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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暗自懊恼一边对着任瀚玥接连拍出几张法符,任瀚玥被他逼得忙闪身躲向一边。
见她与那个筑基前期修士拉开距离,儒雅中年男子身形一起一落,转眼就来到了昏迷着的筑基前期修士身边。
任瀚玥再次射出六支羽箭,儒雅中年男子则驾驭着两柄飞剑先后将之磕飞。
与此同时,他还趁机抢回了那个被他称作“十九弟”的筑基前期修士。
为了确保有足够的反应时间应对对方的攻击,任瀚玥一直不敢离那个儒雅中年男子太近,所以在对方忙着抢人的当口,任瀚玥就一直躲在安全距离之外对那个昏迷中的筑基前期修士发动攻击。
儒雅中年男子一边给那个筑基前期修士喂丹药一边躲闪和防御,没一会儿就被任瀚玥和小墨熙的联手攻击给搞得灰头土脸。
任瀚玥这时候也顾不上节约灵力了,她羽箭和法术齐出,只求能给对方造成伤害,而小墨熙则现场取材,直接利用对方的飞剑进行反击。
还别说,这招可比任瀚玥的羽箭和法术可有效多了。
儒雅中年男子的两柄飞剑只要进入到小墨熙的支配范围,小墨熙就会一一让它们原路返回。
那柄儒雅中年男子滴血认主过的飞剑好歹还不至于让小墨熙完全控制了去,虽然它不能伤害到任瀚玥,但小墨熙却也没办法利用它伤害那个儒雅中年男子。
但那柄由器符生成的飞剑就不同了,由于没有进行过认主仪式,儒雅中年男子对它的掌控力并不像对另外一柄飞剑那么强,所以小墨熙很容易就将它变成了自己的东西。
也就是说,在所谓“邪术”的作用下,儒雅中年男子不仅不能再用自己惯用的飞剑对敌,而且还傻乎乎的送了另外一柄飞剑给敌人对付自己。
什么叫作茧自缚?
他这种行为无疑就是。
儒雅中年男子此刻也是叫苦不迭,法器一旦不能再用,他的战斗力就减弱了三成有余。
再加上他用器符生成的飞剑又好死不死成了任瀚玥对付他的最佳武器,此消彼长之下,那个儒雅中年男子一时半刻还真拿不下任瀚玥。
好在,那个筑基前期修士很快就在儒雅中年男子的期待中悠悠转醒,只要他的伤势能够恢复个六七成,他们二人联手,要对付任瀚玥还是没问题的。
任瀚玥对此心知肚明,可除了趁着那个筑基前期修士尚且无力自保的时候尽可能消耗儒雅中年男子的灵力存量,任瀚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让胜利的天平朝自己倾斜。
两人之间的战斗又僵持了大约二十息后,那个筑基前期修士就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
眼下他虽然还不能参与战斗,但躲到一边自己疗伤却已经没有任何问题。
任瀚玥心里着急,动起手来就愈发不顾惜自己。
无论是法术、法器,还是来自她前世的精妙杀人术,她全都随心所欲切换自如。
儒雅中年男子从未见过像她这种奇奇怪怪且非常容易两败俱伤的打法,一时之间不由被逼得手忙脚乱。
他一边在心里暗骂任瀚玥“到底是偏僻海岛出身的乡巴佬,就只会这些稀奇古怪的旁门左道”,一边却又不由自主为任瀚玥的战斗能力暗暗心惊。
等到那个筑基前期修士迫不及待拖着自己受伤的身体加入战局,任瀚玥和儒雅中年男子的伤势比之刚才全都加重了不少。
比这更糟糕的是,他们的灵力都已经开始接续不上。
任瀚玥只有少少几粒自己炼制的丹药可用,那个儒雅中年男子也只有为数不多的灵石和丹药。
两个穷鬼谁都不舍得大肆挥霍自己手头的资源,任瀚玥将作战策略改成以躲闪为主,而儒雅中年男子则将主战场让给了那个筑基前期修士。
那个筑基前期修士伤才好了一半就急吼吼上来抢功劳,这会子自然也不会跟儒雅中年男子客气谦让。
作为姚氏一族族长大人的独孙,这家伙可比那个儒雅中年男子富裕多了,虽然飞剑因为任瀚玥会“邪术”的关系不能再用,但他却有大把的符箓可以往外扔。
不要说任瀚玥看着恨的牙根直痒,就是那个儒雅中年男子也满心不是滋味儿。
他实力比那个筑基前期修士高了一个小境界,可家底却还没有人家三分之一丰厚,这种差距在战斗中被残酷的展现出来,儒雅中年男子突然觉得他似乎能够理解姚拾遗对家族的冷漠了。
——当然,他的“理解”完全错了方向。
已经过世的姚拾遗和来衢山岛找他们一家人麻烦的这十七人全都出身于越州姚家,姚家是当地六个小型修仙家族之一,姚拾遗和儒雅中年男子全都是姚氏一族的旁系子弟,而那个筑基前期修士则是姚氏一族族长大人唯一的金孙。
姚拾遗在六岁的时候就因为单一水灵根的超等资质被纳入姚家嫡系,可他在姚家的权力中心过的却非常不幸。
一起修炼的嫡系子弟全都因为嫉妒他的天赋而欺负他、暗害他,有幸跟他一样进入姚家祖宅的旁系子弟不是明哲保身就是为虎作伥,负责指点他们修行的族叔又刚好是个见风使舵的马屁精,看人下菜碟儿的本事一向炉火纯青。
那些年,姚拾遗每天都被欺负好几次,他甚至已经记不清自己一年到头有多少回被打得鼻青脸肿甚至断手断脚。
族长和族老们每次都是先轻描淡写的给那些欺负他的孩子一个不痛不痒的处罚,然后再回过头来长篇大论的向他灌输“友爱孝悌”、“顾全大局”、“懂事明理”之类的歪理邪说。
第99章 贪心不足()
要不是在命悬一线的时候被任子贤的祖父任笏兴所救,之后又有幸被他悉心教导、跟他成了亦师亦友的忘年交,姚拾遗一定不会成长的那样好。
后来他成功筑基,族里人对他的态度也开始慢慢改变,但冷了的心却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捂回来的。
姚拾遗对姚家有一份感恩和责任心,毕竟如果没有姚家,他这一生或许都不会有机会踏上仙途,但珍视和关爱之类的感情,他却从来没有给过自己父母之外的任何姚家人。
他的父亲虽然姓姚,但却是个没有灵根的普通人,她母亲出身于越州的另外一个小型修仙家族,同样也是一个没有灵根的普通人。
这样的一对夫妻能够生出姚拾遗这种天赋卓绝的儿子简直堪称奇迹,但他们却从来没有拿自家孩子炫耀或者换取好处的意思。
虽然从姚拾遗被带走,他们就很少有再见到姚拾遗的机会,可他们对姚拾遗的关爱却一点儿不比之前少。
这份来自父母的毫不作伪的浓浓关爱温暖了姚拾遗的整个生命,对于他性格和三观的正确养成起到了关键作用。
然而这样一对可亲可爱的父母,最终却没能享到姚拾遗一点儿福。
像姚拾遗这种可能给姚家带来无限荣光的天才修士,如今掌握着姚家大权的姚家嫡系当然不希望他心里装着自己的父母。
他们不想让姚拾遗有私心,不想让他脱出自己和自己儿孙的掌控,不想数十年后姚家大权旁落、嫡支反倒连旁支都不如。
所以在姚拾遗筑基之后,这些人就开始千方百计隔绝他们父子、母子之间的私下交流。
他们先是派了姚拾遗去很远的地方执行任务,然后又派了心腹去敲打姚拾遗的父母。
为了不给儿子招祸,姚拾遗的父母连夜收拾东西出了城,他们准备搬去距离越州城足足八百里的一处荒僻庄子上避世隐居。
可就算如此,他们乘坐的马车却依然在半路遇到了姚家嫡系派去的“劫匪”。
幸亏有几个过路的猎户热心相救,姚拾遗的父母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然而死劫逃过却并不代表活罪也会跟着没有,之后的几年时间里,姚拾遗的父母因为在那次的“劫匪”事件中受了重伤,身体情况开始逐年变差。
等到姚拾遗终于做完任务回到越州,他的父亲已经只剩下一口气吊着命,他的母亲也已经病入膏肓,再也下不了床。
数年如一日在他们病床前照料两位老人的是一个名叫雪兰的猎户家的小姑娘,雪兰她爹在她还未满月的时候不幸死在山里了,她娘改嫁不想带着拖油瓶,她从小跟着瞎眼的奶奶一起生活,奶奶却也已经在她十六岁的时候与世长辞了。
将姚拾遗的父母带回村子后,那几个猎户就将他们安置在了空房间最多的雪兰家中。
从那时候开始,这个利落能干的小姑娘就开始照顾两位老人,而且还一照顾就是好几年。
之后姚拾遗能在自己父母过世前见他们最后一面,也是多亏了这个叫雪兰的姑娘冒着被姚家嫡系灭口的危险,去了城里姚拾遗父母的旧宅守株待兔。
姚拾遗的父母过世的第三年,任子贤的祖父任笏兴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幅关于某座小型灵石矿脉位置的地图。
任笏兴只是个散修,为了避免因为怀璧其罪引来杀身之祸,他有意将灵石矿脉交给越州六个小型修仙家族共同开采、统一分派。
当然,作为地图的提供者,他也提出了越州的六个小型修仙家族必须分给他一成灵石作为酬劳。
以当时合作探险的规矩而言,提供地图的任笏兴至少可以拿到四成宝藏,也就是说任笏兴要求的一成其实已经相当低了,无论哪个家族与他达成协议,对方都是占便宜的一方。
可人心自古以来就容易贪得无厌,越州的好几拨人竟然同时动了独吞那条灵石矿脉的心思。
任笏兴对此早有提防,为了避免有人为了独占灵石矿脉对他暗中下手,同时也是为了让姚拾遗在灵石矿脉的事情上为姚家立下一功,从而提高姚拾遗在姚家的地位,任笏兴主动找上姚拾遗,请他为自己和姚氏族长居中牵线。
他打算将地图交给姚家,然后让姚家出面与越州另外五个小型修仙家族进行协商,这样一来,他这个偶尔交了好运的散修就不会因为地图被盯上,而姚家则会因为拥有地图而争取到更多份额的灵石。
这样一件合作双方都能得利的好事儿,姚氏族长当然不会不答应。
可坏就坏在,他不仅娶了个贪心不足的小老婆,而且这个小老婆还给他生了个大嘴漏风的儿子。
就在任笏兴准备到姚家做客的前一天夜里,有两拨神秘修士同时出现在任笏兴的居所,他们为抢地图大打出手,位于风暴中心的任笏兴被人刺中了心脉,那幅灵石矿脉的位置地图也被其中一拨修士趁乱抢走。
得到消息的姚拾遗匆匆赶到任笏兴的住处,只剩一口气的任笏兴强撑着将自己的小孙子任子贤托付给了姚拾遗。
姚拾遗红着眼睛去查看那些尸体,试图找出杀人夺宝的幕后黑手。
让他又惊又痛又悔又怒的是,躺在任家院子里的那些尸体中竟然有姚家人的脸孔!
只比姚拾遗晚了一步赶来任家的十几个姚家人以姚氏族长那个大嘴漏风的儿子为首,他贪得无厌的亲娘给姚氏族长吹枕边风,让他派人到任家抢灵石矿脉的位置地图,而他自己则在酒醉之后不小心走漏了关于灵石矿脉位置地图的消息,直接导致他爹的种种布置全都落空不说,还害得姚家搭上了好几个族人的命。
偷鸡不成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