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日下午,陆大老爷进了宫,把诬告太子一案的卷宗递呈给明宣帝,看着明宣帝毫不犹豫地批了红。
明宣帝搁下笔,把卷宗给回陆大老爷说:“收起来吧。”
陆大老爷明白这话的意思,就是这份东西不能再让外人见到,身为大理寺卿的他,要把这卷宗封存起来。
“微臣尊旨。”
“嗯,再有,朕要你们尽快查出幕后之人。这是有人要乱朝纲啊,朕昨夜几乎没有合眼,一合眼就是以前陈王在朝中做乱的种种,总是心有余悸。”
陆大老爷还站在帝王身侧,没想到明宣帝会跟自己说心事,忙敛容,将头垂低了些。这一低头,倒是看到御案上熟悉的几张纸。
那是昨天他呈给明宣帝的,是赵晏清写给他的那一份查证内容。
“朕上跟万鸿羽才说,陈王乱党敢再现身,朕就在这等着他们。结果就出了太子的事,这让朕不得不多想。”
明宣帝的话让陆大老爷回神,忙宽慰道:“陛下放心,不管是谁人,微臣都会追查到底。”
“朕信你们的,英乾也快回来了,你们都在,朕也就能安心些。”
陆大老爷忙惶恐跪地称不敢:“食君俸禄,忠君之事,陛下言重了。”
明宣帝亲自去扶了他起来,很是亲昵拍拍他肩头:“你们都不错,谢丫头也是不错的。”面上的愁色倒是散去不少。
君臣间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户部的人来求见,陆大老爷就顺势告退。回到大理寺后,转达圣意,大理寺手上没有紧要事的,都全力以赴追查杀李双财的真正凶手之上,直忙得众人除了吃饭睡觉,都在想推断案情和重新搜寻证据。
陆承泽跟着众人身后忙活,把初芙约见的来信忘记得一干二净。
接下来几天,赵晏清也在工部十分忙碌,都察院的人跟锦衣卫那里也带回来浙江贪墨案的最新进展,众人都开始观望明宣帝要怎么做。
太子对外是告病,有几日不在朝中走动,一时间,大臣们就开始对刘家有了更多的猜测。
等了几天也没有等到陆承泽,赵晏清也来信说近些日子都忙碌,初芙就在家里不怎么呆得住了。
倒是谢擎宇又偷偷回来谢家,本是空闲要找她说说话的,哪知初芙就换了男装说要出府,说让他跟着去置私产去。
除了静竹斋,她还是要再盘个新的茶楼下来。
谢擎宇只能戴上面具跟她出门。
初芙已经有了预想要的位置,那就是京城四处城门附近。
这些地方人来人往,有进京的,有出京的,消息的地域局限性就小了。
谢擎宇跟着她转悠,只是这些地段本来就是一铺难寻的,转了东城和西城,也没有要转让的地方。
初芙免不得有些泄气,要再去城南和城北。
才到了城南,发现城南长街街尾居然围满了人,还有狗叫声。
她听着奇怪,谢擎宇身量高,已经看见了:“狼狗?京城里还有人养这东西。”
狼狗,初芙反应过来是猎狗,只是因为样貌与狼近似,大家才用它来通称。
“京城里还有官员养豹子的,养猎犬哪有什么稀奇的。”
对上妹妹习以为常的样了,谢擎宇说:“是不稀奇,只是这狗的凶狠样子,要是主人家没看好,可得出大事。”
大多数人养这些,都是生肉喂食,就是要保持他的凶性,见到生人扑咬最正常不过。
初芙倒也认同,发现绑的那个地方是个茶楼,百姓是觉得新奇,都围在那看。而且。。。。。。她双眸突然一眯,看到那茶楼门上贴了什么。
“好像找到有人要出手铺子了。”她兴奋地跑上前,终于看清了上面的字。
果然是写着出让。
她伸手去撕了那纸,一瞬间,围在狗狗边上的百姓突然散开,还有害怕的尖叫声。初芙吓得也跟着往后退,结果又听到百姓们的哄笑。
原来是有人跑去用手逗那狗,两只狗被激怒挣扎着要扑上前,把所有人都惊着了。
初芙看着百姓们笑被绑着的狗狗,心想这还好绑得扎实,不然估计就笑不出来了。
她拿着纸张就要进店去询问,百姓中又有人去逗狗,她也没理会,下刻却是听到尖叫还有兄长的惊声。
“初芙!”
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看到兄长挡在她跟前,软剑已被他握住,兄长前面是满嘴獠牙扑来的狼狗!
第57章()
狼狗挣脱;先前还哄笑的百姓就像一盆被泼出去的水;仓皇尖叫着向四面奔散。
初芙是因为一脚踏进了茶楼;又被兄长堵在身前;就有一个死角保护着;惊变中看到兄长的剑被狼狗的獠牙给咬住。
剑刃锋利;狼狗的嘴一下就被割了道口子。谢擎宇是军中出来的;即便是狼都面对过,在趁狼狗吃疼的时候十分利落抬腿就将它踢出老远。
可能是因为摔落的撞击,那狗倒是一下再站起来;另一只将百姓追得四处逃窜,有人已经被咬伤。
正当谢擎宇准备再去制止另一只的时候,从茶楼里冲出一人;嘴里叼着个木哨吹响;原本还发疯的狗当即就老老实实蹲下了。
初芙看到吹哨的人年近三十的样子,衣着上看是个伤人。
他吹了哨;身后当即又有人跑出去;把两只狗都拉到一起。这会倒没再栅门口;而是拉到了那商人跟前。
商人脸上是惊是怒;刚才跑远的百姓驻足;纷纷往回看。受伤的捂着腿或胳膊,哀嚎着疼;一把眼泪一把鼻子的。
“不是让你们栅好,这就出事了!”
那商人气得想去踢狗;最后却是去踢了几个小厮。小厮往后缩;商人又喝道:“没见伤着了,快止血,这可是养了那么久才挑出来的。是要给贵人的,如今却伤着了,你要我怎么交待!”
“——我说,你的狗伤了人,是不是先该去问问伤者。再有,这街上也被闹得乱七八遭,不少小贩的摊子也被狗弄砸了,你是不是也该问问。”
初芙见他这会还在想着什么贵人的生意,不由得有些来气。
被狗咬一口,可是好玩的,极大可能就染上狂犬病了,和性命攸关!
商人听见一个年轻的声音斥自己,横眉一坚,抬头先是看到谢擎宇那张翻着寒光的面具,再有是面具下一双凌厉的眼,想骂关你屁事的话当即改了:“这位公子说得对,你们快去给那些受伤的人银子去看伤!还有损失,该多少赔多少。”
那样虽怂,倒真是有钱。
初芙也就不想管他了,跑到那些受伤的人跟前看情况,有三个人被咬到腿,血都染了一裤脚。还有两个胳膊也被咬了窟窿。
她看得心里一抽,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这里又没有疫苗一类的东西。
但那几个人拿了对方给的银票,却又喜开颜笑了,也不叫疼了,就那么息事宁人要离开。初芙让他们稍等,说若是发现自己看到水有恐惧,一定要去找郎中,几人古怪看她一眼,显然没她的话听进去。
那个商人可是赔了五十两。五十两,说够他们这些百姓过上五年十年都不夸张,哪里还管得了这种皮肉伤。
初芙见那些人不当回信,只能在心里祈祷,希望不会染上病,转身回茶楼的时候就见到商人跟人在说话:“你再让一些,我再添一些,这生意也就定了。”
生意?
初芙就去打量另外一个人,也是商人的打扮,只是神色萎靡,身上衣裳也不算工整。像是个落难的。
她眸光一转,问道:“你是这个茶楼的东家吗?是要转让对吧,我刚看到你贴的这个,价格多少,我想要。”
商人听到有人半路要截胡,直眯起了眼,一看又是刚才让他赔了银子的小公子,脸色就有些难看。
他抿抿唇,似乎是想怎么跟人周旋。
谢擎宇这时跑了进来,在初芙耳边说:“有人用飞刀切断了狗的绳子。”
初芙诧异,就见到他手里拿着两载断了绳子,还有一柄锋利的小刀。
绳子切面整齐,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人为的。
她还在心惊,那个商人已趁机说:“就按你说的价,这茶楼我要了,我们去衙门过契去!”
“不,这位东家还没听我的价呢,怎么就能卖给你?买东西都是价高者得。”
初芙见那边要拍板了,忙又将注意力拉回来。
那商人直咬牙切齿,谢擎宇见他眼神有不敬,手上还握着的剑唰一下就刺进地砖的缝隙里。
他露这一手,吓得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商人看着还在摇晃的剑柄,当即后退了两步。
“算、算我倒霉,但有一句话,小兄弟,做声音不是靠你这样的!你迟早要吃亏。”
说罢也不敢再留,一挥手带着人离开,嘴里还巴拉巴拉地说倒霉,狗也被伤了,贵人那里不好交待,还遇到个程咬金。
东家见走了一人,脸色也不太好看,怯怯地说:“这位小公子,价格不能再少了的。”
初芙忙让自家哥哥收了剑,他们都要成土|匪了!
后又问过价格,其实比市价还低一些。初芙听闻这东家是得罪了人,只能离京,同情心一泛滥,就给他提到市价盘下茶楼。
谢擎宇是首回明白什么叫败家,这幸好是妹妹,是个弟弟,估计谢家要被败光了吧!
随后初芙就再派认这茶楼原本的伙计回谢家找来李恒,让李恒带着银子去过契,她和谢擎宇就把茶楼关了门,躲在里面继续先前未说完的事。
“这肯定是有人蓄意断了绳子,有一只狗还扑到你跟前,也许就是冲着你来的。”
“是有人跟踪我们?”
谢擎宇摇摇头:“没有人跟着我们,可是偶然,还认出你来了。”
初芙就咝了一声,心头发凉:“还真有人要盯上我啊?”
谢擎宇说:“我刚才还问了东家,那个商人什么来路,说是庆州来的。正好是约了人在长街要谈别的生意,就是卖那只狼狗,看到他正好贴转让的消息,就进来问了。”
“所以那个人是疑点的,就是你猜测的,有人正好看到我了,顺手放开了狗。”
她要被咬上一口,搞不好真是小命休矣,她只能往自己破了画屏和贾永望的事上想了。
但是。。。。。。初芙想着,神色又变了变:“看来宫中还是有那个幕后的人潜着,陛下可没有对外说过一个字,大理寺衙门上下都封口,百姓其实也没有听到有用的。”
静竹斋里的这些消息,只要有关当天状告太子相关的,她都让人改成了是浙江出事,转移了众人注意力。
这事虽不算完全保密,但破案极快,还是没多少人知道的。偏她就被人对付了。
谢擎宇点头:“对。我晚些会问问今天在这街上的暗哨,看有没有见到出手之人,然后还得跟陛下汇报此事。再有。。。。。。”他神色严肃了下去,“以后没我跟着,哪里也不许去!”
国公府里有李恒,有齐王的侍卫,比外头肯定要安全的。
初芙闻言咂了咂嘴,虽是不太情愿,但知道小命要紧,她真被盯上了。
兄妹俩也没有在外头逗留太久,谢擎宇将人送回谢家,自己又跑得无影无踪,去查实今天的事。
陆大老爷那里也叫他送了信去,说了前因后果,再三想了想,还是给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