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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住了她。
要将她吞入腹中一般,他激烈的吸吮、舔舐着她的唇,灵巧的舌钻入她口中,扫过她的上颚,一阵战栗让她不禁缩了缩脖子。
他眼眶泛红,咬紧牙关,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我本想着回来之后,让你给我一个解释,可如今已没有这个必要了你不说我也明白,你当年对我只是一时兴起,只将我视作玩物,失了再玩下去的兴致,又怕我威胁到你的王位,是以便像扔掉一只不讨你喜欢的狗似的,将我扔到了雅如南卡,我说的对么?”
像在咀嚼着一根苦瓜,心脏每跳动一次,就会有苦水涌入南卡口中。
她不敢睁开眼,怕眼睛会泄露她的爱意和委屈,她不敢张嘴,怕话还没说泪就先流了下来,若对迦罗道出真相,那她所做的一切就都失去了意义,所以她只能闭上眼,紧蹙着眉,一语不发。
毫无血色的唇再一次欺上来,一点点掠走南卡的气息,她双唇微肿,呼吸困难,试图将迦罗推开的那只手才伸出去,就被他紧紧握住。
“你睡着的那几日,比现在乖多了。”
他移开一点距离,绯红的双眸死死看着她,南卡睁开眼,只略略瞥了他一眼,就被他脸上呼之欲出的悲戚给击溃了。
他眼中有深不见底的绝望,他不知道,那绝望亦在悄无声息的撕扯着她的灵魂。
“既然你这么想死”微凉的舌尖骤然舔过南卡的喉咙,迦罗喃喃道:“不如,我成全你,一口咬破你的喉咙如何?”
语毕,他轻咬住她颈部的肌肤,痛苦的皱着眉像在苦恼什么:“可是”
他语调微颤,突然用力将她抱进怀里:“可是,我舍不得”
薄唇吻过她美丽的耳廓,他一字一句的沉声道:“你听好了,你若再离开我,不止日光城,我会屠尽全西蕃的城池。你此生休想和我撇清关系,我对名留史册不感兴趣,但若能和你一起遗臭万年,我倒愿意试一试。”
南卡心下扼制不住的一颤,不能置信的凝眸看着迦罗:“身为赞普,不想着为民造福,却想要屠尽西蕃的城池,你”
一个能健健康康活到八十岁的新任赞普,若是动不动就想着要屠城,西蕃的百姓可就要遭殃了。
南卡本想骂迦罗一顿,但“你”了半天之后,惊觉自己没有什么资格骂他,她低下头,只小声的憋出一句,“你的想法很不健康你是西蕃百姓的英雄,不能辜负他们对你的期待”
听到南卡如此耐心的教育他,迦罗的神情瞬间缓和了不少,他用双手捧着她的脸,一下一下的亲着她。
“记得当初在昌孜城时,我说过的话么?我现在依旧是这么想的,其实你若再不醒,明日我便要屠城了。”
他语气平淡,淡得就如同在告诉她今日天气不错,“你说得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他垂眸认真的看着她:“我的想法很不健康,我这种人不适合做赞普,只适合做你的王夫,你才是西蕃唯一的赞普。”
担心自己说得不够清楚,他又简洁明了的补充了一句:“南卡,我不要赞普之位,我只要你。”
南卡闻言,霍然瞪大眼睛,诧异得连嘴都合不拢了。
趁机将脸凑到她唇边蹭了蹭,迦罗突然想起什么,像在求她夸奖一般接着说道:“还有,锁儿没有死,她现下就在刑部地牢内,虽然她每日吃饱喝足以后,就会在牢里扯着嗓子骂我,但即便如此,我也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一时间,南卡惊喜交加,不自觉抓住迦罗的胳膊,激动的问道:“你没骗我?锁儿当真没有死?可可城里的百姓说她死了,而且我赶到时,刑架上没有人,地上还有一滩血”
迦罗眸光一暗,忽然有些嫉妒锁儿,嫉妒南卡对她的这份在意,“我派人轮流假扮锁儿,那日你来之前,负责假扮她的人中暑晕了过去,所以刑架上没有人,地上那摊是鸡血不是人血。我不会伤害她,我知道她对你来说很重要,你若不信,我可以对灵措神山起誓。”
锁儿没有死是天大的好事,可南卡觉得这种好事不大可能落到她头上,沉思了片刻,她松开手,抿了抿唇道:“我信,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锁儿?”
抓过她的手,重新放在胳膊上,迦罗冷声道:“你说谎,比起我,你更愿意相信那些辜负了你的西蕃百姓,在你心里我连他们都不如。”
南卡一时语塞,微垂眼睑,这时,迦罗猛然搂住她的腰,张口含住她的唇。
第168章 崩溃()
冷风宛如巴掌刮过脸颊;南卡怔愣的抬眸;艰难启唇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迦罗垂下眼睑;低哑的嗓音中包含着无尽的耐心:“我们明日就成婚。”
兴许南卡已将那个等他从雅如回来,便再没有人能阻止他们在一起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不过不要紧;他记得就行。
“为了能尽快同你成婚;前些日子;除了守在玉蚌台等你之外;我还下令让拉姆暂代内务府总管一职;开始筹备大婚的各项事宜。南卡;我会给你一个完美的婚典;你要做的就是写下大婚的诏书;让全西蕃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诏书?”
“我说过我不要赞普之位,即使我回来;你仍是西蕃唯一的赞普,所以大婚的诏书得由你来写。”
迦罗第一次说不想做赞普时;南卡只当他是头脑发热随口一说;因此没有放在心上;可当他第二次说这种话;觉出他的语气并不是在开玩笑,她顿时五味杂陈;百思不得其解。
“让我做赞普?”她歪着脑袋;尾调上扬;要笑不笑的看向他,“你有病吧?”
抚弄她长发的手微微一滞,玄色宝石般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目光幽深而炽烈,“嗯,我有病,而且病得还不轻,你是这世上唯一能治好我的药,你得救我。”
与迦罗对视了片刻,南卡动了动唇,不禁失笑道:“什么救不救的,说得好像你辛辛苦苦造一次反,就是为了娶我似的。”
她在嘲笑他,嘲笑他花数年时间造反,只是为了回来娶她。
这个认知让迦罗不由得怔住,惶惑与不安带着狂风骤雨之势,猝然袭上心头,诸如她什么都不必做,只需让他待在她身边就能救他之类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他薄唇紧抿,强抑着怒意,抬手抚上她的脸颊,也不知是在安抚自己还是在安抚她:“不然呢?不然你以为我回来是为了什么?为了和你争夺赞普之位?”
感觉到迦罗手心的茧正来回摩挲着她的肌肤,南卡秀眉紧蹙,一时间心跳如擂鼓,却不是因为喜悦。
静默了片刻,她捡了他的话,挑眉含笑反问他:“不然呢?”
见他陷入怔愕,她突然奋力将他推开,似是这一推花光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她摇摇晃晃撞回到墙上,又从墙上滑下来跌坐在地。
迦罗很清楚,眼前的南卡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会追出来告诉他,能嫁给他实在太好了的她,可即便如此,她轻蔑的反应仍是伤到了他。
眸光一点点暗下去,他捏紧拳头,脸色发白,拖着僵硬的躯体重新朝她走过去,蹲下身,猛然扣住她的下巴:“你不信我?”
喑哑低沉的嗓音,夹杂着遥远又熟悉的温热气息传入耳中,一下一下,狠狠撞击着南卡的耳膜,心脏开始不住往下沉,她甩了甩脑袋挣开迦罗的手,再度将他推开,随后捂住了耳朵。
她想,他大概是在骗她,这些比蜜还甜的话语背后一定藏着淬了毒的刀子,若是信了他,她就会亲眼见证回忆里那份美好的感情慢慢变质的过程。能给的不能给的,都已尽数给了他,这点回忆是她仅剩的宝物,绝不能让任何人毁了它。
像只被猎人追赶的小鹿,南卡抱着膝盖紧咬着唇,浑身都在发抖,迦罗见状心里的怒火瞬间消散无踪,打消了扶她起来的念头,他紧挨着她坐在地上,转过头,薄唇轻抵着她的手背,垂眸沉声道:“南卡,别不信我。”
南卡松开手,倚着墙,神情恍惚,她告诉自己,能舍弃的都是不重要的东西,按预知来说,她对迦罗而言就是不重要的东西没有哪个正常人会为了一个不重要的东西,大费周章的举兵造反。
就算没有预知横在他们中间,她既无一副好看到人神共愤的皮囊,躯壳里的灵魂也早已腐烂不堪,用眼睫毛想都知道,他起兵造反怎么可能是为了她。
良久,南卡转眸,凝视着迦罗:“是为了稳住唐国,才打算娶我么?不管你相信与否,我并未请唐国发兵助我平乱,我不会让别国插手西蕃的事,至于我母亲那边,你不必担心,我派了十来个身手不错的亲卫送她去穹国,那些亲卫会监视她的一举一动,防止她写信向唐国求援。”
迦罗的身形明显一僵,微微皱眉,不能置信的看着南卡。
“猜错了么?”她抚额,从脸上挤出一丝抱歉的笑,“对不起,我还以为你准备在成婚之后,代我把持朝政,如此一来,要是不慎让唐国听到了风声,询问我造反一事,你便能逼着我这个权力已被架空的赞普,将此事压下来”
“别说了!”迦罗瞪大通红的双眼,厉声吼道,他紧紧抓住南卡的双肩,用力到似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嘘!让我把话说完。”将手指置于唇前,南卡和颜悦色的示意他噤声。
“同女土司的丈夫一样,女赞普的王夫亦有权继承王位,待此事一过去,你就会随便给我下个毒让我一命呼呜,然后对外宣称我是因病离世,安心登上王位。”
瞥见迦罗嘴唇上,那个三日前被她咬破还未愈合的伤口间,隐隐有血渗出,她用双手捧着他如铸的脸庞,伸舌舔掉他唇上的血,不紧不慢接着道:“即便你承认我猜对了,我也不会怪你,相反的,你能为了王位如此处心积虑,让我很欣慰。”
脑海中浮现出当初在白府枯井里看到的那个幻象,强烈的惧意瞬时袭上心头,她的目光逐渐飘向远处,唇边溢出薄薄的笑意,竭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发颤:“是什么毒呢我不喜欢那种咳着咳着就会让人吐血的毒,除此之外,你用什么毒我都不介意。”
南卡的语调轻柔得就像在说什么动听的情话,可从她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如箭矢般准确无误的射进了迦罗的心脏。
他神色阴郁,松开抓着她双肩的手,怒极反笑道:“好,如你所愿,你猜对了。”
她闻言,点头笑了笑,“我虽不是个称职的赞普,却也懂成王败寇的道理,输给你,我心服口服,若你仍有顾虑,我可以嫁给你,但是有条件。”
“什么条件?”他咬牙语气森然,顺着她的话往下问道。
“我只嫁给你六年,在这六年期间,我是你名义上的妻,也就是说我不会和你圆房。你若同意,我即刻就写下大婚诏书,用六年时间来让你打消疑心,你若不同意那就请你先杀了锁儿,再回来处死我。”
六年,是南卡能给迦罗的最高期限,因她只能再活六年,要是他觉得不够那她就无能为力了。
至于圆房,她既已将心给了他,为了不在他抛弃她时,成为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的范本,身体是万万不能给他的。
如同抓了把沙砾在耳畔揉捏,忽然间,空气中传来轻微的撕裂声,南卡将将收敛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