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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素裳这时解颜微微一笑道:“小妮子,现在你总应该相信我了吧,我丈夫四十九张行功坐图,有一半在我手里,你看!”
说着,她向壁上指了一下,又冷笑道:“现在加上两相环上的虚实二影,不出一年,我的功力,就能大进,天下无敌!”
玉鹰心中一惊,当下冷冷的道:“原来风火道人的绝学,落在这里,只是你只有一半行功坐像,又有何用?”
阴素裳冷冷一笑道:“你这丫头,果然有几分见解!”
玉鹰冷笑了一声,道:“再说那和尚的坐相,你却一张也没有,而根据那环上虚实二影,僧道二人的绝学显有生克之妙,你怎敢胡练乱来?”
夺命鬼爪阴素裳,咯咯一笑道:“你说得不错,可是你却不知道那和尚的四十九张行功图,以及我丈夫的四十九张坐图,全数都藏在一个地方,这地方,我不久就能知道了!”
舒修文冷冷的道:“只怕不会如此容易!”
阴素裳高兴得手舞足蹈,扬着手道:“两相环,就是这枚戒指,这枚戒指里不但可以告诉我那些行功图的藏处,而且能告诉我成道飞升的八个字诀!”
说罢她更大声的笑了起来,一面手指着舒修文道:“可笑你这丫头,竟然如此愚昧,到手的东西,竟是无福消受!白白的便宜了我!”
玉鹰听得头发丝儿一根根的发炸,她冷冰冰的道:“既是如此,你就应该与我分享才对!”
阴素裳狞笑了一声,道:“你知道什么,一般江湖中人,只是以讹传讹,人人都想得到这枚两相环,其实这戒指即使在你手中,对你也一无用处!”
玉鹰冷冷一笑道:“你难道以为我功力不足么?”
阴素裳冷笑了一声,点头道:“当然,你的修为是不够的,只是那九十八张行功坐图,如无二十年的静中功夫,也万难参透,更遑论飞升八字诀了,所以你不必后悔!”
舒修文听她所言,内心一阵热一阵凉,反正戒指已不在自己手上了,后悔也无用处,不如安下心来,先设法在此住下,以后再伺机盗得戒指,想必也不见得就有多大的困难。
当时叹了一声道:“我如今失落了两相环,就是你放我走,我也已不敢回去,因为那位莫老前辈是放不过我的。”
阴素裳双眉一挑,道:“你只管在这里住下,我看你根骨禀赋,都还不错,你如愿意,我就收你作个徒弟……”
冷冷一笑,又道:“这可是你天大的造化,你如拜我为师,将来不愁学不成绝技,那莫环如找上门来,自有我来对付,你看好是不好?”
玉鹰舒修文闻言,叹了一声,点了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
她站起身子,上前一步,拜下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阴素裳想不到,只随便一说,对方竟然立时答应了,心中好不高兴。
盖因舒修文武技不弱,根骨又好,人又如此漂亮,这样的徒弟,她又到哪里去找,自是大喜。
当下立刻堆下了笑脸,道:“快快起来,你坐下,我有话问你!”
玉鹰就坐在了一旁,阴素裳笑道:“你拜我为师,我必不会亏负你,想我在此青城山,已有数十年了,平日只是在这山上走走,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如今你来了,我倒是不再寂寞了!”
舒修文一言不发,她心里这时正在想着:“看这阴素裳武功不弱,不在莫环之下,既然如此,我也只有在此安心住下,先学些本事,以后有机会再说,那两相环我一定是要拿回来的!”
阴素裳这时又问她多大岁数,以及身世等等情形,她一一照实答了。
二人这一谈起来,倒显得十分亲近了。
阴素裳就叫她把马上简单的衣物拿进来,把她带到一间内室之中道:“以后你就睡在这里,虽没有床,但是我可以拿几张兽皮给你,这里入夜甚冷!”
玉鹰昔日是如何身份,何等的享受?落得如此惨况,情何以堪。
可是她外表并不带出一丝不满之色,反倒作出一片喜悦神情,笑道:“这地方太好了,今后我要好好的在这里下苦功,向你老人家学些真工夫!”
阴素裳笑道:“我的功夫,和一般武学大不相同,今后你学了也就知道了!”
接着又问玉鹰道:“你断荤没有?”
玉鹰摇了摇头道:“没有!”
阴素裳笑了笑,道:“你既拜我为师,就要依从我的规矩,从今以后你要慢慢试着吃素,像我一样!”
玉鹰只得点了点头,阴素裳又带着她,前后走了一周,看了看附近的情形。
舒修文满心想去看一看对方居处的情形,可是阴素裳并没有带她去,只对她说:
“我的居处,你不可妄闯,我素性喜静,你如有事,只要在门边石上轻叩一下,我也就可以听见了!”
玉鹰点了点头道:“师父放心!”
阴素裳见这个弟子既聪慧又可人,更是高兴。
自此玉鹰舒修文在这青城山住了下来,光阴荏苒,不知不觉,已是一月过去。
一月以来,这师陡二人倒也彼此相安。
只是玉鹰舒修文却发现到,这个师父性情甚是古怪,尤其是她所居住的那间石室,最忌人近,记得有一次玉鹰无意由她门前走过,就惹得她大发雷霆。
这样一来,舒修文不觉更动了疑心。
她知道师父素来练功,都是在晨夜子午二时,她练功夫,绝不让外人偷看,始终是紧紧关闭在那一间石室之内!
因此,在一个天尚未亮的清晨,修文早早地起了身。
她悄悄步出室外,想由后山绕过去,至师父居处后面探看一下究竟。
可是当她绕过后山,却发现师父早已起来了,正在湖边练着一种奇怪的功夫。
玉鹰不着犹可,这一看不禁大大吃了一惊,一张玉脸顿时涨得绯红。
原来那夺命鬼爪阴素裳,此刻竟脱得一丝不挂,露出一身瘦骨。
她这种样子,并非是沐浴戏水,而是在练着一种不堪入目的功夫——可能是一种魔功!
只见她双腿骑马似的分开立着,一双瞳子似睁又闭的直视着前方的湖水,却见湖水竟被吸起一股,直直的注入到她小腹上的肚脐之内。
一刹那间,她那看来瘦小的肚子,竟膨胀得如皮鼓一般。
玉鹰看得心惊肉跳,忽又见阴素裳拖着奇大的肚子,走出约有十步以外,然后站立住身子。
舒修文心说:“天啊!她这是在干什么?”
阴素裳那赤裸的身子,蓦地仰翻下去头顶几乎都挨到了地上,隐隐听得她口中长长的哼了一声。
玉鹰正看得莫名其妙,说时迟那时快,就见由阴素裳肚内狂喷出一股水柱。
这股水柱,由阴素裳肚中喷出来,足足喷起了有三四丈高下,看上去简直像是一条细长的水龙一般,这股水花,足足的喷了有小半盏茶的时间,才算喷完。
这时,阴素裳才立正了身子。
只见她面色通红,气喘吁吁,走至一块平石之上,坐了下来。
玉鹰不由看得呆住了,她不知道师父所练的是一种什么功夫,反正她知道,这是为一般正派人物所不取的。
当下偷偷地潜回房内,师父在外面练功中,这倒是一个偷察她房中情形的好机会。
想到此,她心里跳了一下,当下,悄悄的行至师父房前,试着用手推了一下,木门微微启开了一缝。
玉鹰舒修文,深怕师父此刻转回来,所以不敢立刻进去,只敢在门外向里面张望。
这时,她见阴素裳那间房内,燃着十数盏青灯。
这些灯光,乍然一望之下,几乎耀花了修文的眼睛。
整个房内的布置,也令她大大的吃惊!
只见那十数盏灯,放在十数个不同的地方,每一盏灯,都是放在一个灯架之上,那些灯架更是长短不一,所以室内的光线很不调和。
修文目光再向四处一扫,才明白了一个大概。
原来每一盏灯光,都照着一张壁图,由于壁图悬挂得或高或矮,所以灯架的高度也不一致。
舒修文再一留意那些壁图,那张粉脸,顿又变得绯红了。
她低低地啐了一口道,“倒霉!”
当时正要缩回头来,无意间目光掠过其中一张画上,却发现了师父的色相,竟也在图中。
好奇心的鼓励,终于她大着胆子,向那张图上望去。那是一张春图。画中人之一,正是自己的师父——阴素裳。
只是画上的她,显然比如今年轻多了,称得上是花容玉貌,雪肌冰骨,尤其是眉目之间,洋溢的那种冶艳淫荡之色,简直令修文感到面红耳赤。
她本想不再看了,可这是师父一件不可告人的大隐秘,自己太想知道了,究竟这些图,对她有什么用呢?
有了这种心情,她只有忍着内心的羞涩,继续看下去。
她留意到那春画中的男人,是多么俊美的一个男人,身材修长,眉秀目俊,尤其是那一身结实的肌肤,看起来简直栩栩如生。
这个男人,经她细认之后,终于认出了,这个人就是两相环上的那个道人——风火道人。
玉鹰看到此,两朵红云直飞上双颊……
她是一个天真性纯的姑娘,哪里见过这些,那一颗处子芳心,禁不住怦然大动了起来。
须知舒修文这个姑娘,本就有些任性不羁,只是年轻不更事,从未涉及过男女间事。
这时,这些惟妙惟俏的春画,就像是一支尖锐的钢针,深深地刺入她的芳心内,她再也挺受不住,不由自主机伶伶打了一个冷战。
当时就如同吃醉了酒似的,吱地一声,推开了门,大胆的走了进去。
立时,她感受到了另外一个新奇刺激的世界。
第十章枝头春意
玉鹰舒修文面色绯红地推开了这扇门,目前为那些奇异的色彩,炫耀得几乎为之昏眩。
她感受到一个她有生以来,从未经过的色情奇异世界,使她害羞得几乎抬不起头来。
可是,眼前的一切,对于一个本性冶荡的少女,该是多么大的一个诱惑?
终于,她慢慢地移身而入,轻轻地又掩上了房门。
映在她眼前四周的,乃是十数幅巨大着色的春情图,这些春图,比之以前所见更要神秘刺激多了。
只见图上那个俊美的男人,正自以各种不同的姿态,与数名美女周旋着,或坐或卧,或立或仰,无不惟妙惟肖,令人心惊肉跳。
玉鹰先是一眼也不敢看,可是当她看了一眼之后,全身上下,立时起了一种微妙的作用。
她只觉得全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倦怠,是那么的春意盎然,懒洋洋地。
于是第二眼,第三眼……
她再也不能克制自己了。
那些大幅的图布之上,炫耀着人性与灵肉的魔影,或高或矮,或上或下,真可谓之春色无边,如醉如痴。
这时,她已失却了理智了。
只见她惺忪着那双剪水双瞳,绯红着双颊,如痴如醉的逐幅往下看去。
那些图布上,是以一种独特的颜料所着色的,看起来每个人物英奇魁伟,娇艳欲滴。
由于这些图悬挂的地方特殊,角度、灯光配合到“恰好”的地步,是以,当你每转一个身,抬一下头,或者侧一下身子,无不有一幅新奇刺激的图画映在你眼前,使你激动的内心更加激动,有如是“火上添油”一般!
舒修文一个天真热情的女孩子,哪里经得起这种魔鬼的诱惑!
当她看到第五六幅图时,已禁不住春心荡漾,粉面汗湿,当时只觉得身子一颤,手一抖,端在手上的那盏翠灯壶“叭”一声摔了个粉碎。
舒修文后退了一步,“啊”了一声,禁不住腿一软,一跤坐倒在地上。
可是,她那春意盎然的一双眸子,却始终离不开这些荡人心神的春图。
她弄不清这些图实际的用途,阴素裳何故把这些东西悬挂在起居的内室,这些都是猜不透的事,可是她却已无心再去思索这些事了。
当她再进一步观赏,始认出了那个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