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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萍已微闭起双目,她似是很平静的道:“不给。”
有个侍女已低声道:“于爷,你总不能为了一个卖饭的女人而杀我们家小姐吧?难道你真的不懂……。”
于思明有些期期艾艾,半晌才道:“我不能看着一个为我而死的女子,江小姐,你多包涵,我……我老实一句话,压根我就不敢高攀呀。”
江萍冷冷哼了三声,道:“所以你就找个身份相称,地位一样的路边卖饭女人?”
于思明无奈的叹口气,道:“娘的,我便连对个卖饭的也还差上一大截,不够格呀,我说大小姐。”
江萍轻松的耸耸肩,道:“颇有自知之明。”
她一顿走了两步,侧过头又道:“既然连娶她也不够格,那就别管她的死活吧。”
于思明沉声怒吼,道:“江萍,你千万别逼我出手,因为……”
江萍立刻接道:“因为你残忍? 你粗暴? 可是我不怕你,打从第一次在我江家庄上见了你,我就不觉得你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如果你出手,我绝不逃避。”
边又把双目闭起来……。
于思明突然侧身劲旋,右足稍横,钢笛已快若流星般点向江萍眉心。
“啊。”两个侍女同时惊”一,两把钢刀刚举,闭目的江萍已怒叫道:“你们退下,不许你们出手。”
便在这时候,于思明的钢笛已点在江萍的眉心,然而他犹豫了,因为江萍果然不闪不躲,闭起一双美目,神态十分安详的轻轻出气如兰。
于思明沉声厉吼,道:“江萍,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给是不给?”他咬咬牙,又道:“要知道,我杀了你一样可以从你身上找到解药。”
美目未睁,江萍平静的道:“在我身上的毒药与解药不下十几种,你若不知哪是解药,反倒使她死的更快。”
于思明全身已在颤抖,气的龇牙咧嘴,道:“至少她死了有你们三人陪葬,不过……。”
他似是计穷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江萍也是一副卯上的样子,道:“死在你手,我江萍也认了,于思明,你怎么还不动手?”
其实于思明只要稍运内力,钢笛中的尖刀便会弹射而出,江萍哪还有命在?
又是一阵僵持,僵持中于思明的钢笛一端仍然抵在江萍的眉心未离开。
又是一声浩叹,于思明低声道:“江萍,何苦呢?”
这真是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但江萍心中有数,因为“心有灵犀一点通”嘛。
第十八章 被底风流
江萍砰然心动的微启双目,道:“杀一个人,对你于思明而言,简直就是至容且易,你还装模作样的叹个什么气,快点动手啊。”
钢笛猛的收回来,低头无奈的望着臂弯里的丁香,看着那秀发垂肩面色已灰而口唇颤抖的样子,于思明再次说道:“我不杀你,我并非你想象中的无情杀手,只要你拿出解药来。
江萍,只要你能取出解药,我便什么也答应你,包括为你找出攻龙,更为你找出真正杀害你爹的凶手。”
双眸一亮,江萍道:“你真的以为我爹不是死在攻龙之手?”
于思明毫不迟疑的点着头,道:“不是以为,而是确认另外有凶手。”
江萍又紧迫一句,问道:“刚才你说一切会听我的?”
于思明低头望着怀中的丁香,忙又点头,道:“如果你解去她中的毒,一切我听你的。”
江萍忽的浅笑得宛似风拂杨柳,她闪着细腰笑道:“哈,这话是你说的?”
于思明见丁香已双足无力,弯腰伸臂的托起来,急道:“不错。”
伸手入怀,江萍摸出个翠玉小瓶,倾出两粒红色药丸托在掌心,道:“好,我相信你,拿去吧。”
于思明接过红丸,江萍已轻松自在的又坐了下来,她连看也未看的拾起筷子夹了口菜,细嚼起来。
于思明忙把红丸塞入丁香的嘴巴里,灯光下,只见丁香只咛一声缓缓睁开眼来,她以手拭着额头,道:“于爷,你又救了我。”
突听江萍叫道:“春花、秋月。”
只听那两侍女急步走到江萍面前,恭敬的施礼。
江萍已指着于思明怀中的丁香,道:“马上起程,护送那女子回江家庄。”
于思明闻言一怔,立刻摇手道:“不、不,你把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送回江家庄干什么?”
江萍面色一沉,冷哼一声道:“好哇,刚刚你还说是听我的话,转眼之间便忘了?”
丁香已急切的道:“我不走,我要跟着于爷,于爷到哪里,我便去哪里。”
于思明也急切的抗声道:“你把她弄上江家庄,目的何在? 你……。”
江萍心中的事她如何说得出来? 她要支开丁香,当然为了同于思明能面对面把心里话说出来。
原来,江萍见于思明初时跟黑龙会的人在一起,江家庄发生那档子事,早晚会与黑龙会火并一场,江家庄自然欲大力扩充实力,后又见于思明同大刀会的柳小红一起,这才想起:如果自己说动母亲,而把于思明网罗到江家庄,这对江家庄自然增添了不少力量。而眼前。
眼前还真是个大好的机会,于是,江萍缓缓瞟了于思明一眼,道:“我把她送回江家庄是为她好,难道你要在这屠龙谷陪她一辈子?
江家庄少她一个人的吃喝? 于思明,你可要想清楚。”
半晌未开口,于思明轻轻把丁香放在椅子上。
江萍又接着轻声对丁香道:“于思明是个浪子,更是个杀手,命运注定他要在江湖风浪中翻滚,就不能一天静下来,至少眼前他不能够,我说这话,你懂吗?”
丁香仰起粉面,充满惑疑的问于思明:“她说的是真的?”
于思明轻点着头,似是无奈的道:“不错,这一点她没有骗你。”
丁香眨眨疲惫的眼睛,一手拉住于思明,道:“于爷……。。。思明我不怕苦,也不怕死,就让我跟你在一起吧。”
江萍心中忿怒,但她力持镇静的道:“你若跟了他,许多事情他便无法放手去做,反倒使他有掣肘之感,说不定你会害死他。”
丁香惊异的望向于思明,见于思明正痛苦的沉思着,便低怨的道:“思明,她的话是真的?”
于思明未及开口,江萍已接道:“于思明,你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一切你要听我的,但有她在,我又如何命你去办事?”
于思明面上一紧,深觉自己正往她布下的陷阱里跳,虽有不愿,也是无可奈何,喘口大气,问道:“你要我做什么事?”
江萍指着丁香,神情古怪的道:“有她在,什么事情你也办不成。”
似是下了个最大决心,于思明对丁香道:“好,你跟她们上江家庄,如果你有不幸,便是因我而死,为我而亡,于思明必为你报仇。”
鼻子抽动,嘴一咧,江萍冷冷道:“义形于色,瞒糊人的模样 。哼。”
于是,春花、秋月两个侍女走至于思明身边。 二人正要伸手拉丁香,于思明伸手拦住,道:“何不天亮子再走?
大黑天走山路……。”
江萍站起来,她缓缓走至丁香面前,道:“不用怕,我的两个侍女足可以保护你的安全,去吧。”
于思明急切的道:“你把人全支走,店里不就我们两个了?
嘻嘻一笑,江萍花枝乱颤的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放心,我不会再毒死你的。”她拉过一个侍女,耳语了一阵,不知交待什么……。。
现在--
店门外的马蹄声渐去渐远--江萍的两个侍女已护着丁香直往远处驰去。
店里面的方桌两边,于思明若有所失的望着对面坐着的江萍,酒已不醇,菜也不香,他直不愣的不说一句话。
笑笑,江萍站起身来,道:“你喝酒,我去洗澡,别让烧的水凉了。”
说完竟自大方的往二门走去,宛似对自己丈夫说话般的自如。
于思明措辞生硬的道:“别忘了我是个大男人,也是个江湖夜子,难道你就不怕……。。”
回眸一笑,江萍道:“别小觑自己,贬低身份,虽江湖浪子,也有受人尊敬的一面,你绝非是下三烂。”
于思明冷冷一笑,道:“你说的不错,我不是下三烂,但你也别表现得过火,千万要记住,我也是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呀。”
江萍咭的笑起来,边往二门走,尚自回眸一笑,道:“你绝不会鲁莽得甘冒毒死的危险,我很放心。”
猛的喝了杯中酒,于思明道:“你请吧,我的江大小姐,你已一语提醒梦中人,便烈火烧身,我也不会去冒犯你。”
笑声来自二门后面,不旋踵间,于思明已闻得“哗啦啦”的水声传来,还真令他心猿意马的打心里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二门后的厢房内溅起的水声,宛似浇上了于思明的心头,但却无法灭去他心中正自燃烧的那股子无名之火。
他是个年轻大男人,一个江湖浪子,他不是圣人,怎能叫他在这时候压抑自己的冲动?
一掌拍在桌面上,于思明长身而起,大步直逼二门……就在他几乎咬破自己嘴唇的剎那间,忽然停下了脚步,不由得喃喃的道:“我他娘的这是在干什么?
成虎大仇未报,自己心愿未了,别为了一时的快意而被这女人毒死,岂不真的成了“牡丹花下死?”
猛然回身,于思明又走回方桌前,他伸手抓起酒壶,一连喝了半壶,侧面望向二门,口中又自喃喃道:“你奶奶的真会捉弄人,我是江湖浪子,你便是江湖浪女,只可惜你一身毒刺,老子不敢招惹。”
说着,他又抓起酒壶,一口气便把酒喝光,长身而起,一副焦躁不安的大步走出客店外面。
就在那片小小的广场上,于思明抬头望月,天上那个半圆月似在对他讪笑,连星星也在向他眨巴不已。
反手取出钢笛,于思明高吭的一声雷吼,钢笛指天,左足微提,缓缓的舞了起来……。。
是的,“神笛三绝响”又施展出来了,只见他面上一片肃穆,双目直视前方,隐隐然又见笛音起身苍穹,一束束光焰几已将他的身形裹在里面……。。
从“血笛荡魔”所发出来的厉烈鸣声,宛似旱天滚雷,转而成为“摧命音”,笛音更发出刺耳的连绵不绝,令人心悸的调……。。直到“泣血音”进发出来,笛音已至沉闷,那种悲苦、凄凉、无奈的声浪中,隐含着杀机与血腥……。。。
于思明似已忘了店里面还有个大姑娘在洗澡,一路笛法舞下来,他已微微在喘息。
突然间店内传来一声惊呼:“啊。”
声音悠长,宛似鬼嚎。
但于思明早听出是江萍的喊声,他竟毫不犹豫的长身击起,飞一般的冲进店内,又急急的越过二门,就在他刚跃近那间厢屋门外,突然自厢屋里飞出一团影子,一下子便撞人于思明的怀里。
太突然了,于思明未及多想,本能的暴伸双手抱住那团软绵绵的身影,早听江萍指着厢房门里,叫道:“你快看,吓死人了。”
阴暗里,于思明极目望去,不由也吃一惊的道:“蛇。好粗的蛇。”
于思明放下怀里江萍,轻声道:“我来捉它。”
不料江萍似已清醒过来,她笑道:“不用捉了,怕已经死了。”
于思明不解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这条蛇足有海碗粗三丈长,你还是退后,容我来捉它。”
一把拉住于思明,江萍道:“地上有毒,这条蛇定是中了我撒在地上的毒,死了。”
于思明忙不迭缩回手来,沉声道:“你果然有防备,没想得到要这条大蛇做了我的替死鬼。”
便在这时候,只听得地上一阵裂帛声,于思明低头看去,只见那巨蛇的皮正片片落下来,露出一身鲜红的蛇肉。
于思明怒视江萍一眼,回头便走,江萍已跟在他后面嘻嘻笑起来,道:“我说过你不是下三滥小瘪三,我可是放心得很。”
于思明回头,指头几乎点上江萍的脸,怒叱道:“万一我要是去了呢?
岂不同那条蛇一样的惨死?”
江萍又笑起来,道:“万一你被毒死,便证明你是下三滥,毒死个下流胚,不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