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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红溪忿忿的道:“我岂甘为那老贼所骗?”
春浓冷冷一笑道:“你新伤方愈,自信能打得过他么?”
这一句话,提醒了他,当下他试着运了一下气,才发现果然有些力不从心,当下不由长叹了一声,道:“简姑娘,你说得不错,看样子,我只好在此打扰几天了!”
简春浓眉尖一扬,似乎很是高兴,点头笑道:“你只管安心在这里住下,每天有得你吃就是了,再说,我们还有点事求你呢……”
冷红溪一怔道:“姑娘有事请说,我必尽力。”
简春浓一抿嘴,道:“只怕这件事,你不会答应,嗯……现在太晚了,你还是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谈吧!”
说着站起来,道:“我带你到房里去吧!”
冷红溪点了点头道:“好,多谢姑娘!”
于是简春浓端起了灯,领着他走进左边第一间房间。
进门之后,冷红溪见是一间尚称宽敞的雅室,室内设有一张竹床,挂着青纱蚊帐。
一旁有一张方桌,上面有茶壶茶碗,还有四把椅子,一边墙上开着扇窗子,清风吹进来,很是凉爽。
简春浓把灯搁下,道,“你早点休息,我走了!”
说罢转身自去,冷红溪坐下来,脑子里却不能忘记过去的一切,自己九年含辛菇苦,想不到才一见仇人的面,却又差一点为他所害。
如此看来,这莫环实在是一个诡计多端的人。
想到此,他只觉得全身上下热血澎湃,几乎不能自己,这时忽又听得叩门之声,传人简春浓的声音道:“你看我,竟然忘了给你拿衣服换,快拿去换一换吧!”
冷红溪闻言才惊觉自己此刻所穿的,竟然还是一套湿的衣服,当时开了门,从春浓手中接过一套衣服。
简春浓笑道:“这是我哥哥的,你先将就着穿一穿吧!”
冷红溪道了谢,随就关上了门。
看着手中的衣服,想到了姑娘的那张面颊,这位天地之间少有的大英雄,心中不禁微微动了一下。
可是像他这种奇人,是不会向谁低头的,换句话说,那是不容易去爱上谁的!
在灯下,他脱去了湿衣,换上了这身衣服,除了稍瘦一点外,勉称合适!
这时,天色已微微发亮。
他和衣静坐在床上,试着调息顺气,不一刻,竟自浑然入定了!
小院里满是摔碎了的花影,阵阵地郁香,由小窗中送进来,冷红溪醒转过来,天时已是不早。
他试着提了提真力,竟然是完全恢复了。
他轻轻地推开了门,却见堂室内静无一人。
冷红溪慢慢踱出去,走到院中,见花园里,种着各种花卉,有海棠、大丽花、美人蕉,开得烂红一片。
另一旁有一个小小的温室,其中种着樱草、望江南等等。
由此可见,主人兄妹,是如何文雅的人士了。
他很少机会能见到如此多的花,心中不禁大为舒畅,不由信步向前面的花棚下行去。
不料他脚下方跨出一步,却忽闻一人冷冷说道:“怎么,想不告而别么?”
冷红溪猛然吃了一惊,忙转身,只见在一处小小的藤萝花架下,坐着一个白衣少年。
少年面带不屑,手上拿着一支白色细长的竹竿。
冷红溪立刻想到了这个人必是简春浓的哥哥简秋,连忙上前一步,含笑道:“这位可是简恩兄么?小弟昨日来得鲁莽,太失敬了!”
简秋面上好似没有什么表情,翻着一双眸子,道:“这不关我什么事,是我妹妹救你回来的!”
冷红溪道:“小弟为人点了穴道,幸为简兄解开,否则此刻已不堪设想了!”
简秋冷笑道:“我本来是不该多事的,是七妹一再求我!”
说着,手中的竹竿,狠狠的在藤架上抽了一下,怒声道:“我简氏门中,世代清白,还不曾有人与匪类结交,你的身子如已方便,请自去吧!”
冷红溪不由面色一变,两道剑眉,猛的向上一挑,可是却慢慢又敛去了怒态。
他低低叹息了一声,自语道:“不!我是不能同恩人动手的!”
想至此,就微微一笑道:“简兄,你有所不知……”
简秋在椅于上狂笑了一声道:“红灯盗的大名,我兄妹是久仰了,打官劫狱难道是正道侠士所为?”
手中的细竹竿指向冷红溪,一声朗笑又道:“那是你幸运,我简秋双目失明了,否则,又岂能容你如此横行?”
说着又冷冷一笑,道:“浣花溪是有王法的地方,你还是快快离开这地方的好!”
第九章两张魔图
冷红溪不由微微一笑,他才发觉到,这个瞎子简秋,敢情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必有相当的身手,当下诙谐的道:“我的房子已为人烧了,不搬也不行了,简兄大可放心!”
简秋睁着一双大眼,冷冷的道:“这就是了。冷红溪!我辈人物,习武技,在于行侠仗义,如果自恃武功,打家劫舍,那就失去习武本旨了!”
冷红溪朗笑一声道:“善恶发乎一心,行事在于一己,小弟行事,只为了无愧自己,别的,又岂管得了许多!”
那白衣简秋,忽地坐正了身子,道:“我是诚心的劝你!”
红溪一笑道:“还是不劝的好!”
才说到此,那简秋手中的细长竹,陡地翻起,直向冷红溪面门上点来。
冷红溪早已防备他有此一手,当下伸出二指,向着点来的竹上一拨,只听得“嗡”
一声,那节竹枝,竟如同是一张弓似的弯了过去,枝头反向简秋面上点去。
简秋微微一愣,面色倏地一沉。
他手上的竹枝,再次一挥,又像是一条细索似的,向冷红溪腰间缠了过来。
冷红溪这时已看出了这简秋虽是一个瞎子,可是一身功夫却很了得,不由动了好奇之心,有意试探一下他的身手。
于是足尖一点,如飞似的,自简秋头上掠了过去。
可是简秋就好像背后生了眼睛一样,红溪的身子方一沾地,他已迅速的转过了身来。
冷红溪身子向下一伏,右手并二指,向简秋肋下就点,简秋道:“你休想!”
左手向外一翻,用手掌向红溪指上切来!
冷红溪哈哈一笑道:“果然高明!”
身子已像秋风似的飘上了屋脊。
简秋好似为人戏耍,生出疾怒,当下暴吼了一声道:“下来!”
说着只见他身子霍地向下一矮,右掌平着向外一推,发出了“轰”的一声。
冷红溪就觉得一股暴风,直向自己卷了过来,显然这简秋已动了肝火,居然向自己使出如此重手法来了。
他不由也有些生气,只是再怎么样,对方兄妹,是自己救命恩人,不能也以重手相对!
冷红溪这时如再稍有迟疑,连人带屋只怕都不能幸兔。
简秋所发出的这种掌力,足能把这幢茅舍,震成粉碎,茅舍乃是他兄妹本身所有,岂非是太不智了?
冷红溪有见于此,遂一声冷笑道:“何必动怒!”
说着端坐屋脊,右掌以八成内力向外一吐,只听“轰隆”一声闷震。
那简秋不由一连后退了四五步,呼一声,撞在了一棵树上,才算没有栽倒。
那一幢茅舍,也发出了“吱吱”声响,冷红溪叱了声:“不好!”
右掌在屋脊上按了一下,才算把欲倒的茅舍定住了,他的身子,在这时候,也像燕子似的飘了下来。
当时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了简秋身边,冷冷一笑,道:“简兄好厉害的气波功夫,小弟拜识了!”
简秋这时面色通红,两腮鼓出甚多,好似正在运气一般,闻言后,他并不能立刻回答,鼻中只哼了一声。
冷红溪哈哈一笑道:“还是不要急于开口的好!”
简秋一双白眼翻了又翻,退后了一步,好不容易,才把一口气咽了下去,冷笑道:
“难怪你如此骄狂,原来果然有些功夫!”
红溪一笑道:“你那九转气波固是厉害,却是敌不住我的‘乾元真力’,方才如不是我以真力贯入梁柱,只怕这幢房子,已为你气波所毁,那么你们兄妹今夜只好露宿了!”
语罢又哈哈大笑了几声,退回架下,坐了下来。
简秋不由脸色一阵通红,他冷笑道:“我自毁居屋,又关你何事?”
说着陡然转身,“呼”地一掌劈了过来。
冷红溪双手一按椅把,“嗖”一声窜了起来,只听“叭”地一声脆响,红溪所坐的那张木椅,竟震了个粉碎。
简秋自知没有击中,冷红溪已落到了藤萝花架之上,他紧咬钢牙,第三次出掌猛袭。
所施展的,仍然是“九转气波”,只听得一声大震,那藤萝花架,炸成了寸寸碎片,满空飞舞。
冷红溪长笑声中,身子如同一只凌霄大雁似的向空腾起,足足有十丈高下。
可是瞎子简秋,似乎能测知他身在何处。
只见他右手向外一翻,“哧”一声,手上竹杖,已化为一截镖枪,直向着冷红溪腾在空中的身子飞去。
树林子“哗啦”一响之后,就静下来了。
良久,没有一点声音。
简秋先是一愣,过了一会,他才缓缓移动了一下双足,身子一阵颤抖。
他讷讷的自语道:“噢……他死了!我……”
自语至此忽地双手抱着头,蹲在了地上,面上现出了极为痛苦的表情,道:“天啊……
我真该死,我……我作了什么事啊!”
说着他跳起来,直向那片树林中扑去,他用双手摸着每一棵树,面颊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口中讷讷的呼唤道:“冷兄……冷红溪……”
“这时候,一只手在他肩上轻轻拍了一下,道:“简秋,我还没死呢!”
简秋猛地转过身子,不由颤抖了一下道:“噢……”
冷红溪冷冷一笑道:“如非你这点恻隐之心,只怕已死在我掌下了!”
说着把手上的竹枝,还到他手中道:“拿去你这要饭的棍子。”
语毕转身而去,简秋这时面部肌肉连连的抽动着,又羞又愧,又气又惊,他赶上一步,道:“冷兄……”
冷红溪转过身来,微微冷笑道:“怎么?你还要打么?”
简秋摇了摇头,道:“不是……不是……”
红溪微微一笑道:“那么,你又有何事?”
简秋冰冷的面颊上。带着羞惭,道:“红溪兄,你是我所遇最厉害的人,你的武功高深令我钦佩!”
红溪一笑道:“你过奖了,我想,你若非双目失明,武功不会在我之下。”
简秋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双目即使不瞎,也绝非你的对手。”
说着双眉微敛又道:“你是我生平仅见的一个奇人,你的功力太强、太玄,有一种超乎自然的力量,我认为,在一个现实环境里,是不能达到的。”
冷红溪不由默然了,他脸上现出了一个钦服的笑容。
这是他所听到过、一个最真切深入的对他的分析。
简秋又接下去,道:“你的掌力充沛,可盖八方,先师曾说过,气机通二眼,可盖上下,通四穴而达左右,开先天而抵六面,走四服伏先天而改六合!”
说着,他紧紧的抓着红溪一只手道:“你……竟然已达到了最高之境界,真正令人难以置信,请问冷兄你今年……”
冷红溪一笑,道:“你的见识卓绝,令人佩服,只是这个天底下,有一些事情是违乎常理的,人的意志力量,可以化不能为能,简恩兄……”
他有些激动的晃了晃手,道:“只要你有毅力,像我如今这种成就,是不难达到的!”
简秋怔了一下,讷讷道:“你学会这一身功夫,如此运用,岂不可惜?”
冷红溪冷冷一笑,道:“你怎知我是如何的运用?”
简秋不由脸色一红,冷红溪叹息了一声道:“不打不相识,今日一打,我们倒成了朋友了,简兄,我告诉你,我学这一身功夫,只是为了执行一项任务,舍此,别无所求!”
简秋冷冷的道:“总不会是劫狱杀官吧!”
冷红溪叹了一声,道:“恩兄你误会了,我这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