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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她酒品好。
即便醉了; 也不哭不闹不说废话; 只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托着下巴; 直勾勾地盯着季清让看。
知道她现在神智不清; 季清让只笑眼相对; 一言不发地两两相望。
半个小时之前,宁天和李念嫌这里头闷热又无聊; 跑去柜台和老板娘买了几把烟花; 跑瀑布那里点仙女棒去了。
而宁臻早已入醉,就由季清让看着。
反正他也乐意。
“看了这么久; 有没有什么感想?”他问道。
只见宁臻把眼睛一眯,直接撩开长袍的下摆; 『露』出白花花的大腿根。往外一岔; 坐姿豪放不说; 还带着点隐约的暧昧; 加上她绯红的脸; 甚是撩人。
她咯咯笑了两声; 伸手去过去,在季清让的手背上揩了油后,还依依不舍砸吧着嘴:“你长得可俊了…我,嘿嘿,我想和你一块…”
季清让挑眉:“一块做什么?”
宁臻又瞅了他好一会儿,直接将身子翻过桌去,大大方方地坐到他腿上。
打了个酒嗝,一点也不含糊地谄媚道:“睡啊~”
他笑,笑得满眼都是情,满眼都是宠溺:“不如你嫁给我,以后天天在一块。”
听到这话,宁臻蓦然清醒,表情也僵了半秒。她迅速起身,看架势应该是要出门去。
不出意料,她径直而去,拉开门,甩下一句:“我出去透透气。”
季清让没有马上追上。
按照之前的经验,立马过去只会被她甩冷脸。与其如此,倒不如先等一下。
旅馆也不大,能透气的只有连接几处房屋的小别院。
再说她已经醉了,想来也不会走太远。
五分钟后,季清让在小别院的拱桥上找到了宁臻。
她蹲着,身子因蜷缩成了一团而显得渺小,若不仔细只乍一眼看去,怕是还不能发现。
女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池中游回的锦鲤,两颊带红,有些疲惫地垂着眼帘。
知道他会过来,宁臻连头都没抬一下,就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家里曾经也有一条锦鲤,就养在我爷送的那个小鱼缸里,放在电视柜上。”
季清让点头:“记得。”
宁家的一切,他都记得很清楚。
实际上,他们幼年时住的那个小区,是当时最高档的。而以宁家的经济条件,根本支付不起。
可宁家还是住在了季家的楼下。
宁爷爷克扣了女儿的嫁妆,又搭上了自己的棺材本,让独子住得起最好的房子。这也大有父母为孩子择校的意味,读贵族学校,就容易交上上流社会的朋友,实际上是一个道理。
也是,宁家就这样和季家搭上了关系。
小少爷季清让幼时可没少留在他家过夜,只为了一早醒来能见到他心爱的小姑娘。
和季家豪华的装饰不同,宁家仿佛在入住时就耗尽了气力,很多角落都透着穷酸。
甚至连电视,都是好几年前的笨重款,开个几分钟就会发热发烫。
季清让从没嫌弃过,但他知道贫富差距仍然是宁臻心里头过不去的坎。
有的人爬得再高,根也是扎在泥里的。
“我妈很喜欢锦鲤,软磨硬泡了好久,我爸才从花鸟市场买了一条回来。”宁臻回忆道,“小时候没钱交电费,看不了动画片,我和我哥就蹲在电视柜前看那条鱼。看着看着,一个下午就过去了。”
她忽地扯开笑,却并非高兴:“我妈还会给它喂米粒,因为买不起鱼食,更别说面包了。我们吃饭的时候,也会扔下去几颗。我本来还以为它很快就会死,结果竟然活了下来,还越来越肥。”
“我还和我哥说,等它大了,家里就能吃一顿鱼肉了。”
季清让只听着,没有『插』嘴。
他知道那条鱼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后来有一天,宁父在外头赌博输了钱又喝得烂醉,回家后拿宁母撒气。
那个鱼缸碎了,被头砸碎的。
而且,鱼缸的掉落玻璃碎片还扎进了宁母的太阳『穴』里。因为宁父揪着她的头发,使劲地朝玻璃堆里撞。
好像也记起了往事,宁臻迎着风吸鼻子,眼圈泛红。
从小到大,她都很少哭。
家暴发生时没哭,分家了也没哭,父母离婚之后也没哭,只有当初独自去澳洲,她才在机场的检票口前落了泪。
在季清让的记忆里,她总是顽强得好像可以一个人顶天立地,虽然明明很软弱。
宁臻偏头去瞅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从来都不是个温柔的人。”
说完,顿了一秒,又补充道:“我可以很体贴,但那不是温柔。你懂么?”
季清让看着她,没有做出回答。
“清让,我努力工作,努力往上爬,只是不想和我妈一样,一事无成,又年老『色』衰。”她回头,把手指『插』在鬓发里,情绪好似在崩溃的边缘游走,“我相信有爱情,但也相信爱情总有一天会消失不见。在一起那么多年,其实我们早该结婚了,可我信不过你,我也信不过我自己。”
哽咽着,宁臻颤抖着唇问:“你懂么?”
也只有借酒壮胆,宁臻才敢说出这些话来。
一直以来,这些都埋在她心里不曾显『露』。明明穿着普拉达,却没能真正变成一个女王。即便在上流社会游刃有余,但依旧自卑于自己的出身。
脸蛋再漂亮,能力再强,底下也是满目疮痍。
暗了眸子,季清让在她身边蹲下,轻声回答道:“懂。”
最重要的是你在我身边,而我也会守着你。
约有十分钟过去,宁臻才撇开心事,站起身来。
她对着夜空伸了个懒腰,语气散漫地道:“一喝酒就腰酸背痛,又不能洗澡,要是猝死在浴缸里,明天又要上头条了。”
季清让也随之起身,笑问:“要不然,我帮你按摩?”
宁臻瞥他,唇间也染上两颊的红,微微漾着勾引:“我可没有小费给你。不过……”把手伸进兜里,『摸』出一枚一块钱的硬币,“一块钱,倒还是有的。”
认出那是自己之前在片场给她的硬币,季清让难免心中得意,眉眼渐染愉悦:“原来这枚硬币有这么重要,我还以为你早扔掉了。”
“是不重要啊。”她单手摆弄着硬币,又拇指一弹,将它抛上空中。
夜『色』下划过一道银『色』的弧线,咚地一声水响,那扁圆的东西沉入湖中,惊开了游回觅食的锦鲤。
“走吧,回去睡觉。”
——————
另一侧,后山小瀑布。
宁天和李念刚燃完最后一根仙女棒,两人并肩往温泉旅馆走。
刚刚入门,宁天兜里的手机便震动了几声。
是信息来了。
他『摸』出手机,查看宁臻发过来的短信:
把掉在小别院池子里的硬币捞回来。
轻叹息,宁□□投来疑『惑』目光的李念耸耸肩:“没什么,囡囡死要面子活受罪而已。”
第30章 030 邀请()
日式早餐总是格外的正经。
白米饭; 味增汤,加上青菜和鱼肉,完全称得上是午餐的规格。
因为之前当跑腿记者的习惯,李念总是起得特别早; 也刚好赶上了老板娘准备丰富早餐的时候。
喝完最后一口味增汤,李念照常『摸』出手机来刷微博。
即便不做娱乐八卦记者了,但呆在老板身边; 还是要经常关注娱乐圈的动态。
才刷过前几条微博; 一条短信便跳了进来。
吓得李念手一抖; 差点把手机送进残羹剩汤里去。
她现在这个手机上装的sim卡是臻品工作室的官方电话。
若有什么重要事项需要直系宁臻本人; 就会通过这个号码发送合作短信; 光拨打电话是会被拒听的。
而且; 这个号码只有各个影视公司的高层才知道。
这一条短信,都不用细看就知道有绝对的重要『性』。
不出所料; 李念点开一看; 就看到了发信人:季氏财团。
手又一抖。
虽然知道季家和老板关系密切,但饶是季清让这般时常围绕在老板身边; 她也觉得陌生。如今直接收到季氏财团的来信,李念不免有些神经紧张。
与其说是短信; 还不如说是邀请函。
大致内容说是季氏财团将在明天晚上于苏泊尔庄园举办慈善晚宴; 届时会邀请各大领域的知名人士; 特来邀请宁臻参加。
后天晚上!
李念切出去看了一下时间。
从日本回国虽然只要三到四个小时; 今天肯定是能到达的; 且不说坐飞机会很累整个人精神状态不好; 参加晚宴的礼服怎么办……
握紧手机,李念决定还是得去敲老板的门。
虽然这么做可能会被骂死,但要是再拖下去的话,时间更不够了!
“叩叩——老板,是我。”
李念叩响眼前的推拉门,压低了声音朝门缝里说话。
其实这种门一拉就开,但回想起老板的起床气,她还是心有余悸。再说了,现在里头可不止一个人。
屋内簌簌两声,好像是有人掀开了被子。
“进来。”女人的声音慵懒而『迷』离,还带着点暧昧的哼哼,听得人脸红心跳。
深吸一口气,打从心里做好了挨骂的准备,李念犹豫着伸手,将眼前的门缓缓拉开。
眼前的景象很干净,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烈的荷尔蒙交织的气味。
她瞬间绯红了脸,根本不敢低头去看地上被褥里的人。
宁臻从男人的怀里钻出来。在季清让下意识还要粘过来的前一秒,伸出手去将他那张俊脸推开。
她的身上穿着季清让的贴身底衫,长得盖住了大腿根。
“有事?”轻睨来人,却丝毫没有要起床的意思,只支着下巴靠在枕头上,眼帘尚还耷拉着。
李念抬手,亮出握在手中的手机:“刚刚收到了一封邀请函。”
“邀请函?”宁臻重复了一遍,好像并没有在意。
自从工作室成立以来,她的私人邮箱里就塞了不少邀请函,盛大的也有,完全没听过名字的也有,都想请她去参加。
其实也不是因为真和宁臻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冲着她的名气罢了。
呵,之前某家居开业都特地给她发了一封邀请函,可见这些东西对她本人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益处。
当然,这也得分情况。
如果是缪斯影业的牧总裁在哪个小山村捐了家小卖部,即便是明天赶着要开业,她都会特地跑回去参加。
正这么想着,宁臻勾起笑。
似嘲讽,似玩味,又带着些不屑。
李念眨了眨眼睛:“老板,是季氏财团的邀请函。”
脸上的笑容僵住,宁臻微微昂头去看她,简洁地交代道:“手机。”
小姑娘乖乖蹲下,把手机递给了她。
检查过了刚刚那条短信,宁臻的笑容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紧锁的眉头,还有眉心一点怒气。
季氏财团要召开慈善晚宴,身为财团太子爷的季清让怎么可能不知道!
唯一的解释,季清让故意不说!
她翻了个小白眼。
并没有立马转身去质问那个还在揽着自己腰的男人,而是冲李念轻轻一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