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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她,还跟着来一位初芙熟悉的人,那便是老夫人娘家侄孙女,姓叶那位。曾经在国公府住了四五个月,后来定了亲才离开,可惜她还没等到出嫁,未婚夫婿急病没救过来。
这个所谓的急病,初芙听说其实也是用了赛神仙。那个时候赛神仙已经全国封禁,不想还有漏网之鱼,那人去风月场所,染上了。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想救也救不回来。
叶夫人得知事情前后,自然不会再认这门亲事。
因为叶大姑娘退了亲,叶家老爷官阶低,更不好谈亲事了。叶夫人就求了她祖母,让把叶大姑娘带到身边,帮她抬抬身份,求一门好亲事。
但不知为何,叶大姑娘一直没嫁出去。
初芙在宫中等闲不能离宫,祖母虽是和父兄住到一块儿了,但她也不太清楚这些事。祖母也没有开口让帮忙,她就权当不知道了。
今晚叶大姑娘能进宫来,估摸着她祖母是想给让夫人们都瞧一瞧的。
以她现在的地位,自然也会有人就扒着她娘家,这说话间,初芙就瞧见了好几波人主动找老人说话了。
众人在慈宁宫喝了两回茶,赵晏清身边的内侍来说准备开席了。
赵晏清特意把老人的寿宴摆到了中和殿,接受群臣的祝贺。
一会的献寿礼就是宴会的高|潮了。
初芙与老人相携着领头出了慈宁宫,她无意间回头,瞧见好几名贵女都离她极近,是被家里的长辈拉着跟在她身后的。
她瞥了几眼,个个如花似玉,正是如初发花信一样的年纪,娇美可人。
收回视线,她微微一笑,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太上皇领着众位大臣就站在殿外侯着太皇太后的凤驾,和赵晏清亲自扶着老人上座,可见父子对太皇太后的敬爱。
一如初芙所想,献寿礼将今日寿宴的气氛推到顶点,各式珍贵的稀罕物层出不穷。赵晏清看着心里啧一声,和初芙说:“这些臣子比我还富,下回你生辰也大办。”
初芙哭笑不得。
居然敛财要敛到臣子家了吗?
不过转念一想,确实也是,这些东西也不见得得来清白,坑他们,他们也不亏。
于是帝后二人一边吃宴一边开始在心里打敛财的算盘,修水利这事,银子可得大把大把的花!
初芙如今有着身孕,久坐腰酸。不过一个时辰,她已经换了好几个坐姿,赵晏清帮着她理了好几回的大迎枕,尽是心疼。
台阶下的众人默默吃菜之余,还得看帝后二人表演一场恩爱,牙酸不已。
坐到后来,初芙实在坐不住了。太皇太后瞧见低声跟她说:“你且出去走走,散宴还好一会呢,不要守这些规矩。”
初芙也不客气,笑吟吟谢过。赵晏清和太上皇此时又被大臣缠着敬酒,她就让内侍一会偷偷说一声,自己带着苏叶悄无声息走到殿后。
大殿后有门能直通到外边庭院。
中和殿紧连着太和殿,这一片的庭院根本没有植物,宽阔而肃穆,不过站在这空空的地方,一抬头能看到大片的天空。
初芙觉得在宫里关久了,看个辽阔的天空都是奢侈。
她就扶着腰靠在汉白玉雕腾龙的石栏边,尽情仰望星空。
三月春的夜,风仍旧有些凉,但吹在身上还很舒服,让人心情大好。
“娘娘。”
一声怯怯的声音响起。
初芙听得有些耳熟,寻声望去,是她的叶表姐站在不远处的红灯笼之下。一袭浅粉的衣常,烛光似纱落在她身上,将她窈窕的身材显得有几模糊与神秘,咋一看十分的惊艳。
她就笑道:“你怎么出来了。”
“姑祖母担心娘娘,让我出来看看。”
初芙还是微微地笑,指了指身边:“那到这儿来,今晚夜色不错。”
叶大姑娘受宠若惊,谢过后来到她身边,依着她手指的方向去看,看到了连成勺子形状的北斗七星。
还听到初芙跟她讲解如何认着这七星来分辩方向,让她心生崇拜。
“真的好美,娘娘懂得真多。”
初芙看着她由内心散发出来的笑,也跟着笑:“表姐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什么?”
叶大姑娘一愣,没反应过来这话里指的是什么。
初芙说:“表姐是想找什么样的夫婿?”
叶大姑娘吓得当即跪了下去:“娘娘,我没有别的心思,娘娘明鉴。”
初芙盯着她看,她头垂得很低,根本看清她神色,只能看到她鬓间的海棠步摇。随着主人的颤抖而轻晃,金光灼眼。
正是此时,初芙又听到有脚步声,是从拐角处来的。
当即也传来几声惊呼:“皇后娘娘怎么在此,是我等冲撞了,扰了娘娘的安静。”
那几个姑娘家初芙认得,刚刚就跟在她后头呢。
真巧,这会都一起出来了。
初芙也没理会还跪着的叶大姑娘,闲闲扶着腰瞅着她们:“是要散宴了吗,怎么几位姑娘出来了。那位穿着紫衣的可是黄阁老的孙女?”
她记得先前有跟着黄阁老的夫人到宫中向她请过安。
黄姑娘没想到会被记住,脸上有喜色,含羞带怯的朝她再福一礼:“正是臣女。”
“嗯,长得真标志,是个美人儿。”
初芙毫不吝啬地夸道。
黄姑娘羞红了双颊。
其它人见此纷纷向她自报家门,也想在皇后心中挂个号。
初芙颔首,任她们表现。
她这态度让几人隐隐兴奋。
她们今日到宫中来,家中长辈其实也有交待,不然她们这会怎么可能会离席,又那么巧能碰到皇后。
而且碰到皇后,自然也能碰到。。。。。。
众人想法还没落下,果然又听到有脚步声从远而近,此时那一堆姑娘家中不知是谁惊呼一声:“怎么这有个姐姐跪在地上,可是犯了什么错,让娘娘动气了。”
这廊下是挂着红灯笼,但光芒昏暗,照映下来显得人都蒙了层纱似的。她们都挤作一块儿,根本就分不清是谁在说话,何况还特意改了声音。
初芙听得眉头一挑,赵晏清的声音已经从她身后传来:“怎么这是?”
他的声音一出,刚才挑事的人却噤如秋蝉。初芙嗤笑,果然是有备而来啊,她这表姐还跪着,那些话还带着引导性。
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跪在她身前,能有什么事惹她生气。
还是一个未有婚嫁的姑娘!
这些贵女再用些心思也许也能科举,在官场上混一席之地。
正当所有人都等着看戏的时候,想看看新皇对皇后这种罚美人下跪是什么态度。
叶大姑娘却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大声说:“我跪下是我自己要跪,与娘娘有什么关系。是我给娘娘谢恩,谢娘娘在我到京城这些日子的照顾。”
谁也没想到叶大姑娘在这种时刻居然是说这种话,帮着初芙说话。
她们都觉得她傻。
她们是想把她当枪使,但这无疑也是个机会,把握好了,极大可能就成了枝头上的凤凰。她怎么不找新皇哭诉的?
初芙也没想到这个表姐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转念一想,就笑了。不管她真心假意,她就领了这情。
初芙顺着她话说:“是表姐太过客气了,地上凉,快些起来吧。”
“谢皇娘娘,臣女告退。”
叶大姑娘站起身后,转身就走,连赵晏清那里都没有看一眼。
仿佛她真的就是来谢恩的。
几位看戏的贵女脸色几变,但又不愿意离开,都硬着头皮给赵晏清叩首行礼。
赵晏清大概看明白了。
就这么一会,他妻子就被盯上了,成了诱他上勾的诱饵。
他目光淡淡扫了她们一眼,免了礼,什么都没说。
贵女们没听到她们离开的话,不免得更加大胆起来,都偷偷抬头去瞄新皇的英姿。
身如玉树的青年,立在这夜色中,将他五官显得更为深邃英俊,让人看得怦然心动。
赵晏清此时已经一手搭到了初芙腰间,亲昵地挨近她说:“腰还疼吗?”
“疼。”
初芙余光瞥了眼还站着要发光发亮的几位贵女,娇滴滴地回道。
赵晏清什么时候听过她这种故意装柔弱的声音,软糯得让他酥了半边身子。
——她心里肯定有什么打算。
他被撩拨得好奇心起,配合着说:“我帮你揉一揉?”
初芙骤然一笑,手落在他胸膛上,慢慢转着圈,再慢慢下滑,落在他玉带上。
她这个调|情的动作叫赵晏清呼吸都重了。
这小妖精,这阵子没少用这动作撩拨他,让他全身的血液都仿佛随着她指尖聚拢着往腹下。
几位贵女没想到会看到帝后如此亲昵的一幕,瞬间涨红了脸。
她们可都是黄花大闺女,哪里见过这阵势。
心里头同时响起一个声音,果然谢皇后很会勾人,所以才让新皇离不开她!
然而,初芙可没想就这么算了。
她俏生生一笑,眸光璀璨,勾着他玉腰带的手再度回到他胸膛之上,一截雪白的手指挑进了他襟扣的缝隙中,将他拉低了头,踮着脚就吻了上去。
“臣妾要陛下疼爱。”
她亲吻着他的唇角,声音柔似水。
她的献吻让赵晏清脑子有一瞬的空白,几位贵女们更是被刺激得大脑嗡一声,双耳也嗡鸣,眼中只有大胆无比的初芙。
灯笼下的女子妩媚又妖冶。
赵晏清怔了小会,唇角翘起,拦着她腰的手臂缩紧,让她紧紧贴住自己,当即反客为主深深地吻她。
帝后仿若无人,唇舌纠缠,几个贵女终于有人受不住跌坐在地,还用手捂住了脸。
初芙却是有些后悔勾他了。
他就不知道缓一些,她要透不过气来了。
赵晏清此时心里只有高兴,他的初芙吃醋了,醋劲还很大,用这么一招狠狠打击对手。
他哪里能不卖力!
等到他离开她的唇的时候,初芙已经脚发软,站都站不住,毫无国母威仪倚着他的胸膛喘气。
他爱怜地用指尖楷去她嘴角的银丝,又在她眼角轻轻落下一吻,满足地抱紧她。
刚才那一句‘臣妾要陛下疼爱’,真是差点想叫他就那么把人扛回寝殿,狠狠地疼爱她!
伺候初芙的苏叶几人早就见怪不怪不了,周边的侍卫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转过了身,没敢看帝后这边,唯独那几个不识趣的贵女。七歪八倒的坐或站着,满脸惊恐。
赵晏清轻抚着妻子发烫的脸,凤眸轻飘飘扫过她们,嗤笑一声。
阁老的孙女,侍郎的女儿。。。。。。他们还真是有心啊。
他意味不明的笑声让几个贵女脸色发白,而且刚才那一幕已经叫她们彻底明白,帝后比传言更加恩爱。
而且新皇真的对别的女人不屑一顾。
赵晏清收回目光,拥着初芙转身,淡淡地吩咐张德一声:“把她们从这扔到台阶下,你在这里候着这几家大臣出来,告诉他们,朕被他们家的姑娘吓得发病了。”
刚缓过呼吸的初芙扑哧笑出声。
他真是。。。。。。这是要吓死那几个大臣啊,这台阶不算高,可这些娇滴滴姑娘被扔下去,真是里子面子都要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