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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希望再见时,你与天珠能够血乳交融。”
“自然是会的。”
殷九九笑笑,拔出佩剑:“大军听令,出发!”
话落她跃下城楼,落在一匹通身乌黑如缎的战马上,回首,看着城楼上的人,心头蓦地生出几许不舍来。
元瓒眼神淡然,心口隐隐发热,那是天珠感应到主人即将离去,却也是他此时真实的心境。经此一别,今生怕是再难相见了!
他突地伸出手,在手心里凝起一团红色光雾,光雾在掌心中轻轻的晃动着,慢慢的向殷九九滑去,殷九九伸手接过,突地用力打回,红色光雾转化为金色射向元瓒的眉心。他生生接下这一记,眉心渗出血珠来,很快血珠又落回皮肤,赫然变成一朵火焰形印记。
“这是师父赐我的护体元气,收好了,可以助天珠与与你更好的融合!”说着她露出一个璀璨的笑容,策马而去。
元瓒看着大军渐渐远去,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终是化成一抹叹息消散在空中。
“皇上,您大病初愈,快些回宫休息吧。”雨是四大护卫中唯一的女子,自他受伤后便留在身边随身侍候。
“嗯。对了,女帝留下的改良土质方法,交给工部执行吧。”
“是。”雨恭声应下。
对于大燕女帝向西夷借兵之事,朝臣们自然是有异议的,毕竟这关系到两国和平的事,谁也不能保证女帝借兵之后不会将枪头对准西夷。只是当殷九九提出以土质改良法作为交换条件时,他们才有所动摇。比起西夷暂时的安危,土质改良才是真正造福后世的壮举。
殷九九又提出多种易于沙漠栽种的作物,朝臣们看到她的诚意,才最终同意。
按元瓒的意思自然是要直接出兵的,只是西夷大局刚定,殷九九不想节外生枝,故提出交换之法。元瓒深感她为自己的打算,只是这份情谊注定无果。
所以他竭尽所能宣导大燕女帝于西夷的贡献,让他们可以更加全心的追随。他们一路披星戴月,日夜兼程,不过两日就来到了凌江边,囤兵与关漠城外。
望着滔滔江水,远远的江南韵依旧雄踞在江上,正是日出时分,一轮红日自江面上升起,映在薄薄的冰面上,华光万丈。她用力的一呼吸,圈圈白雾笼罩在通红的鼻尖上。
萧赜将一件大氅披在她的身上,“这里不比乌明城,多穿点。”
殷九九望着久违的城,“你猜要多久能够攻下关漠城。”
“三天。”
“不,我要在关漠城的城楼上欣赏下一个日出。”
“看来陛下心中已有打算了。”
殷九九微微一笑,伸手攀上他的脖子,“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陛下的心意,赜不敢妄加揣测。”他一本正经的说道。殷九九噗嗤一声笑出来,轻轻的撞在他的下巴上,“我看你不光是敢揣测,还敢擅自行动!”
萧赜撇嘴笑笑,“看来什么都瞒不过陛下的眼睛。”
“早在关漠城的时候,你不就将我在镇西军里的安排摸了个门儿清了吗?说吧,明日能不能在关漠城欣赏日出。”她挑一挑眉又说:“别告诉我不行!”
“遵命!”萧赜伸手刮过她的鼻尖,殷九九皱皱鼻子,亲昵的拥在一起。
江的对岸,镇西军主帅帐内,通宵达旦商讨了一夜,个个熬的双目红肿。
“听说这一次西夷皇能够平定万俟氏,用的就是一种闻所未闻的火药,大将军王也说的很清楚,这种火器极为厉害,莫说血肉之躯,就是铜墙铁壁也能炸个粉碎。大将军,你看这如何是好?”
首座的吴征西面色冷沉的可怕,黑火器他自然是听说了,也得到了一点实样,只是看起来简单,却是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还差一点烧了辛苦建起来的军工厂。殷氏也许不会像在乌明城那样肆无忌惮,但是万一发起狠来,他辛苦半生的心血不但要毁于一旦了,身家性命都要赔进去。
事态严峻,不得不防。
“黑火药最怕的就是水,将护城河再挖深两尺,加强巡逻,所有进出城的都要仔细盘查,防止有西夷人混进城来。”
“是!”
“还有”他沉吟片刻,“嘉禾坝,毁了!”
“大将军!”属下惊疑出声,嘉禾坝如果毁了,不光是旱季用水的问题无法解决,还有关漠城以西的小村落都会遭到灭顶之灾。“恐怕不妥吧。”
“报!”外面突然有小将来报。“西夷军昨夜已抵达凌江,这是他们射在城楼上的战书!”
小将递上一支羽箭,箭头上钉着一张明黄绢布,上书:今日午时开城迎女帝进城。
“靠,还真当自己是女帝了。”有那不淡定的将官怒道。
“就是谁不知道,女帝早在几个月前就被长风阁刺杀,不治身亡了。看来,西夷这一次是想要吞并大燕山河了,这些蛮夷人,胃口还真不小,老子就让他们撑死在关漠城外。”那将官一提狼牙棒,虎目瞪若铜铃。
第285章 流言暗传()
其他将官则忧心忡忡的看着首座的吴庆,“大将军,这嘉禾坝?”
吴庆终是下定决心,果决的说出一个字:“毁!”
众将虽然不忍,只是目前来看也只有这个法子,不仅能毁了西夷的火药,运气好的话还能够冲毁他们的军营。
主意打定,众人便出了营帐,更各安排去了。
谭定同默默的走在最后,自从年初那次任务失败后,他在军中的地位显得尴尬起来,没有被降级,却也没有立功的机会,像个勤务兵做些琐碎又不讨好的事。而好不容易得到一次立功的机会,却是去毁嘉禾坝这样有命去,没命回的任务。他谭定同的一生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他不甘心,苦苦挣扎在军营里,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鲜衣怒马回京。只是这一去,所有的梦想抱负都将随波而去。他神色黯然的呆在军帐一角,听着外面的热闹声响,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悲凉。
重重的一声叹息响起!
他蓦地站起来,压低了声音冷斥:“谁?”
“谭五少爷,何故在此黯然神伤?”一个通身包裹在灰黄布袍中的纤瘦身影从暗处转了出来,谭定同定睛一看,“是你!”
显然二人不是初次见面。
她揭下面巾,正是索魂楼的灵三,也是江南韵如今的掌舵人。只见她微微一笑道:“别来无恙,五少爷!”
“这一次楼主有何吩咐!”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随便!”话刚落又补充道为:“先说坏消息吧。”
“坏消息就是你快死了!”
谭定同皱了皱眉,“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灵三看着他紧绷的神情,蓦地失笑,“你又活了!”
谭定同不明所以,“还请灵姑娘明示。”
“算了,不逗你了。楼主料想吴庆肯定会毁坏嘉禾坝,她要你主动请缨。”
“不用了。”他苦笑。
“哦?”
“吴庆已下了军令,再过一刻便要出发前去嘉禾坝。”
“楼主果然料事如神。楼主让你带一队人马表面上是去嘉禾坝,实际上是拐道去护城河。”
“吴庆已经派人了去挖护城河了,楼主若是想放干河水,肯定做不到。”
“不,楼主要你把这个东西放进河里。”灵三将一声粗糙的石声交给他,谭定同犹疑的接过一看,眸光紧眯。
“这是?”
“照做就是。对了,还有一个消息放出去。女帝出逃西夷时带走了传国玉玺,所以大将军王才迟迟没有称帝。”
“好!”
“成败在此一举,生死在此一搏,谭定同,灵三在江南韵备好酒席等着你们共进早餐!”
“定同定不负姑娘之约!”谭定同顿时信心满满,肃然应道。
“很好!”灵三身影一闪如鬼魅一般出了镇西军驻地。
不过一会镇西军便有人说大燕的传国玉玺丢了,所以女帝死后皇夫才迟迟没有继位,又有人说传国玉玺就在西夷军中的假女帝手中,所以他们开始怀疑西夷军里的是真的女帝,皇夫真的是篡权夺位的窃国贼?
流言如风瞬间吹过镇西军的每一个角落,流言尚未定论,而开挖护城河的兵丁又挖出一截飞鸽传书的笺筒来,抽出其中的锦帛,赫然写着:“尧:女帝入府,诛之!庆!”
是吴庆写给萧尧的信,传言便是说女帝出逃之后曾经潜伏在关漠王府,后来才去的西夷。如果传言属实,那么这封信的意义挖到的兵丁不敢再想,飞快的递给最信任的同乡,那同乡看了一眼便直接塞回他怀里,不发一言,却是再无心思继续挖渠。
胸口那张快锦帛好像要烫伤自己,之前拣到锦帛的兵丁终是按捺不住跟同乡说:“七哥,你说这西夷军里的真是陛下吗?”
被称作七哥的壮汉给他一个闭嘴的眼神。
壮汉却是忍不住又说:“七哥,叫我看,如果是真的,就让她拿出传国玉玺验明正身呗,是打是和我们也心里有个数。”
七哥狠瞪他一眼,压低了声音说:“是打是和你我有什么关系,快点挖渠。万一西夷人用火药,就用水淹死他们。”
“怎么没关系,如果真是女帝,我们就应该开城迎接,万一把她杀了,那我们就是弑君啊,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七哥一拍他的大脑门,“栓子,你这脑袋真是给驴踢了,弑君,有命活着回林家村才是正经。快干活!”
“可是哥”
“吵什么!”一个将官打扮的壮汉走过来,对着两人厉声喝道,“快点挖,迟了耽误军情要小命交待!”
那将官凶神恶煞的样子,成功喝止了栓子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只是一颗忠君爱国的心却愈发的热血沸腾起来。想当年他也是在村私塾里识过字的读书郎,只是村中闹水灾,颗粒无收,为了填饱肚子才从的军。
说起来,对于女帝他之所以这么关心,也完全是因为那一场连绵不绝长达月余的降雨,整个林家村乃至旁的州郡成为水泽,当年还是皇太孙的女帝献策,修渠引水,并提议发放抚恤银两,虽然条件依旧艰苦,好歹缓了一口气,可以安下心来重建家园。他们才不至于像以往的灾民那样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也因此,他才宁愿相信西夷军里的就是女帝。
将官走开之后,栓子面色略有沉重的看着西夷方向:“七哥,女帝死了,你真的不难受吗?”
“难受有个鸟用。”七哥不耐烦的回道。
“七哥,我想去西夷军中看看,万一是真的女帝呢?”
“你不想活了,万一被逮住”他压低了声音,“那是通敌的罪名,莫说你自个的小命,整个林家村都要搭进去。”
“可是,女帝于我们林家村有恩,万一”
“干活!”七哥粗暴的打断他,并不再搭理他。
栓子左思右想,按了按怀中的锦帛,遇着休息的时候,他悄悄的往边上的仙人掌林移去,趁人不备,拔腿往林子里奔去。
第286章 攻城()
栓子灵活如兔奔跑在仙人掌林里,却是没有奔出多远,突然一只大手拎住他的后衣领,强行阻止了他的动作,并紧捂了他的嘴巴。他吓的面无人色,口出发出呜呜的闷声,手脚胡乱的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