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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隆接过锦囊,肃然说道:“多隆誓死不负摄政王所托!”
多隆走后,侍立一旁的李定国,禁不住向赵无忌问道:“师父,徒儿鲁钝,有一些事情不明白,还望师父答疑解惑。”
赵无忌呵呵一笑,说道:“宁宇,此间事情已了,明日便回大明,今日为师闲来无事,你有何疑问,便问罢。”
李定国看着赵无忌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师父,那日您展现的神迹,可是为真?”
赵无忌哈哈大笑,说道:“这世间哪有神佛,都是一些障眼法罢了。为师捞取铁筒时,那鼎里乃是醋在下面,上面浮着一层油,里面其实不太热。”
李定国讶异地问道:“不对罢,那鼎里的油明明是已经烧滚了的,要不扎布喇嘛的手臂也不能被烫成那样。”
赵无忌说道:“关键便在那鼎上,这个铁鼎乃是为师特意吩咐工坊定做的,隐蔽之处,藏有开关,平时鼎中会有一块铁板,将鼎分成左右两部分,为师捞取铁筒之时,鼎的右边确实是沸油,左边却大部分是醋,只有一层浮油。”
李定国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师父把铁筒扔到了醋里。”
赵无忌点了点头,又说道:“为师取了铁筒之后,轻抚鼎身,按动开关,铁板便会下沉,此时铁鼎中左右两边混合一处,便都变成了沸油,扎布非要空手入沸油,又怪的了谁?”
李定国又问道:“那原本空无一物的白纸上,为何又会显示出孔雀图案呢?”
赵无忌说道:“此事甚易,为师事先在那张白纸上,以醋绘了一只孔雀,醋干之后,白纸上再无痕迹,然后为师将纸放入铁筒,扔入鼎中,白纸上的醋被加热之后,发生碳化反应,变成黑色,纸上绘画的孔雀便会显露。”
李定国哦了一声,说道:“徒儿明白了,只是这碳化又是何意?”
赵无忌觉得要解释这碳化,十分麻烦,当即恼羞成怒,说道:“徒儿,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也不要什么都来询问为师,也要有自己独立的见解啊。”
李定国见状,便不再追问碳化之意,而又说道:“师父昨日行事,徒儿也有一番见解,想说出来和师父探讨一番。”
赵无忌端坐在椅上,取了茶盏,轻轻呷了一口茶,这才悠悠说道:“嗯,你有自己的见解,这个很好,说罢。”
李定国开口说道:“师父,您既然说皇太极春天便会来攻,为何不向这些部落,讨要一些兵马粮食,以增强实力,对抗后金呢?要知道您贵为摄政王,又显露了一手神迹,他们对您可是心服口服。”
赵无忌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我给你说个寓言罢,太阳和风打赌,看谁能让一个在路上的旅人脱下上衣,风用力向旅人吹去,结果是旅人把上衣裹的更紧了。”
“而太阳则不断地用阳光温暖着旅人,旅人感觉到热,便脱下了上衣。”
李定国听了,陷入了沉思,赵无忌说道:“为师若是以力服人,向他们索要兵马粮草,他们便是答应了我,恐怕心里也不服气;但是如果帮助他们,和他们做生意,改善他们的生活,他们才会心悦诚服地服从我。”
“更何况,”赵无忌冷笑一声,道:“为师对付皇太极,还用不到他们帮忙。”
第二百五十六章后金出兵()
后金,盛京,崇政殿内,皇太极正如以往一样,在同手下诸位重臣议事。
皇太极向来仰慕华夏文化,这宫殿也是仿造京城的金銮殿,建造而成,只见八角重檐,琉璃屋脊,殿顶乃是黄色琉璃,镶嵌绿边,榫卯相接,飞檐斗拱,金龙攀柱,十分的壮丽古朴,正是华夏的传统建筑模样。
只是今日君臣谈论之事,却不是那么令人愉快,草原上再度传来令人沮丧的消息,奉国师之命,前去参加察哈尔部盛会的扎布喇嘛及其带领的四十多名喇嘛,与赵无忌赌约失败,全部留在了那边,皈依了红教。
国师扎嘎德脸色灰白,他本就已经有些驼背,如今腰板弯的更厉害了,扎布是他的得意弟子,本想让他前去探听消息,顺便打压一下察哈尔部的气焰,没想到这劣徒如此荒唐行事,简直是丢尽了自己的脸。
扎嘎德重重地咳嗽了两声,这才颤巍巍地对皇太极说道:“老僧有负大汗重托,这劣徒实在太不争气,还请大汗恕罪。”
皇太极温言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国师不必自责,国师若是身体不舒服,便请回去休息罢,莫要累坏了身子。”
扎嘎德微微点头,于是皇太极便命手下,搀扶着国师,慢慢走出了崇政殿。
国师走后,皇太极脸色转为严峻,说道:“赵无忌这小儿果然有些道行,居然连扎布尊者都折在他手里,此人真乃我后金心腹大患也,可惜明国皇帝不上当,范先生的离间之计,却是未曾成功。”
和硕贝勒,努尔哈赤之侄济尔哈朗出列说道:“大汗无需忧虑,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雄鹰,赵无忌便是再狡猾多端,也不会是我勇猛的后金战士的对手,强大的实力面前,汉人的计谋是无用的。”
范文程在一旁听了,觉得有些不对味,但是又不敢出声。
正蓝旗的阿巴泰也出列说道:“还好明人皆尽贪财,好大一场盛会,只用来谈及交易买卖,并未提及兵事,当真是白白浪费机会,可见其愚蠢。”
在场众人也皆尽是一阵嘲讽之声,嘲笑明将因小失大,暗想虽然扎布喇嘛折了一阵,但是赵无忌白白浪费良机,到也算是双方扯平了。
与众人不同,多尔衮却是脸色凝重,目光闪动,似是在思索着什么,片刻之后,多尔衮方才下了决心一般,出列说道:“大汗,臣以为,兵贵神速,若是开春后再去,恐怕额哲汗有了防备……”
皇太极嗯了一声,说道:“你的意思是?”
多尔衮说道:“臣打算年后便出兵,不给察哈尔部以喘息之机。”
皇太极沉思半晌,方才说道:“此次进军,以你为主,你决定便是,无须征询本汗。”
多尔衮当即领命,即将过年,众人也皆尽是无心理事,失去四十多个喇嘛虽然可惜,但又不是什么大事,过去也就过去了,皇太极情绪不高,眼看无事,便早早退朝。
退朝之后,阿济格,多尔衮,多铎三兄弟走在一起,边走边聊,阿济格看着多尔衮,说道:“二弟为何如此着急?年后冰雪尚未融化,行军困难,而又难以补给,容易冻伤士卒,为何不待春天出兵?”
多尔衮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我皆知冬天行军困难,敌军也知,正因如此,敌军方才不会防备,虽然雪地行军艰难,但是一旦奇袭成功,战果也是最大。”
多铎说道:“二哥何必如此?我军实力远远强于对手,只需堂堂正正之师,便可取胜,何须用奇?”
多尔衮说道:“赵无忌实乃人杰,不可小觑,只能苍鹰搏兔,亦用全力。”
多铎哂笑一声,说道:“小弟一时大意,着了他的道,遂使赵小贼一朝成名,此贼倚仗者,无非火器,都元帅孔有德此番也会随二哥一起进军,孔将军也是以火器见长,定可牵制住赵小贼。”
阿济格也安慰多尔衮说道:“二弟不必忧心,赵无忌此人不过侥幸剩了三弟一场,只见他于盛会之中,不思整顿兵事,尽是商谈交易赚钱之事,便知此人也是个贪财好利之徒,不足为惧。”
多尔衮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不对,我总有一种感觉,他这交易赚钱之事,似是很厉害的一步棋,只是暂时还看不出来厉害在何处,我之所以匆匆出兵,也有顾虑此事之意。”
三兄弟边走边谈,不多时便已行的远了。
崇政殿中,大臣皆已离去,只有皇太极的长子豪格,站在皇太极面前,父子两人也在商议着什么。
只见皇太极一脸严肃之色,说道:“你此番前去,切记不可被多尔衮利用了,攻坚之事皆尽交给多尔衮即可,你是本汗的长子,本汗这些基业,将来都是要交到你手中的,切记凡事务必以稳妥为主,不可轻身犯险。”
豪格说道:“请父汗放心,额哲年幼无知,察哈尔部兵微将寡,便是有明将赵无忌相助,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请父汗等待儿臣的好消息罢。”
皇太极露出不悦之色,说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察哈尔部威震草原多年,底蕴深厚;赵无忌善于用兵,又狡诈多谋,我儿切记不可小觑他们,扎布喇嘛和多铎便是前车之鉴。”
豪格当即应允下来,看着儿子满不在乎的神态,皇太极不禁心中隐隐有些担忧,最后还是嘱咐了豪格一句:“你到时和多尔衮说,赵无忌和额哲这两人,最好是当场格杀,不要活口,敌人若是不降,尽可肆意屠城劫掠,务必使其见识我军天威,起到吓阻之意。”
大明西北,神木县内,几乎满城都挂起了红色灯笼,街道行人俱是脸色红润,面有喜色,不时有身穿新衣的孩童蹦跳着在街头打闹。
因为,明天便是春节了,在这华夏民族最为重视的日子里,就连平时最为喧嚣的庆记工坊,动静都小了许多,除了火器工坊和铁器工坊,其他的如琉璃工坊,毛衣,肥皂工坊等俱已提前三天放假了。
工匠们领了一笔丰厚的年终奖金,欢天喜地地回家准备过年,刚刚升任知州的赵无忌赵大人,自塞外购得大量的羊肉,以平价售与葭州的四县百姓,让百姓过个好年,葭州一地,老百姓无不称颂赵大人恩德。
第二百五十七章多尔衮出手()
大明新任延安府知府吴炳,以病体沉疴为由,已向崇祯皇帝乞骸骨回乡,崇祯皇帝下旨挽留了一次,怎奈吴炳之意甚坚,最后崇祯只得答应了他的请求,许他回乡安度晚年。
赵无忌也曾前去探望过吴炳数次,吴炳在葭州苦撑多年,十余年间,经历了天灾,流贼,外敌入寇等种种事件后,早已精疲力尽,心力交瘁,看到赵无忌已经成长起来,可以托付大任,加上身体欠佳,便辞了知府一职,安心回乡养病。
赵无忌虽然为吴炳觉得有点可惜,但是转念一想,延安府乃是李自成的老巢,恐怕早晚是要被李自成打下来的,吴炳急流勇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于是便安慰了老人家几句,并未劝他继续为官。
神木,府谷乃是与蒙古联结的重要纽带,不止羊毛生意,将来采矿,冶炼也都要置于这两个地方,赵无忌打算通过经济,商业将大明和察哈尔部紧紧绑定在一起,两县意义重要,不容有失。
是以赵无忌早早上奏朝廷,举荐陈政和为神木知县,陈子龙为府谷知县,陈政和原是神木县丞,相当于县里的二把手,在神木耕耘多年,一直兢兢业业,是赵无忌放心的人选。
而陈子龙有举人功名在身,号称江南第一词人,素以才华闻名,再有赵无忌举荐,出任知县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只是赵无忌依旧在神木办公,并不去葭州州衙,他在神木待了两年,早已在这里待的惯了,而他如今声望愈隆,深得民心,又有精兵在手,在葭州可谓说一不二,他不去州衙办公,也无人敢说他的不是。
年三十这日,赵无忌在府中与妻妾们共度佳节,叶婉儿有了诰命,可是孩子太小,暂时还无法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