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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怎生过意的去?”
墨月轩静静听他说完,唇角弯起一抹寡淡的笑意,她道:“你想要我如何?悲悸大哭,生不如死么?”
管陵眸子沉了下去。
墨月轩轻轻一笑:“眼下不过是生死未卜罢了,他并还没死,不是么?你这么着急,想对我说的一定不止是这些,又何不一次性说完呢?”
管陵似是思量了一番,终是沉声道:“墨姑娘果然聪敏,几令在下折服,可墨姑娘今后,能否离开诸葛山庄,再也别见六爷?”
墨月轩笑了:“你与我说如此多,便是想让我离开山庄?”
管陵道:“只有墨姑娘走了,六爷才会变成以前的六爷,而不是现在这般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的风庄主,只有墨姑娘离开了,诸葛山庄才会平静。”
“让六爷变成以前的六爷,让诸葛山庄变得平静,这些都是对你的好处。”墨月轩道:“让我离开,你总得许些对我有好处的条件给我,不然你觉得你有什么筹码能够让我听你的?”宏丸协技。
管陵冷笑出声,笑的无比讽刺:“墨姑娘要想什么,在下一定竭尽全力满足,只要墨姑娘肯离开,什么都不在话下。”
“好。”墨月轩笑道:“我要风沭阳。”
管陵眸子一冷:“墨姑娘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墨月轩笑道:“与其你在这儿跟我说这些有的没得,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让六爷醒过来,如果你现在有空的话,可否扶我去看看他?”
管陵怒道:“我看是不必!墨姑娘这般死缠烂打的,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墨月轩道:“我不过是一个瞎子,连东西都看不见,又能做些什么?只是医术倒还懂得些,扶我去看看,我保你庄主无虞。”
管陵眸中光华敛动:“你拿什么来保?”
“命。”
管陵沉默一瞬,道:“好,我带你去。”
纵使风沭阳昏迷不醒,也无人敢将墨月轩从主居里赶出来,风沭阳昏迷在偏居,躺在床上不醒,近几日,都是以血灵芝吊着,墨月轩到得居中的时候,里面还有一个人,是风叔,风叔见了墨月轩,脸色同样有些不好,却还是礼数周道,唤了声:“墨姑娘。”
墨月轩摸索着走到床边去,天黑还是天明于她而言都无什么所谓,没人扶她,她也总能找到位置,摸索了半晌,到底是摸到了,摸到了一双微凉的手,盖着这样厚的被子,身子为什么这样凉呢?墨月轩将风沭阳的手放在掌心暖了暖,顺势替他按了按脉。
弱的几乎没有的跳动,墨月轩脸上始终是没什么表情,隔了半晌,她道:“是谁为我们换的心尖血?”
风叔道:“准证二老。”
墨月轩微微惊讶:“准证叔父?”
风叔没再说话,算是默认。
墨月轩道:“他们现在在哪儿?”
“此时已至三更,尽都去休息了。”
墨月轩忽然有些晃神般:“三更了……”
风叔没说话,管陵也不曾作声。
墨月轩忽然站了起来:“那就明日再来看他吧。”
她本想要走,风叔忽然侧移几步,挡在了她身前,“墨姑娘。”
墨月轩停下脚步,微微一笑:“风叔这是什么意思?”
“墨姑娘明日怕是不能来看庄主了。”
“为什么?”
“老夫已为墨姑娘准备好了马车,连夜送墨姑娘离开。”
马车绝不是刚准备好的,他们又怎么会知道自己今夜会醒?唯一的可能是,他们早就想好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她留在诸葛山庄里。
墨月轩笑了:“你们这样送我走,待你们庄主醒来,你们如何向他解释?”
“这个不劳墨姑娘费心。”风叔道:“只要墨姑娘一走,我们自有法子向庄主交代。”
“你们准备将我送哪儿去?”
“墨姑娘放心,我们已为墨姑娘安排好了一切,墨姑娘不用为行程担忧,一路上,也会有人照顾。”
墨月轩笑道:“二位真是细心,一切都打点的井井有条,周密妥当。”
“请墨姑娘勿怪,我们也是为了庄主。”
墨月轩轻轻笑了笑:“走罢。”
管陵看向墨月轩,眸中有些不同的情绪,似有些刮目相看,初醒便遭如此惊变,这女子却始终气度从容不慌不乱,确有过人之处。
墨月轩进来时风叔不曾扶她,眼下见她如此配合的答应离开,也是微微一惊,随后有些略微的钦佩之意,他上前几步,稍稍扶了扶墨月轩道:“墨姑娘请吧。”
山庄侧门外果然停了一辆马车,不张扬奢华,却低调舒适,马车上有一名婢女候着,小厮坐在车辕上准备驾车,风叔将墨月轩送到马车下,婢女揭开帘子连忙下来扶她,墨月轩始终安安静静的不闹不吵,似乎真的是心甘情愿的愿意离开,连婢女都有些诧异的看了风叔一眼,风叔点了点头,她才放心的将墨月轩接上了马车。
马车中果然一切准备妥当,什么都不缺,尤其是银两,不知是不是刻意,她一坐下,便摸到了一个大包袱,里面有厚厚的一打,凭触感来看,是银票。
墨月轩弯弯唇笑了,笑得很温婉,半点不愉的感觉都没有。
婢女始终觉得这样有些诡异,斟酌一番,索性小心翼翼道:“姑娘,夜深了,夜里赶路多觉疲劳,你还是先睡会儿吧。”
墨月轩笑道:“不必,我现在很精神。”
婢女没再说话,隐隐的,却总觉出几分不对劲来。
外面响起扬鞭促马的声音,一声轻斥,马蹄迈起,车轮渐渐开始滚动,婢女这才觉稍稍安心了些。
风叔管陵看着马车逐渐在夜色下消失,才转身,回了庄中。
*
墨月轩不见了。
乔蔓青几乎把整个山庄都快翻了过来,然而还是什么都不曾发现,墨家准证二老急急质问风叔:“昨夜是谁看守轩儿的?怎么一大早起来人就不见了?”
风叔一脸歉意:“二老恕罪,在下也不是很清楚,昨夜我一直是在偏居守着庄主的,墨姑娘的主居发生了什么事,在下着实不是很清楚。”
墨证急得跳脚:“轩儿啊,也不知现在醒没醒,你们诸葛山庄机关密布,怎么可能任人来去自如而不自知?”
风叔只得躬身垂首,将同一句话重复:“二老恕罪。”
墨证只得扭身问道:“昨天是谁看守的主居?”
管陵出声道:“我。”
墨证上前只差没一把揪起他的领子,慌慌问道:“昨日有什么异常么?”
管陵垂眸沉默一瞬,道:“相比于墨姑娘,在下比较担心的还是庄主,是故,半夜时,我去了偏居,墨姑娘的房间,无人近守。”
墨准倏然大怒,他捋起袖子上前,抬手就狠狠给了管陵脑袋上一巴掌:“若是轩儿出了什么事情,老夫跟你们诸葛山庄没完!”
管陵被打得偏了偏头,面上没什么变化,只道:“老先生放心,墨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应该会平安无事的。”
“废话!”墨准大怒:“你别跟老夫说什么吉人天相,若是将轩儿找不出来,你们庄主这一辈子也别想醒!”
管陵眸子不经意间沉了沉:“老先生世称仁医,因一己私怨而不顾他人死活,这种事,老先生当真做的出来么?”
墨证连忙上前拉了拉墨准:“行了准老头,现在着急也无济于事,我们还是先去看看风庄主怎么样了吧,好歹眼下这个咱们得救活了。”
墨准脸色有些发黑,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只恨不得上前去再狠狠将管陵踹上几脚,然而到底是被墨证给死死的拉走了。
风沭阳仍没醒转的迹象,墨证问管陵:“血灵芝喝了么?”
管陵道:“一日三次,从无间断过。”
墨证啧的叹了口气:“光是这么吊着也不是办法,我再替他施次针试试。”
墨准沉着脸站在一旁不动,墨证抬眼看了看他:“准老头,银针哪?”
墨准道:“没有。”
墨证又气又无奈:“你别耍脾气了,轩儿丢了谁都不想,只望乔姑娘在外面还能找到些蛛丝马迹,我们也好知道到底是谁干的,现在我们还是在救活风庄主要紧,这么睡下去,可就枯了。”
墨准还是黑着脸不动,墨证气的伸手扯了扯他:“准老头我跟你说,你别一脾气上来就这德性,会害死人的知不知道?快些把银针拿出来,不然我可搜了!”
墨准沉着脸看他半晌,到底是抬手伸进怀中,极是不愿的将银针取出来递了过去。
墨证接过来铺开,掀开被子,让管陵褪去了风沭阳外衣,露出穴位,在足三里,冲带脉上,各自施了几针,大大小小的加起来落针有十余处,待得小半盏茶时间后,墨证将银针起了,“晚膳时再看看。”叹息一声,拉着始终黑着脸站在一旁的墨准走了出去。
*
风沭阳曾经说过,没有人能够在诸葛山庄内来去自如,可眼下,墨月轩却是悄无声息的在山庄里失去了踪迹。
乔蔓青与清荷碧莲四处查看,始终还是一无所获,外面连半点踪迹都没有,便像是突然间就人间蒸发了一般。
墨月轩的房里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诸葛山庄里的机关也没有被人触动过。
乔蔓青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掳走墨月轩的人,一定不是玩蛊的人,那群玩蛊的人,绝不会对诸葛山庄中的地形这般熟悉,那么会是谁?
凤桓矣?
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个名字,乔蔓青心底窜起一股凉气,若是凤桓矣也需要墨月轩的血,那风沭阳一定不会答应,如此一来,唯一的办法便是,派人来将墨月轩掳走。
如果是凤桓矣的话,那他熟悉诸葛山庄的地形,便一切都说的过去。
乔蔓青心中有些不敢确定,在苍梧,唯一有能力确认这件事的,只有普洱客栈。
乔蔓青只能又去找刘蕴和,普洱客栈今日的生意有些超乎寻常,堂里小厮忙的四处打转,刘蕴和的算盘打的啪啪作响,乔蔓青绕到他身后去,他眼也没抬一眼,匆匆道:“客官点菜去外面,这里是结账。”
“结你妹。”乔蔓青轻轻道。
这声音十分耳熟,刘蕴和猛地扭过头去,正见乔蔓青幽幽的看着他,刘蕴和吓了一跳,险些将手里算盘给扔了出去,他忙道:“少城主,你要做什么?”
“墨月轩失踪了。”乔蔓青幽幽道。
刘蕴和神情猛地一肃:“什么?”
“我怀疑是凤桓矣做的。”
刘蕴和连忙将算盘搁到一旁,拉着乔蔓青去了里室,外面人来人往有些嘈杂,有小厮上前去接了他的算盘,刘蕴和揭开帘子一角看了看外面的动静,随后看向乔蔓青,神情是少有的严肃:“墨姑娘怎么会失踪?”
“诸葛山庄里机关遍布,没有谁能不动声响的将一个人劫走,除非,来人十分熟悉庄内的机关构造,我所想到的,就只有凤桓矣。”
刘蕴和眉心深深凝起:“这个不好猜测,若真是桓王,那么墨家被灭之事必定与诸葛山庄有关,从而墨姑娘如今,怕也是凶多吉少。”
“正因为不好猜测,所以需要你们去查。”
“这个需要时间。”
“尽快。”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