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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的一片奉承声中,赵无忌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起来。
蒲夫人一双美目水汪汪的,紧紧地盯着众人簇拥中的镇南侯,脸上『露』出崇拜和『迷』醉的神『色』。
蒲夫人是泉州出名的美人,身边追求者无数,看到她对赵无忌深情仰慕的模样,俞松等人心中当真是五味陈杂。
坐立不安的蒲子清终于站起身来,“大人,在下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要去做,这便告辞了,改日有空,在下再前来聆听大人的教诲,可好?”
“哦,”赵无忌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既如此,蒲公子请自便。”
蒲子清拱手与俞松和苏瑾二人告别,却仿佛自动忽略了坐在赵无忌身旁的蒲夫人。
蒲夫人轻哼一声,也是看也不看蒲子清,脸上『露』出很明显的厌恶之『色』。
气氛一时有些紧张和尴尬。
片刻之后,看到蒲子清的身影终于消失在远处,众人这才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蒲夫人想了想,便伸出玉腿,翘在了另一只腿上,『露』出半截洁白光滑的脚『裸』,冲着赵无忌一晃一晃的。
俞松和苏瑾二人见状,都禁不住心中一『荡』,两人有些无奈地对视一眼,于是也双双站起,向赵无忌告辞。
“两位先生何不多留一会?”赵无忌只得站起身来。
两人俱是宣称有事,谢绝了赵无忌的盛情挽留,匆匆而去。
赵无忌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身旁如成熟水蜜桃般艳丽的女子,不禁摇了摇头,随即坐了下来。
“蒲夫人来寻本官,可是有事?”赵无忌问道。
“无事妾身便不能前来拜访大人了么?”蒲夫人笑着反问道。
“哦,本官日理万机,平时可是很忙的。”看在蒲夫人送来的那份十分丰厚的礼单上面,赵无忌随口敷衍道。
蒲珊微微倾身,『露』出胸前的一抹雪白,娇媚说道:“临来之前,妾身便听闻镇南侯无敌战神的赫赫威名,今日一见,妾身这才知道,大人的容貌与才华,无一不是上上之选,难怪连那月港李家的天之娇女,都为大人所深深『迷』醉,追大人追到了福州。”
赵无忌有些无奈地『摸』了『摸』鼻子,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看到赵无忌有些发窘的样子,蒲珊又是笑了笑,这才问道:“妾身听闻后日的聚会之上,大人将会发表有关发展福建的种种意见,却不知大人要说些什么内容,可否提前透『露』给妾身呢?”
说罢,蒲珊再度倾下身子,吐气如兰,目光仿佛带着勾魂动魄的魔力,“只要大人能满足妾身的这点好奇心,大人想要妾身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呢。”
说罢,她故作娇羞地低下了头,却故意挺了挺自己原本就十分高耸的胸部。
赵无忌笑着看着蒲珊,似是在斟酌如何回答,他的脸上神『色』看上去很复杂,让人捉『摸』不透。
不远处再次传来匆匆而来的脚步声,两人的注意力顿时便被吸引了去,很快,李恬儿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看着脸若寒霜的李恬儿,蒲珊脸『色』也有些悻悻的。
“原来是蒲珊姑姑,好久不见,姑姑既然来此,为何不跟恬儿说一声呢。”李恬儿毫不客气地坐在赵无忌的另一侧,一口一个姑姑叫得亲热无比,却故意将身子微微右倾,让自己看上去,跟赵无忌的距离比蒲珊更近一些。
看着赵无忌身边的李恬儿,蒲珊的眼中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冷意,却被她捂着嘴吃吃一笑,掩饰了过去。
“蒲夫人何必着急,本官想说的话,到了后日,只会当众宣布,夫人又何必急于一时呢?”赵无忌似是突然想起两人刚才的话题般,便淡淡说道。
由于有了李恬儿的加入,蒲珊也觉得有些稍稍的不自在,再加上赵无忌对蒲珊一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语气颇为平淡,几人说了一阵颇为无趣的话后,蒲珊便悻悻然起身告辞。
望着匆匆远去的艳丽女子身影,赵无忌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蒲珊此人好像和蒲子清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赵无忌说道,“蒲子清怎么有这么一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母亲?”
看到蒲珊的身影消失,李恬儿脸『色』稍缓,“大人有所不知,蒲珊乃是蒲子清的继母,他们两人的关系,确实较为复杂。”
“哦?原来恬儿姑娘也了解此事?本官对此很有兴趣,还请恬儿姑娘,为本官解『惑』。”赵无忌问道。
偷偷地瞟了一眼身旁温润如玉的年轻男子,李恬儿强自压下心中的激动,竭力让自己像以往一样镇定自若。
“蒲珊虽是蒲子清的继母,但她嫁入蒲家后没几年,蒲子清的父亲便因病去世,临死之前,他立下遗嘱,将名下绝大部分的财产都留给了蒲珊,却只给自己的独子蒲子清留下很少的一部分。”李恬儿说道。
“哦?这蒲子清的父亲,却也是个不循常理之人啊。”赵无忌感叹了一声。
在古代,像这样将财产大部分留给自己二婚的妻子,却只给自己的嫡子留下少量财产的行为,非常的罕见。
再联想起刚才蒲珊烟视媚行,有意勾引自己的举止,赵无忌的心中顿时便有了几分猜测,“蒲子清父亲的去世,只怕不太寻常罢?”
李恬儿眼前一亮,脸上顿时显出非常明显的钦佩之情,心想父亲说得果然没错,这位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镇南侯,其才华和聪慧,比自己可是高了不知有多少。
“侯爷明鉴,确实如此,蒲子清的父亲蒲愈身体一向硬朗康健,然而在娶了蒲珊之后,他的身体状况便每况愈下,到了最后,更是突然没有任何征兆地暴病身亡,此事在当时的泉州,也一度掀起了轩然大波。”
“因为蒲家当时乃是泉州数一数二的巨富之家,其一举一动,也格外地引人注目。”李恬儿柔声说道。
“所以蒲家家主去世之后,在舆论的压力下,官府介入了蒲家家产之争,最终的遗产分配,并未完全按照遗嘱执行。”
“蒲珊分得了六成家产,而蒲子清则得到了四成,而蒲子清也付出了代价,从此之后,他再不能在泉州发展,所以他才不得不来到了福州。”
“不过听说蒲家的财产,还是有一部分没有分割明白,妾身听说,蒲子清有去萧大人那里打官司的想法。”
赵无忌笑着摇了摇头,“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尤其还是涉及到这种财产问题,便是萧大人,恐怕也不愿去沾惹,这种案子,很难判明白。”
“并且,蒲珊此人一贯艳帜高照,非常的风流,据说与很多人都有过很暧昧的来往。”临到最后,李恬儿也没忘记给蒲珊补上一刀。
嗯,谁让他觊觎自己的未来夫婿呢。
“这可真是……”赵无忌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抒发自己的感受,良久之后,他方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真是一摊烂事啊。”
“刚才妾身听说,大人有意将聚会的地点改在蒲子清在城外的别业中?”李恬儿问道。
赵无忌嗯了一声,“参与此次聚会的人数太多,超过了本官事先的预计,你家的这处府邸,现在看起来,地方有点小。”
“大人有所不知,其实妾身的父亲在城外也有一处较大的别业……”李恬儿急忙说道。
“哦,”赵无忌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也难得蒲公子的一片盛情,本官已经答应他了,却也不好再回绝他。”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南京兵部李邦华()
赵无忌转过身去,却发现四下无人,商敬石早已躲得远远的,冯锡范倒是忠于职守,跟个木杆一般,依旧身子笔直地杵在不远处,尽职尽责地扮演着电灯泡的角『色』。
果然不愧是单纯耿直冯锡范。
赵无忌挥了挥手,将远处的商敬石招呼了过来。
示意商敬石附耳过来,随即赵无忌低声吩咐道:“请商将军明日带人前去城外,蒲子清在那里有一处别业,你把那处别业好好地勘察一番,一定要绝对保证安全,不留隐患,因本官打算把后日的聚会,改在那里。”
商敬石点了点头,示意明白。
随后赵无忌将声音压得更低,“你临去之前,招呼上十九,让他带飞虎队也去看看。”
擅长特种作战的飞虎队,很擅长发现潜藏起来的暗道和陷阱,赵无忌与蒲子清毕竟是认识不久,又涉及到自己的安全问题,小心一点也是在所难免。
商敬石当即连连点头,答应了下来,随即他便迅速离开,去布置赵无忌给他安排的任务去了。
赵无忌与商敬石交谈之时,李恬儿一直侧着脸,像是在欣赏不远处的一蓬开得极其灿烂的花树,直到商敬石离去,她方才很是自然地转过了脸。
“妾身听说大人刚刚派遣刘芳亮将军率三百骑兵,前去罗源县平叛?”李恬儿伸手从面前案几上取了一只桔子,轻轻剥开,随即脸儿红红地递给赵无忌。
赵无忌很自然地伸出右手,从李恬儿的手里接过桔子。
两人的手指刹那之间,有过那么一瞬的相触。
如过电一般的感觉顿时就在两人心中同时升起,两人几乎同时将手猛地向后一缩。
啪嗒一声,桔子掉在了地上。
李恬儿羞红了脸,难以抑制地垂下了头。
赵无忌低下头捡起桔子,吹了两下,便将桔子放在手中,不断摩挲,“你说刘芳亮么?本官听闻在罗源县,有些百姓被人煽动而造反,熊大人亲自来找本官,向本官求援,本官便答应他了。”
“可是这样一来,大人身边可就只有二百士卒了,妾身实在是放心不下。”李恬儿有些忧心忡忡地说道。
赵无忌哈哈一笑,笑声中蕴含着无穷的自信,“李小姐勿忧,本官虽然手头只有二百人,但冯将军手里也有一百精锐呢,更何况本官身边士卒皆是百战精锐,以一敌百亦是不在话下,安全上绝对没有问题。”
李恬儿有些狐疑地抬起了头,随即少女的温柔目光,便与赵无忌撞了个正着。
看着少女美丽娇羞的脸庞,赵无忌突然有些失神。
如同有磁力相吸一般,两人的目光彼此纠缠在一起,一时之间,竟是有些难舍难分之意。
空气中有淡淡的花香飘来,味道香甜。
此刻,阳光煦暖,晴空明媚,气氛慵懒而甜蜜,这,正是最适合恋爱的季节。
次日上午,赵无忌在府中迎来了一位贵客,南京兵部尚书李邦华。
李邦华乃是万历三十二年进士,为官清廉,人品正直,因福建近期匪患频频,他也不得不带着大将何腾蛟率精兵五千来此剿匪,而今何腾蛟正在沿海一带剿匪的前线,而李邦华则在手下亲兵的护送下,前来福州。
因组建团练乡勇之事,赵无忌和萧奕辅之间的矛盾在民间便早已被传得沸沸扬扬,而在这个时候,进城之后的李邦华直接带来赵无忌的府邸,这举动就显得格外的微妙。
李邦华似是通过这个举动,在委婉地表示对赵无忌的支持。
书房中,须发俱白的李邦华笑呵呵地坐在正中,萧奕辅坐在他的左侧,赵无忌则坐在他的右侧,在萧奕辅旁边,还有一位五十余岁,一脸精明强干样子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