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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因乃是重伤不治身亡。
萎靡的乐曲声华丽而妖冶,不断地撩动着众人的心弦,妖艳的舞女衣着暴『露』而大胆,拼命地扭动着水蛇一般的腰肢,肆意勾引着周围男人们贪婪的目光。
酒肉的香气和美女们的脂粉气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非常奇妙而浓厚的味道,穷奢极侈,酒池肉林。
睿亲王府中,此刻已然酒过三巡,气氛热烈,俨然是一副纵情狂欢的热烈景象。
众人此刻皆已有了几分醉意,已经有一些失态的武将们,扯着身边的美女,就欲行那苟且之事,丑态不堪入目。
一片喧闹之中,多尔衮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清冷的眼眸显示他目前依旧保持着头脑的清醒。
望着不远处低着头,一杯一杯只是喝着闷酒的马福塔,多尔衮的眼中,杀意一闪即逝。
多尔衮微不可查地哼了一声,随即给侍立一旁的苏克萨哈递了个眼神,苏克萨哈会意,急忙站起身来,挥动双手,大声喊道:“诸位静一静,睿亲王有几句话想跟诸位说。”
众人听了,俱是一愣,纷纷停止了手下动作,将目光投向高坐花厅正中的多尔衮。
一片寂静之中,只有马福塔还在旁若无人地自酌自饮,似是与外面的环境格格不入。
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强壮的犹如巨熊一般的马福塔,多尔衮沉声说道:“大汗当日遇袭之时,本王虽然不在身边,但本王事后想来,此事却是极为蹊跷,其中存在大量不可理喻之细节;
本王日思夜想之下,却是看出了几分端倪,细思极恐,今日在此一并说出,不如诸君与本王一同参详,参详可好?”
范文程当即站起,面『露』谄笑道:“睿亲王请讲,我等洗耳恭听。”
多尔衮站起身来,冷冷的目光锁定了依旧在低头喝酒的马福塔身上。
“赵无忌此人,虽然智谋极深,但其武艺一向平平,大汗遇袭当日,身边有众多白甲精兵拱卫在旁,又有马福塔这样的勇士相护,本王疑『惑』的是,武功平平的赵无忌,是如何突破了我军重重的封锁,杀到大汗面前,于千万人簇拥防护之中,『射』中了大汗一枪?”
在座众人,倒是有大部分都是当日参与过这场惨烈战役的,其中更是有不少人曾亲眼看到赵无忌奋不顾身地全力冲锋,随即掏出短枪『射』击皇太极的情景。
皇太极的遇袭受伤,原本就是正常的战阵厮杀,这其中又哪来的蹊跷和所谓的细节?
但是没有人敢开口否认,更没有人敢站出来,与多尔衮争辩当日的真实情景。
多尔衮的脸『色』依旧温和,但目光已经慢慢变得阴鸷起来。
“更为蹊跷的是,据说当时赵无忌用来伤害大汗的,乃是一把短枪,赵无忌使用此枪,连续『射』击六次,最终伤害了大汗,但本王见过鸟铳,三眼铳,却从未见过这种短枪!”
“恭顺王,你精熟火器,你来告诉本王,这世上可有这种短枪存在?”多尔衮将目光投向孔有德。
孔有德应声站起,脸『色』涨得通红,眼中全是愤恨之『色』,“大汗遇袭时,末将就在不远处,末将从未见过赵无忌使用短枪伤害大汗,当时我军已占据绝对优势,不知为何,突然大汗那边自己就『乱』了,随后就有人喊着大汗遇袭!”
“末将断定,当日定然存在隐情,大汗并不是被赵无忌所伤,而是被内『奸』用鸟铳刺杀,以至于受伤!”孔有德一脸义愤地说道。
“哦?这可怪了,那为何马福塔将军口口声声说是赵无忌在阵前刺杀了大汗呢?莫非你是想栽赃给他人?”
“马福塔,关于此事,你可还有何话说?”多尔衮望着马福塔,冷冷问道。
第九百七十一章辽东之战的尾声()
马福塔听了,不屑地冷哼一声,随即他用力将酒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便站起身来,用凶狠的目光毫不示弱地盯着多尔衮。
“睿亲王,你想陷害我马福塔,可没那么容易!”
“在座之人,谁不知道我马福塔对大汗最是忠心耿耿,说我是明国的内『奸』?暗算了大汗?这可能吗?”
“多尔衮,你以为会有人相信你的栽赃陷害么?”
多尔衮也是冷哼了一声,道:“马福塔,本王不想跟你争辩,你不是嘴硬么?本王有人证!”
随即多尔衮拍了拍手,当即苏克萨哈便带了两名士卒来到多尔衮的面前。
“你二人告诉诸位大人,大汗遇袭的那一夜,你二人看到了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伸手指向马福塔,怒声说道:“我二人当日看得清清楚楚,马福塔,你便是暗算大汗的小人!正是你突然从背后用鸟铳偷袭大汗,大汗才会受伤!”
“哈哈哈哈哈……”马福塔蓦然仰天爆出了一阵的狂笑,片刻之后,他伸手指着两人便是一声怒吼,“我马福塔乃是大汗亲封的大清第一勇士,对大汗的忠心,天日可鉴!想诬陷我,你二人以为会有人相信么?”
“马福塔!”孔有德顿时便是一声怒喝,上前一步,伸手指着马福塔,看样子被气得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你,你这个『奸』贼,我孔有德居然会看错你!”
坐在马福塔身旁的阿山亦是长身站起,怒视马福塔道:“马福塔你这个阴险小人,居然胆敢伤害大汗!”
“范先生!”马福塔目光急切地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但众人皆是急忙低下头去。
没有一人敢为马福塔出这个头。
马福塔最终将目光投向范文程,投向了这位皇太极最亲密的心腹,“范先生,你一向足智多谋,想必能替末将洗刷这场冤屈!”
“住口!”范文程用力一挥羽『毛』扇,脸上现出怒容,“你这无耻小人,居然敢暗算大汗,而今还巧舌如簧,为自己狡辩!马福塔,我劝你速速束手就缚,才是正理!”
“来人!”多尔衮一声怒喝,“把马福塔给本王拿下!”
顿时苏克萨哈便带着几个人, 手持兵刃,小心翼翼地向着马福塔『摸』了过去,坐在马福塔身旁的孔有德和阿山两人,亦是急忙后退,以防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马福塔狞笑一声,突然伸手在腰上一『摸』,随即手中现出一抹寒芒!
他竟然在腰间藏了一把软剑!
恶狠狠地望着多尔衮,马福塔仰天便是一声怒吼:“多尔衮!你狼子野心,意图篡夺大汗之位,以为我马福塔看不出来么!”
“你想除掉本将,却不知本将今日也想除掉你!”
“今日我马福塔就要替天行道,替大汗除掉你这个恶徒!”
说罢,马福塔一抖软剑,当即犹如一头下山猛虎般,冲向不远处的多尔衮!
苏克萨哈见状,急忙带着几名士卒上前阻挡,只见马福塔运剑如飞,面对劈砍过来的兵刃完全是不管不顾,招招都是只攻不守的招数,只是唰唰几剑后,马福塔便接连斩杀了三名清军士卒,而他自己也同时中了其中一人的临死一击。
那人的狼牙棒,狠狠地砸在了马福塔的肩头之上,不顾汩汩流出的鲜血和伤口上传来的阵阵剧痛,马福塔猛一咬牙,用力将手中软剑突然掷出!
只听夺的一声,马福塔对面一名手持长刀的清兵士卒当即捂着脖子就慢慢地倒了下去。
马福塔忍痛弯腰捡起狼牙棒,粗大沉重的狼牙棒,在他手中便犹如小孩子的玩具一般,被他舞得虎虎生风,数步之内竟无人能『逼』到近前。
马福塔怒吼一声,一棒『逼』退面前的苏克萨哈,面『露』狞笑地向着不远处的多尔衮猛冲了过去!
不愧是大清的第一勇士,苏克萨哈率领七八名精锐士卒,居然没能挡住他一个人!
马福塔犹如受伤的猛虎一般,疯狂地挥舞着狼牙棒,向着多尔衮迅速冲去,一路之上也有数名将领或是士卒企图阻止他的前进,但都被他轻易一棒,就给砸倒在地。
眼看马福塔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多尔衮的脸上却是丝毫不见慌『乱』之『色』,他冷笑了一声,不但没有转身逃跑,反而施施然坐了下去!
眼看距离已近,马福塔顿时便是一声怒吼,他的身子猛然腾空而起,双手高举狼牙棒,直奔几步之遥的多尔衮而去!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一根套马索准确无误地套在了马福塔的脖颈之上,马福塔只觉得脖子一凉,随即便有一股大力,将他从空中拽倒在地!
在他的身后不远处,阿山手持套马索,脸上『露』出阴冷而得意的笑容。
马福塔临危不惧,摔在地上的同时,他猛然双手用力一撑,一个鲤鱼打挺便再度站起身来。
嗖嗖嗖嗖一阵弓弦响动,早已埋伏在四周的数十名弓手几乎同时发箭,顿时便把刚刚起身的马福塔『射』得犹如一只刺猬一般,浑身剧震,身上鲜血汩汩流出!
马福塔此刻的模样,极其的可怖吓人,仅仅是他的头部,便同时被七八支利箭所洞穿!
马福塔一只眼睛中了一箭,他用另一只遍布鲜血的眼睛,恶狠狠地看了面前不远处的多尔衮一眼,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带着无穷无尽的不甘不愿,最终重重地摔倒在地,就此身亡!
清太宗崇德六年六月二十三日,大清第一勇士马福塔,因携带武器,试图刺杀睿亲王多尔衮,被多尔衮识破其『奸』谋,马福塔负隅顽抗,结果身死当场!
此时此刻,杏山城中。
一处简陋但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宽敞石屋中,几根粗大的牛油蜡烛熊熊燃烧,映照得屋中十分明亮。
一张简陋的木质长桌旁,赵无忌端坐正中,李定国,刘芳亮,秦翼明,刘文秀,杜红儿等人分别坐在长桌两旁,而商敬石则手扶宝剑,护卫在赵无忌的身后不远处。
赵无忌面前的桌面上,摆着一份黄『色』的圣旨。
前来宣旨的太监刚刚离去。
赵无忌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掠过,最后落到了面前的圣旨上。
少年温和的声音在石屋中响起。
“皇上旨意已到,李定国,刘芳亮,秦翼明,虎大威四人皆为总兵,刘文秀为副总兵,马万年升副将,其余将士,亦是皆有封赏。”
众人顿时都是面『露』喜『色』。
杜红儿今日依旧是一袭红衣,脸上蒙着黑『色』的面纱,只见她美目弯弯,含笑柔声问道:“却不知皇上升大人什么官职?”
“皇上封本官为镇南侯,命本官继续坐镇广西,为国镇守岭南边疆。”赵无忌的语气隐隐有些低沉,不过此时兴高采烈的众人并未注意到这一细微之处。
“既然皇上有令,那我等便早早返回岭南吧。”年轻气盛的马万年颇有些兴奋地说道,“末将打算跟随骑兵一起,从陆路返回岭南。”
马万年的话,暗藏了几分少年的私心,衣锦还乡乃是人生一大乐事,他跟随赵无忌不到一年,便因军功升任副将,达到自己舅舅花费了几乎二十多年才到达的位置,心中的兴奋可想而知。
他迫不及待地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自己的『奶』『奶』,石砫土司秦良玉。
赵无忌看了一眼面前的兴奋少年,微微一笑,“皇上不允许我军从陆路返回,不过若是万年你只带着几个人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