轻轻叹了口气:“这样罢绾绾姑娘,若你肯当着众人的面,说出风沭阳勾结朝廷,被乔伯父所发现,故而才下毒害死了乔伯父的话,我们就放你走。”
绾绾眸子一冷:“你们会有这么好心?”
“何不试一试呢?反正,你也是逃不出去的。”
绾绾冷笑:“你们当我傻么?说出风沭阳的名字,我还活的了么?这天下都将再无我容身之地。”
舒誉笑道:“你若不说也同样活不了,青儿还在外面等着,想要剜你的肉呢,你若死了,还谈何报仇?”
绾绾沉默。
舒誉道:“我给你时间,好好想想,若你同意,我可以向你担保,保你平安无事的离开。”
绾绾冷目看向他,一言不发。
舒誉微微一笑,转身出了地下室。
时已四更,外面黑夜浓重,流云浮月,乔蔓青一直等在外面,见舒誉出来,目光转向他:“怎么样?”
舒誉道:“先让她想想,多派些人看着,我们明日再来。”
乔蔓青脸一冷:“我要先剜她几刀,不然我睡不着。”
舒誉哭笑不得:“青儿,够了。”
乔蔓青到底也分得清事态缓急,闻言冷着脸站在那里,并不反驳,却也不动,清荷上前道:“少主,回去罢,这几日事多,可不能骄躁。”
舒誉伸手去托了托她:“我送你回去。”
乔蔓青犟着不动,也不知到底是想干什么,舒誉有些无奈,忽然乔蔓青看向清荷,分外淡漠,分外冷静道:“清荷,练剑。”
清荷:“……”她几乎泪流满面。
第56章 亲生子()
玉芙菡萏清荷碧莲奉乔蔓青之命轮番看守叶兮,昨夜清荷经乔蔓青一番摧残,独自前去药阁上药时哭嚎不止,乔弥看不下去:“师姐,下次少主发疯你由她发就是,做什么陪她一起疯。”
清荷只疼的龇牙咧嘴:“剑都刺你当头了。你难道由她砍下去么?”
乔弥蹙蹙眉:“就你这斤两,打的过她才怪了,反正她也不会真砍。”
清荷气了气:“你倒是能跟她打上几场,下次换你去跟她练剑!”随即又是痛的轻嘶几声。
乔弥走过去,接过金创药来:“我来罢。”拨开清荷后衣襟看了看,当即面色有些沉:“下次她要练剑,你让她来找我便是。”指间抹了些金疮药,黑着脸,指下却十分轻柔,揉上清荷肩上的大片青紫。
肩上有些清凉,清荷道:“练剑少不了有些损伤。这些没什么的。”
乔弥脸色有些不好看:“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成何体统,幸好只是我看见,若是给你未来夫君看见,岂不得嫌弃你!”
清荷静默半晌,扑哧一笑:“夫君?小师弟,你想的也远了些。”
“师姐不准备嫁人了么?”
“嫁。”清荷随口笑道:“小师弟见了嫌弃么?”
乔弥有些严肃,正经道:“不嫌弃。”
“那不就好了。”清荷笑了笑,话说出口后忽然一愣,回头看了看乔弥,却见乔弥也正看着她,她随即一笑:“我的意思是说。小师弟都不嫌弃,自然我夫君也是不会嫌弃的。”
乔弥垂下眸仔细替她敷药:“嗯。”
乔夷修得以叶兮银针渡毒,毒已尽解,只那几株药草的药性似还没过,依然昏迷,乔蔓青将他藏在灵堂后的暗格里,借守孝之名,还能进去看看。
乔蔓青从灵堂出来。外面阳光有些刺眼,临近五月,夏日暖阳,映的人身上暖烘烘的,迎面忽然撞上一名莲城侍婢,神情慌张,抬眼一见乔蔓青。急急便道:“少主不好了。”
乔蔓青稍稍扶了扶她,眉心微蹙:“有什么事慢慢说,先别慌。”
侍婢慌张道:“叶神医他吐血了!”
乔蔓青心中一颤:“什么?”她连忙抬脚便要走,没走出三步,心中忽觉不对,突然停了下来,她转身看向那名侍婢:“今日是谁守在叶神医身边?”
侍婢道:“是清荷姐姐。”
乔蔓青唇角忽然划过一抹笑:“哦。”她细细看着侍婢的脸,若无其事的向她走近了几步,笑道:“我怎么没见过你?”
侍婢恭恭敬敬道:“奴婢以前一直是在偏院做事的,少主没见过也不足为奇。”
“偏院?”乔蔓青笑了笑,道:“那倒还挺有本事的。一从偏院里出来,竟能被我亲自派去看守叶兮。”
侍婢觉出不对来,当下有些不敢作声,乔蔓青冷笑道:“今日守着叶神医的,是你玉芙姐姐!”
她话音刚落,腰间一抹银光闪出,翩若银龙,直朝那侍婢刺了过去,几乎是与此同时,那侍婢骤然也是袖刀出鞘,直接朝乔蔓青刺了过去,短兵相接,两人目光隔着寒光对上,乔蔓青冷道:“你们到底听命于谁?”
侍婢没说话,袖刀虚晃数招,一袭青衣铺展开来,如一只青色大雕,动作大开大合,如行云流水,绝不该是女子的身法!
乔蔓青手中长剑挽银花,若游龙,横挑斜刺,剑势凛寒,那青衣侍婢一时倒是奈何她不得,只听得兵刃交接声不止,铿铿锵锵,乔蔓青骤然一剑从她脸上划过,青衣侍婢连忙后退,奈何乔蔓青剑势太急,匆忙退后下右颊上仍是被划下一道长口,皮开肉绽,却无丝毫血迹淌出。
青衣侍婢目光一狠,倏然抬手往面上一撕,顿时撕下一张人皮面具来,那青衣女装下,赫然是一七尺汉子!
乔蔓青冷笑一声:“你这么喜欢穿女装,不如就别做男人好了!”她剑势一转,径直袭向男子胯下,男子短刀一挡,身形骤然往侧一旋,左手带刀,一刀狠狠朝乔蔓青肩上划下!乔蔓青沉肩侧身,长剑挽成数十朵银花,顿听“嗤嗤嗤”数声,男子青衣从腰部往下,尽数碎成了布条。
乔蔓青森冷道:“接下来,便取你子孙根!”她随即纵身上前,剑尖准确无误的对准,青衣男子衣不蔽体,如何还敢恋战?当下急急后退,踩石蹬足一跃,反身纵上房屋,几个起落间消失不见。
乔蔓青连忙将剑缠于身后,随即急急便往西厢而去。
西厢经前几次事端的影响,乔蔓青心悸之下将其守卫加严了几番,玉芙刚从叶兮房里出来,见乔蔓青匆匆而来,方叫了声少主,便听乔蔓青道:“叶兮醒了么?”
玉芙道:“没,才替叶神医换完药。”
“适才有没有可疑人来过?”
玉芙眉心一蹙,道:“没有,少主你这是?”
乔蔓青却比她更是心忧,那青衣人的目的若不是引开她好来刺杀叶兮,那还能是什么?她脑中忽然一抹微光划过,绾绾!
乔蔓青不及多言,转身便又往地下室疾奔而去,莲城的地下室建造的十分隐秘,在一处假山之下,进去时要触动外面的机关石门方能进,莲城中必然是有柳荷衣派来的奸细的,乔蔓青完全相信,若他们不能救走绾绾,那必定便是杀人灭口!
她匆匆赶到地下室,眼前所见果然没错,外面已是乱成一团,昨夜她下过死命,除她与舒誉外,其他人近,不多问,杀无赦。
眼前只是一片混乱,青衣人打青衣人,乔蔓青全然分不清楚谁是自己人,只能道:“莲城弟子,现出令牌!”
当下有一半人拂开长袍,现出腰间悬挂的红木令。
有人反映慢一拍,乔蔓青剑已划喉:“以为穿一样的衣服混进我莲城我就分不清了么?愚蠢!”
血色当空,哀谱挽歌。
乔蔓青晃眼忽然见假山石门已开,心中倏然大怒,问身边莲城弟子:“有人进了地下室?”
身旁人道:“少主下过死令不许人接近,他们一靠近我们直接撂家伙就上了,没注意!”
乔蔓青气的险些一口血喷出去:“乔老三,你他妈是不是找抽!”
乔老三顿觉有几分委屈:“啊?”
乔蔓青懒得跟他废话,扭身直接进了地下室,触目所见有些阴暗,四方却燃着几分壁火,足以视物,绾绾身上绳索已被解开,她被青衣女子拿在手中,而那名青衣女子,竟是柳荷衣。
乔蔓青从未这样清楚的看见过那张脸,上次所见时,柳荷衣披头散发,尽管相似,却无柳莲衣的半分风韵,此时一见,恍然间,乔蔓青几乎以为自己见到的是柳莲衣,到底有几分狠不下心来,只能道:“留下她,你可以走。”
柳荷衣目光微寒,倏然伸手掐住了绾绾的脖子:“不该说的,说过么?”
绾绾发声有些困难,偏还笑得有些冷:“你,你觉得,呢?”
柳荷衣道:“你当知道你的命此时在我手里!”
绾绾看着她,嘶声道:“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乔蔓青道:“你即便不顾昔日情谊,也该顾乔弥十五年的养育之恩!你如今这般行事,乔弥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柳荷衣看向她冷笑:“好侄女儿,你懂什么?我为你们乔家做的可够多了,初时若无我提醒你们,待严衷将你们杀个措手不及,你们还能走到这一步?现在王爷许我一家团聚,你们为什么不成全我呢?姐夫现在已经去陪我姐姐了,叶兮不过一个外人,你偏要这么护着他,还想过我是你的姨娘么!”
乔蔓青气的笑:“你杀了我爹,现在却跟我讲亲情?”她骤然大怒:“柳荷衣你到底要不要脸?曾经我念你是我姨娘,然而现在,看着你这副恶心的嘴脸,我突然为我娘感到不值,我娘怎么会有你这种姐妹!”
柳荷衣忽然尖声大笑:“你娘?我的好侄女儿,你真以为你娘就是什么好人么?当初最想杀你爹的,可就是她呢。”
“你闭嘴!”乔蔓青面色阴沉:“你将绾绾放下来。”
柳荷衣道:“她除非死,除非跟我走。”
乔蔓青眸光沉敛,气的不轻,却苦于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