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幻芜无语问天,怎么没品的恶霸调息小姑娘的戏码也能被她遇上,可她手脚无力,连走都成问题,更是无力反抗。
“走开”幻芜虚弱地说道:“你们最好别碰我,我身患恶疾,恐怕会传染你们。”
两人听见这话,再看月色下幻芜一张脸格外苍白,看上去虚弱无力的样子,似乎真的有病,这下两人只觉得酒醒了大半,在幻芜身上胡乱摸着的手也缩了回来。
“看她这样子,好像真有什么重病啊”
幻芜看两人已经害怕了,一把抓住其中一个人的胳膊就咳了起来:“咳咳咳,我好难受啊二位公子,救救我啊”
她死命把一张惨白的脸往前凑,大半个身子差点直接扑在那人身上,那醉汉吓了一跳,直接甩来了他,两人生怕染病,撇下她转身就跑。
幻芜摔在地上磕到后腰,可看到装病起了作用,两人已经跑远,瞬间松了一口气。
这口气还提在嗓子眼,幻芜又听到慌乱的脚步声往她这边跑来。
怎么又回来了?幻芜费力地撑起身子,就见到两个醉汉面色惊恐地跑了回来,活像在路那边见到什么吃人的恶鬼。
夜风呼啸,树丛摇曳不断,幻芜看到暗夜中走出一个人影,那两个醉汉正是遇上他才慌不择路地跑了回来。
幻芜只看到一个身影,也知道来人是长绝,身为魔尊的长绝浑身散发着一种诡秘残忍的气质,饶是魔族见了也害怕,更别说两个凡人了。
长绝一眼看到了地上的幻芜,再看到两个摔到在河边无路可去的醉汉,眼神一冷。
他的长发无风自动,像暗夜中的鬼魅一根根撩起他的黑发,月色下长绝像恶鬼修罗一样踏着地上隐约看见的冰晶一步一步靠近幻芜,那周身散发的杀伐之气,让幻芜忍不住心跳加快,难以呼吸。
两个醉汉吓得面无人色,连求饶都忘了。
长绝一句话未说,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嘴唇弯了弯。
幻芜心道不好,刚想开口,就听见耳边两声惨叫,再转头就只见两人面目狰狞,嘴角溢血,已然暴毙。
“你你怎能随便杀人?!”幻芜又怒又怕,“他们罪不至死啊!”
长绝冷笑了一声走近幻芜:“少自作多情,我可不是因为你本座想杀人,不需要理由。”
幻芜呲目欲裂,若是能站起来,她恨不得扑上去打他一耳光:“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个样子?”长绝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让你失望了,这才是长绝真正的样子。”
幻芜抬头看着他,他背着月光,脸庞隐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幻芜只能看他一轮巨大的月在他的头顶上,月华遍洒,可偏偏洒不到眼前这人身上。
他就像是被整个世间遗忘的存在,或是连月光都恐惧的存在。
幻芜盯着他寒潭一样的眸子,扯了扯嘴角:“是啊,我总是要等到鲜血直接溅到我身上,我才能停止自欺欺人。长绝不,你不是我的长绝,你是魔尊既明说得对,你再也不是我想见到的那个人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水遁()
明媚的春光从摇晃的车帘里照进来,打在幻芜的眼皮上。忽明忽暗的光线跳跃不断,幻芜眼睫轻颤,缓缓睁开了眼。
一阵恍惚感一闪即逝,幻芜想起昨夜耀眼的月光,之后她就晕倒了。啊不,不一定是昨夜,也许她这一睡又睡了好几天。
她蜷起身子,目光转向车门外,感到一阵无力。饶是和长绝单独相处了这么久,她还是没找到机会试探他的记忆。
之前是没机会,可现在她却本能的退缩了。面对长绝,她竟然有些害怕,她不想承认这个冷漠无情的魔尊是她的长绝。
幻芜抬起胳膊,伸向从车帘跃进的那一束日光里,感受着片刻的暖意。光线从指缝间洒落,多像有一双手正与她十指相扣。
她翻过手掌,掌心火焰似的红印浮出,又瞬间隐入——那是长绝的火印。
当初她帮长绝的母亲徐芷兰实现最后的心愿,徐芷兰将长绝托付给了自己。一向不做白白付出的幻芜,予人一梦,换得了长绝陪伴在侧。
幻芜看着自己的手掌,片刻后紧紧握住,贴在心口。
当初与长绝结印时她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让长绝安心留在自己身边,可现在,能帮长绝的只有自己了。
长绝赶了一日的马车,入夜了才将马车停下。附近找不到村镇,他就把车赶入了山道旁的树林里。
车帘被撩开,长绝看了看车内的情况,看到幻芜还在熟睡,又把车帘放下,独自靠树休息。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幻芜才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
她坐起来,偷偷撩开车帘看了看外头,长绝盘腿靠树,正背对着自己。
幻芜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慢慢靠近长绝。她先在长绝背后站了片刻,确定长绝没有反应,才转向前头。
长绝闭着眼,神色平和,只有在此刻,幻芜才能好好看看他。
这张脸离她这么近,却又遥不可及。幻芜看着看着,一时竟发起了呆。
她很想伸手抱住眼前这个人,可她清楚地知道,她不能。长绝一旦醒来,便只是那个遥不可及的魔尊。
幻芜摇了摇脑袋,伸出一根手指抵到长绝的眉心。
她感觉一瞬间踏入了一个无尽的黑色空间中,一点光线都没有,可幻芜还是能清楚的看到黑暗中的一切。
脚下像镜面,将头顶的黑暗映照出来,幻芜被一片黑暗包裹着,可这黑暗又是无比的宁静深邃。
这就是长绝的梦境吗?
不,这不是梦境,这更像长绝内心,无情无爱的内心,不就是一片荒芜的暗夜吗?
恍惚间,幻芜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影隔着银河一般宽广的黑暗,正在另一头注视着她。
“阿绝是你吗?阿绝?”幻芜朝着那个影子喊了几声,可对方毫无回应。
她朝那个身影的方向跑了几步,可一靠近,那个影子却不见了,幻芜抬眼寻找,在更远的地方又见到了他。
那个影子像是在引着她似的,幻芜只好追着他跑。她有一种直觉,那是长绝在引导她,这也许就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也不知过了许久,幻芜在这片似乎没有尽头的地方跑得快脱了力,那个影子终于是不动了。
“这里是哪里?”
那黑影没有回答她,却像一团黑烟似的散开了。
“你别走!”幻芜想拦,却只抓到一片虚无,“你还没告诉我呢,要怎么样才可以救长绝!”
幻芜向前一扑,只觉得脑门上一痛,似乎是撞上了一块铁板似的,可这里什么都没有啊,难道是结界?
是了,这里有一块看不见的墙,将什么东西关在里面了,应该就是长绝原本拥有的七情六欲才对!
她找到了!刚才那个黑影应该就是来帮她的,她想得没错,既明果然没有将长绝的七情六欲取出来,而只是封印了,有封印就表明能解开,可要怎样才能打开它呢?
幻芜还来不及高兴,就见黑暗中忽然睁开了一双眼睛,只瞧了那双巨大的眼睛一眼,幻芜就被一股巨大的推力推了出去。
“你好大的胆子。”长绝睁开眼,看着被推倒在地的幻芜。
“本座就是想看看你究竟是想耍什么花样,没想到你是想解开我的封印啊。”
“你知道,你知道既明封印了你的七情六欲?你为什么不反抗?”
“反抗?我为何要反抗?那些无用的七情六欲只会阻挠我的大计。”长绝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里面睡着的那个不过是个废物,你为了他这般费心费力的,还真是让我有些感动呢。”
“他才不是废物,你这个连爱都不敢拥有不敢承认的家伙,才是真正的废物!”
幻芜只感到一股劲风铺面,长绝的脸瞬间就出现在自己眼前,他微眯着眼睛,一咧嘴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你莫不是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幻芜感到脖子上覆上长绝的手,像是在把玩一个物件似的轻抚在自己的皮肤上,让她忍不住一阵颤栗。
“阿芜。”幻芜好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一时间有些怔愣。
“我再也不是那个胆小无用的长绝了,现在的我所向披靡,再也不会有什么阿猫阿狗敢伤害你,也不会有谁出来阻挠我们,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你说他现在被我封印了,可长久以来,又怎么不说我也被他封印了呢?无论是嗜血的欲望,还是色、欲邪念,哪怕是心中一点些微的愤世嫉俗,还是都被他压制在一片深渊里了,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
长绝的手轻轻抚上幻芜的脸颊,忽然露出一个温柔地笑容:“如果你实在放不下他,实在喜欢他,那我也可以勉强满足你。”
幻芜一把推开他:“不,你不是他,你只是一个可怜的欲望,被长绝抛弃的怨灵而已,他根本不需要你,也根本不忌惮你,是你自己无法战胜他罢了,根本谈不上他压制你。”
长绝脸上的笑容隐去,转回为之前那副冷漠的面孔:“你愿意这么想便这么想好了,我就是他所有的不甘与怨恨。没有既明的帮助,我或许出不来,可不过没有欲望的浸养,你的长绝也不可能像现在这般强大。你是他的软肋,可不是我的。”
幻芜看着他杀意渐浓的眼睛,忍不住发抖。
长绝冷笑一声:“你现在可不必害怕,我不会杀你,等你做完你该做的事,自然也不需要我动手。”长绝一把拉起幻芜,“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就连夜赶路吧,早点完事,我也不必随时随地都要面对你。”
幻芜被他一把扔进马车,背上之前那点碰伤又开始痛了。可幻芜顾不上痛,反而是开始咀嚼长绝那句话的意思。
不想随时面对我?这句话看似是对她的厌恶,可幻芜还听出了其他的意味,好像是,有些惧怕的意味。
他是怕我放出被封印的长绝,还是怕什么呢?
长绝将马车赶得飞快,似乎有些发泄的意味。幻芜在车厢里东撞西撞,只得紧紧把住车厢内壁,一夜下来手酸腰痛,连五脏六腑都要错位了,可她愣是一声都没吭。
长绝忽然一个急刹,饶是幻芜紧紧把着车厢壁,也摔了个跟头翻了出去。
可身子没落地,就被一个怀抱接住了。
幻芜拽着长绝的衣领,惊魂未定:“你要不要这样啊!你也太小气了吧,你”
“闭嘴!”长绝低声一吼,幻芜瞬间收住了骂人的话头。
看长绝这副警惕小心的样子,幻芜这才觉出不对劲来。
夜风阵阵,除了树枝互相拍打在一起的声音,幻芜什么也听不见,可她看着长绝眉头紧锁的样子,在长绝怀中忍不住屏住呼吸。
“雕虫小技。”长绝忽然松开紧锁的眉头,伸手一挥,一道水柱打向地面,土层裂开稍许,瞬间就积聚成一个小水坑的样子,长绝抱着幻芜,直接跳进那个水坑里。
不是吧?跳这么个小水坑?
幻芜还来不及翻个白眼,就觉得周身一阵被拉扯的剧痛,然后水流上涌,幻芜没有准备,差点给呛死。
她挣扎了一下,才被身后一股力推出水面。幻芜这才发现,长绝已经抱着她出现在一个湖泊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