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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一会吧。”六角累了,我们并排坐在水道之中的台阶上,这样我们连头都不用低,光线暗到我只能看到她眼睛里闪着的微微的光亮。
“你累了要不,在这里等我,我自已往前走走。”
“不。”她坚决地说。她的身上凉爽爽的,看来状态还行。我们继续前进。
不知道在水道里爬了多远,中间又遇到过一处宽阔的沉淀池,在这里我们能够稍稍站立起来,水只没到大腿,她往身上潦着水,“好舒服,像在家乡。”
后来水道里面一点光都没有了,我们用扁担互相牵着,又走了大约一刻钟的时候,前边,水道到了尽头,我的手摸到了前边的圆弧形的石壁,石壁的那边该是大厅中的那座水池。
我们从入水口爬出身子,进入到一个环绕着水池的圆形的水道,水突然加深,没到我们的腰部,而头顶上也很阔绰。
池壁上的铜质加水管道,在水面以下透进来微弱的光线。
“这是哪里?”六角眼睛在黑暗里看着我,她离得我很近,鼻息呼到我的脸上。
我忍不住在水中一揽她的腰肢,把她贴在自己的身上,吻了她一下。
也许是在水下时间有些久了,她很配合地双手抱住我的腰,我们在水下也不说话,互相搂着站了好一会。
放开她时,六角深深的两次呼吸,我告诉她,“外边,就是王宫的大厅。”
“大厅!那我们怎么出去?”她一边问,一边用手摸着旁边的石壁,我看出她有一点紧张。
“这里我也不熟,但是你可以跟我来。”我在前边打头,凭着记忆向前摸索着前进,王宫的里面是六条通道,而我们进来的是正北方的水道。
往左边一拐,在水道里我们遇到进第一道隔墙,上边只有一个脸盆大的圆形的通水口,没于水面之下,我先从口中爬到了对面,然后六角的头也从那里探了出来。
爬这个圆形的水口时间要掌握好,要首先把头钻过去,用最短的时间把头从水面下探出来,不然气息不够用。
抱住她的上半身,我帮她爬过水口,那条扁担还在她的手里拖着。
现在对应的是东北方向的大门通道,我在外边的时候已经观察过的,王宫在正东、正西方向是没有大门的。
往前再遇到同样的隔墙时,心里默数着,“这是西南方向的那条通道。”到了第三次遇到隔墙的时候,我认为,这里正对着正南方向的通道了。我们需要从这里想办法出去。
能感觉得出,水道与上边的走廊隔音效果不大好上边有人咚咚咚地走过,我们在下边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这会什么时候了。”六角说道,她站在水中,两臂抱肩,琵琶发抖。
“恐怕还得再等一会儿。”我说。侧着耳朵听上边的动静,有许多的人来来回回地跑过,不知道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这次是她主动了凑上前来,把身子贴到我的身上,两臂环着我的腰来取暖。
等待最是难熬,因为我们都搞不准外边的具体时辰,而外边的动静不断,看她关门的样子,我很是心疼。
看到了她拖过来的那条扁担,眼前一亮。靠,我怎么傻了,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知道利用!
“看我的!”我把那条扁担横着,穿入隔墙的圆孔里,另一端架在自己的臂弯里,对她说,“上来吧。”
她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二话没说,抬腿坐在了扁担之上,头顶离着水道的洞顶还有好大的一块距离。
“怎么样?”我为自己的发明洋洋得意。谁知道她上了扁担还没有停下来,口里说着,“快好了,再等一下。”我诧异着,看着她在扁担上继续往我这边慢慢地移动着身子。
她从扁担上一片腿,骑上了我的脖子,“呼!,这下好了!”现在,她只有两只脚还泡在水里,“将就着吧,”她心满意足地说。
我哭笑不得,敢情六角的目标不是扁担!也只有如此了。
我在水中驮着六角,站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外边的动静一点点少了,直至完全消失。
又等了一会,六角说,“我还是下来吧,老公,谢谢你哈。”我听得出,那是发自肺腑的。
“谢谢个啥,我们是谁跟谁,要知道你还没给我生儿子呢,着了大凉可不好。”我说。
她说,“哈,是不是等有了儿子就不这样紧张我了?”
“哪会呢!你要喂养儿子,怎么能着凉!”这下她满意了。
下面的事情就是如何进入到正南边通廊旁边的扇形厅。上午的时候,我蝗蝗看到白荆的人,抬了两筐珍珠,从正南门走了进去。
大厅里不会有什么地方储存,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南边的扇形厅,是一间仓库。
我用扁担,一下下撞击着南边的石墙,很快,在肩头那个高度,发出了空洞的响声。
听听没什么动静,白荆的人可能正在做着美梦呢,我从扁担里掏出了宝剑。
听声音判断,这面墙不会有多厚,撑死了只会有一掌宽。我只须用剑把石缝中的粘结物抠出,掏出石砖,我们就见到天日了。
我们从水道中爬出来的时候,扇形厅里也是一片漆黑,估计已经是半夜了,厅内所有的光线却是来自我们拆掉了几块石砖的破洞,现在这个时候,王宫的大厅里应该是灯火通明了。
在厅的正南面,是一条垂下来的呢料帘子,一开始,六角以为是一个高个子人站在那里,嘴里低声惊叫了一声。紧紧的抓着我的手。
仔细一看,我说,“那不是人,只是条窗帘。”窗帘的后边,肯定就是那只竖满了铁条的窗子。
我们在黑暗中摸到了靠墙的两排架子,推了推,很沉。
“现在怎么办?”
我说,“既来之,则安之。先替白荆盘点下他的家底儿。”
第200章 义盗()
感觉有点好笑,我们就是白荆的克星。他背叛祖国、背叛朋友积攒了十几年的黄金,被我们连窝端了、给刘邦送去了。
这还没有几天,我又和老婆来琢磨他的珍珠。
不出意外的话,他勾结海盗、压榨百姓得来的珍珠,会被我们退还给百姓。
我先悄悄地掀开了厚呢子窗帘,外边是一片夜色,广场上一个人影也没有,我看六角也抱着肩,趴到窗子前边往外看。
抬手把那条厚呢窗子斩下半截来,轻轻抖了抖,给她披在身上。
窗帘少了半截,里面亮了一些,不过从外边看里面,就还应该是一团漆黑。
我看到靠一边的墙上是先前摸到的木架,木架三层,上边排列着整齐的木格,里面分型号大小放着满满的圆润的珍珠!
大的居然像龙眼果实一样大,放在最把边的一只木格子里,不过,只有八颗。
紧挨着这只木格的,里面比这个略小一点,也仅仅十几颗,依次下来,排到最后边的,也如同黄豆大小。
地上扔着那两只空竹筐,里面是倒空了的布袋子。
先拾起一只最为结实的小布袋,把最大的八颗珍珠收入襄中,我想好了,我留五颗,然后,给三位将军一人一颗。不是我自私,实在是老婆太多了些,最后也就是一人一颗罢了。
我倒不过分,和六角一起,一人拿一条小袋,像拣中药似的,把这些大大小小的珠子,从木格中拣出,在每个里面匀上一些。
等我们把所有的袋子都装满后,架子上还剩下了不少。这不是白荆一次搜刮来的,两只筐怎么装得下。
六角说,“这两筐东西,我们怎么运出去?”
“放心吧,这些珠子能搬进来,我们就能搬出去,难不倒我。”
实在不行的话,我想了,我就砍断窗子上的铁条,从窗户中搬出去。如果做得利索一些,等白荆的人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我们也能挑着两筐珍珠跑过空旷的广场,躲到石筑民居的阴影里,到那时就好办了。
“谁?”
“我。”
外边低声的一问一答,把我吓了一身的冷汗,没想到这么晚了,大门口的哨兵还这样机敏。
我们手下加快了速度,把所有装得满当当的布袋子都扔在两只筐子里,扁担也挂好绳子。
一边注意着外边的动静,一边在墙壁上摸索,看能不能找到门缝儿或者开门的机关。
正在仔细地摸着,冷不丁在我刚刚检查过的地方,忽地打开一道门!一股新鲜的空气迎面冲了过来。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一拉六角,靠在门口边的墙上。
只进来一个人,蹑手蹑脚的,走到木架子边,从怀里掏出火绳,擦着了,点着了壁上的油灯,原来,油灯就在木架的旁边。
但是那人想想又“噗”地一口吹灭了,我已经认出,他就是白天验货的那名差役。
深更半夜的,鬼鬼祟祟,他来白荆的仓库里做什么?一定是贼!不然不会连个灯都不敢点。
他直接往盛有最大个珍珠的木格子里摸去,很快,手像被虫子咬了,突然缩了回来,他摸空了,里面哪里还有珍珠。
那些最好的珠子,早就挂在了六角的脖子上了。
我轻轻地蹿到他的背后,他听到了动静,“不对呀,这些大”没等说完,就着了道,直愣愣地站在那里不能动了。
又有两个人,摸黑闯了进来,第一个人进来的时间太久了,他们是来看究竟的。
从两人的不声张来看,这是里勾外联、监守自盗。不是官员勾结了哨兵,就是哨兵勾结了官员。
我用竹扁担挑了两筐的珍珠,六角身裹着窗帘,出了门,门边一道呢帘,我把手伸进去,拽了一下里面的绒绳,石门又无声地关了个严丝合缝。
这么熟练!六角禁不住赞了一声。门口那两位站岗的哨兵也被我点倒在扇形仓库里。
为了让这一切看起来更为合理,我抓了一把珍珠,塞在他们每个人的怀里,一人一把。
他们本来就是冲这东西来的,就揣着这东西去面对白荆吧。
圆柱形的王宫,六道大门,只要每个大门都有哨兵,那么每个岗哨只须要负责六十度的范围,这样的设计不能说不周密。
问题是,正南方两个人出了问题。这样一来,西南、东南两道岗的夹角就变成了两个六十度了。
直到我们挑着珍珠,顺着正南的街道一直走入到民居的暗影中,也没有听到身后有什么动静。
我挑着担子,来到一家的大门口,六角弯腰,从筐子里抓出一只口袋,“嗖”的一声甩到了院子里。
“叭”,装了珠子的小布袋落到那家人的窗前,她扒到门缝看了看,笑着对我指了指:
“里面灯亮了!”
于是我们又直奔下一家。
一阵忙乎,六角热了,揭下身上的窗帘想扔,我忙说,“别呀,一会休息时还得用呢。”接过来搭到我的扁担上。
就这样,我们两个穿着极少衣服的人,沿着两条街道之间的扇形面,依次让每一户都从梦中惊醒、点灯、开门,然后意外地在窗前的地上发现一小袋珍珠,口袋换了,但是珠子的份量并没有少。
肩上的担子也越来越轻,我们的心情都很好,这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等我抽出扁担,把两只空筐子使大劲甩到广场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