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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时,冷公度尚不自觉,他以为那声音是出自敌人挥动钢管时带起的激荡声,但当他闻得敌人低沉的歌声以后,不自主的吃了一惊!
“大盾王”冷公度既然发觉有异,左手钢盾狂挥猛扫,右手大砍刀斜劈如电,他的人便在抽刀同时斜出三丈,双脚站定,立刻吼叫道:“等等!”
钢管托在手掌上,空中歌声倏忽消失,于思明气定神闲地笑道:“怎么了?
怕了?”
冷公度怒骂道: “怕你娘的蛋,黑龙会的大盾王怕过谁来着……”
于思明道:“既然不怕,为何不打?”
冷公度砍刀怒指于思明手中钢管,喝问道:“你手中可是一管笛子?”
于思明一笑,道:“不错。”
冷公度一栗,又道:“如此说来‘血笛浪子’攻龙那个王八蛋必是你的同路人了?”
于思明猛的摇摇头,道:“听说中原有个玩笛子能手,姓于的正要找这位仁兄一较笛上功夫呢!”
其实于思明已在心中窃笑不已,因为攻龙早已经变了,普天之下,除了“易容老爹”展奇才之外,怕再也找不出有人会认出他于思明就是攻龙。
冷公度闻得面前这姓于的竟然也在找攻龙,心下一松,又见姓于的功夫不错,心口已打着另一主意--如果能由姓于的出面找姓攻的搏,那时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事!
冷冷的,“大盾王”冷公度道:“闻得那‘血笛浪子’攻龙的笛上造诣十分了得,出招走势也能挥出笛音,难道不是阁下同门?”
他言语已改,态度已变,不再叫于思明小子,而改口叫阁下,于思明心中当然明白!
于是,于思明冷冷一笑,道:“冷大护法咱们别提什么‘血笛浪子’了,那是以后的事,反正早晚我要斗一斗那个姓攻的,看是他的笛上功夫高明,还是于某笛上造诣精。
而眼前,我们得杀出个结果,因为我还叫小桂香在她的香闺中等我去招呼啦!”
冷公度是怎样人物?
不错,能够混在黑龙会护法,除了武功外,心机也是一流酌,目前他绝不会为了一个小桂香而失去为攻龙制造劲敌的机会!
一念及此,“大盾王”冷公度缓缓收回欲扑架武,冷漠至极的面孔上略可看出那么一点人味,他似笑不笑的道:“于朋友,这场架似乎已没有再打的必要了!”
一愣之间,于思明嘿嘿笑道:“不,小桂香只有一个,而你我皆想得到。
我如果放弃她,心有不甘,你若是就此罢手,颜面又将何存?”
仰天哈哈大笑,“大盾王”冷公度坦然道:“于朋友,你错了,小桂香青楼艳妓,在我黑龙会人眼里,也只是个善解人意的-名妓,似她这种女子,我黑龙会辖下尚有几处,只不过冷大爷对她另眼相看,说不上是我的人。
如果于朋友高兴,我可以召她到你住处一叙,也未尝不可!”
于思明一笑,心中暗自琢磨,直到目前,自己的计划正十分顺利的逐步实现了!
于是,手中钢笛一旋,反手插回腰间,抱拳道:“冷大护法,你把于某人弄糊涂了,一开始你的那个欲找人而噬的架式真冷人吓一跳,如今怎的会变了形走了样的宛似两个朋友在叙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冷公度拄刀在地,挺着上身,道:“事情十分简单,因为冷某忽然发觉你于朋友原是同我黑龙会是一条在线的朋友,既无深仇大恨,又无利害冲突,大家何苦为一个名妓拼命?
划不来,真划不来!”
于思明哈哈笑起来,点头道:“小桂香既非我老婆,也不是你妹子,为她玩命是划不来。
但人争一口气,佛挣一炉香,我今搂住小桂香热乎,冷大护法真的会睁眼闭眼不闻不问?
为什么?”
冷公度毫不掩饰的道:“为了‘血笛浪子’攻龙!”
于思明一怔,立刻又道:“倒要请教冷大护法明示。”
冷公度缓声但有力的语音,字字铿锵有声的道:“事情出在,姓攻的有个死党弟兄,这人叫成虎,姓成的半依附我黑龙会,却暗中想侵犯我们的权宜,掠夺我们的利益,并想对我们当家的有所不利,于是,他被我们当家的当面诉斥一顿。姓成的却大胆至当面顶撞,毫不稍让,终于死在我们当家的五毒掌下,可算是咎由自取……。”
于思明心中悲愤,暗中咬牙,闻言便道:“为何你们又找姓攻的?
难道……。。。”
冷笑,冷公度道:“姓攻的既是成虎死党,我们算准了他会对我们黑龙不利,所以我们派出人马,必欲得姓攻的而后快!”
“嗯”了声,于思明道:“这叫斩草除根,永除后患!”
冷公度嘿嘿笑了起来……。
于思明踏步上前,笑容堆在干涩的面上,道:“冷大护法既找攻龙,在下这里先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冷大护法周全!”
双目一亮,冷公度轻点着头,道:“你说看……。。。”
于思明道:“如果有一天姓攻的被你兜上,还望由在下出手,这也是于某的心愿,如何?”
冷公度沉吟有一顷,道:“眼前尚未找到姓攻的落脚何处,再说于朋友……。”
于思明伸手一拦,笑道:“这个不难,你在明处找,我在暗处访,除非姓攻的钻进老鼠洞不出来,否则他绝难逃出我们眼前!”
呵呵一笑,冷公度已收起钢刀,笑道:“可他娘的妹子,当真是不打不相识。
于兄弟,我们回青松镇上去,今晚我们先喝个醉!”
一笑,于思明欢愉的道:“岂不要小桂香在万花楼空等?”
冷公度伸手一让,笑道:“我把小桂香叫到客店里,由她给我们斟酒侍候,于兄弟,你看可好?”
他先于小子,混蛋,狗东西,直到于朋友,如今又改口称兄道弟,已经令于思明大感满意!
忙着伸手一让,于思明道:“小弟一切遵命,今夜就叨扰冷大护法一顿活酒!”
冷公度一愣,忙回头问:“于兄弟,什么叫‘活酒’?”
呵呵一声笑,于思明道:“有女人一旁侍候的就叫‘活酒’,吃起来才够味呀!”
几乎是捧腹大笑,冷公度道:“领教,领教,哈……。。”
青松镇上,八方客栈的后院大客房里,两个揉着惺松睡眼叫店伙计,边提壶端菜的往冷公度房间送吃喝,边张嘴巴打呵欠,有个灶房伙计直嘟哝:“有银子的大爷肚皮松,半夜三更还能吃又喝的……。。”
另一个伙计横肩顶了他一下,道:“别抱怨了,小心叫他们听见。
你知道他们是谁? 灶上伙计一冒火,道:“我管他老鸟老蛋!”
那伙计忙低声叱道:“黑龙会的冷护法,杀人不眨眼的二阎王,我看你活腻了!”
灶上伙计脖子猛一缩,低头外面瞧,道:“我的妈呀,你怎不早说!”
便在这时候,院子里一个伙计笑道:“姑娘,冷大爷住下面那一间,跟我来吧!”
不错,来的正是万花楼小桂香,从她那种神采飞扬看,还真以为冷护法已经把那三分人像七分鬼面的于思明摆平在五里外的土地庙前,人未到房间门口,便嗲声嗲气的俏叫起来:“冷爷,小桂香来侍候你老了!”
“呀”一声,房门开来,红影一现,小桂香已直不愣的一声惊呼,道:“你……。”
大客房内摆了一张大圆桌,冷公度与于思明分坐上首,另外四个黑龙会大汉坐在下首,于思明一声笑,道:“小桂香,你过来坐,这位于爷原是自己人!”
望着尖瘦的冷公度,再看看面无人色的于思明,小桂香暗中吸了一口气,缓步走近桌前,正看到于思明伸手拍着一张椅子,道:“坐,坐。”
小桂香怯怯地坐在于思明与冷公度之间,一声苦笑,道:“冷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都把我小桂香弄糊涂了!”
石灵掌按在小桂香肩头上,冷公度笑出一嘴大牙,道:“这个你就别多问,能同我冷公度平起平坐在一张桌上吃酒的人,就是我的好兄弟。
小桂香,往后你可要对我这位于兄弟另眼相待了!”
小桂香已笑嘻嘻的回望了于思明一眼,露出一双浅浅酒窝,抿嘴笑道:“欢迎于爷常到万花楼呀!”
于思明哈哈一笑,道:“冲着你小桂香是冷爷的人,往后于某只有尊重,实不敢再加冒犯!”
冷公度闻言大是高兴,就在小桂香的殷勤招待下,六个大汉直吃到天将五鼓,方才各自回房安歇!
第二天正午,于思明刚自房中走出来,那面,冷公度已招呼着走来,道:“老弟,一夜可曾睡好?”
于思明笑道:“与冷爷结交,心情愉快,这一觉还真睡得舒坦!”
拍拍于思明肩头,冷公度道:“走,前厅吃酒,完了我带兄弟你去常德府。”
于思明心中一紧,知道黑龙会总舵设在常德府,他这是要把自己往黑龙会拉了。
于思明哈哈一声笑,故作不解的道:“弟自川南来,没打算去常德府,冷兄是……。”
大步跨进厅上,冷公度道:“我们黑龙会总舵设在常德府的凤凰口,距此青松镇不过三百余里地,于兄弟这身功夫,冷某若不向我们魁首加以推荐,岂不失之交臂?”
于思明欲迎还拒的道:“可是小弟是个赖散惯了的人,只怕不能迎合崔当家的胃口,没得倒令冷兄失望。”
冷公度忙低声笑道:“放眼江湖,正是我黑龙会春秋鼎盛之时,冷某自信不会看走眼,于兄是识时务豪杰,与其四处飘荡,何如把力量供献我黑龙会,有一日霸业完成,武林归一统于黑龙会之手,岂不是流芳百世?”
于思明点头,道:“大丈夫当得如此,不过……。。”
冷公度鲤鱼眼一迷。
于思明已接道:“须等于某与攻龙那小子比斗以后再计较。”
二人坐在桌边,另外四人早巳令伙计上菜提酒,冷公度举起附,笑道:“冷某敢说,攻龙那小子自知难与黑龙会抗衡,说不定早已远走高飞,逃之天天了,一时间只怕于兄弟难以如愿,不如先同我回常德府,好歹我也要恳请当家的给你个差事,这可是好处多多呀!”
于思明怔怔的道:“冷兄好意,小弟心领,没有功劳,岂敢在崔当家面前开口谋什么差事!”
冷公度已笑呵呵的道:“不关紧要,一切由我安排就是。”
于思明心中暗想,我攻龙正要找门坎进你们黑龙会,今拿冷公度做跳板,可谓顺理成章。
崔百龄呀,崔百龄,你个老小子等着瞧,老子不把你黑龙会掀翻天,那算你们黑龙会狗屎。
现在一
六骑快马离开青松镇往东南直驰常德府,黑龙会总堂口便在常德府西北七里坪的凤凰口。
走时天上云淡风轻,近月的连绵阴雨之后,总以为天将放晴,不料于思明等才行了三个时辰,天便下起-阵细雨来!
坐在马上,冷公度破口骂:“妈的,什么样的鬼天气!”
后面,冷公度的一个属下遥指远处,道:“冷护法,属下记得前面那座树林后面有一所庄院,今晚我们可以在那儿借宿。”
冷公度点头对一边的于思明,道:“于老弟,冒雨夜行,不如找地方且住一宿!”
于思明伸手抹去面上雨水,道:“我同意冷仁兄的意见,今晚借宿。”
六骑怒马,冒雨绕过一大片榆树林子,果然见一座山坡前有个庄院,这时候天空黑沉沉的堆满了乌云,远处闻得哗啦啦大雨滴从空中打下,夹着一阵阵的电闪雷轰,势道吓人,宛似一群蝗虫般往这面逼来!
冷公度六个人未带油布衣,冒雨赶到庄门口,黄豆大的雨点已打得一身湿透!
六骑在庄门口停下来,四名黑龙会大汉,匆匆把六匹马拴在庄门口,便急急跟在冷公度与于思明二人身后冲进庄门里。
六个人穿过院子,雨已越下越大,淋得每个人脸上都是水珠。
迎面一座花厅,有个老太太正坐在一张锦垫椅子上,两个丫环分站在两边。
厅正中央,一个明艳俏丽女子正举着一把水月刀在演练,见厅外走来六个男子,便立刻收刀走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