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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谢英乾先打破一片寂静:“殿下的封地陛下早早就定在重庆府,先前殿下提过,想早些到封地,不知殿下是如何打算的。”
赵晏清就回道:“我已写好折子,准备明日就送进宫去。”
“我这倒想让殿下这事稍缓,等出了年再说也不迟。”
过了年?他不解,沉吟着说:“岳父是担心时间太赶?”
谢英乾刚回来,女儿就嫁了,他又要去封地,确实对谢英乾来说会不舍。
“并不是。”谢英乾淡淡地说,“只是这个时候你上了折子,陛下也不会理会,也许还会有过多的考虑,所以我想叫殿下缓一缓再说。”
赵晏清疑惑着看过去,就与对方郑重的目光相交。他心头一跳,想到还在京城的陈元正,陈家的事还没了。
陈家势力都在蜀地,他是着急想离开京城,但这个时候他父皇正想要割了陈家块肉。这个时候他上折子要去封地,自然会让他父皇多想。
赵晏清猛然恍悟,他心里不想过多牵扯嫡位,结果漏了考虑这一条。他的封地就在蜀。
他当即站起身,朝谢英乾一揖:“谢岳父提点,是我思虑不周。”
谢英乾本来就是试探他的,他这表现,也就明白女儿到底还是把明宣帝要对陈家动手的说了。但想反的,谢英乾一点也没有不高兴,因为赵晏清的表现。
陈家在京城这些日子,几乎连接着请宴,如若赵晏清对陈家提点过,陈家会低调行事。今日再一探,更是彻底明白,赵晏清确实不准备维护陈家。
明明是他的外家,但他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
齐王也是个妙人。
但不管如何,这点都印证了赵晏清起码如他自己所言,有不光明磊落的地方,但绝不会包藏祸心。
谢英乾算是对他真正放心了,严肃的神色缓和了许多,赵晏清有所察觉,从进将军府就掉着的心总算落里肚子里了。
此时的初芙并没有到厨房去,而是被石氏带到一处厢房,关切初芙新婚那晚有没有受委屈。
初芙再比一般姑娘开放,也不太好意思说,石氏见她脸颊染着红晕,心里就明白肯定是恩爱。再问有没有伤着,说男人那种时候总是不知轻重的。
初芙闻言免不得想起他对自己有亲又啃,石氏见她害羞,起身拉了苏叶两个丫鬟,问新婚晚上的事,过了会就半沉着脸回来,解了她几颗襟扣。
石氏看到她锁骨上几处红痕,都瘀紫了。她嘴里咝的一声,心疼得不行,免得不说话也没了分寸:“他怎么也不知道疼惜着你一些,看着文文弱弱的,倒跟见了骨头的狗一样!”
初芙嘴角一抽,这形容。。。。。。好像还挺贴切,她没话能反驳。
第72章()
初芙回门;石氏也没想让她下厨的;何况还看到她身上那些痕迹;心疼都来不及。初芙却要坚持;一句往后不能常往将军府跑;就让石氏红了眼。
娘俩进了厨房;忙碌了近一个时辰才再回到前厅;这时就已经是饭点了。
初芙还担心前厅里那些男人要相处不好,毕竟父兄对赵晏清总带几分忌惮和警惕,结果回去一看;五个男人正围在下棋。
赵晏清在和谢英乾对弈,三人围在边上看得津津有味。
谢英乾从武,对文人的东西向来不敢兴趣的;这棋还是因为明宣帝练出了些水平。赵晏清也是自小被明宣帝拉去切磋;其实就是吊打,在各种挫败中倒也有了些心得;岳婿俩现在是斗得个旗鼓相当。
初芙好奇上前扫了几眼;只看到黑白两子分明;战况如何是看不懂的。她对这个真没兴趣;就继续和石氏坐到一边说话。
两人正说到谢擎宇两表兄弟的亲事上;就听到陆大老爷了叫了声好,陆承泽说:“殿下妙招啊。”
“狡诈!”
这是谢英乾骂了一句。
赵晏清一不小心赢了岳父;虽然有小小的兴奋,但可不敢自负嚣张;忙拱拱手:“是岳父大人承让了。”
谢英乾是个直脾气;哪里吃他这套虚伪,朗声道:“技不如人没什么丢人的。不过殿下这反手一着,我总觉得熟悉。”
赵晏清闻言心里就咯噔一下,笑道:“可能是岳父在哪本解棋的书里见过吧。”
“我也觉得熟悉,这不是前阵子,瓦剌埋伏睿王殿下那招?先是假装败状,却釜底抽薪,再来一招里应外合,就是这路子。”
谢擎宇倒想起来了。睿王战死后,他们恨这路子恨得牙痒痒的,今日赵晏清倒就是用了这两招,留了一个陷阱在阵地,再反攻了回去。
“是这招。”
谢英乾也想起来了,意味不明看了眼赵晏清。他心头跳得更快,只是那一战让他印象太深,面对谢英乾的攻势,自然就想起自己惨败的那场仗。
“不过就是下盘棋,你们也能想到这许多,一会不得把兵法都全背出来?”初芙盈盈一笑,朝还在讨论的众人喊,“马上要摆饭了,用完饭再下吧。”
初芙在家里向来都是一呼百应那种,谢英乾当即站了起来,不再管什么招数,陆大老爷也笑呵呵转身过问都整治了什么。
“有舅舅你爱吃的酱焖鹌鹑,有爹爹爱吃的葱爆羊肉,还有哥哥表哥的。。。。。。”初芙一一数来,被点名的几人只是听就一脸满足,仿佛已经把东西吃到肚子里去了。
初芙说着还特意放慢了脚步,到赵晏清身边低声说:“你爱吃的,回去再给你做。”
今儿先哄好他岳父。
赵晏清眸光温柔,去握了握她手:“方才多亏你了。”
初芙指尖就在他手掌心挠了挠,回于一笑。
到了侧厅,丫鬟已经上好菜,赵晏清坐下的时候怔了怔。大大的圆桌上菜色并不多,就是初芙口中那几道了,这是他吃过最简单的席面。
再抬头一看,惯来板着脸的谢英乾面上带了笑,抬手举杯,竟是要敬他。赵晏清忙托了酒杯,谢英乾温声说:“殿下,我们家用饭向来是这样,没什么山珍海味,但胜在家人团圆。”
团圆二字让赵晏清心神一震,十分有感触。
这话也是将他完全纳入家人中了。
“什么都比不得团圆二字。”赵晏清站起身,双手托着杯子回敬。
谢英乾笑了笑,仰头一口闷了。初芙当即再给赵晏清倒酒敬舅舅,回门宴上,三个位高权重的男人都痛痛快快醉了一回。
饭后,初芙扶着赵晏清往自己闺房去,这人醉得只知道黏着她,压得她连步子都要迈不开。好不容易把人丢到床上,又被他拉着抱到怀里一通狼吻,怎么掐都不松手,抱着她沉沉睡去。
等他一觉醒来就快是太阳落山的时辰,忙乱梳洗后要去给谢英乾告辞,却被侍卫告知还未醒酒。
初芙进了内室去瞧,果然鼾声震天,有些无耐地给他捏好被角,轻声说:“爹爹,女儿过几天再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夫妻俩出院子的时候,正房窗户前隐约有个高大身影,直到两人身影不见了许久才消失。
回到王府,初芙想着赵晏清中午喝了许多酒,晚上就吩咐人做了清淡的粥,再配了些酱菜,就那么用了晚饭。
新婚夫妻自然是蜜里调油,还没到沐浴的时候,赵晏清心思就在那蠢蠢欲动,把妻子拉到怀里直吻得气喘吁吁。
初芙回神的时候人已经被他抱到了浴池里,水声在耳边轻轻地荡漾着,她被他扶了腰坐着,身前是他吮嗜的酥麻。
浴池里的热气蒸得她全身都泛着粉色,一张脸更是艳得如同出水芙蓉,身上软绵只能抱紧他的肩头,随着他依附着他,像水波一样起伏。
初芙睁眼便是次日的日上三竿,身边已经没了他的身影。她坐起身抱着被子出了会神,慢慢地挪下床,苏木苏叶听到拉响的玲声,忙进内室帮她梳妆。
问起赵晏清做什么去,苏叶抿抿唇说道:“殿下似乎有要紧事去了书房,很严肃。”
是出什么事了吗?
初芙简单梳洗,换过衣裳让人带路去书房。
书房里,赵晏清正看太子让人暗中送来的信,信上说瓦剌二王子死的那条狗肚子被刨开了再埋的,十分可疑。太子怀疑惊马事件是故意的,为的就是等狗死了,取什么东西。
太子会关注瓦剌王子,是因为他沉得惊马太过巧合,派人去看看那狗究竟有没有问题,结果才会有这个发现。
赵晏清捏着信,凤眸微幽。瓦剌确实是跟陈王旧党有联系过,用狗来传递消息吗?似乎京城兴起养狗,就是在九月,使团进京之前。
他垂眸思索了会,再往下看信,太子说最近太医常去给皇后看诊,希望会有好结果。
信到这儿就止了,赵晏清抿着唇,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他现在根本没有借口能去见刘皇后,再挂念也没有用,而且陈贵妃宫里搜出来的药也拿不到,不能让左庆之看看。
他什么都做不了,任何异动都可能会引来他父皇的各种猜测,特别是现在又要夺陈家权利的时候。
初芙来到书房的时候,就见到他那副让心疼的样子,一脸颓然和挫败,柔暖的阳光都照不亮他眉宇间的沉色。
第73章(捉虫)()
“你怎么了。”
轻柔的声音自门口处传入书房;赵晏清一抬头;就瞧见初芙一手扶着门框;脸上是为他担忧的神色。
少女正如同八月枝头上盛放的芙蓉娇艳;柳眉轻蹙;盈盈杏眸因情绪蒙了层纱似的;连眸光都黯淡了许多。
他微微一怔;很快就从书案后站起来迎上前:“怎么过来了。”
她提着裙摆跨过门槛,手快很被他握住,带着她到临床的椅子坐下。等坐定了;初芙才抬头再问:“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很烦恼的样子。”
赵晏清跟她也没有什么好瞒的,把太子来信大概说了;引得她眉头都皱成了川字。
“用这种方式传信件或消息?确定吗?”
“我会让人暗中去掩埋的地方查查;若是确实剖开了,这种异样也没有别的可能了。”
这绝对也是谁都想不到的;谁会想到会有人从狗肚子里取东西。
初芙想了想;问道:“那瓦剌王子的狗也会下场去搏斗吗?”
“有去过那么一两场;都胜了。”
如果是这样;狗会有脱离监控瓦剌王子的一众人视线;这个时候被喂点什么进去,确实会不知。
“那是要好好查查了;还是会涉及陈王旧党吗?”
赵晏清对于这话也没法确认,只道:“能跟瓦剌联系现在联想到也只有陈王旧党了;岳父这几个月的追查并没有成效;从瓦剌交到锦衣卫手里的那几个人,根本什么都审不出来。”
不过就是瓦剌用来示诚的。
初芙说:“那就只有哥哥昨天说的那个宅子有问题,可惜已经惊动了。”
赵晏清见她跟着烦忧,伸手去拉她,让她坐到怀里:“朝中的事务且先不想,我听说父皇那里月初就会确定好议和条件,跟瓦剌签定。到时那二王子就该离京,只要离京前不出问题,我们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
“你倒是拿得起放得下,就准备过闲散王爷的日子了。”
初芙睨他一眼,这人分明是不想让她跟着烦恼。赵晏清被揭穿心思暗讽,一点也不在意,握着她指尖说:“不是说在家了给我做好吃的?”
“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