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脆弱的酒杯碰上碗口粗的铁杖会是怎么样的情形?
天生巨力的法难几乎集中了全部功力,巨杖扫上朱浩看似随手掷来的酒杯。
“咚!”
白瓷酒杯撞上铁杖,立时化作漫天碎片,杯中的酒水夹杂在碎瓷片里,大部分继续激射向法难面门。
法难大惊之下,大红袈裟带起一阵恶风,卷上朝着面门射来的酒箭和碎瓷片。
“噗噗!”
“恶僧”法难退后两步,手中长达丈半的巨杖重重顿在地上,发出一下闷响,令整个大地也微微晃动,这才化去了所有的余劲。
法难挥舞袈裟的右手缓缓低垂,隐藏在广袖中的手指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几滴鲜血顺着指尖流了下来。
这并不重要,现在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凶恶的面相上多了两条寸许的长的小口子,虽然第一时间就已经运功止住鲜血流出,但是同样让他的本来就对不起观众的面容更加狰狞可怕。
如果不是眼见,法难绝不相信将他逼得如此狼狈的东西居然是一个掉在地上就会摔成渣儿的小瓷杯!
法难怒声道:“使暗器偷袭算是什么本事,有胆报上名来!”
朱浩嗤笑一声,道:“在下好意敬你一杯酒,不接也就罢了,可是你居然用根搅火铁棍子将杯子打碎了,到底是谁没胆呐?”
“你!”
法难怒不可遏,正要举杖咂扁他的时候,一只玉手忽然拉住了他的肩膀。却是“艳尼”常真媚声道:“法难哥儿生什么气啊,是不是要奴家给您消消火呢?”
转而美目彩光流溢,对着朱浩道:“哟,这位俊哥儿不光人长的好看,没想到手上的功夫也这么厉害,奴家真是佩服哩!”
朱浩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不无惋惜的道:“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常真腻声问道。
“可惜一朵鲜花‘长’在牛粪上……”朱浩看了看两人,又赞道:“花和尚配骚尼姑,倒也是一对绝配。”
常真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中的寒光一闪而逝,表面上神态却更加妖媚入骨,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的道:“公子真是口不留情哩,奴家现在看上公子了,公子觉得奴家怎么样呢?”
若是常人看了“艳尼”常真现在的表情,说不定真的会是被勾引的三魂不见了七魄,甘愿为这光头美女做任何事,可惜的是对于已经继承了《天魔策》各种精髓的朱浩来说,这点儿露骨的媚功实在是入不了他的法眼。
“你再加把劲,看看能不能迷倒我呢?”朱浩双目清澈深邃,没有丝毫的迷离。
常真果断的收功后退,与法难并肩而立,就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的,依旧娇笑道:“朱公子若是愿意到我们铁骑会中来的话,副会主的位置虚位以待,令高足同样可以成为本会左右护法,朱公子以为如何呢?”
“不如何,我对这些没兴趣!”
朱浩长笑一声,简单的五指张开,八尺外斜倚着围栏的大刀竟然直直飞入了他的手中。艳尼恶僧相顾骇然,光凭着这一手,就是先天高手也未必能做的如此轻松。
朱浩目光转冷,寒声道:“我本来不想和你们冲突,之前还帮了你们一个大忙,可是你们还是要来找我的麻烦,要怪就怪你们没长好眼睛!”
朱浩双手握刀,两人还没看清他的动作,大刀已经带着冷冽的青光一刀斜劈向法难的头颅。
“喝!”
法难双手握住巨型禅杖,全力荡开刀锋,配合默契的常真拉下身上披着的“销魂彩衣”,风声骤响,一团彩云笼向踏步上来的朱浩头顶,尖锐阴寒的气劲,压顶而至。
“嗤!”
朱浩一刀将禅杖传来的力道引向法难身旁的常真,同时扣住左手中指,曲指一弹,熟悉的破空尖啸声带着直击敌人心魂的力量飞射向舞动着销魂彩衣的艳尼常真。
销魂彩衣的功法在天魔策上也有介绍,只算是魔门中一种稍微可以一点的功法,而多路进攻、暗器突破正是破这项奇门功夫最方便的办法。
朱浩乘着法难身形不稳的空挡,一掌拍向正忙于避开朱浩弹出的石子儿的“艳尼”常真的面门,出手狠辣,是置人于死地的夺命招式。
“住手!”
恶僧法难狂吼一声,仓促间插入两人之间,一掌迎上朱浩准备已久的杀手锏。
“轰!”
掌劲一触即分,法难才开始还不觉得怎么样,可是下一秒钟,时寒时热的一股螺旋气劲势如破竹般的顺着手少阳三焦经上阳池经天井逆入内府,自己刚猛霸道的真气在这螺旋劲面前仿佛像纸糊的一般脆弱。
惊骇欲绝的法难慌忙爆退几步,左手连点了几处大穴,将这螺旋劲挡住,可是一条右臂也暂时等于残废了。
两人合战朱浩都艰险无比,只剩下一个人更是独木难支,“艳尼”常真的独门武功销魂彩衣对上朱浩时仿佛完全失去了效用。
朱浩连续几刀划在特殊材料织成的彩衣上,即使只是这样,常真支撑的一样无比困难,连脸上也失去了一贯妖媚放荡的表情,转而代替的是无比的凝重。
“开!”
朱浩低喝一声,只一瞬间,破锋刀完全失去了实体而被一团完全看不清真实样貌的青光代替。
知道这一关不好过的常真更是提起了全身的功力,光洁平滑的额头上早已香汗淋漓。
“嗤喇!”
阴癸派中能千变万化的秘技“销魂彩衣”,最是擅化解内家真气,没想到这一瞬间,却化作漫天的彩色飞雪。
“噗!”
销魂彩衣被破,常真忽然喷出大口鲜血,精修二十余年的功夫随着破絮一般的彩衣去了大半。自此留下内伤,终生无望恢复。
“常真!!”
看到她遭受重创,“恶僧”法难悲吼一声:“老子和你拼啦!”
朱浩看也不看他一眼,随手将手中的破锋刀掷出,刀锋旋转着划向法难粗壮而脆弱的脖子。
虽然悲愤欲绝,但是他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闪身偏头躲过掠来的刀锋。正要庆幸朱浩失策时,脑后忽然传来一股风声,然后他觉得全身一轻,就像是在天空盘旋一样。
下面就是他的身体,一身大红袈裟,手中提着巨杖,可是……为什么这具身体上没有我的头呢?
卷四 一路南下
第九十四章 … 一拥而上
法难的惨死,对于常真来说,同样是一种对于心灵的极大的打击。
从她的角度,刚好可以清楚朱浩掷出的宝刀在法难躲开之后在半空中转了一个圈儿之后,又以更快的速度回旋过来,这出乎意料的招式自然让他躲避不及。
如果是飞碟回旋镖之类的可是施暗劲控制的奇门暗器还好说,可是这回旋的什物变成了一把十几斤重的大刀,而且回转的速度比飞出的速度更快时,她真的有些难以想象,这需要何等的功力才能办到。
况且,大刀在割下法难的脑袋之后,被他径自吸到了手上,而不是力竭坠地。
他们也算是派中比较杰出的弟子了,魔门讲究绝情寡义,正是因为他们俩互相倾慕,又舍不得杀掉对方,阴癸派才派出他们襄助任少名。
没有消解破绽之前,他们只是两个高级打手而已,还是功力不会增长的那一种。
如今,法难为了救她已经死了,按说她心灵上的破绽也自动消除了。虽然销魂彩衣的功力被废除大半,可是底子还在,破而后立,说不定能取得更高的成就。
可是,想起法难临死前呼唤她的声音中那真情显露的悲吼,这心灵的破绽真的那么容易就消解了吗?
常真撑着身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面上早已经敛去了任何表情,没有一丝的妖冶的媚态,只是静静的看着不远处法难滚落在地上的头颅,那双铜铃般的巨目犹自怒睁着,恰巧是对着她所在的方向。
他临死前是在无声的控诉着什么?
朱浩静立一旁,默不作声的看着她蹒跚的支着身子,缓步走近法难,默然半响才弯腰,双手环者法难的无头尸身,艰难的一步步的将之拖到马背上。只是这样平常的动作,已让她汗湿重衫,脸色苍白如死。
做完这件事,常真已经有些站不稳了。可是她仍然坚持着解下法难身上的红袈裟,又一次挪到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面前,庄重的将之包起来,然后抱着它,放回马背上。
她虚脱一般的靠在有些焦躁的黑马旁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好一会才缓过劲来,也不看朱浩一眼,径自牵着法难所骑黑马的缰绳,爬上她自己的那匹枣红马。而后伏在马背上,放任着枣红马随性的跑着。
朱浩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看了看不远处法难的巨型禅杖,还有几丈外马背上的常真。终于躬身拾起法杖,数十斤重的铁杖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划破虚空,准确的插进黑马马鞍一侧的皮革套环里面。
身后,是无锡城中已被火光映红了半边的夜空。
……
血性并不能一直支撑着人们去做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正如现在的火场旁的血战,二堂主已经派了十二批总共近百人上去车轮战,可是寇徐所站的位置本来就如同在炭火炉上面一般炙人。非是先天高手都会受到这样高温高热的影响,而且此处呼吸困难,这样束手束脚的战斗,他们几乎发挥不出一半的实力。
而寇徐两人的威名虽然不如其师“煞神”朱浩,但是也弱不了多少,传闻师徒三人从不分开,大家都担心他会突然跳出来,弹弹手指自己的小命就莫名其妙的丢掉了。有了这样的顾忌,自然是更加的畏首畏尾的。
一刻钟后,火场附近多了三十几具尸体,而寇徐两人身上都只受了点皮外伤而已,根本不影响行动。
溃散下来的人大多身上带伤,更重要的是心生恐惧,几乎不敢面对着两人的身影,尤其是杀气凛凛、如同杀神降世的寇仲,盖因派上去的人大部分都折在了他的手上。那把破锋刀让人望而生畏,而徐子陵手中的断水剑更是让人无可奈何,水泼不进的绵密防守几乎抵消了所有的攻击。
又是一批人溃退下来了,没想到越到后面,他们能支持的时间越少,虽然他所派出的手下是以从弱到强的顺序。看着依旧龙精虎猛的寇徐两人,二堂主感觉着心中的无奈,难道要他自己上?
环顾左右,受伤的被抬走了,刚才官府派人来说,要是再闹出动静的话,他们就要不顾情面的调动城防了。原本的四百多手下,现在还有三百余人,二堂主一狠心,将两队编做一起,令手下亲信强制着将他们驱赶上去对抗寇徐两人。
这样的做法未免会使他丧失人心,可是这无锡分会同样是重中之重,秘密仓库里储藏了打量的备战物资。只看这驻地的火势即知道他们定是搬出了库中储存的火油,由此可见,他此次恐怕是难逃重责了。
这个驻地有千余帮众,前两天被寇徐偷袭,少了两百多,今夜追赶“疤脸大汉”寇仲折了一百多,加上现在围攻折了几十人,总共已经折损了四百余人。现在他手上能调动的就剩下了三百多人,也就是说葬身火场的超过六百人!
留守的可都是铁骑会的精锐啊,没想到一下就全部没了,没有一个人逃出生天。
以会主的暴躁脾气,他没可能幸免责难,虽然他自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什么,错就错在他功力太差,手下的弟兄也参差不齐,而敌人过于强大,来的也突然……理由太多,可惜任少名并不是讲道理就能说服的人。
普通帮众的情绪已经到达了一个临界点了,现在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们盯着自己的目光比盯着寇徐两人的目光更加充满恨意,如果不转移一下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