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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就是敌人也不单纯,看,他那股子悍不畏死,倒也不容小觑!”
另一面,连大忠沉声道:“快到百招了吧,如此对搏下去……。。。”
身后面,公冶羊低声道:“执事,我知道门主的意思。”
回头望向公冶羊,连大忠问:“门主什么意思?”
公冶羊道:“门主见对方十三人中,有三个是黑龙会的十三豹人,平日就知道这十三人十分凶残,门主为了减少我方死伤,他打算亲自收拾三个凶狠家伙,余下的便好办了。”
轻点着头,连大忠道:“你说的不无道理,门主可能就是这个意思。”
公冶羊道:“可是已过百招,第一个还未收拾下来……。”
连大忠暗暗走至方一炮与褚彪身边,道:“二位大把头,你们的人全准备好了?”
方一炮微颔着首,道:“只要一声令下,随时可以拼杀。”
连大忠道:“好,我们等门主收拾了姓水的狗头以后,我立刻伙同公冶羊、盛仁,三人合击童中,你们两位便杀向高飞,绝不容他们有喘息的机会。”
方一炮道:“万一门主责怪……”
连大忠道:“在此情形下,我们不能由门主一人拼命,那要我们这些人干什么的?
若是门主责怪,连大忠担待。”
方一炮望望褚彪,点头道:“连执事的话有道理,我同意。”
褚彪道:“其实我早就如此想了。”
方一炮低声对连大忠道:“那就由连执事发号。”
连大忠忙着接道:“不敢,我们三人一齐行动。”
蓦然间,厮杀场中响起一片呼呼滚动的风雷之声,几乎不分先后,一长串尖锐凄厉的利刃破空长啸也随之而起,两种截然迥异的声音合在一起,简直就能撕裂耳膜而慑人心智。
褚彪沉声道:“方一炮,门主玩命了,他那‘太极向阳十八掌’……也使出来了。”
果然,看来双掌倏合倏开的双掌,就在沙宏基暴吼如雷中宛如巨涛里陡然显现出一个巨大漩,沙宏基便在一阵劲旋中,一头穿进那大片的青光热芒里……。。。
天地之间的那道光屏,穿击纵横,森林寒气,暴起大片银蛇似的光芒,便在这一瞬之间,激发出呼、轰、?与沙声。
于是,太快了。
长枪门门主沙宏基一声狂吼,打着溜地的陀旋,自那道突然幻灭的光屏中洒溅着一轮轮鲜血,撞旋而出。
他的肩背与右掌,布上了刀痕成条,皮开肉绽,森森白骨可见,其状至为可怖。
就在沙宏基洒着鲜血旋出圈子的同时,水上漂的长把弯刀也飞上了半天空,他的人宛似失去重心般双脚交叉互移,面如死灰,双目如一对死鱼眼,直待他旋出五七步,才“噗”的一口喷出一股子腥臭的血浆,空中鲜血未及落地,他的人却软叭叭的趴在地上。
这时--
高飞拔空而起,一跃而扑到水上漂的身前,正要伸手去抱那面,连大忠已狂叫道:“兄弟们,圈起来,杀。”
响应的正是方一炮,他大手一挥,狂烈的宛如一头顽熊般喝道:“狠宰啊。”
高飞不及多想,舞起砍刀便迎上来,正遇上方一炮与褚彪二人斜刺里围杀过来,三人只一照上面,便一句话也不多说的狠干起来。
连大忠那石破天惊的一声喊杀,他的身后的三十多名长枪门兄弟立即分两边冲上,只见枪似雪,气如虹,杀声震野,须叟之间,便同十名黑龙会的人马混战成一团。
连大忠与公冶羊二人对上了童中,盛仁斜扑过去,伸手已把沙宏基拦腰抱住,沙宏基嘶哑着忿怒的叫道:“兄弟们,为死去的长枪门弟兄报仇。”
人层中走过来四名长枪门汉子,这四人似是专门为杀场上救护的人员,一经到了沙宏基身边,便立刻取出药物。
其中一人对盛仁道:“盛副执事,快扶门主去林子里比较安全。”
沙宏基兀自忿怒的回头望着双方混战。
就在林子里,盛仁见门主那只右掌,几乎被切断,利刃已至掌中央,肩背上面更是三刀都看到了骨头外露,后面的灰衣已为鲜血染成褚红色。
四名救护的汉子手法十分熟练的为沙宏基敷药包伤,盛仁端着一支银枪,虎视眈眈的守在一旁,似是找人拼命的架武。
此刻--
高飞与方一炮,褚彪三人杀得如火如茶,难解难分,高飞大砍刀迎住两管银枪,劈砍撩拨,劲气旋荡,边哇哇怪叫,宛似一头怪兽,露出一副凶残无比的样子!
两支银枪分握在方一炮与楮彪二人之手,就如同两条交互盘旋于空中的银龙,旋刺猛扎,锐风嗖嗖振扬,那矫、那快、那猛,已至匪夷所思,而两人如顽熊般的拼搏,较之高飞毫不逊色。
现在,连大忠与公冶羊二人与童中已杀得血雨飞洒,三人身上已是血汗混杂,发巾散乱,互有攻守的已杀到那棵拴马的松树下面。
整个茅屋附近,兵刃的寒光闪耀,身体的跌滚沉闷,掺杂着利器截入骨肉中的“噗哧”声,人们发自丹田的怒吼、谩骂与惨号,三五个影子挺枪追逐一人,那扑腾与狂砍,然后又图穷力尽的倒下去……。。
灰衣或黑衣染红了……上面黏叽叽的尽是鲜血……。
枪杆断裂或砍刀翻卷了……地上到处可见……。。。
渐渐的,灰衣人们在集中,有三十名正团团围在他们受伤门主的四周,另有约五十名已分成两批,分别把拼斗的高飞与童中二人圈紧了,看上去枪如林,人如虎,一个个就等围上去乱枪把敌人捅死的样子。
也不知沙宏基对兄弟们如何指示,忽听得一声震天价齐吼:“遵命。”
剎时间,几十名灰衣持枪大汉每三人一组,也不管地上躺着的黑衣汉子是伤是死,便立刻各自取来绳索,把人拴起来,倒拖着便往树林中拉去……
有个大汉走近水上漂身边,正白用绳子捆上敌人双足,不料水上漂自己暗中调息,尚未死去,发觉被人把双脚捆牢,忽的大吼一声挺起上身,一掌拍向那大汉顶门,大汉缩身未躲开,“叭”的一声,被打得脑浆碎裂,歪倒在地。
一边,另一大汉援救不及,破口大骂:“你娘的。”
手中银枪便随着他的骂声,笔直的扎人水上漂咽喉,一股鲜血,自水上漂的后脖子处冒出来。
大汉似是忿怒异常,扎入水上漂脖子里的银枪尖,猛的往后方拨去,且顺势一脚踢在敌人的头上,一声低沉的闷哼,水上漂这回真的不动了。
一具具黑衣汉子的尸体被倒吊在树林里,每个人的头相距地面不过一尺远,倒是尸体倒垂下来的双手,几乎能触及地面。
这三十名灰衣大汉很快的把所有十一具尸体全部倒吊在大树下面,他们便把所有死伤的兄弟也集中在一起,便由那替沙宏基治伤的四人,分别为伤者涂药。
那面--
十三豹人的童中显然倾出全力与连大忠、公冶羊二人搏斗着肩窝与大腿上的血洞似泉,但他那粉面的脸上,依旧那么的淡红,大砍刀挥舞得更见凶猛。
银枪似虚似幻的旋刺中,连大忠嘿嘿怪叫道:“童中,你这几下子颇够份量,难怪你狂,更难怪黑龙会的十三豹人唬人,但十三豹人即将只有十豹人了,难道你还不清楚此点?”
双手合握刀把,猛烈一阵快杀,童中七窃生烟的叫道:“不要得意,现在为时尚早。”
灰影交错猛刺,公冶羊手掌合着鲜血,戳力握着银枪,抖出七朵枪花,劈头盖脸的罩向童中,冷沉的喝道:“奶奶的,你还能挺多久?”
童中桀桀怪叫道:“挺到他们一个个死绝……。。”
连大忠怒极,狂刺十八枪,旋身又是二十一回马枪,道:“娘的,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半空中一个腾翻如鹰,童中眼角同时瞟向四周,不由得暗自一惊,怎的才这么一会儿,兄弟们全不见了,眼皮底下全是清一色的灰衣大汉。
高吭的一声狂叫,童中道:“喂,我们的人呢?”
围在四周的灰衣大汉闻得童中的呼叫,得意的便哈哈大笑起来。有个年轻的汉子指着树林子,尖声道:“望乡台上等你去一齐回老家吶,儿。”
怒劈十三刀,童中粉脸上汗滴与血滴抖洒得宛如两滴般,突然又一次拔地而起,半空中他看的稍稍清楚,树林中倒挂着的尽是黑衣汉子,酷似吊着待宰的黑猪。
落地偏身横移,直往围着他的灰衣人杀去,不料迎面灰衣人毫不稍让,挺枪猛刺。
童中半声不吭,嘴巴紧闭,足尖倏旋,大砍刀自下而上,“咻”的一家伙便将一个灰衣人连肩带臂砍成两段,右足力蹬,另一名灰衣大汉已弓腰拖枪倒飞出去,“咚”的一声撞在墙上,软叭叭的坐了下去。
童中正待往高飞处冲过去,几声怒叱便在这时响起,十几个灰衣大汉,已经分自两则围抄向童中。
一般情势来说,长枪门人多,一上来,很快的便吃掉十名黑龙会弟兄,如今所剩只是两名,这两人则是江湖有名的杀手,黑龙会的十三豹人,长枪门要想很快的把这二人收拾摆平,只怕真得有所牲牺了。
这时--
高飞与方一炮、褚彪三人正火并得难解难分,高飞闻得童中的叫声,早嗔目大吼:“童中,英雄不论高低,他们已为黑龙会尽了大忠,将士难免阵上亡,你我也不能替黑龙会失面子,好兄弟,你我同这帮杂碎豁上吧!”
高飞的语音厉烈而铿锵,但童中却无法回答,就在十几支长枪生把他堵住的瞬间,连大忠与公冶羊已并肩挽枪腾空刺来,种“嗖嗖”暴响夹着一片锐风来自身后,童中半声难吭,蹲喇旋,两支银枪擦着他头肩而过,他看也不看的旋刀疾斩。
身面,公冶羊忙竖起枪杆力阻,阻是阻住了,但他尚未运足力道在枪上,但听“叭咚”怪声中只听得“嗷……哟……。”
公冶羊那张冒汗泛青的脸突然怪异的扭曲,他张大着嘴巴瞪着眼珠,右手抛枪,一把抓住敌人砍在左上臂中的大砍刀,鼻口喷血,龇牙咧嘴……。。
童中久战已疲,这一刀砍中敌人左上臂骨头里,未能即刻拔出刀来,见敌人伸手抓刀,猛的抬起左脚踢去。
其实,童中的一刀,足以将敌人砍断一臂,却因敌人竖枪杆一阻,才把刀刃夹在骨肉里。
童中左足踢上公冶羊的右腰,鲜血也正自公冶羊的右手抓刀处往下流,便在公冶羊身子刚要飞起的剎那间,连大忠暴喝如雷,奋起一枪扎入敌人肩窝里。
童中右手砍刀上仰,粉面朝天,口中已狂叫道:“高飞,你快走。”
那股子热血,冒着轻烟往地上洒,童中连低头看一眼也没有,回力便往连大忠杀去。
那面,高飞一身是血的狂叫道:“老子与你同归于尽,你我名垂黑龙会。”
童中已高声大骂:“高-龟,你小子再不走,我操你娘!”
高飞血战长枪门两位大把头,兀自精神抖搂,杀气昂扬,他望着血,血中有汗,龇牙咧嘴,虬髯尽湿,宛似发了疯般的狂斩怒杀。
这时他高吭的叫道:“童中,你想陷我高飞于不忠不义,便操我奶奶也不走,老子决心卯上了。”
童中再次大叫:“你不走才叫不忠不义,这儿不是吃大菜,还赖着不走。”
高飞已白慢慢往童中这边移动,边怒声道:“老童,你什么意思?”
此时童中左臂难动分毫,背上肩头与腿上已是一片血肉模糊,能够浴血力争,全凭一股子狠劲。
他咬着牙,沉声道:“高飞,若是你我全都死绝,黑龙会找谁为我们报仇?
当家的又怎知道是长枪门干的?”
高飞似是横了心的旋飞身形猝然偏进,大砍刀向右上劈,附近一名灰衣大汉已抛枪捂首只有半张脸的血头撞跌出去。
回刀怒斩,高飞已叫道:“要走你走,我给你断后。”
童中已狂叫道:“高飞,我还有半口气,是为你留的,你快走,我拼着这半口气为你断后。”
连大忠已冷冷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