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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回回吓得连连摇手道:“我的大爷,你老可千万不要去惹事!”
冷红溪一笑道:“我知道,我是说等我病好了,我赶紧走路!”
马回回这才转忧为喜,可是当他目光接触到院子里那三个阎王时,止不住眉头又皱了起来,叹了一声道:“可是这三位爷可怎么办呢?”
冷红溪冷笑了一声道:“好汉做事好汉当,这件事我自己承当,怎么样也不会连累到你,你就不要管了!”
马回回又叹了一声道:“这都是我害了大爷,我……”
冷红溪一摆手道:“你回去吧,我要睡一会儿,这院子里,你不许外人进来就得了,三匹马也劳你驾,给牵出去!”
马回回连连点头道:“好吧,大爷你好好养息吧!”
说罢又向院子里那三个人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就走了。他走以后,那个伙计郭顺却咧着嘴直乐道:“大爷算是给我们出了一口恶气了,这仨阎王淋一夜雨,明天都成了兔蛋了!”
冷红溪这时倒身卧下,他脑子里始终忘不了那个金臂王常乐福,遂问郭顺道:“金臂王是有一只胳膊断了不是?”
郭顺点了点头道:“那当然,就是因为断了一只手,他才安上了一个金的!”
冷红溪剑眉深皱,喃喃自语道:“要真是他,那才叫皇天有眼呢!”
郭顺一怔,道:“大爷说的是谁?”
冷红溪冷冷一笑,反问道:“金臂王住在哪里,距离此地有多远?”
郭顺呆了一呆,眨着一双小眼道,“大爷你可千万去不得……”
冷红溪微怒道:“废话,我只是问一问,你们怎么胆子都这么小!”
郭顺窘笑了笑道:“唉!有啥办法,住在这里,还能不买他们的账吗!大爷你问的金臂王就住在护池河上的北风馆里面,北风馆里有本事的人可是多着哪!”
冷红溪点了点头道:“护池河又在哪里?”
郭顺小眼一翻,心说你是啥也不知道呀!看你这个样子,大概是真的存心想打架吧,他方才看见冷红溪一身功夫十分了得,觉得凭冷红溪这一身功夫,也许真能把那金臂王给打倒了,那可就大快人心了。
想到此,这郭顺一时也豁出去了。
当时他眨了一下小眼道:“冷大爷,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本事的大侠客,看你这个样子。大概你真是要去找金臂王算账!”
说着,一只手在胸脯上拍了一下道:“我郭顺一个人没老也没有小,我怕什么!大爷,你把身子再养一养,等好了以后,妈的,我带你找金臂王去,我不怕他们!”
冷红溪见他这时倒也拼了命,不由有些好笑,当时点了点头道:“你只要告诉我地方,我自己去就行了,用不着你带路!”
郭顺翻了一下眸子道:“大爷,北风馆那地方可不大好找,还是我带你去吧!”
冷红溪想了想,就点了点头道:“好吧!”
郭顺这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大概嘴里是答应了,心里还是害怕,不时的用手摸头,一会儿,他倒出了药汁道:“大爷,你喝了这碗药睡一会吧,我去看看那仨阎王去!”
冷红溪自从听到了金臂王常乐福的消息后,一颗心竟是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他服下了药汁,睡在床上,听着外面淙淙的雨声,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由马回回口中所形容的情形看来,那常乐福可能就是莫环的化身,可是莫环是一个形销骨立的枯瘦小老头儿,怎么那马回回却说他是一个红光满面的胖子?
想到这里,他的心更乱了。
这时他真盼望自己的病赶快好,无论如何也要到北风馆去探查一下究竟。
要依着他性子,是真恨不能马上就去一趟,可是他知道莫环这个人,是一个厉害无比、不易对付的人,何况他手下养的能人又多,一个不成,打草惊蛇,再想除他可就难了!
如此一想,他也就只好耐下性子,先把病养一养再说了!
这场雨整整下了一夜,第二天天方黎明,冷红溪正在床上运功调息,就听到郭顺用力在外面敲门,道:“大爷快出来吧,仨阎王可是他妈的挺不住了,简直成了三个小鬼了!”
冷红溪这才忽然想起这回事,当时赶忙下床,开了门,只见院子里积水不过半尺,那仨阎王立在雨地里,全身上下简直都僵了,顺着头发直向下淌水。
三个人想是闭穴太久,面色都成了灰白的颜色,冷红溪微微吃了一惊,倒生怕这三个家伙会因此死了。
当下,他冷冷一笑道:“经此一来,这三个家伙应该锐气大减,以后改过自新了!”
说罢,右手掌轻轻向外虚按了三下,仨阎王就像是三座铁塔似的,全都倒在了雨地里。
郭顺惊叫了一声,正要去扶他们,冷红溪忙道:“不用,他们只是因为闭穴过久,让他们躺一会儿也就好了!”
果然停了有半盏茶时间,三个人陆续的由雨地里爬起来,那副样子,别提有多难看了。
三个人低着头走到了廊檐下,一抬头看见了冷红溪,不由吓得全往后退。
他们退了几步,见冷红溪没有逼上来,才站住脚,其中那个红脸汉子,头上还冒着血,简直成了个血人了,他冷冷一笑道:“朋友,我们算是栽在你手里了,你报个万儿吧!”
冷红溪本想直说姓名,可是心中忽然一动,也就没有直说,当时哼了一声道:“无名无姓,朋友,你们看着办吧!”
脸生胡子的大汉,长叹了一声道:“好吧,算你有种,我们会再来的!”
冷红溪嘻嘻一笑道:“那可就要看我是不是有耐心等你们了!”
突然一声马嘶之声,堂屋里,那马回回已手牵着三匹马走了出来,老远就道:“三位大爷,你们的马牵来了!”
仨阎王这时满脸发育,他们就算是铁打的汉子,这一夜被点了穴,淋了一夜雨,也是够受的,各人都不时打起喷嚏来!
郭顺忙上前道:“三位爷大概是受寒了,我去弄三碗姜汁来给三位爷去去寒吧!”
虬须汉子厉声道:“去你妈的,用不着你假惺惺!”
说着,上前一把把马回回手里的马疆抢了过来,回头对其他二人道:“我们走,放下他的,搁着咱们的,妈的,还没见过有人敢跟咱们咬牙比狠的!”
三人各自上了马,如飞疾驰而去,三人走远之后,那马回回走过来一叹道:“大爷,这件事看来还没有完啊,早知这样大爷你真不该放他们走!”
冷红溪微微一笑道:“我在此恭候三天,他们不来算他们福气,否则,不是我冷某说一句大话,我叫他们来一个躺一个,来两个躺一双!”
马回回呆了一呆,披上一件蓑衣道:“我到外面去探探消息去,大爷你老可千万别再惹事了!”
郭顺不等冷红溪答话,忙道:“放心,冷大爷不会再惹事了!”
马回回又叹了口气,匆匆向店外行去。
是时小雨未歇,天空中仍然积结着大块的黑云,仨阎王策马狂驰,那样子别提有多狼狈了。
三人驰出了二里之遥,眼前是一道水流,名叫“护池河”,三人就在这里停下马来,那红脸汉子摸着头道:“妈的,血淌得太多了,老三你给我上点药!”
黄脸汉子叹了一声,恨声道:“奶奶的,今天真是阴沟里翻了船,倒霉倒到家了!”
边说,边为红脸汉子头上上了些药,那个满面虬须的大个子冷冷一笑道:“这小子一身功夫可真叫好,想不到这个地方,居然会出现如此一个人物!”
黄脸汉子咬牙切齿道:“反正这口气我们得出!走,回去见头儿去,妈的我们丢了人,他不能不管!”
于是三个人又催动了马,顺着这道护池河一路直驰了下去,行了约有里许远近,眼前现出一片浓密的树林子。
在沙漠地方,这种青葱葱的树林子还真不多见,三人行至林前,同时勒住了马,就听林内一人高声道:“喝,哥儿三个这是怎么啦,掉在河里了是怎么着?”
虬须汉子冷冷笑道:“黑皮老王,他妈的快开门,少开心!”
说话之间,哗啦啦一阵响声,眼前一道铁丝网的大门打开了,由高处跳下了一个黑皮汉子。
仨阎王下了马,俱都垂头不语。
这黑皮老王翻了一下眼皮,奇怪道:“唷!真是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呀?”
虬须汉子冷笑道:“你少问,头儿在家不在?”
黑皮老王一龇牙道:“在!在!头儿刚由库儿伦回来,又弄了个小妞儿,比前几个长得俊!”
虬须汉子点了点头道:“你把我们的马接过去,烦你通禀一声,就说我们哥儿三个有要事求见!”
黑皮老王皱了一下眉道:“这事可难说,头儿现在只怕还没起来呢,见不见人可不一定!”
黄脸汉子嘿嘿一笑道:“这时候,他还有心抱老婆?好的,人家欺侮到咱们大门口来啦!”
黑皮老王看三人情形,也猜想到大概事情不太简单,当下点了点头道:“好吧,你们是知道的,凭我也不敢直接进去,我还得先找那小艳姑娘,你们也知道,北风馆里的事,这丫头当一半家!”
三人只得点了点头道:“好吧!”
黑皮老王就带着三人一直走进林子里,先在马棚里把马拴好,然后又进了第二道门。
这第二道门,共有七八个大刁斗围着,每一个刁斗里都有人守着,防守得十分严密!
三人在黑皮老王带领之下,一直进了第二进院子,眼前现出了翠绿的草地,草地上,遍植花树!
就在花树深处,耸立着一座规模十分宏伟的建筑物,红墙碧瓦,十分气派,乍看起来,真像是皇官的一座偏殿。
三人来到屋前,先在一个门房里停下,由黑皮老王入内联络,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着大红袄的姑娘匆匆走出来,向三人看了一眼道:“你们就是仨阎王刘家兄弟吗?”
三人一齐弯腰,面生虬须的汉子道:“不敢当,小艳姑娘可别这么称呼我们!”
小艳上下瞧了他们一眼道:“你们被打了是怎么着?”
虬须汉子重重叹了一声道:“别提了,忆江南来一个外乡客,可是把我们给打惨了,这个人还夸下海口,要把北风馆给拆了,我们只得起来报告老太爷,请他想办法对付这个小子!”
小艳又看了他们一眼,点了点头道:“好吧!本来老太爷吩咐这几天是不见外宾的,既是这件事……你们先候着!”
说罢转身入内,过了一会儿,又走出来,远远招手道:“老太爷有请,三位在内客厅里先候着!”
仨阎王立时答应了一声,一齐离座跟着小艳穿廊过院,来到了华丽的北风馆内。
他三人虽是属于常乐福手下的人,可是这北风馆内却并不常来,总共不过来过两三次,这时随着小艳一路行人,只见这北风馆内好大的势派,进厅之后,三个人眼都看花了。
小艳一直把三人带到了内客厅,落座之后,小艳就退了出去,大厅内陈设着一套极为华丽讲究的太师椅,四壁上悬着名人字画,几案上堆满古董玉器,琳琅满目,美不胜收。
仨阎王坐在椅子上,彼此相看着,就像是三只斗败了的公鸡似的,整个大厅内,竟是静得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等了很长一段时间,三个人真有点耐不住了。
突然,楼梯上传来一阵拖鞋的声音,一人哑着嗓、拿着腔道:“刘家哥儿三个来了吗?”
有人应道:“回老大爷,在内客厅里候着呢!”
那人哼了一声道:“好!”
接着,就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揭起了门帘子,那位身高不足四尺,矮矮胖胖的金臂王常乐福走了进来。
仨阎王紧张地一起站了起来,一齐弯腰叫了声:“瓢把子……”
常乐福一听这个称呼,秃眉一竖,厉声道:“混蛋,谁叫你们这么叫的?”
仨阎王赶忙又改口叫了一声:“是……老太爷!”
金臂王常乐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