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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天渐渐亮了起来,傅庭深感觉箐歌身上温度正常,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才感觉到困意来袭。
第二天箐歌一醒,阳光晒在她脸上,她满足地在床上翻了个滚,才意识到自己是在柔软的床上,
她一个惊吓,坐起来,确实是在床上,她回忆了下昨天,想着自己最后睡着应该是在地上趴着。
那她睡到了床上,是傅庭深抱她上来的?箐歌想着,卧室的门被推开,已经打扮的清清爽爽的傅庭深走了进来。
“醒了?”傅庭深走到床边。
箐歌点头,傅庭深坐下,把她的一脸迷茫看在眼里,伸手把人连同杯子捞在怀里。
亲了亲她的头发,“昨天夜里,辛苦了。”
箐歌知道他说的她照顾他的事儿,笑嘻嘻地说道,“一点儿都不辛苦,你不知道你醉酒的样子可乖了。”
“乖?”傅庭深挑眉,不知道箐歌说的是不是反话。
箐歌点头,眼睛光亮亮地看着他,“真的很乖!像个大宝宝。”
这样的比喻,傅庭深头一次听到,从小到大,他母亲都没有喊过他宝宝,没想到,这样的年龄,竟然从女朋友口中听到这三个字。
傅庭深勾唇,丝毫不感觉到不好意思,头放在她的肩上,贴着她的耳朵,动情地说,“嗯,只是你的大宝宝。”
他话说的有技巧,气氛又实在是有些暧昧,箐歌的耳朵悄悄地红了起来,不点头也不说话,傅庭深看她不说话,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嫌火候不够大的亲了一下她红红的耳垂。
温热的唇贴在她火热的耳垂上,箐歌脑子“轰”的一下,炸了起来,眼睛不知道看哪里,脸也红得像一块儿红布。
傅庭深也知道点到为止,亲过之后,就老实了许多,抱着怀里的人,动也不动,好大一会儿,箐歌默默做了无数个深呼吸之后,开口问他昨天的事儿,“昨天你怎么跟陆西西喝了那么多?”
陆明西看着不靠谱,爱玩儿爱疯,可傅庭深可不是那样的人,怎么也跟他疯起来了。
“一见如故,多喝了点儿。”傅庭深开口,这是他早就想好的话,陆明西那个人是邪了点儿,却不是个坏人,特别是对箐歌,他更不是个坏人。
让他头疼的是,情敌这个事儿,但他相信陆明西是个拎的清的人。
不然的话,他昨天说什么也会带箐歌去他准备了好几天的那个花圃,给箐歌一场告白。
“一见如故?”箐歌撇嘴,想到他俩刚见面时候的剑拔弩张,“你们的一见如故真够独特。”
傅庭深一笑,不打算跟她进行这个话题,“快起来吧,不是说今天去爬山吗?”
爬山,箐歌很是心动,“可已经很晚了啊。”这会儿怎么说也得有十点了,就算是他们现在出发,等到山顶的时候,天也该黑了,他们该怎么回来?
傅庭深抚了抚箐歌的长发,“那也没关系,我们今天不回来了,住山上。”
“露营?”箐歌神采奕奕一脸期待地看向傅庭深。
傅庭深点头,“嗯,不过前提是你得先起床。”
“起!我马上就起!”箐歌兴奋地说,下一秒就掀开被子,下床,找鞋子,直看的傅庭深摇头浅笑。
等她回自己房间收拾好,到前面的时候,就看一群人在等她了,连昨天喝的醉醺醺的陆明西都精神头好的不得了。
“酒醒了?”箐歌挑眉,手插兜问陆明西,一脸无声的奚落。
陆明西喝着茶,瞟了穿着一身运动装的人,低头轻哼,“没大没小!”
箐歌撇嘴,没在跟他说话,转脸问一旁的傅庭深,“走不走?”
“不急。”傅庭深轻笑,“你先吃点饭,爬山容易累。”
箐歌点头,坐下就看桌上已经摆了早点。几个大男人等着她,她也没有怎么讲究,简单吃了几口,就嚷嚷着出门。
几个人开了一辆车,车上装了露营的装备,收拾好就出发了。
五灵山地处淮安所辖的一个地级市里,距离淮安市,大约一个小时的车程。
五灵山在淮安,甚至在整个国家,都是有名的名山。他历史悠久,山上奇峰怪石遍布,因为开发的早,旅游系统十分完善。山上,草药遍野,珍兽繁多,非常适合人养生,所以这些年来,五灵山的旅游产业发展的非常好。
林衍轻车熟路的把大家载到山下,停了车之后,买票,就上山了。
已经过了春节,大多数人的假期已经结束,所以上山的人并不多,但也真的不算少。
山路陡峭,但全都由一梯一梯的石阶组成,箐歌久不来五灵山,猛地一亲近自然,激动的大步走在前面。
后面拎着东西的三个男人倒是不急不缓。陆明西上面穿了一件灰色卫衣,下面简单运动裤,运动鞋,肩上背了一个帐篷,看起来青春又阳光。
他上着台阶,想到昨天自己那丢人的断片儿,不死心地问傅庭深,“傅庭深,你昨天喝醉了吗?”
傅庭深难得穿了一次颜色稍微鲜艳的衣服,低调又挑人的绛红色,这一穿,更显得他眉目清俊。他肩上也背了个帐篷,走路丝毫不费劲儿,“醉了。”
他口气随意,跟陆明西的较真完全不同,他身后走些的林衍听见这话,无声一笑。
还真是要把明西当成孩子哄了。
不过即犯二又孩子气的陆明西一听傅庭深这话,登时神采飞扬,完全不把昨天自己的醉像当成耻辱,“我就说嘛,我陆明西还没有喝不倒的人。”
傅庭深一笑,不置一词。陆明西走了两步,又问,“傅庭深,你什么时候回凉城?”
“这个要看箐歌了。”傅庭深直言不讳,丝毫不掩饰。
他来淮安,是因为想见见她的家人,打个卡,也是想见见席老太太,顺便看看她的竹马情敌。
不过,看来,这个情敌也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难缠,甚至他还有几分欣赏。
人也见了,情敌他也会了,那回去,他怎么说也得带着人回去吧,不然他母亲又要说他没出息了。
陆明西撇嘴,看着绛红色的身影,头撇向一边,轻声嘀咕,要不是看你喝酒爽快,老子才不忍你。
林衍在后面听着只笑不说话。以前俩个没见面的时候,他还很担心,担心两人处不来,担心多多要取舍什么。
现在看来,他完全是多想了,这两人,日常相处完全不成问题,而且还有一种损友的感觉,黑到深处,只因为爱的深沉啊。
几个人走着,就听前面有人喊他们的名字,抬头就看箐歌现在一个作为界限的小山头,朝他们招手,开心的样子,让人看着就舒服。
傅庭深看使劲儿挥手的小姑娘,敛住笑对身后的两个人说,“我先上去。”
林衍点头,还没有说话,就听一旁的陆明西开口,“去吧。”
等傅庭深大步走开,林衍看向两个台阶之上的陆明西。他一手插兜,一手扶着台阶的扶手,看着上方的某处,笑得温柔而深情。
林衍知道他在看什么,只是看着他释然温暖的笑,他感觉陆明西真的是长大了,昨天那顿酒真的没白喝。
其实说到底,酒的作用能有多少?若人喝一次酒,大醉一场,就能明白很多事儿,懂得取舍,知道进退,那酒就真的是个好东西了。
到底,其实还是人自己想明白了。而陆明西就是那样,在这一场败局里,他能做的就是大方的做一个失败者。
而本来,他陆明西就不是那种死乞白赖,强求的人,只是,他遇到了席多多罢了。
他看了席多多十五年,念叨了九年,本来属于自己,在自己心里沉甸甸的一个人,突然成了别人的了。
他当然接受不了,所以他在长宁难过,暴躁,生气,越来越沉不住气,于是,大过年的,他来到了淮安。
来到淮安,看到青春依旧,越来越漂亮,越优秀的席多多,他更是舍不得,于是他想铤而走险的试一试
花圃,玫瑰,戒指可天不遂人愿,在机缘上,他总是错傅庭深一步。
而且,这个讨厌的傅庭深,看起来也并不那么的讨人厌,至少,比起大多数人,好多了。
他的席多多,既然他守候不了,那就让一个靠谱的人来吧。
而他陆明西,山高海阔,繁华苍茫,任由他潇洒。
第98章 夜夜夜夜()
箐歌兴致勃勃地往山上爬,走着走着,步子就沉了起来,傅庭深拉着她,感觉她越走越慢,笑着没说话,等她开口。
果然又走了大约十分钟,身后的人,可怜兮兮地说,“庭深,我走不动了。”
傅庭深嘴勾笑,一回头看小姑娘仰着脸看他,因为运动而红扑扑的小脸,看起来格外地可怜。
“真走不动了?”
“嗯。”箐歌猛点头,“真的走不动了。”
“那在坚持几步,走到前面那个亭子,我们就歇歇,等等衍哥他们。”
箐歌脸一苦,可无奈这一片儿能歇脚的就只有前边那个小亭子了,要想休息,她得努力啊。
傅庭深轻笑,拉着箐歌的手,往前走。箐歌看他背着重重的东西,一路下来,脸不红,腿不疲,不禁羡慕他的好体力。
不过,想当初,她体能也是不错的,只是多年荒废,基本已经是个废人了,看来以后她得多锻炼了。
箐歌被傅庭深拉着往前走,不知道是因为有了目标,还是因为本来就很近,没一会儿就到了亭子里。
到亭子里歇脚的人不多,傅庭深找了一个角落,拿出兜里准备好的方巾擦了擦长阶,等箐歌靠着他坐下,他从包里拿出水和干粮。
箐歌喝了一大口水,喝完满足地呼了一口气,“真舒服!”
傅庭深轻笑,接过她手里的水,就着喝了一大口,箐歌万万没想到傅庭深会这样。
这算不算
算不算间接接吻。?
箐歌愣愣地看他仰头喝水,看他精致地喉结一上一下,性感的不行,她刚才自己喝的水白喝了。
不然怎么感觉那么渴。
傅庭深喝着水,眼睛斜看了一眼旁观红着脸的姑娘,心里一笑,把瓶盖盖上,故作疑惑地问,“怎么了,很热吗?脸那么红?”
箐歌脸烧的更厉害,不过也故作淡定地用手扇了扇脸,“是是有点儿热。”
“哦。”傅庭深点头,嘴上勾着若隐若现的笑,“要不要在喝点儿水降降温?”
看他又要拧那瓶没喝完的水,箐歌忙拦住他的动作,“不用不用。”
“真的不用?”傅庭深又问,话问的一本正经,眼底却满是笑意。
“不用不用。”箐歌态度坚决,开玩笑,喝这瓶水,她是降温还是升温?
傅庭深眼底满是笑意,不再劝。两个人坐着,箐歌靠山看雾就是不看旁边的人,直看的傅庭深摇头,主动找话题,“姐夫前两天还在念叨你。”
男神?箐歌精神一振,“男神念叨我什么了?”
能在男神面前混个脸熟,箐歌已经很满足了,更别说男神还能主动念叨她,她感觉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傅庭深笑,把她的头放在他肩上,“凉城站演唱会要开始了,他给你留好了座次。”
箐歌心花怒放,男神这么有心,她决定再追男神一百年。她靠在傅庭深肩上,头晃着,欢快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