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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本来应该在父子相互理解相互包容中过去,然而没想到,太子向文帝告罪的态度竟然如此恳切,嘴里告完罪后,他就一直跪伏在地面上,额头紧贴长廊的地面一动不动!
看着眼前正经的如同过年祭祖拜神一般的太子,宋译摇头苦笑不已。看着神色有些僵硬的文帝,很显然,太子过于诚恳的告罪态度,使本来有些尴尬的气氛越发诡异莫测。毕竟有时候,太严肃太正规并不是一件好事儿!
文帝看着眼前的儿子,就在一个时辰以前,这个不孝子还在因为一个罪臣之女拂逆自己,可如今,他却满脸悔意的跪在自己面亲,乞求自己的原谅!
儿子迷途知返,做父亲的应该感到欣慰吧?可是,看着一本正经的太子,心里会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太子前后转变如此之大,使文帝一时无法适应。不仅是他,就连劝太子回心转意的宋译也没有想到,太子赔罪的态度竟然这般诚恳。若搁宋译,只怕会笑嘻嘻的上前和老爹道声不是,然后就极没正形的和老爹大打嘴官司调节下僵硬的气氛,以后在这方面注意些,尽量别触犯他老人家的底线就是了!
可如今的太子,很明显,这倒霉孩子似乎又做错了。
说真的,他实在不该如此正经。就算父子二人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太子,但父子二人相处也不必如此正规吧!
思虑良久,宋译打算帮太子一把。毕竟方才是他劝太子回的头,如今太子听他的话回头了,而父子之间的尴尬依旧没有解决,这会使太子对他的话产生怀疑的!
毕竟太子是未来的天子,宋译可不想给未来的天子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想到这里,宋译看了一眼用无比慈爱注视着自己的宋年一眼,只见宋年微微朝自己点了点头。得到老爹认可的宋译深吸一口气上前施礼道:“臣东宫侍读宋译见过皇上,皇上今晚来这里,想必是接太子回宫吧!”
打破尴尬的首要条件就是说话,只有把话题扯起来,一切事情才能有解决的契机。
此言一出,只见文帝叹了口气道:“轩儿今日回宫,没有去拜见他母后。适才皇后派人要让他去hou宫坐坐,他却已经离宫。如今皇后身子越发不好,朕不忍心让她失望,这才出宫把这个逆子揪回去,免得皇后寒心!”
文帝的话看似合情合理,但知道事情真相的人都明白,这几年文帝迷恋娈童,哪里还顾得上皇后的生死?如今搬出皇后来,无非是抹不开面子,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不放心这个负气出走的逆子罢了!
说到底,这个儿子他从小看到大。早已是未来天子的不二人选,他不容许这个关头出现什么意外!
在文帝说出这番话后,宋译趁人不备扯了扯兀自跪伏在地上的太子,太子面带疑惑的看向后面的宋译。宋译朝他打了个颜色,太子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抬头对叹息不已的文帝赔笑道:“父皇,儿子今日确实莽撞了,以后有什么事儿,儿子一定会和您慢慢儿商量。方才赌气出宫,一时没考虑到母后,害得母后担忧,父皇寒心,儿子知错了,且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如此顽劣不受教化!”
他不是傻子,刚才跪伏在地上得不到文帝‘平身’回应的时候,就隐约感觉到自己似乎做的有些过了。事情做过了头儿,没有人肯接自己的话,那么,这就是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一个人唱戏的感觉很不舒服,似乎跳梁小丑一般!
幸亏有宋译这个调节气氛的人在,才不至于使这件以争执开端的事情在冷却后,以僵硬收场!
文帝见太子一口一个‘儿子’,那话语里隐约有小时候撒娇耍赖的韵味儿,一时间父爱陡生,看着眼前的太子哼哼道:“你还知道错,还不赶紧着起来随朕回宫见你母后去!”
太子闻言干脆利落的起身,很自然的朝文帝走去。文帝却看着跪在地上的宋译道:“如今东宫侍读一衔依旧空着,朕的意思,你不如做太子近臣吧!太子年少轻狂,身边最缺的就是能劝他收性子的朋友!”
朋友?听文帝如此说,宋译愣了一下。‘朋友’二字表示文帝已经默许了宋译方才在房里对太子语气的不敬,他和太子,只是两个说得上话的朋友而已。朋友之间,有时候是没有尊卑贵贱之分的!
宋译并不排斥和太子做朋友,然而现在不是时候。如今宋年在朝中权势如日中天,他的所作所为有意无意的都影响和限制着文帝的决定。如今市井皆传偏远百姓只知丞相不知天子,这些传言文帝嘴上虽没说什么,心里肯定也是不舒服的!
而宋译倘若待在太子身边,将来势必会变成第二个宋年。如此一来,杨氏江山实际上已经姓宋了!
文帝此时虽然能忍,却不能容忍此事延续下去。假以时日,肯定要想法子收拾宋家的。既然已经看到了前方的深井,宋译没有直愣愣走过去跳井的爱好!
就算井边有无数的金山银山,他也没那兴趣!
因为很有可能,在他得到好处的时候,人已经坠入深井了!
看着文帝含笑的眼神,宋译伏下身去一本正经的道:“回皇上,臣这些年总听乞还师父讲我安国各地民俗风情,心里很是向往,所以。。。。。。。”
“你这是要违抗圣意吗?”文帝的声音沉了下去,周围的空气一时间显得无比寒冷。
第四十九章 避无可避()
即使是在架空的朝代,君权专制始终没有因此而发生丝毫变化。
看着眼前那个有些薄怒的君主,宋译的心里充满了排斥和厌恶。毕竟现代人的自由平等意识还没有完全脱离他的灵魂,被一个人这样用权势压迫者,这使宋译很不爽。
但是,虽然不爽,却还真不能明目张胆的违抗圣意。宋译很清楚自己不是妖怪,脖子上只有一颗脑袋,惹怒文帝的话,无论如何都是不够坎的。
偷眼打量四周,看有没有帮自己说话的人,然而他注定失望。此时的宋年正拧着眉头不知在想着什么,而太子那个大脑不很发达的倒霉孩子正一脸期待的希望宋译能答应。
他乃国之储君,从小就生活在别人的百依百顺中。即使是身为他父亲的文帝,在教育儿子方面还是很护短
在太子看来,宋译是把他当成一个朋友在交往,而不是一个主子。
俗话说得好,物以稀为贵。对于宋译这么个稀奇的存在,太子还真希望他能陪侍在自己身边。
他这欠扁的心理宋译何尝不知,是以也没指望他能帮上什么忙。在向别处看去,太子仪仗那里,以小三为首的侍卫神情冰冷的目视前方。似乎感觉到宋译投过去的眼神,小三眼睛飞快的朝他这里转动下,然后又立刻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转移视线。
外力是不行了,看来也只能靠自己了。
想到这里,宋译暗暗叹了口气,孤军奋战的感觉还真是没底儿啊!
“君无戏言,臣不敢违抗圣意。”宋译俯下身去一脸严肃的道:“只是臣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儿?你说。”文帝的声音里透出浓浓的复杂。
从他决定把宋译安排在太子身边的时候,就已经对安国最大的宋氏父子撒网了。这半年来的市井传言以及周围人明着暗着的提醒,使他意识到宋年乃安国最大的隐患。然而在刚才见识到宋译能影响太子的言行举止后,他很自然的也罢宋译列为要清除的对象名单。
其实本不必如此麻烦,只要给宋年定了罪,到时候把他们父子一锅端,以皇家的权势,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然而宋年毕竟是他的老师,这个朝代如今很是注重尊师重道,即使他身为天子,也不敢轻易冒天下之大不韪。
除去老师已经算是顶风作案了,倘若连老师家的独苗也铲了的话,只怕百年之后,他会背上一个欺师忘恩,卸磨杀驴的骂名。
事实证明,即使贵为君主,也很在意生前身后明的。
而在文帝看来,要堵天下人的嘴,只能想方设法给他们父子更大的权势,然后等待他们犯一个足以抄家灭族的错误。不得不承认,宋年如今在官场理事方面越发好的没话说,等宋年犯错误只怕要等到猴年马月了。根据文帝自己的推测,只要宋年不利欲熏心起了谋反的心思,只怕宋年入土了,宋家的权势依旧在安国政权中心存在着。是以,他并没有天真到把希望全寄托在老奸巨猾的宋年身上。
然而,和宋年相比,年少轻狂的宋译却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就在刚才,文帝已经想好。只要宋译答应伴驾东宫,他就会找到一个又一个机会把权利塞到他的手里,然后使其虚荣心空前膨胀,到那个时候,宋译离头脑发热连累家人被砍头的日子就不远了。
权利这东西,没有人不爱。
文帝这个计划用来对付宋氏父子,确实堪称完美。只是,虽然已经起了要除去宋氏父子的心思,但是这些年宋年的辛苦和努力他不是没看到,如果不是担心传言成真的那一天自己无法应对,他也不会对宋年起这样的心思。
可以说,此时文帝的心情如同一团乱麻。而体内的另一个他,正以最大的努力拿着快刀拼命斩着这些乱麻。
就在这个时候,知道此事难以善了的宋译张口了。
“皇上,太子如今年已十五。在我安国,只要学业够精,早就可以离师自学。十五岁尚未出师,成日里还被先生责骂打手心儿是件很丢人的事儿。臣十三岁就已经自己攻读学问了,太子已经十五岁,难道还没有。。。。。。?”
“胡说什么?”文帝不悦道:“太子去年就已经不需要先生授课了,你究竟想说什么?”
“回皇上,太子殿下既然已经不需要先生授课,那么,东宫侍读这个可有可无的虚衔还用来做什么呢?”
说完,宋译抬头对着文帝露出灿烂的笑容,他坚信,只要文帝对宋家的杀机不是很浓,就不会蛮横不讲理的非要让自己陪侍根本不需要人陪的太子。
当初文帝给宋译安排的东宫侍读一职,平日里就是陪着太子一起听先生授课。其作用和前世的同班同学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学生只有两个,而其中一个注定是另一个未来的顶头上司。可是如今,已经出师的太子,身边还需要什么侍读吗?
文帝自己没想到宋译会问出这么一个被他忽略的常识问题,但就此不提此事未免憋屈。想了想,文帝看着宋译露出和善的笑容道:“你说的很对,倒是朕大意了。只是,太子身边的人个个都是四肢发达的无为之众,此时太子很需要一个明理的人在他身边陪他一起成长。方才你在房里劝太子的那些话朕都听的清清楚楚,朕觉得,此事非你不可!”
此言一出,宋译对文帝仅存的一丝幻想彻底随风逝去,他到底还是向自己老师动手了。而且,这决心似乎很强烈!回头看了眼身形摇晃强自镇定的老爹宋年,宋译心里为他感到不值。
“朕的意思,实在不行你做太子身边的侍卫吧!”文帝的话里透出一丝不容置疑的无耻韵味儿,然而此时宋译心里却是不快到了极点。
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胡搅蛮缠不是大体了。
“皇上,臣的心愿是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