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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思明转眼放倒四个庄丁,立刻扑近铁环,用足力气,伸手往下面拉。
但听得偏屋正面发出轧轧闷响,剎时间门窗已露出来,堵在上面的厚重钢板,已快升起三尺高,守在前面的古道三人,齐声惊叫起来,那古道更是沉声喝道:“是谁在大胆的拉动机关?”
不料他话声甫落,于思明已高声大叫起来:“冷仁兄,你们还不快出来!”
虎吼一声,和豪已狂叫着挥动八角锤扑杀而来。
丁长仁已高声对花厅方向叫道:“是那个玩笛子小子又来了,快把他围住。”
古道早听出是于思明在吼叫,他一声不吭,挥动鬼头刀便往于思明这面杀来。
于思明左手拉紧机关铁环不放,右手钢笛撒出一片波光劲浪,口中狂叫道:“冷护法,怎的还不快出来?”
偏屋内,冷公度与四个手下正趺坐在西边大木床附近,忽见屋内大放光明,正面门铁板缓缓上升,一惊之下还以为作梦,隐又闻得外面于思明喊叫,知道是于思明来救众人了,立刻挥手,道:“走,快出去。”
便在这时候,东面的梁山十人,有七个已往门外冲,方健更大叫起来,道:“别管他们,先出去再说。”
偏屋内,东西两面的人,不约而同的挤向屋外面,正遇到“毒罗剎”区芳英率领女儿与十几个庄丁堵截过来,双方尚未交上手,庄门楼那面已响起一阵锣声,便在这一阵刺耳的锣声里,三十多名庄丁,已冲杀过来。
陶总管边跑边叫:“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偏屋一侧,于思明拼全力抵挡丁长仁、古道、和豪三人的围攻,他却仍是左手紧拉铁环,右手挥笛御敌,便在这时,古道的鬼头刀横斩暴砍如电,他粗壮的身体打横斜扑,一招“童子撤尿”,通向于思明小腹上刺杀过来。
这一下看似拼命,实则阴毒,如果于思明挥笛力拒,下一招他将是“抽梁换柱”,抛刀顶肩,张开双臂,拦腰死死锁住敌人,如此一来,于思明不被他勒死,也会被丁长仁与和豪二人击毙当场!
猛然间,钢笛带过迎面鬼头刀,就在古道抛刀剎那间,于思明左足突然翻上,“咚”的一下,踹在古道的胯下,古道叫声出口,人已滚向地上,敢情于思明那一脚正踢在原伤处,这一下古道几乎气憋过去,“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五丈外的正面偏屋前,于思明已听得冷公度的咒骂声,不由一喜,便立刻松了左手铁环,迎着丁长仁与?和豪二人扑击过去,三人剎时间狠干起来。
跌出在地上的古道,伸出右手衣袖往口角一抹,狂叫道:“快过来人呀,今日绝不能放走这王八蛋。”
便在他的吼声里,早扑过来十几个庄丁,把附近几处通路合力堵住。
偏屋正面,“毒罗剎”区芳英握着长剑尖声吼叫道:“陶总管,快来堵杀逃出来的人,我要去收拾那个玩笛子的畜牲,他竟敢又回来捣蛋。”
“大盾王”冷公度早嘿嘿狂笑,道:“区芳英,你除了毒以外,冷某再也想不出你还有什么惊人的玩意。
那座鬼屋子你没有困死爷们,眼前该是你欠债还钱的时候了,你还想找我那位于兄弟?”
现在,陶总管也提着金笔跳过来,见冷公度等都已逃出来,屋子一边又见于思明与两个武师杀得难分难解,知道定是姓于的潜回来救出屋中人,不由大怒,道:“主母,姓于的王八蛋真可恶,我们饶不了这畜牲。”
腾身落在院子里,江夫人正欲往于思明那面扑过去,但见黑影闪动,冷公度已厉声枭笑道:“毒婆子,你还想走?”
陶总管已并肩站在江夫人身边,金笔怒指冷公度,喝道:“姓冷的,陶某接你几招绝学。”
冷公度嘿嘿连声,道:“陶金,你给我站一边去,奶奶的老皮,冷大爷昨日因雨才借住你们这儿的,双方无怨,彼此无仇,你们竟然合计着要老子们的命。如今人算不如天算,且看冷大爷怎么收拾你们吧!”
互使个眼色,江夫人尚未开口,那面,方健已挥动宽刃钢刀与石敢二人,率领着七名小头目,狂吼厉骂着杀人庄丁群中,因石敢恼怒已极,大板斧狂劈暴砍,“喀嚓”之声不绝于耳,血花四溅,呼号连声,斧砍足踢,犹如虎人羊群,片刻间已杀出一条血路。
冷公度已高声呼叫,道:“方当家的,快率领你的人过去协助于家兄弟,冷某一人对付这疯婆子。”
方健与石敢二人似是没听见,却闻得数声凄厉嚎叫,只见十七八个悍不畏死的庄丁,一路扑杀着,石敢几人直往庄门外面迫去,从声音听来,似是已越杀越远了。
现在,冷公度正招呼四名黑龙会手下,奋力冲杀,那江夫人与陶总管则合力对付冷公度一人。
论功力,冷公度是高出江夫人与陶总管任何一人,但在他受困屋中时候,多少也受到一些毒雾侵袭,更加又渴又饿,出手自然大打折扣,有力不从心之感。那江夫人却不但悍勇冷酷,加上她吃饱睡足,又有陶总管连手,一时间冷公度虽然悍猛如狮,也只能勉强支撑个平手局面。
高手相搏,谁也不能取半点巧,只要有一点一丝不如入,便会引发成处处扯肘,难以施展,若是久战,必然会被逼得连口气也喘不过来。
冷公度就是这样,因为面对他的敌人,一个是蛇蝎心肠的“毒罗剎”区芳英,另一个是老奸巨猾的陶金。
冷公度扑击区芳英,便得留意身后面陶金的金笔点来,如果反扑陶金,冷公度心中明白,区芳英的淬毒暗器必会趁机出手,看来冷公度武功高绝,江夫人与陶金二人也不是省油灯,那江夫人敢于对黑龙会与梁山的人下手,自也有她的凭借。
此时三人一旦动上手,花厅前面,剎时流光激闪,人影翻飞,金铁撞击里,夹杂着厉喝叱骂之声。
冷公度已顾不得再呼叫自己弟兄们,只得使出全力一拼了。
花厅前面,四个黑龙会仁兄,本来是冷公度的得力手下,这时却被九个凶狠的庄丁围在院墙一角狠干起来…………
有两个庄丁的钢刀被砍飞半空,不料这二人不退反进,发一声喊,便不约而同的飞扑而上,只听得“吭叱”声传来,空中溅出两团血雨,有一把钢刀竟砍入一个庄丁的肩窝里。
那庄丁嗔目露齿,须发戟张,双手已狠掐中敌人咽喉,兀自拼命左右闪晃不已,迫得那人不及拔出卡在庄丁肩头上的钢刀,只得猛力顶出右膝,便在这时候,三把钢刀已先后砍下,“喀嚓”声响,那人已脑浆进流,萎缩在那庄丁的膝前。
另一空手扑上的庄丁,一扑落空,早被敌人回旋一刀,把个人头砍落地上。
花厅前面,正在一块混杀,突闻得几声女子尖叱,只见七八个女人,手持刀枪自后面冲出。
这些女子,看来不是老妈子,便是使唤丫头,但个个凶悍,不输男子。 其中一人戟指偏屋后墙边厉喝道:“就是那修理菜园僵尸的家伙,他抓住四姐手臂的,走,我们围上去,杀了他!”
显然是要为断臂丫头报仇的。
此刻--
于思明正与丁长仁与和豪二人相互扑击,九个庄丁除了一旁吶喊助威,偶而抽冷子出招偷袭。
就在八个女人往这边逼来的同时,于思明忽的-声长啸,拔空而起,半空中钢笛一圈,撒出层层冷芒,波光笛影眨现,那雄壮的笛音正阴阳顿挫地激荡出来……。
是的,“神笛三绝响”中,那招“血笛荡魔”重又施展出来,宛似虎啸龙吟。他人未动,丁长仁已“吭”的一声,连着往后倒退三丈,“咯”的撞在墙上,左手短枪已飞,一条左臂已自垂下来!
八角锤便在丁长仁的哼叫中,怒击向一片笛影中,和豪厉烈的出手便是九锤链砸,却招招虚抡,锤锤砸空,而于思明便在他的狂怒中,挟着一股子高吭的笛音,“噗”的一下子便点中敌人右腕天洲穴,一阵麻痛难当,那支八锤已脱手落在地上。
和豪一惊即退,八个女人已围杀过来。
于思明见这江家庄上男女,个个剽悍,想起前年与江涛那一场厮拼,不由得暗想,自己本与江家庄无怨无仇,那江涛还不一定就是死在自己手上,如今怎好再仇上加仇,恨上添恨?
更何况面前围上来的全是女流。
他一念及此,也不多想,钢笛一圈双臂上扬,立刻腾身落在偏屋顶上。
八个扑杀过来的女子,一见于思明越上屋顶,有五个也随即跟上,其中一个年不过二十的女子尖叫道:“害我四姐断去一臂,看你今日往哪里逃。”
于思明见这些女子上房追杀过来,不由大怒,忽地一声长啸:“泣血音。”
突见一大片波光成层,光焰耀目,一种刺耳声音,连结成一股撼人的曲音,在空中激荡。
那种含着辛酸、悲苦、凄凉与血腥的笛音,听的人汗毛直竖,便在五个挥刀扑而上的女子一空之间,前面两个女子双目迷惘,挥刀无力,早被于思明奋起一足,扫落房下,一时间另外三个女子在屋面上,不敢再贸然出手。
于思明这才把偏屋与花厅之间看了个真切,只见冷公度迎击江夫人与陶总管二人,七八个庄丁围在四周,远处围墙边,只见两个黑龙会弟兄,已是满身是血,拼刀抵抗八九个庄丁,地上死了五个,其中一人头已不知去向,另一人尚躺在血泊中蠕动不已!
于思明正欲扑过去助冷公度一臂,突见庄外面树林里转出一批人来,为首的竟然是江萍,在他的后面,十几个庄丁紧紧的跟着!
于思明再细看,后面有三个庄丁已受伤,鲜血兀自从他们肩背往下滴,其中一个尚托着重伤的右手。
于思明心想,一定是他们收拾了方健那批梁山的人物以后,立刻又折转回来了,若真是这样,这位江家庄的大小姐武功,必然有惊人之处。
刚冲进院门的江萍,抬头见于思明仍在房顶,另一面三个女的不退不攻,小心的移动在于思明身后,不由得大怒,喝叱一声,拔地而起,一招“乳燕穿云”,“刷”的一声,便登上屋面,水月刀一领,便往于思明杀去,边沉声道:“该死的畜牲!”钢笛横撩,左脚斜踏,“叮”的便把水月刀拨向一边。
于思明无奈的道:“喂,你们讲不讲理? 我为什么该死?”
江萍怒道:“没有你,哪会引起这场拼杀,若非你卖弄笛音,我娘也不会想起我爹惨死而一心要取你的命了。”
于思明无奈何的道:“我是来贵庄避雨的,要怪你们该怪上天弄人。
至于这笛音,那也并不足怪,天下武功不能独占,那攻龙会的,我于思明也会,攻龙同你们有仇,我于思明难道非要替他顶罪不成?”
江萍水月刀平举过顶,她神情冷傲的逼视着于思明,双目中流露出一种厌恶。
因为于思明那张脸,着实令人觉得形同僵尸,由不得冷哼一声,道:“本姑娘发觉,你与梁山那批强盗一般的无人性,说不定你比那攻龙更该杀!”
于思明道:“你凭什么如此对于某人下此定论?”
江萍面色寒寒的正要扑杀,闻言怒哼一声,道:“你小子暗中偷袭,转动机关,放走的只是一群无理性而又不讲道义的强盗,他们已夺得那两包东西,抛下你们不顾,直奔梁山去了。”
于思明一怔,急问:“难道你没有杀了方健那批强盗?”
江萍摇头,道:“追上? 你没看我带的人被他们杀伤四五个?”
于思明一愣,咬牙道:“可恶! 在屋子里的时候,那姓方的同那个粗汉石敢,一心想要我的命,如今我救他们出来,却又夺了东西不顾我们一走了之,如此行径,于某人绝饶不了他们。”
江萍一声冷笑,道:“不是你饶不了他们,而是你根本走不出江家庄,因为我决心要在这屋顶上杀了你。”
忽的一声哈哈,于思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