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偏劳?”左人龙望着他道:“这是我自己乐意做的,并不是为了你们!”
说到这里,又笑了笑道:“二位只是为此而来,没有别的事了么?”
燕九公抱了一下拳道:“久仰少侠一代人杰,想结为忘年之交,不知少侠可肯赏脸?”
左人龙哈哈大笑了一声道:“实在不敢当,这个就更不用着着急了,往后时间还多着呢!”
朱奇呵呵一笑说;“这我燕老哥出来的时候,已着人备有水酒一席,恭请左少侠前往小酌!”
燕九公连连点头道:“务必!务必!”
可是这位左人龙,却是眉头紧皱了一下,说道:“这些俗套还是免了吧,再见!”
说罢掉头扬长而去。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二老的面色一片青紫!
燕九公冷冷地哼了一声道:“看见了没有?好狂的家伙!”
朱奇点点头道:“这小子却也有值得他狂的地方!”
接着又道:“无论如何,我们的目的总算达到了!”
燕九公望着天边,叹了一声说道:“这位左人龙,要是遇上了那个叫江海枫的少年,可就热闹了……”
在秦光县附近,有一处地方叫做“羊角沟”,羊角沟附近有一个大湖泊,名叫清水泊!
就在这湖泊的一边,耸立着一座“三羊道观”,规模十分宏大,镇观的三位道人,一名白羊,一名黑羊,一名黄羊!
三个道人,年纪都已在六旬以上,白羊道长,今年七十有三,黑羊道长约六十七八,最小的黄羊道人,也有六十三了!
这三个道人,可不是像一般的道人那么安份守己,他们在这莱州湾定居已有数十年,自开观的老羊真人以来,到如今已百年长久,这三羊道观一向和武林中有着密切关系。
人人都知道这观内的三只老羊武技超群,因此谁也不敢招惹他们!
三个道人把这座三羊道观修筑得富丽堂皇,简直像宫殿一般!
广大的观院内,雕栏三砌,亭台楼檄,无不具备,美不胜收!
在教场后面的一堵红墙里,依稀可以看到有粉红色的石榴花,藤萝竹篱,还有高高的秋千架子。
人们在行过这附近时,常常可以听到女子嬉笑的声音,而当人们辨明这些莺声燕语,竟是发自道观之内时,都不禁深深地叹息一声,摇摇头,有一种“世风不古”的感慨!
三只老羊在这里,真像是三个小皇帝,在莱州海湾,他们还有船,每年有大批弟子们乘船往返。
据说在浙江省的定海和镇海,都有他们的分观,其势力之大,可以想见。
白羊道长,年岁最长,武功也最高,十几年以前,就已经封剑纳福了。
这观内大小诸事,统统由黑羊和黄羊二位道长当家,近年来由于威名更甚,所以一般江湖人物,轻易也不敢招惹他们。
即使是有一些不识趣的武林中人,胆敢轻捋虎须,也莫不败死在黑黄两只老羊的掌剑之下。
所以时日一久,整个鲁省东南半壁,对这三羊道观谈虎色变。
三只老羊的日子,是愈来愈好过了。
这几年以来,他们的弟子也愈收愈多,愈来愈众。
众弟子间有一个鲜明的区分,凡是白羊道长的弟子,统着白衣,黑羊道长的弟子着黑衣,黄羊则着黄衣。
除了白羊道长近年来因练功求坐心切,已拒收弟子之外,黑羊黄羊两个道人的弟子,都已经超过了百人之上。
这群道士在这鲁南地方,构成了相当的势力,即使官府也尽量地避免招惹他们。
因此一入鲁南,到处都可以看见黑黄衣服的道人,满街都是!这秦光县境,几乎就是他们的天下!
可是树大招风,名高见忌,况乎木秀风摧,几已成为铁的见证。
三羊道观也许是由于历年为恶过甚,因此偌大的道观,竟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于一夕之间,摧毁无余!
说来真是一件相当有趣的事情!
这一日,清水泊边,来了二马二骡。
两匹马上坐着两个少年,一个是散发灰衣的白皙书生,另一个则是头梳丫角的美僮。
从二人的打扮上看去,可能是一主一仆。
另外的两头小骡背上,却是驮着四箍子书,人马在这初秋的早晨,都显得精神奕奕,就连那两匹白肚皮的小毛骡,也显得非常精神。
只有那个书生,却像是没睡醒觉一般。
他那么一只手扣着缰,低着头,没精打采地任由胯下的马儿驮着走。
那个长得十分娇俏的书僮,却在后面关照道:“小心!我的少爷,从马上摔下来可不是玩儿的!”
书生回头问道:“到了地方没有?我可是不打算再走了!”
书僮嘻嘻笑了一声,用青竹的小马鞭,朝前方一指道:“喏!那不是到了么?三羊道观!”
书生这才抬起头来,朝前眺望了一会,淡淡地笑道:“好大的气派!”
俏书僮冷冷一笑,娇声道:“气派当然不小!”
书生不觉叹了一口气,勒住了马,眉头微微一皱道:“我可是说过了,这一次打完了,以后可是再不打了!”
“怎么啦?”那个美书僮笑着问道:“嫌他们本事稀松平常是不是?”
书生摇了摇头道:“也不尽然,你想,我初来中原,怎能到处结仇,逢人便打呢?”
美书僮咯咯一笑道:“这样你就能成大名了,别急,我敢保证,这道观里的三只老羊,一定够你对付的!”
书生冷冷一笑道:“我看他们还是一样不堪一击!”
接着他又颇为自豪地道:“在没来中原以前,我把这地方的人估价太高了,其实他们大多数,可以说是根本不懂武技这两个字!”
书僮白着他笑道:“所以你就神气巴拉了嘛!”
书生皱了一下眉道:“早知你专门带我打架生事,真不该和你一块同行了。”
书僮娇笑了一声,道:“像你这种身怀奇技的人,如不能为江湖上做些除暴安良的事,这身武功又学来何用?何必如此吝啬呢!我要是你这等功夫,我呀……”
方说到此,忽听前路蹄声得得,驰来了数骑快马,马上各坐着一个道人,一个个面色凶恶,如一阵风似地自二人身侧驰了过去!
道路上扬起了大片的灰尘,书生拂打着身上的尘土,问道:“这是哪里的道人?”
那个书僮气愤地道:“还不是三羊道观里出来的,来吧,相公,我带你去。”
这主仆二人,想来大家定必都很熟悉,那个书生模样的人,正是不久前离开海岛的江海枫;至于那个漂亮的小书僮,则是席丝丝伪装扮成的。
他二人一路上假作主仆称呼,久之倒也习以为常了。
江海枫新入江湖,人地两生,他身怀绝技,正是壮志待展。
巧得很,正好遇上了席丝丝这么一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好向导。
这么一来可好,虽然是短短的十数日,江海枫的大名已经深深震动了左邻右县。
“三羊道观”无疑又为他们列为一试身手的地方,江海枫虽不愿惹是生非,可是他却是一个急公好义之人,席丝丝把对方的罪状一公布,他就不禁有些怦然心动起来了……
在三羊道观的观门前,江海枫勒住了马。
他的脸色一派温和,丝毫也看不出来,他是为寻事来的。
他对席丝丝慢吞吞的说道:“你进去投帖,请他们管事之人出来一见!”
席丝丝早在等着了,她匆匆翻下了马背,由身边取出了一张大红的拜帖,其上写着“江海枫拜”四个大字!
席丝丝持帖走进观门,正要扬长而入,却为迎面的一个道人拦阻住了!
这道人三十上下的年纪,身着黄色道袍,头扎道髻,生得隆鼻阔口,耸肩拱背,貌相真是不敢恭维。
他在席丝丝身上转了一会眸子,怒道:“有事么?”
席丝丝二递手中名帖道:“瞎了你的狗眼,没有事我来做什么?”
道人不禁勃然大怒,口中骂了一声,一掌直向席丝丝面上劈来,席丝丝身形一转,纤掌反向道人手腕切会。
那道人口中“哦”了一声,猛地旋身,飘至一旁,大声叱道:“哪里来的小子?胆敢来此撒野!小子,你是干什么的?”
席丝丝晃了一下手上的帖子道:“我是来投帖拜观的!”
那道人怔了一下道:“谁拜观?”
席丝丝一抖手,那张红帖直向道人面上飞去,吓得那道人忙向一边一跳,等到那帖子飘落,才冷笑了一声,把帖子拾了起来。
道人看了帖上的名字,怔了一下,冷冷笑道:“江海枫……我知道这么一个人!”
又问道:“人呢?”
席丝丝怒声道:“我同我们相公,在湖前相候,一盏茶时间之内,如无人出见,可别怪我们不客气。打进观来,那时你们这一群道人就惨了!”
那道人气得脸色直发黄,退后一步道:“哟!你这小子好狂呀!”
他翻着那双黄眼珠,向大门外湖边望了一眼,果见湖前草地上有一人坐在马上,悠闲地看着湖内的水,秋风正飘动着他头上的长发。
江海枫虽是出道不久,可是这几天,这一带关于他的传说却很多。
道人一望之下,就知道这人果是江海枫,他内心不禁“怦”的跳了一下。
当时狠狠地瞪了席丝丝一眼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家真人,还不一定见你们!”
说着正好有几个道人走过来,这黄衣道人,忙大声唤道:“喂!你们先看着这人,别叫他往里闯,我去见二位真人去!”
那几个道人就立下脚步,上下打量着席丝丝,席丝丝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时地还撇一下嘴。
众道人见他一副童子打扮,倒也没有十分在意他。
约有半盏茶的时间,就见自观内匆匆走出了七八个道人。
为首一人,是一个身着黄麻布道装的老道人,年纪约有六十岁左右,黄焦焦的一张脸,一束五柳长须垂挂胸前,颜色也是黄焦焦的。
这道人黄衣、黄脸、黄须、黄履,看起来倒也有些气派。
在他身后跟着六名道人,年岁均在四旬左右,也是各着黄色道装,他们背上皆背有一口长剑,杏黄色的剑穗子飘扬着,煞是好看。
另外在那为首的黄衣道长身边,尚有一个年岁不过十七八岁的小道人。
这小道人双手捧着一柄月牙形的铲子,铲头雪白的刃口,闪闪放光。
几个道人,全是满脸怒容,唯独那为首的黄衣老道,显得神态很安详。
他们一行人一直走到了门口,先前站立在门口监视席丝丝的几名小道,一齐弯下腰身,向那为首的道人行礼,状极恭敬。
黄衣老道只摆了一下袖子道:“没你们的事,你们下去吧!”
遂站定脚步,打量着席丝丝道:“小孩,是你来投帖要见我么?”
席丝丝一见这为首道人的气派神态,已猜知他定是这所道观内第三当家的“黄羊道长”无疑,当下点了点头道:“你就是黄羊道人吧?我家相公已在门外等你多时了,你这就同我去见他吧!”
来人正是黄羊道长,他因见了江海枫的投帖,又听了守门道人的一番禀报,心中大怒,这才匆匆带了几名弟子走出来。
这几年以来,黄羊道人也很少与人动手,他的身份已日见崇高了,差不多的人要想见他,还不大容易。也正因为如此,他得悉了来人的无礼之后,就安心要会一会来人;并且要当着弟子面,给来人一个厉害的教训。
他胸有成竹之后,反倒是不怒了,神态间显得很是安详。
这时席丝丝这么当面地喊他黄羊道人,照说他是一定会发脾气的。
可是他竟也忍了下来,只由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小娃娃不知天高地厚,你家道爷哪里有功夫与你这顽童斗气,你那主人呢?”
席丝丝也冷笑了一声道:“老道,你们平日为恶多端,无人敢惹,今天我看你们是遇上了厉害的对头了。死在目前,尚敢狂言,真是……”
才说到此,黄羊道人身后的一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