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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意识里,冯客很瞧不起这些动不动就挥拳头的武夫。这些人,惹急了都是用拳头讲道理的主儿,肚子里没半瓢墨水,行事偏偏还咋咋呼呼的。刚才程梵们的那些荒唐意见,更使他对这些武夫起了一丝鄙夷。
宋译拍手制止住混乱道:“冯客说的有道理,大家想想,怎么才能让皇上松口,把杨云成赶出皇宫。”
“找神婆做法?”程梵第一个说出自己的想法道:“找个神婆,让她控制住陛下的神智,让陛下开口赶成王出宫。成王一出宫,神婆功成身退,对皇上的身体没有什么坏的影响。而君无戏言,皇上昏头时做的决定说的话,再怎么后悔也挽不回来了。”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站在宋译身旁的杨云轩沉着脸咬牙道:“这小子,我想抽死他。”
宋译闻言忙去墙角捡了一根树枝,递到杨云轩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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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七嘴八舌的讨论后,一直没说话的袁长张口道:“在洛城,我家人夏天在院子里纳凉的时候,曾听爹娘讲过这么一个故事。洛城富户沈帘山家有悍妻,在外面与人相好却不敢将姘头带回家里做小,于是只得把姘头养在外面。姘头生下一个孩子不久后病死,那孩子被心怀愧疚的沈帘山抱回府上,娇宠溺爱到了十五岁。那孩子不知为何心思深重狠毒,时时排挤欺负沈帘山正妻的儿子。最后竟然演变到给沈帘山正妻和她儿子的饭里下毒的地步。沈帘山正妻之子死里逃生后,出外求学时遇到一个文士,并与之结拜为兄弟。那文士听完沈帘山正妻之子说完自己的遭遇后,二话不说连夜写了一部戏文。那文士把戏文交给戏班子演,交给茶楼里说书的先生念,久而久之,群情激奋,大家都为沈帘山正妻之子不平,纷纷上门讨伐沈帘山在外面生的那个儿子。沈帘山虽然不舍,但最后还是迫于压力把那心思歹毒的儿子赶了出去。。。。。。。”
说到这里,感觉到四周一片寂静的袁长登时心里发慌,嘴巴张了张,大脑却一片空白。
“后来呢?”宋译轻声问。
“忘。。。忘了!”袁长擦了一把冷汗,“小时候的故事,本来记得也不大真。我就是觉得和眼前这件事比较比较相似。。。。。。”
“喝杯茶。”宋译把茶盅递给袁长,袁长仰头灌了下去立刻有弯腰吐了一地的茶叶渣。
正一脸委屈的看向宋译,宋译却已经转过头对杨云轩道:“袁长的故事是我想了一个办法,咱们可以自己制造两次针对你的刺杀,然后你装成被刺成重伤命悬一线的样子在府里修养。至于宫里派来探视伤情的人,我会帮你打点好。在这期间,我会找一些文采好的书生,让他把这些故事换了朝代编写出来。同样搬上戏台,同样放在茶馆里众口相传,待时机成熟,在找人在民间散播说当今太子遭遇着同样的厄运。以你在民间百姓中的声望,大家一定会为你抱不平。到时候,民情激愤,朝廷官员压制不住,自然会一起进宫禀与皇上。皇上但凡顾全大局,应该会屈服的。”
“那得闹到什么程度啊?”杨云轩倒抽了一口冷气。
宋译眯眼笑道:“闹得越大越好,越大对咱越有利。”
说完,转身看着冯客道:“故事版本由你来写如何?”
冯客闻言急忙摆手道:“我不擅长写戏,我写的东西应付科举可以,娱乐大众似乎还欠火候。”
最主要的,万一皇上盛怒追究原作者,他冯客岂非躲无可躲?这样的祸事,还是早早避免的好。
这样想着,缩了手脚隐在众人后面。
方法想出来,却没有可用的人才。这感觉就像是你想到了一道美食,却没有做美食的材料一样纠结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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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到底算是万事俱备只欠作者了。
心思稍定的杨云轩让他们几个去找管家讨赏银,然后转身问宋译道:“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夏封不错。”宋译沉吟道:“只是他的人品我看不透,难保最后他不会背叛咱们投靠成王。这件事,写故事的人至关重要,不仅文笔,人品也得拔尖儿。”
“这可如何是好?”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宋译沉吟道:“找个信得过的人写故事,我在那故事首页盖上玄清子的印章。那么这个故事就会借着玄清子火起来,文笔什么的都不重要了。”
“那你要找谁?”杨云轩问。
宋译笑了笑,道:“好的故事,当事人来写最能引起公愤,所以。。。。。。。”
此言一出,杨云轩右眼皮儿猛地跳了一下。
宋译上前笑道:“殿下好歹也算是受皇家教育的人,不会连故事都写不出来吧。杨云成对你的威胁,你最清楚,此时是打击他的最好机会,难道你任这个机会荒废了吗?”
第一百五十二章 对症下药()
写东西实在是个坑爹的事儿,杨云轩坐在书案前提笔了半天,终于蹦出来一行字:“风萧萧兮易水寒,储君倒霉兮鹊巢鸠占。。。。。。”
宋译在一旁看了直抹汗,思虑再三决定还是别让他写了,拿起他写的那张纸就骑马出了府门。
目前,看来只有云玄当得起此重任了。宋译打算去甄府找到云玄,无论如何得让他提笔助阵。
却不知,此时的云玄已经在甄府外面和甄侍郎拱手告别。宋译赶去的时候,接待他的甄览一脸落寞的道:“他走了,听说要去洛城,那里最近新兴了几家男妓院。”
“走了多久?”宋译追问。
“坐着马车,大概有一炷香的功夫了。”甄览神情落寞的盯着庭院中的落叶,整个人显得有气无力。
“洛城。。。。。。”
宋译念叨着这个熟悉的地名大步走了出去,准备发挥马技把云玄给留下来。往外走了几步,突然又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回头问正自己给自己灌酒的甄览道:“洛城在哪个方向?”
“南边。”甄览双目呆滞,看起来很是受伤。
“节哀。”宋译胡乱的安慰了他一句,然后快速走出府门翻身上马朝城南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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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十里长亭,坐在车厢里的云玄正很认真的啃着一个鸭梨。
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尚未反应过来,车身一个趔趄停了下来。车夫在外面破口大骂道:“你瞎了眼了吗,骑马了不起啊,横在马车前面,也不怕栽下来!”
“抱歉,一时心急,没想这么多。”
满脸歉意的宋译丢给车夫一锭银子,然后对着车厢大声道:“云先生,昨夜看了你的书后,很是喜欢。有些问题需要找您讨教一下,不知可否下车一叙?”
一阵令人窒息的寂静后,马车车帘被一双洁白修长的手掀开,露出云玄风流到极点的眉眼。
宋译翻身下马,云玄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对车夫道:“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和这位小少年有话要说。”
言毕,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和宋译一起朝不远处的槐树下走去。
“我要赶往洛城,你有什么疑问尽管提,我会告诉你。毕竟你是题出‘满纸荒唐言’文字的知己。”
宋译朝他拱了拱手笑道:“先生文才不烦,学生很是佩服。《镯魂》好文,倘若不在京师流传未免可惜了,学生斗胆请先生留在京师,先把镯魂在帝都传播于民。这期间,学生也好向先生讨教。”
云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奇怪道:“你是不是有别的事儿要留我?”
“先生如何得知?”
“你刚才说的那番屁话太过呆板言不由衷,我如看不出来,如何在文坛混。”
宋译汗颜,只得老实道:“学生确实有一事相求。”
“何事?”
用了半柱香的功夫,宋译把杨云轩如今的窘境还有大家想到的应对之法说了出来。在云玄陷入沉思的时候不无诚恳的道:“放眼京城,只有先生的文笔和人品当得起此重任。此事若成,太子登基后,先生就是护国功臣,到那时候,您的影响会从文坛延伸到政坛,文学与政治学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谁少了谁都缺了一丝韵味儿,先生。。。。。”
“我不喜欢写别人给我限定好的文字。”
云玄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打乱了宋译所有的思路,张口结舌半天,竟然说不出一句话。
微微摇了摇头,云玄深深看了宋译一眼,然后转身朝马车走去,就在快要走到马车的时候,宋译突然回过神来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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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云玄的马车停在太子府门口,骑马在后面护送的宋译下来笑道:“先生,太子府已经到了,您放心,给您预备的房间绝对是最好的。您有一丝不满意,学生都会禀告太子殿下,让他派人重新布置。”
在这个文坛泰山北斗面前,宋译的脑袋不仅低到尘埃里,还被人无意间踩了几脚,一时很难在拾起来了。
若搁以前,他不会如此低声下去费心讨好一个人。但是,想到杨云轩一直以来对自己的照顾与信任,登时觉得自己此时付出的心思都不值什么了。
听说云玄竟然被宋译弄到了府上,正在房间里感慨天不助我助贼成的杨云轩忙迎了出来。云玄对他见过礼后,杨云轩就让管家帮他安排住处。
云玄在宋译房中翻看书案上书籍的时候,杨云轩把宋译拉了出去奇道:“世人都说文人架子大,你是怎么把他请来的?要知道,玄清子可是文坛泰山北斗级的人物啊,倘若一个处理不好,被他写在书中被戏子说书人传播开来的话,就算是天子只怕也要遗臭万年了。
宋译边吩咐小丫头给云玄倒茶边对杨云轩叹气道:“这一趟着实不容易,他本来今日要出发去洛城的,我骑马追到南城外边才追上他,初时,我劝了半天,他一句话就让我泄气了。幸好苍天不负苦心人,到底被我拿捏住了软肋。”
“什么软肋?”杨云轩似乎很有求知欲。
宋译颇为神秘的对他笑道:“我把你写的那个头儿给他看了,我说,如果他自己不回来填这个故事,我就让你写,写完后,我会把玄清子的章盖上去,对外宣扬,就说这事玄清子喝醉时写的东西。”
“。。。。。。”杨云轩脸黑了黑,知道宋译又是变相的损自己,待要反驳两句,却又觉得此时不该拌嘴。便问道:“他怎么会因为这个答应?”
“没办法,”宋译两手一摊道:“他是个爱惜羽毛的人,你写的东西实在不堪入目,他的名号若被你盗用的话,只怕得花几年的时间才能向世人解释大半。就算如此,没解释到的那些人也会把你的文本流传后世,这对他的文坛领袖形象祸害实在太严重了,他能过来帮咱们,实在是憋着满腹血和泪。你可要吩咐下人好好服侍他,不然我很难保证他会不会在文里安排个伏线把你也给骂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天灾面前()
一番交涉后,云玄的住处就挨着宋译的院子。
在云玄为了名誉在房间里奋笔疾书,一场自编自导自演的刺杀在祥德城即将拉开序幕的时候,天灾陡降。
文帝十三年八月,祥德京都连着下了好几日的大暴雨。京郊房屋多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