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母亲提到了这事儿,语气虽然遗憾可已然已经看开了,他心里就下了决心。
想着,傅庭深开车停在了超市旁边的公园,谢无忧看儿子没到超市就停车,疑惑的问,“怎么了?没到超市呢。”
傅庭深转头看着母亲依旧年轻漂亮的脸,想了想,“妈,我有事儿跟你说。”
谢无忧一愣,随后一笑,“傻儿子,什么事儿啊,还把妈妈带到公园来说。”
傅庭深想开口,可又不知道从哪儿说起,谢无忧看一向果断沉着的儿子欲言又止的模样,好笑地说,“什么事儿?吓成这样,说吧说吧,妈听着。”
“嗯。”傅庭深点头,斟酌了下,把手机拿出来,放出一段声音。
声音的主人说的是英语,正是前些天傅庭深收到邮件里的那个。给他发邮件的人,是他认识的一位国际警察,而说这话的人,是当年舅舅那桩事情的知情者。
谢无忧一开始以为儿子是让她听什么有趣的音乐,可听到一半,她的脸就白了,等到音频结束,她嘴直颤抖,问儿子,“这是什么?”
傅庭深知道母亲听明白了意思,只是不愿意相信,他开口,声音尽量冷静,“当年舅舅执行了一个缉毒任务,本来准备充分的一场仗,最后却让舅舅失去了好几个并肩作战的战友。”
傅庭深说着,把车窗打开,试图让春风吹散车里的让人压抑的气氛。
“刚才视频里说话的人,就是当年的毒枭之一,他说他们能让中国军人在那次行动中伤亡惨重,就是因为他们有内线。舅舅当年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于是他小心探查,在他上级一个军官的帮助下,他终于查到了一个人。”
“他们查的很小心,可那个人还是知道了,一开始他利诱,可舅舅跟他的长官并不动心,之后便是威胁,舅舅心中有正义撑着,宁愿死也不愿意放弃,于是就有了那场看似是意外,实际上蓄意的空难。”
谢无忧心一下子沉到了最底下,她没想到她本该拥有大好年华的弟弟,是死于非命,是死于别人的精心算计!
她咬着牙,指甲陷进了肉里,问,“那个人是谁?”
女人有些鼻音却冷静的声音传来,傅庭深鼻子一酸,想到了当年为了他跟姐姐而咬着压拼着命的母亲。
“宋公书。”
宋公书?谢无忧不得不惊讶,竟然是宋公书?一个离他那么近,时不时碰到,还会笑脸对她的人。
没想到啊,果然,人心是隔着肚皮的,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那人模狗样的人,心是红的,还是黑的。
第129章 平安长久()
傅庭深说完,看母亲紧握的手,伸手轻轻地把她的手拿起,一根一根地掰开,看到她指甲里的血迹以及手心里几个血伤口,他皱眉,拿起纸巾给她擦手心里的血。
伤口有两个很深,可见谢无忧是真的心里恨了,此时那个平常笑着的妇人,脸上苍凉冰冷,好半晌她问道,“你知道多长时间了。”
“舅舅去世不久,我就知道了。”
“什么?”谢无忧瞪向儿子,发了怒,“为什么不告诉妈妈?让那样的人潇洒了十年!”
傅庭深一早料到了母亲会生气,冷静地看着她,“舅舅跟席叔叔查到的东西,大部分在部队。舅舅出事之后,宋公书就亲自去找过了,并把很多证据都销毁了,我也是在舅舅卧室里找到一点线索,当时妈您状态不好,就没告诉你。”
“唉。”谢无忧一叹,当时她状态是不好,无愁突然去了,她接受不了,可年迈的母亲更是受不了,没主持无愁的葬礼就病下了,一病就再也好不起来了。
谢无忧想着,眼睛如浸血一样的红,傅庭深看母亲这样,心里难过,拉着她受伤的手说,“不过,现在证据已经找齐了,我已经把它交给了俞正伯伯,过不久,舅舅的心愿就快要了了。”
谢无忧闻言,抬头看儿子年轻俊朗的脸,无比的心疼,这孩子,从小她就欠他的,一直欠到他大。
这回他一个人用了十年的时间,承受着身心的痛苦去找证据,谓舅舅报仇,真是苦了她了。
想着谢无忧失声痛哭,是她谢无忧没用啊,让弟弟早死,让儿子活的如此辛苦。
听母亲悲怆的哭声,傅庭深伸手把母亲抱住,拍着她的背,就像母亲在他小时候安慰他一样,无声地安慰她。
谢无忧在儿子怀里,哭的像个孩子一样,把她多年的委屈哭了出来,把她的恨和这么多年对儿子的愧疚都哭了出来。
好大一会儿,她停住哭声,人也冷静了些,“还需要妈做什么吗?”
“嗯,妈的作用很大,我想,想让妈帮我看着箐歌。”傅庭深点头,说道,“这事儿我还没告诉她,但肯定是要跟她说的。”
她现在基本已经没课了,让她住进傅家,就是希望他上班的时候,母亲能看着她,带她去散散心。
谢无忧点头,儿媳妇这是这事儿的受害者,突然她想到儿子刚才提到了一个席叔叔,心里一计较问道,“你刚才说的席叔叔”
“嗯。”傅庭深看着母亲欲言又止,说道,“是箐歌的爸爸,也是舅舅的上司。”
谢无忧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是我们谢家对不住多多,对不住多多啊。”若不是受了无愁的牵连,那一对夫妇怎么可能牵扯到那里面去,若不是她家无愁,多多怎么会那么小就受那样的罪。
傅庭深沉默不语,可心里也是这样的想法,是他们一家人对不起箐歌。车厢里安静了很久,最后还是谢无忧说道,“走吧,去超市。”
傅庭深看母亲的状态开口,“要不下次在上山?”
“不用。”谢无忧摇头,“正好明天上山,让我给你舅舅还有箐歌的爸妈多念几遍经文,愿他们在那个世界,过的顺当。”
傅庭深没在说什么,等他们从超市回家,客厅里只剩下箐歌了,他跟母亲出去的时间不短,一来一回将近两个小时了。
此时也快十点半了,这傻姑娘还在客厅等着。
箐歌听见门响,瞌睡一下子就跑了,穿鞋到门口,扶着低头换鞋的傅妈妈,省的她失去平衡,又问傅庭深,“怎么那么久?夜里冷,让妈妈感冒了怎么办?”
听到箐歌对儿子的抱怨,谢无忧心里更是苦涩,这么好的姑娘
“迷路了。”傅庭深换了鞋开口,箐歌听得一乐,扶着已经换好鞋的傅妈妈往里走,走着问她,“真迷路了啊,傅先生真是有本事呢。”
谢无忧抬头,“那可不,迷的都差点回不来。”
她一抬头,箐歌才发现她的眼睛红了,而且有泪水,紧张地问道,“妈妈的眼睛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红彤彤的。”
谢无忧一路上已经用冰块敷过了,可还是被多多细心的看到了,这会儿见她问,她笑着说,“外面的风舒服的很,回来的时候我就把车窗打开了,可忘了眼睛迎风流泪的毛病了,不要紧不要紧。”
“真没事儿?”箐歌不放心地问。
“没事没事儿。”谢无忧说道,又拉着儿子给她证明,傅庭深点了点头,“嗯,就是这样。”
箐歌这才相信。儿子告诉她的事,实在太让人震撼,谢无忧没说两句,就说累了,然后上了楼。
等楼下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傅庭深抱着箐歌亲了亲她的额头,问她,“怎么还不睡?”
“不困呀。”
怎么会不困?他进门的时候,明明看见她睡眼朦胧,一看就是打盹被吵醒。
“说谎,明明是在等我。”傅庭深低头咬向她的唇,嘴里说,“说谎可是要受到惩罚的。”直把她的唇蹂躏的娇艳红润,他才松口。
箐歌被他亲的上气不接下气,腿都直飘,傅庭深看她的模样,弯腰把她横抱起来。
虽然知道一楼住的吴妈跟赵伯回老家了,可箐歌还是害羞,拍着他的肩,“干嘛啊,放我下来。”
万一有人下楼,看见了怎么办,很丢人的啊。
傅庭深抱着她就当没听见她的抗议,“上去睡觉。”
“那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啊。”箐歌挣扎要下来。
“别动。”傅庭深上了台阶说道,“一会儿都摔了怎么办?明天咱们还要上山,你乖点。”
箐歌一脸黑线,明明是你不乖,非要找这刺激好不好。
乖乖地被抱上楼,打开门进屋箐歌才松了一口气,傅庭深看她这样,好笑地说,“都是一家人,他们不会笑话你的,只会夸我疼媳妇儿。”
“可是被人撞见还是很尴尬好不好。”
傅庭深摇头轻笑,拿着衣服去浴室,到门口了,他回头问在床上的箐歌,“你洗了吗?”
箐歌正在回林衍的微信,没抬头回道,“你先洗吧。”
傅庭深闻言把衣服拿到浴室,然后出来到床边站住,箐歌感觉灯光被人挡住了,抬头就看本该在浴室的傅庭深,问他,“你怎么不去洗啊。”
傅庭深勾笑,把穿着大大卫衣的姑娘,伸手抱了起来,低沉地凑近她耳朵说,“一起。”
“”箐歌意识到危险来了,拼命挣扎,“不要不要。”
“别老说反话,我听得懂,一起洗,节约用水。”
箐歌想到上次两人一起洗她的惨状,内心十分拒绝,可不管怎样,她还是被扔到了浴室里。
再出来已经快十二点了,箐歌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傅庭深关了灯,抱着怀里的人,“箐歌。”
“嗯。”箐歌慵懒地回应。
傅庭深勾着笑,脸对着她的脸,“我们明天也去大师哪儿求个符吧。”
“嗯。”箐歌点头,带着笑问,“你想求什么符?”
“平安符。”傅庭深开口,“希望我跟你平平安安,一直到老。”
箐歌头顶着他的头,点头,“我也是。”
第二天,为了早早的上山,所有人都起了个早,收拾了东西就开车去了岐木山。
到山脚,停好车,几个人就上山了,岐木山海岸600多米,上山的路都由石阶构成,谢无忧一年能来很多次,对路经熟的很,就带着第一次来的箐歌走在前面,告诉她一些典故,还有沿路花草的名字。
台阶因为太多人踩,很是光滑,祁一然扶着傅苑薇,又让傅苑薇抚着栏杆,愣是一点儿不敢放松,好不容易走到一段木阶楼梯,他才松了口气。回头看他们身后背着好几包的傅庭深,打趣道,“拎包小弟,拿瓶水来。”
傅庭深倒是好脾气,从善如流的拿出一瓶水,看旁边有个小亭子就跟他姐建议,“去哪儿坐会儿吧。”
“嗯。”傅苑薇点头,坐下感叹,“原来带球跑那么累。”
祁一然听老婆说累,忙殷勤地捏腰捶腿,看得一路跟着他们的好几个小姑娘都拿着手机惊呼。
傅苑薇喝了一口水,看高高台阶上玩的尽兴的两个人问傅庭深,“跟妈说了?”
“嗯。”傅庭深点头。
“妈昨天一定一夜没睡。”傅苑薇叹息地说,她家谢女士很久都没有黑眼圈都上来了,那一定是熬了大夜的。
傅庭深低头没说话,他知道,昨天夜里,他专门去母亲房门口站了站,没有灯光,可还是有些声音的。
看弟弟低落,傅苑薇安慰他,“这事儿总得说,妈能想开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