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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遍地生桃花-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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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柳荷衣骤然抬起了眼,倏然狠狠看向了乔夷修,众人都未及反应,她刹那间纵上了前去,长剑脱手,她手中却还有短刀,一刀狠狠朝他心口刺了下去。

    却偏在还余一寸的时候,后心一凉,一柄长剑穿心,所有人都被这一场变故给弄花了眼,柳荷衣回头,看着长剑那头的乔弥,怔怔地轻笑:“弥儿……”

    乔弥眼泪在流,面上却没什么表情,他说:“别闹了,醒了罢……”他声音很轻,轻的有些发抖,有些怔愣。

    乔夷修如遭重击,猛地退了一步,舒誉连忙将他扶住,低声道:“乔伯父?”

    乔蔓青微微睁大了眼,清荷捂住口,掩下了喉间的一声惊呼。

    柳荷衣倒了下去,乔弥手中长剑脱手,掉到地上,咣当一声,像是击在心头,重重一颤,他上前将柳荷衣接在怀中,低声道:“现在,可以见到乔郎了,快见到他了。”

    据说,人将死时,这一生所历种种,会在脑海中五彩纷呈,乔弥想,柳荷衣在死的这一刻,应该是清醒的,他听见她说:“弥儿,我见不到乔郎了……”

    乔弥眼泪不断地流,面上却失去了所有表情,只是怔愣,他说:“见得到的,见得到的,你睡一觉,醒来就能见到了。”

    柳荷衣的血染红了他整片衣袖,他忽然明白了,当初柳莲衣的血,是如何浸透她鞋底的。

    柳荷衣张着嘴,有些不能发声,嘶哑的,濒死挣扎,“……弥儿,为娘浑浑噩噩了一辈子,却没听过,你叫我一声娘……你叫我一声娘,叫我一声娘……”

    乔弥喉头蠕动,轻轻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来。

    柳荷衣泪水从眼角滑落:“弥儿,这一剑……你没错……”她似是想要抬手去摸摸他,临到半空,却忽然垂落,再也不能抬起。

    乔弥骤然将她抱紧,喉间呜咽,将她牢牢箍在怀中,面上布满泪水,却就是不叫一声娘。

    乔夷修老泪纵横:“走了,唯一的故人,也走了!”

    乔蔓青按了按眼眶,背过身去,清荷只觉心疼,疼的面色惨白,不能自已。

    舒誉良久不语,心中沉重,地下室中扫视一圈,忽然一凛:“绾绾呢?”

第58章 听风月() 
绾绾不见了,悄无声息的从地下室离开。

    乔蔓青忽然转身想要往哪儿去,却在跑出不出几步后蓦地顿下。

    一切发生的事情都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叶兮会生气么?他一定不会想要再见到她了,之前本就说了,这件事情之后。大家就各不相干了。

    乔蔓青忽然觉得很难过,好像胸中有什么东西坍塌了一角,若是他知道这是一段如此沉痛的过往,他还会这样逼她么?

    乔弥忽然将柳荷衣从地上抱了起来,一步一步往外走去,对周遭的一切都充耳不闻,地上的鲜血蜿蜒了一地,清荷忍不住跟了上去,一边跟,眼泪一边从脸上滑落到地上,外面的阳光不管如何刺眼。心底手心,却都是凉的。

    这里面是一阵翻天覆地,外面却依然是春繁盛景,遍地嫣红。

    之后的莲城又恢复了平静,乔夷修死在了这个江湖,没有人知道他还活着,他也不想再活过来。

    乔弥从乔夷修口中知道了乔南的墓穴在哪儿,他将柳荷衣与其葬在了一处,墓碑上,也没承认她是自己的亲娘。

    整个莲城忽然平静了下来,三天之内,丧宴罢后。风平浪静。

    叶兮一直没醒,乔蔓青也从没踏进过西厢一步,乔夷修将自己锁在庭院里,挖开了桃花树下的酒,醉罢之后,白发苍苍。

    乔蔓青不敢再见他,每每相见,总是无端泪落。却又无言相劝,她连自己这一关都无法过去,又如何去劝得了他?舒誉说,若是你们父女俩能抱在一起哭一场,或许还好些,乔蔓青想,那不过是或许。

    舒誉查到了柳荷衣之前的落脚点所在。想要查出绾绾去处,却不想曾落兰坊的人,一夜之间走了个干净。

    那夜风月好,舒誉跟乔蔓青讲,北帝病重,要诏墨家琉璃盏为宫中所用,治愈龙体,并封墨家世代为宫中首席太医一职,这个北帝病重,应该,便是桓王有所行动了。

    乔蔓青却有些晃神。晃晃然的不知在想些什么,舒誉道:“为什么不去看看叶兮?”

    乔蔓青埋下头,一言不发,她连自己心里是如何想的都不知道,叶兮呢?去见他,他若醒着,一定又是不冷不热的态度,三言两句的,将她活活赶走。

    舒誉叹了口气:“若是真让武林中人得知是风沭阳在背后主使的一切,你觉得对谁最有利?”

    乔蔓青笑道:“不是叶兮么?风沭阳一旦不能在江湖上立足,他便再也不能追杀叶兮了。”

    舒誉轻笑:“叶兮孑然一身,凭他的本事,谁又能那样容易的就取了他的性命?可你不同,你的根在莲城。”

    乔蔓青忽然一愣,她的根在莲城。

    舒誉道:“桓王放在江湖上的棋子一日不死,乔伯父与莲城,便一日不得安宁,自然,你也不得安稳。”

    乔蔓青喃道:“可叶兮为什么说,他不过是想要脱身……”

    舒誉轻叹一声:“他应该是有苦衷,可是究竟是有什么苦衷,我却也不而得知。如今乔老伯父假死,却还有绾绾一个知情人,若是绾绾不死,终有一日,莲城的风波还将再起。”

    乔蔓青想,这些却都不重要了啊,她抬眼看向舒誉:“我发现,你快好的让我舍不得解除婚约了。”

    舒誉轻轻一笑:“好歹也是青梅竹马,不能做夫妻,情谊却还在那儿呢。”

    乔蔓青沉重的点了点头:“谢谢你!”她转身往西厢而去,舒誉在后面看着,只看到清冷的月光铺成一条道路,在他们之间越铺越长,越铺越远。

    *

    叶兮醒了,窗外清冷的月光流泄千里,将栏杆映遍,许是这几日睡得太久,他今夜有些难眠,披衣而起,走到院子中央,墙角花团锦簇,那几株君子兰,尚且还开的安好。

    乔蔓青到西厢的时候,便见到叶兮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安安静静的站在院子里,白衣在月光下清冷如雪,这么些天,他该也是知道发生些什么了。

    乔蔓青没说话,便看见叶兮回过头来,看着她,微微笑了一笑,有些不同于往日的风采滋味,乔蔓青有些被晃了晃,她站在不远处的月光下看着他,轻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叶兮道:“昨天。”

    乔蔓青沉默了一下,道:“辜负了你的苦心,对不起。”

    叶兮轻悠悠笑道:“没什么,过不了几天,大家也就此相别了。”

    乔蔓青走上前:“叶兮,你喜欢我么?”

    叶兮忽然没说话,甚至没回头看她一眼。

    乔蔓青认真的看着他:“你只需要回答我这一个问题就好,我看清自己的心了,我明白我为什么那样依赖你,总是要在离你近的地方才能睡得着是为什么了,可是,你呢?”

    叶兮忽然笑了,他回过头去:“你依赖我,那便拜我为师罢。”

    乔蔓青眸光一暗,声音随之一轻:“不可能。你为什么总是想要收我为徒呢……”

    “因为为师中意你。”叶兮笑道:“为师见你的第一眼起,就认定了你是我唯一的继承人。”

    乔蔓青忽然轻轻笑了起来:“你对我那么好,只是想要收我为徒?”

    “不然呢?”

    “叶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乔蔓青抬眼看向他,声音有几分不甘和失望:“你若不喜欢我,直接说就是了,为什么要这样断我的念头?你好歹,给我留一丝念想。”

    “可我就是想收你为徒。”叶兮笑道:“蔓蔓,叫我一声师父。”

    乔蔓青终是忍不住冷笑,拂袖而去。

    到叶兮这里来,他一定会温温柔柔的对你笑着,说出的话,却是残忍无情,生生将你赶走。

    路过乔夷修院子时,乔蔓青脚步缓了缓,隔着高高的围墙,似乎可以看见里面开的繁盛的桃花树,落了满园的芳红,正静寂间,忽然听里面铜锣大响,哐哐哐敲得人心惊神颤,有人扯着嗓子叫喊:

    “不好啦,着火啦,快救火啊!”

    乔蔓青吓了一大跳,根本不及走正门,脚步一措,直接从围墙翻了进去,浓烟从乔夷修屋中的方向飘来,乔蔓青不及多想,大喊了一声“爹!”,捂住口鼻冲了进去。

    乔夷修还未被外面的吵闹给惊醒,乔蔓青匆匆背起他,挥着眼前的浓烟急急奔了出去。

    将他放到地上,连忙晃他:“爹?爹!……”

    乔夷修半晌后睁开眼,先是咳了几声,随后看向乔蔓青,有些弄不清楚眼下的状况,闷咳道:“怎么了?青儿。”

    乔蔓青急得不行:“着火了啊,爹你怎么睡死成那样啊?”

    “着火?”乔夷修怔了怔,随即往四周看了看:“哪里着火了?”

    “不是……”乔蔓青回头一看,话头蓦地截断,但见整个庭院中,哪有半点火星子?就连适才从乔夷修房中散发出的浓烟,此时也几乎在夜空中消弭于无形。

    乔蔓青猛地站起身来:“我幻觉了?”

    乔夷修也从地上起身,见状笑了笑:“不管有没有着火,你能进爹的院子,这样好好说一番话,已经够了。”

    乔蔓青才突然想起来,自己这几日,已经无法面对乔夷修很久了,她适才一颗乱动的心忽然又沉寂下来,闷闷的,便要离开。

    只还没来得及迈出脚,便见舒誉从暗处走出来,轻笑道:“人一辈子相聚的时间不长,青儿,你打算一辈子,都不再见乔伯父了么?若今后真发生这种意外,你到时候再后悔惋惜,便来不及了。”

    乔蔓青脚步顿在原地,她眼圈忽然有些发红:“锣鼓声是你敲响的?”

    舒誉捏了捏嗓子:“我声音应该也不错。”他随之面向乔夷修微微行了个礼:“少量的迷药,乔伯父应该也不会介意。”

    乔蔓青忽然哭了,又哭又笑的:“你怎么这样?”

    乔夷修大笑起来:“誉儿,好,好!”他连说了几个好字,却听得舒誉心中有些荒凉,什么都好了,什么都圆满了,他也就,该回南阳了。

    他轻轻笑了一笑:“乔伯父,你们父女俩好好聊聊罢。”他说完看了看乔蔓青,便转身离开。

    乔蔓青怔立了半晌,回身看向乔夷修,眼圈有些发红,乔夷修心疼的很,上一辈的人错,给下一辈的人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他犹疑不前,只能小心翼翼的唤了声:“青儿?”

    “舒誉说得对。”乔蔓青哭道:“我娘死了,眼下,便就只有一个爹了,我可不能,当他是没有的。”宏休场弟。

    乔夷修连连颔首:“对,誉儿说的对,誉儿说的对。”他上前搂了搂乔蔓青,声音嘶哑:“青儿,是爹对不起你。”

    乔蔓青伸手将他抱住,喉间哽咽,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了一声:“爹。”

    *

    五月末的天,已是初夏,莲城到了最美的时刻,湖泛轻舟,青莲簇簇,乔蔓青随乔夷修在湖边闲闲走,忽然碧莲急急奔来:“少主,叶神医走了!”

    乔蔓青心里一空:“走了?”

    “是啊。”碧莲道:“今日去,屋子里干干净净的,连一封书信也没有,就那么走了!”

    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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