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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听到这话眼中有着震惊,但仍旧不相信他。
赵晏清见他这样,轻笑一声:“你不说也无所谓,你的人真的能受得住锦衣卫用刑吗?一个受得住,两个呢?还是那句话,我真要你死,我不会来见你,还是和锦衣卫发生冲突进来的。”
他再三申明,太子抿唇良久,莫名的心生了豪情。是啊,左右不过都是死,太子知道自己的人是什么样的,怎么可能斗得过锦衣卫。
太子又是笑一声,到底还是说了:“今年年初,贾永望让人暗中传过一回信给我,是他跟我说的,而且有贾春云的血书。贾春云会写字,我亦从皇后那里找到了她执笔写的一些帐本,字迹是一样的。”
“所以你就信了?”
太子抿唇,神色绷得死死。
“深宫之中,换太子?然后再有皇后留下知情的嬷嬷,你顺势查到,派人去灭口。那个嬷嬷逃出来了,再来揭发你杀人?”
赵晏清连续几问,让太子神色微变。
他又问:“血书呢?”
“烧了!”谁会留着!
“你查过那个替贾永望送信的人吗?”
“查过,也死了。”
赵晏清听着他的轻描淡写,侧头去看他。
这个兄长,真的和记忆中差许多。
赵晏清缓缓站起身来,太子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这是要帮我?”
一个人的善意恶意,他还是能分辩清楚的,赵晏清这个时候对他不冷不热,但确实没有过多的恶心。
“为什么?”
赵晏清没有说话,他又问了一遍,终于听到回应:“我再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答了我,我就告诉你。”
“什么?”
“你派到睿王身边的人,是不是惯用左手?”
太子似乎对这话不解,又似乎是在回忆什么,压低了声说:“你在怀疑什么,三弟是谁动的手,你不清楚吗?居然问这种问题,我是知道你的计划,但下手的是你的人!我也不会用那种身上有缺陷的人。”
惯用左手?这样的人一旦出什么事,就很容易被查到。
赵晏清定定看着他,将他讥讽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是相信的。
既然是死士,杀他了之后就能直接嫁祸给自己,但太子没有动,而且引人来查。这事太子只是知情,也还没能实施行动。
甚至可能那人对他下手之前,先把太子的人除去了。
赵晏清朝他点点头,抬脚要走。太子神色又变了变,站起来问:“你的理由,你还没有说。”
赵晏清没有回身,脚下也没停,淡淡地声音飘散在他耳边:“因为你是她唯一的儿子了,我希望是这样的。”
她唯一的儿子了。她是谁?皇后吗?
太子看着他的背影表情复杂极了,嘴里喃喃重复着这句话,脑海里是他从见自己的每一句话。
猛然间,太子双眼骤然睁大了,不敢置信看向已经快要走出寝殿的赵晏清,一颗心剧烈地跳。
——因为你是她唯一的儿子了。
你是她唯一的儿子了,我希望是这样子的。
他希望是这样子。
为什么会有这种希望,皇后根本他没有关系。
太子突然朝他的方向追了过去,抖着唇,几乎失声:“三。。。。。。”
然而,太子的呼唤最终也没能传到赵晏清耳中,寝殿的门被他关上,沉闷地声响在殿内回响着。
太子停下追赶的脚步,站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居然想笑,却又是眼眶一热。
赵晏清出了寝殿,看着站在门边上的锦衣卫:“走吧,你随我去见父皇,自会为你们脱罪。”
第53章(小修)()
太阳已快没入地平线;坤宁宫庭院的地砖上都染了霞光;初芙踏着那片橘红快步往正殿去。
有着画屏在;她确实很顺利就进了坤宁宫;只是在要到寝殿去见皇后的时候;宫人支支吾吾地拦住她。
“谢姑娘;您真要去见娘娘吗?奴婢。。。。。。奴婢怕姑娘会惊着。”
毕竟里头住的是个疯皇后;她们平时能不靠近也不靠近,只负责看守着,不闹出事情来就好。
初芙只是淡淡瞥她一眼;宫人立即就噤了声,推开寝殿门。
画屏犹豫了会,还是跟了进去;怕皇后真的认不清人;伤了初芙,也不好跟太后交待。
初芙并没有阻止;她一个人可能也无法顺利行事。
皇后早没有了以前的威仪;披头散发;这已深秋的天;只穿着件白绫中衣。坐在凤榻下头;怀里抱着一个枕头,脚边还有卷着立在边上的一床被子;嘴里在喃喃说着什么。
初芙靠近,画屏要去拉她;却只碰到了她的衣角。她已经走上前;听清楚了刘皇后说的话。
“乖乖吃蛋羹,哥哥吃羊羹。”
乖乖。。。。。。哥哥。。。。。。初芙视线落在她怀里浅紫色的枕头上,再又慢慢移到她脚边卷立着的被子。
刘皇后仿佛手里有只无形的汤匙,一会靠近怀里的枕头,一会又转向那床被子。
初芙心里猛然就酸了一下。
一位母亲即便疯了,也还是念着孩子的。
她喊道:“皇后娘娘。”声音微哑。
刘皇后闻声抬头,眼里有着茫然,并没有认出来人是谁。她又低头继续嘴里念着乖乖、哥哥的词。
初芙只能又唤一声,哪知刘皇后突然抬手推了被子一下,唰的站起身来:“你不乖!母后不喜欢你了!你不能打弟弟!”
这样的举动让初芙也吓得退了一步,下刻就发现刘皇后抬了眸子狠狠盯着她看:“我认得你。。。。。。你个贱妇!你为什么不劝太子!你个贱妇!本宫当年就不该让你勾|引太子!”
说罢,居然是冲过来就要掐初芙。
画屏吓得忙扑了过去,抱住刘皇后的腰。刘皇后在挣扎间面带狰狞,嘴里又换词了:“陈贵妃,你不得好死!你和那贱妇一样,就知道勾|引人!”
疯了人似乎力劲也特别大,画屏被刘皇后拖着一步步往前走。初芙心头直跳,在紧张中看到被丢在地上的枕头,灵机一动,躲过冲上来的刘皇后。一把把那紫色的枕头拾起来。
“皇后娘娘,你怎么把太子丢了呢,太子哭了。”
她咽着唾沫把枕头递给神智不清的刘皇后,刘皇后要挠她的动作就顿了顿,疑惑地看着她。
“这不是太子,这是清儿,清儿。。。。。。。”
本是喃喃的话,下刻就化作凄厉的惨叫:“清儿死了!!”
画屏被这样疯疯癫癫的刘皇后吓得脸色苍白,要去拉着初芙离开:“姑娘,快走吧。”
初芙却甩开她的手,大着胆把手里的枕头塞到痛苦的刘皇后怀里,大声道:“这不是清儿,这是太子。清儿还在娘娘肚子里呢,娘娘不信摸摸,清儿还没长大呢。”
画屏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也被这样的再吓得连唇色都褪了,这可是大不敬啊。
大哭的刘皇后眼珠子转了转,眼泪就那么滚落下来,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枕头,又抬手摸了摸肚子?
“太子?清儿?”
初芙觉得这招好像有用,又靠近柔声说:“对啊,清儿好好的呢。不信让我给娘娘看看,清儿好好的。”
“看看,我要看看清儿。”
刘皇后一下子就去抓住了初芙,没有修剪的指夹都掐进了她肉里。初芙吃疼皱皱眉,脸上还是温柔的笑:“娘娘随我来,我带您到水银镜前,您来。”
刘皇后就真的乖乖跟着过去了,画屏白着脸也跟上前,见到初芙是要去撩她中衣,吓得忙喊:“姑娘,您究竟要做什么?”
初芙‘嘘’了一声:“不要吵,清儿还小,在睡觉呢。”
刘皇后就那么站在半身的水银镜前,也说:“嘘,不要吵,清儿在睡觉呢。”
初芙见真的可行,事不宜迟,说了声得罪了,把刘皇后衣裳撩到了腰间。但她要看的还是看不清,又一手去扯低了中裤的裤腰,总算露出几条痕迹。
那几条痕迹,已经很浅,但细看仍跟裂开的地面似的,条条坚纹在雪白的肌肤还是挺明显的。而且坚纹间,又有温浅交杂着。
就好像是一道伤才好,在上面又添了一道,因为愈合的时间不一样,而显出来两个分明的伤处。
初芙一直提着的心猛然就落下了。
她忙又给刘皇后整理好衣裳,见到刘皇后还盯着水银镜看,一只手摸上了肚子。
“我的清儿在睡觉。”又开始喃喃自语。
画屏在边上都看怔了,初芙拉着她走出寝殿的时候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出了坤宁宫,被晚风一吹。画屏才打了个激灵:“姑娘,您刚才在看什么。”
“在看很重要的东西。”
能证明刘皇后确实是怀过两胎的证据!
女人在怀孕的时候几乎免不去妊辰纹,而且刘皇后还是留疤体质。她记得十三岁那年,刘皇后剪盆栽的时候手被刮了一道口子,在太医院那里还要了除疤的药,但手上那个位置有半年都还是能看到伤疤。最后也没有完全消失。
刘皇后又是怀过两胎,太子和睿王隔了两岁左右,最难消除的妊辰纹在刘皇后难恢复的体质上再一次到来,自然就留下痕迹。
而且妊辰纹是在孕期六个月后会明显,刘皇后下腹上纹路交错的痕迹还算清晰,说明两个孩子都是在肚子呆到足月的。
这就是很好的证明了。
初芙查到想要的,跟着画屏要回慈宁宫,走到半路就遇上了明宣帝身边的内侍,是来请她的。
她心跳就比平时快一些。赵晏清肯定是见过太子了,而自己又去了皇后那里,明宣帝这个时候让她面圣,应该是赵晏清也在乾清宫。
她和画屏说一会再给太后谢恩,跟着内侍往乾清宫去。
此时乾清宫里的大门紧闭着,赵晏清跪在御前,明宣帝脸色并不好。
“你倒是和朕说明白,朕是让你在工部,不是在大理寺,你查什么案?”
赵晏清神色平静,还是刚才那些说辞:“是因那晚上儿子见到被烧死的贾永望,初芙险些受伤,所以才会让人去顺带查了一下。结果就发现火起得有问题,死者身份成迷,就留了个心,后来案中有案,再指向太子。儿子觉得此事有异,今儿才进宫来见了太子。”
“太子的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儿子查到的。”
赵晏清没有隐瞒,也不能隐瞒。否则,不能替太子争取一回辩驳的机会不说,还让自己也被父皇怀疑。
“你查到的?”
“是,顺着贾永望身份被确认后查到的,儿子还将查到的事情写给了陆寺卿,希望能让他有助于破案。”
“那你现在跪在朕跟前是要做什么?你去见太子究竟是要做什么?”
明宣帝笑了一声,探究地视线紧紧盯着他。赵晏清朝他磕头,依旧不急不缓地说:“因为儿子怕父皇被奸人做局蒙蔽了,此案父皇也听陆寺卿汇报过。知道隐情的戚嬷嬷有异,被从金陵掳进京城再烧死的贾永望有异,这些事情,不但引着儿子往太子身上查,连同陆寺卿也是被引导着往上查。”
“世上是有很多巧合的事,但这种巧合,儿子还是认为太过了,更像是有人在故意推动。做好一个又一个圈套,让我们往里头跳。”
“那你有什么证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