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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路
南卡心里咯噔一下:“这些就是你同迦罗换班的原因么?”
锁儿点点头:“这只野猪估计有两百多斤重,加上这两只野鸡还有这些松茸现在小姐在我心里的重量可是比两百斤大米还重了!而且我也替小姐证明了一件事!”
“什么事?”
“哪怕你不当土司,迦罗也能养活你!”
锁儿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南卡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同她讲理了。
午膳和锁儿在里间大快朵颐时,南卡顺嘴问道:“你冒然将迦罗放进来,就不怕就不怕我出什么事么?”
锁儿用力摇头:“怎么可能!半夜入寝阁的人如果是迦罗,而寝阁里睡的又是小姐的话,迦罗吃亏的可能性比较大!我也是本着小姐绝不能吃亏的原则,才跟他换了班的。”
“哦这样啊那你最近半年内就不必过来守夜了还有,有了这些野味,你继续吃素也是没问题的吧?有问题也别跟我说,反正我是不会听的!”
一个心智正常的女子,偶尔让喜欢的男子吃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若是听到别人说她会让她喜欢的人吃亏,那后果就很严重了。
当事人估计会和南卡一样,不知自己在气什么,但就是莫名其妙的把自己关在离寝阁老远的书房,一下午都不肯出来。
入夜后,先行进了浴池的南卡和锁儿认真探讨了一下,万一有突发情况发生该怎么办的问题。
锁儿的意思是,桑弥虽不是一等一的高手,但对他来说,发现浴池里藏了别的什么人却不难,所以为了保证此次行动的顺利进行,她绝对不能留在浴池。
南卡愣愣的点头:“那万一他不是女的,被我偷袭之后便起了歹意,想反过来非礼我怎么办?”
锁儿神情肃然的对南卡保证,以桑弥一见到南卡,眼里便写满嫌弃的情势来看,他要是会非礼南卡,那明日菜市的肉价定会猛涨十倍。
“那万一”
“没有万一!小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是真有万一你扯着嗓子喊一声就成。”
没来得及告诉南卡,扯着嗓子喊一声后她会不会立即现身,锁儿便毅然离开了浴池。
等桑弥来到浴池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
南卡沉吸了几口气,又在脑中回想了几遍她爹当年调戏贵族少妇时的神情,然后将桑弥唤至浴池边。
“你穿得这么多,怎么伺候我沐浴呀?”
南卡穿着薄薄的单衣缩在水里,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不住的朝桑弥脸上瞟。
心下想着,要是他此时勇敢的承认了自己的性别,她就他拉下来一块儿泡个澡,顺便增进一下彼此的友谊。
桑弥挑眉淡然笑道:“嫌我穿得多?是想让我下来陪你泡澡么?”
说着他便卸掉外袍,倏然钻进了浴池。
鉴于他现在只穿着一件单衣,而单衣浸了水之后,穿衣人的身材曲线是一望即知的,所以南卡不慌不忙的朝他脖子以下腹部以上的地方看去,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异样来。
“那什么你别误会,我过来是因为隔得太远,听你说话有回声,所以”南卡边说边朝桑弥游过去。
奇怪的是,桑弥见她过来也没有要躲的意思,反而暧昧的笑着,伸手一把将她拉到了怀里。
就在南卡吓得几乎要扯着嗓子喊出声来时,桑弥凑到她耳际,轻吐气息道:“我猜,你过来是想确认我的性别,可肉眼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所以我建议你不如伸手摸摸”
天地良心,南卡一开始真的只打算将桑弥拖到浴池里,以肉眼来辨别他是男是女的问题,可当她发现肉眼的确没办法鉴别性别后,便听从了桑弥的建议,由着他扣住她的手腕朝他胸前探去。
南卡是女子,所以她知道,女扮男装的女子无论装的多逼真,也不可能让胸/部完全消失。就算她胸的型号略小了一些,也不会小到什么都没有的地步。
所以当南卡伸手过去,什么都没摸到的时候,她强抑着心下的惊惶,突兀的笑了两声:“哈哈没想到你身手这么好,也没练出胸肌啊”
在心里把白无络家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后,南卡急忙溜出了浴池,披上外袍后便要叫锁儿进来,谁知桑弥突然追上来,将她连人带衣服都给抱了起来,然后一把扔进了浴池。
第49章 天大的误会()
南卡总算从浴池中爬起身来时;揉了揉眼睛;就看到桑弥那张清秀的脸蓦然在眼前放大。
一般来说;练家子都会有一门自己的独门绝技;鉴于南卡平生还未见过有谁拿嘴练独门绝技的,所以她觉得桑弥突然凑过来是想亲她!
直到此时;南卡才万分后悔起;一开始为什么不考虑在寝阁里沐浴。
浴桶面积小;倘若有个什么突发情况;她闷头往里钻就是了;不像浴池大的如此离谱;使得如今位于浴池正中央的南卡;唯一能做的;便是用她此生最快的迅速往后撤;顺便扯开嗓子喊“救命”。
扯开嗓子喊“救命”,南卡做得很漂亮;她用自己的细嗓门喊出了连面前的桑弥都为之一震的高音,但在迅速往后撤这一点上;她就表现得就有些不尽如人意了。
撤倒是撤了;只是她撤的时候用力过猛;不小心脚下打滑后;就再次跌进了水里,还被呛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也许是桑弥良心未泯;也许是南卡跌倒的样子很难看;总之他很快就游过来;将南卡扶到了边上。
“我才是那个该喊救命的人吧?”桑弥眉宇间隐露忧色,不情不愿的替南卡拍了拍后背。
南卡顺了顺气,刚要仰头骂他几句,浴池的大门就突然被人给一脚踢开了。
根据踢门的力道来看,进来的十有八九是锁儿,然而南卡脸上“来啊!你不是要吃我豆腐么!”的得意神情还未摆出时,她人就被桑弥一把抱在了怀中。
“你想做什么,我的人已经”
“嘘我送你的礼物已经到了。”
桑弥低声暧昧的笑了笑,紧接着就将唇凑到南卡脸上,但南卡哪儿是那么容易被人吃豆腐的人,她急忙漂亮的闪了个身,然后准备扇到桑弥脸上的巴掌还未扇过去,她就又脚下一滑跌了出去。
更糟糕的是,桑弥伸手将她往回一扯,令她那双原本准备扇他巴掌的手,直觉准确无误的按在了他的胸前。
以后一定要在浴池里加一块防滑垫,是南卡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而当门外的人总算进到浴池时,她脑中就突然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因她发现站在那群侍卫最前头,那个愕然望着她的人有些眼熟
该死的桑弥选择的是占尽优势的背对着众人的姿势,所以那些看不到桑弥表情人眼里,现在这幅画面看起来十分的旖旎。
如果真要叙述的话,就是年轻的布萨女土司身着湿透的单衣,两手紧扒在年轻俊美的侍卫胸前不肯松,而年轻俊美的侍卫脸上的神情,虽然看不清楚,但不看也知道肯定是带着那种“真拿你没办法,现在还不能脱”的欲拒还迎的笑容。
浴池里突然陷入了冗长的死寂,直到那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嗓音从南卡面前传来时,南卡才恍然大悟,哦,原来刚才踹门的并不是锁儿。
“主人!”
她僵硬的仰起头,僵硬的都能清楚听到自己扭动脖子时发出的“咯吱”声,而面前的迦罗眼底则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除了黑之外,他的脸色异常惨白。
南卡定了定神,立即在心下做了个计划,首先她得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将这些人都轰出去,然后再耐心的等不知跑到哪儿去的锁儿出现,好让她证明她的清白。
但桑弥显然觉得他给南卡的这份礼物还不够厚,所以他伸手掰过南卡的脸,似笑非笑的说道:“既是旧爱到了,那我这个新欢就先退场吧。”
南卡这一刻有些晃神,这个笑得像是他们之间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奸情的人,真的是不久前毫不犹豫就将她扔进了浴池的桑弥么?
南卡没晃神太久,迦罗便倏然跳下了浴池。
将南卡和桑弥隔开后,他便抽出了腰间的剑,直直抵在了正欲离开的桑弥身后。
桑弥不慌不忙的看了眼四下的侍卫,然后堪堪转过身道:“下次拿剑对着我之前,先问问你的主人想不想杀我。”
哇桑弥你怎么那么聪明
南卡头也不抬便按住了迦罗的手:“你先把剑放下。”然后她仰头对一旁的侍卫们命令道:“你们也都下去吧。”
等所有人都退下去之后,浴池又重新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迦罗我们先回去吧?一会儿等锁儿回来,你就会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南卡说着便松了手,准备爬上去之后再把迦罗给拉上去。
她笨拙的往池边挪了没几步,就被追上来的迦罗给抱住了。
和桑弥侵略性十足的拥抱不同,迦罗的拥抱哪怕再有侵略性,南卡都不能推开。
一是,她也没想推开他,二是,误会还没解除之时,做出这种抵触他的举动是十分不利于团结的。
“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
似乎是知道南卡不擅长在浴池里游走,所以迦罗抱住她的时候,整个人稳得像堵墙一样,让她即使是在仰头时,都没有觉出周身有丝毫的晃荡。
“我不会做”
“为什么要等锁儿你解释给我听不行么?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信!所以为什么不亲口解释给我听呢?”
迦罗脸上的黯然神情看得南卡心下一颤,为什么呢
大概是因为南卡觉得,陷入误会时,当事人的话在对方心里不具一点可信度。
好吧,就算是她想多了,但万一她开口解释的时候,迦罗说“我不听!我不听”怎么办?
小心翼翼捧起南卡愣神的脸,迦罗一字一句恳求似的颤声说道:“你解释给我听啊别人说的我都不信,所以你亲自解释不行么?”
南卡回过神,无奈的叹了口气,并揉了揉迦罗被水打湿的脑袋:“还记得上次你到寝阁,看到我和桑弥跌在一起时的反应么?我解释说,我们是不小心跌在一起的,可你听了之后也没相信我呀。”
“那时那时不一样,那时你的话一听便知道是在骗我的。”
“你不是说,只要我亲自解释你就会信的么?可事实证明,就算我解释了你也未必会信,所以要解释的申请,一律驳回!要是你不嫌冷的话,我们可以继续待在这里,等锁儿回来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你。”
迦罗翕动着嘴唇,良久都未说能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不知是生气了,还是将南卡的那句“不嫌冷”给听进去了,没过多久,在南卡还没有做好任何心理准备之时,就骤然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走出了浴池。
回到寝阁后,仍是不见锁儿的踪影,南卡换了衣服出来,发现迦罗还岿然不动的站在床边。
“你不更衣么?我是说你不回去更衣么?”
迦罗身上的衣裳正不住的往下滴水,虽说是夏天,一直穿着湿淋淋的衣服,也会着凉的吧。
这样想着,南卡就情不自禁的拿着脸帕,往迦罗脸上抹了抹。抹完脸,正想将脸帕放回去,就见迦罗垂首蓦然伸出了两只手。
“擦手也没用啊,不换衣裳的话,手一会儿还是会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