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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只听当啷一声,独孤凤捂着手跪在尤楚红身边,凤目里满是仇恨,死死的盯着寇仲,紧咬下唇的银牙透出许多血丝,身前是她用的宝剑。
“宇文化及已死!”整个皇宫,甚至于整个长安都传出这样一个声音。这是朱浩的声音。“从者投降免死,不知情者,放下武器可免去一切罪责,帮助缉拿元凶、平定叛乱者,论功行赏!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独孤凤娇躯一颤,刚提起的功力因为这个声音的出现而消散。惨笑一声,独孤凤厉声道:“你和你师父不是想要赶尽杀绝吗?那你干脆连我一起杀了吧!”
寇仲道:“凤小姐责问别人之前请搞清楚状况。我觉得你现在最应该的举动是带着你姥姥离开长安回到洛阳。至于是等待李阀被消灭时一起陪葬或是做出其他地选择,这就是你们独孤阀的事了。老夫人有哮喘病,而且是因为练功岔气引起的。师父所说的川贝琵琶亦不能完全祛除病根。这种病只有师父亲自出手才能彻底治愈。而这种病是最忌讳心情剧烈波动与身体剧烈运动的,所以寇某一位如果你真为尤老夫人考虑的话。该去好好劝劝你的家人不要再继续愚蠢的螳臂当车!”
听完他的话,独孤凤愈来愈感觉到一股几乎无法抑制的期待,颤颤地伸手去探老夫人的鼻息,顿时惊喜过望,扶着呼吸平稳的尤楚红站起来,深深的对寇仲鞠了一躬,低声道:“谢谢!”
“不用谢我,如果下一次我们见面还是以敌人的身份的话,这一刀绝不会如封住她功力这样困难。”寇仲淡淡的神情像极了朱浩,与他平时的嬉皮笑脸给人以完全不同的感觉。但更容易让人记在心里。
“我知道了。”
独孤凤娇小的身躯背起比她还要高大一截地尤楚红,施展身法,几次闪身边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你们也走吧。我们会送娘回来的。”寇仲背对着傅君瑜两人,淡淡的挥了挥手。说罢直接大步走向喊杀声四起地皇宫深处。所过之处,原本的大许国禁卫无不放下武器直接投降。短时间里,就拉起一支庞大的队伍。
傅君瑜与傅君嫱面面相觑,但也知道大许国大势已去,结果不用预见就已经摆在眼前。看了一眼灰飞烟灭的寝宫。傅君瑜心中一寒,忽然觉得全身都不舒服,招呼了师妹一身,转身就走。
“最善于利用人性来达到自己目的的人,他身上地这种东西就越少。”朱浩身旁徐子陵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一样垂头丧气的跟在他身后。在后面就是也跟在他们身后却有些无所适从的傅君。
“嗯。”
“没有什么仇恨不能消弭,也没有什么感情难以忘却。”
“嗯。”
“我知道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所以你更应该有自己的担当。”
“嗯。”
“我们这一脉讲究的是问心无愧。不管面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要被外物影响了自己地判断与行为。”
“嗯。”
“你是大人了。”朱浩顿住脚步,转身拍拍他地肩膀。带着点感慨道:“我不会再看着你,也不会太多的影响你地决定。你要学会为自己负责,也要为你身边的人负责!”
“是,老师!”徐子陵精神一振,提高自己的音量答道。
“君,我们谈谈好吗?”朱浩让徐子陵先走,自己则打发开周围所有人。轰轰烈烈的皇宫变乱因为宇文化及的灰飞烟灭以及阀主宇文伤的授首身亡而变得简单。许多军士听到朱浩的声音并得知这两个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选择了放下兵器。
朱浩一路所过之处到处都是原大许的禁军以及其他城防部队。他们比原本宇文化及在的时候更加精神而敬业的驻守在自己的岗位上。看见朱浩过来,更是个个挺起胸膛如同接受检阅的国家精锐。
“还是先说正题吧!我之前对高丽的许诺,那些条件还是不变,希望你回去之后能让高丽王高建武好好考虑一下,还有说服你师父。至于泉盖苏文的事,这个还需要进一步的协商奇Qisuu書网。你我都不能各自代表自己的国家来决定这些事情。我也不愿看到两国之间的仇恨越积越深,历史的车轮总是向前走的,有些东西,记在心底就好了。尤其那些东西并不会对一个人甚至一个国家带来好处的时候。”
傅君张口欲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些。最终都化作无声的沉默。到现在为止,她依旧心乱如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人利用还是自己心甘情愿的被利用。而她们师姐妹三人冒险的举措却牵涉到两个国家的和平问题。这样的重负实在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所以才会在刚刚被朱浩一招制住之后,莫名其妙的跟着他一直走到这里,甚至继续走下去。
“中原的一统是势在必行,我不希望中原和高丽之间在短短的几年尴尬的和平之后再度兵戎相见。”朱浩看了微微有些出神的她一眼,也不管她有没有听进去。对周围伸长脖子围观的投诚大许禁卫们一个亲切的笑容,接着低声对傅君道:“不说这些话了,我们聊些别的吧!我看你武功进境很快,有没有遇到什么疑问?”
几乎就在这边成功在长安城头插上大隋的旗帜的同时,过年的前几天,隋军大败许国大军的消息渐渐传到了这里。从襄阳到长安两地之间,重新插上隋室旗帜的速度比快马全速奔跑更快。各地的地方官们几乎第一时间就选择了上表称臣。
原本风声鹤唳的洛阳危局被证实为是隋室的虚招而解开,可惜是隆冬时节,洛阳的战船已经无法开到黄河上游去抢占优势。
“这一次能够将有西突厥骑兵驻扎的许国大营冲破并截留住绝大部分溃逃的乱兵可多亏了商场主。”宋缺似笑非笑的拍了拍朱浩的肩膀。为了稳定民心军心,朱浩是留在长安过年的。知道隋室指派来的官员渐渐接替了他的任务,赶回襄阳的时候已经是二月初了。
朱浩也在第一时间得知了这里的战报。两万牧场精锐骑兵的突然出现打乱了许国本营的最后一丝士气,不光大败突厥骑兵,更是收拢八万余人的俘虏。如果任由这些溃兵逃散,他们会造成多大的破坏几乎是可以遇见的。
失去斗志的溃兵不再是军人,而是比强盗更加可怕的恶魔。他们会通过烧杀抢掠来填补心中的空虚,会破坏眼前所能见到的一切。
“你应该回去看看她!”宋缺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出书房,似乎叹息了一声。
想起最后离别的牧场,脸上不禁露出一个温情的笑意,朱浩低声自言自语道:“我是该回去看看她,回去。”
牧场大约是朱浩在这个世界最能令他放松心情的地方,那里有期待他回去的人,也有值得他守候的人。或许这的确是家的感觉,也是这个世界唯一一个让他产生的归属感的地方。
卷八 北上传旨-卷十 西征北伐
第三百九十一章 … 誓师北伐
时隔三四年,再度回到朱浩梦想腾飞的终南山。走着以前走过的旧路,回想起来到这个世界的一幕幕,朱浩不胜唏嘘。
以前那个他们师徒三人吸收邪帝舍利元精的山洞还是丝毫未变,这里的老虎猛禽甚至比以前更多了,只是潜意识的感觉让它们不敢再去袭击朱浩,没有再给他们锻炼胆量与血性的机会。
终南山依旧是天下第一洞天福地,险峻高耸的山峰直插云霄。不管从哪个角度,都能看到它雄伟的山势和灵秀的气韵。停在一处幽深宁静的小径前,面前的两峰之间是一个被清溪环绕、水气氤氲的小谷。身处群山环抱之间,自由一种闲适安逸的宁和。
山谷里面传出一阵歌声,声调平和,并未有多少起伏,听者能很轻易的感受到歌者的怡然自得。那份恬淡传承自这一福地,这个山谷,歌者则将它传递给听到的人。
里面还传出一阵捣药的声音,“咚咚”的为歌曲打出自然的节拍。
朱浩在谷口伫立一会儿,直到歌声渐渐低沉悠远的收尾。
“贵客远来,请进请进!”
朱浩微微一笑,踏进花香多过药香的药王谷。
孙思邈依旧是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样子,脸上始终笑眯眯的。朱浩进来时,已经先闻到一股铁观音微带着苦味的清香。
“孙道长好!”朱浩微微躬身一礼,“几年不见,不知道长又救活了多少人命。”
孙思邈侧身让过这一礼,方打个稽首笑呵呵的道:“几年不见,殿下更是活人无数。相比之下,贫道这仅是一点微末伎俩而已。与殿下相比,只会贻笑大方。殿下请坐!”
朱浩微笑道:“这一次朱某是以私人身份来拜访道长,道长直接呼我名字便可。那些虚礼还是免了吧!”
孙思邈奇异的看了他一眼,道:“那贫道越了。前些日子才听说殿下不光在长安周围普及神农稻,更运送了三千大车谷种予洛阳百姓。殿下的宅心仁厚实是天下百姓的福音!”
“内战只是小部分人的事,牵扯百姓已经是罪过了。再说……”朱浩微微顿了顿,坦诚地道:“在下这样也是有私心的。”
若李唐收了,三千大车谷种就能换回李唐大部分的民心,这样的举措朱浩恨不得多来几次。而若李唐不收。或是收了却没有将之交给洛阳百姓。那么这三千大车的谷种令李唐丢掉民心,那更是物超所值。
长安宫变正式验证了民心与声望这些不用一兵一卒却胜过千军万马的东西的好处。
“呵呵,天下谁人没有半点私心?私心小于功劳就是行善积德了。”听了朱浩的直接的话,孙思邈眼中地笑意更浓,并添了几分赞许。
“在下这次来也是有私心想要求教孙道长,不知道长能不能满足我这点私心呢?”朱浩放下茶杯,平时着对方地双目。直截了当的说道。
“哦?”孙思邈神色间没有半点惊讶,笑道:“我看殿下眉间有一丝煞气,此来定是为了刀兵之事吧?”
“是!”
“哎呀,本来是不想帮的,不过殿下行事必有殿下的道理。就看你的举动拯救了那么多的百姓,老道就答应了。殿下请讲!”
“我想知道帝踏峰的所在!”
孙思邈长眉一抖,长大嘴巴也难以表达自己地惊异……
这几年的端午节几乎都是静斋最喜欢宣布或发动某件事的日子。大业十六年的端午节却有些特殊。帝踏峰上,山门紧闭,云雾缭绕的寺院中传出阵阵悲悯的诵经之声。山下却有着三千破晓精兵以及一千神火兵,他们全副武装。稳守住了下山的唯一通道。
“妃暄终于体会到祖师地尼所创《慈航剑典》上剑心通明境界所必经地破而后立、颓而后振的真义,可为何永远掌握不了你的破绽、亦理解不了你的心思?”
朱浩脸上温和地笑意从未变过,只将目光投向山顶金碧辉煌的静斋,低声道:“有人会理解。”顿了顿,朱浩补充道:“后人会理解,而不理解的人都是身在局中看不透的人。我自认为已经从局外转了一圈才跳进来,所以不会被一些东西的表象迷惑。”
“锵啷”一声厉响。色空剑爆射出无比激烈的黄芒。比头顶的太阳更加灼目,在浓烈到极点地时候猛然消失。顿时令关注这里地人因为这极强到消失的转变瞬间而觉得眼前一黑。
“咻…………”一声清吟,一道淡淡地光影激射而出。待周围其他人看清的时候,师妃暄已经把剑收回来,静静的立在那里。一双美目一动不动的盯着身前的朱浩。
朱浩依旧是笑意盈盈的样子,一直注视这对方的动作。周围的士兵有些面面相觑,因为师妃暄刚刚收剑,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