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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大动中一怔,“怎么,你没睡啊?”
“有你在这里捣乱,人家能睡得着么?”她嘴里嘟哝着说,“总不能你这样,还要让我装睡。”
“要装,你也得还装得下去啊。”
她忘记了说话,一心想把我从身上颠下去,口中解恨似地哼叫着,又怕把主人家吵醒,就这样,天蒙蒙亮的时候,她的脸还红得烤人。
“怎么,老公,你的衣服哪去了?”起来的时候,她盯着我问。
“呃是呢,我的外套哪里去了呢,明明晚上的时候它还在这里的啊。”
“不是让母耗子拉走了吧?”她头也不抬,一边把自己包得严实,一边说,“你就这样回去么?画姐姐要是问起来,还得怪我没把你的衣服看住呢。”
我体会着她的话,不会是有所指,但是为什么母耗子来拉我的衣服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我看看她,“不就是一件衣服,大不了回去再穿一件。”
我赤着上身与她超出门来,两个人愣在当地。
男主人正在院子里编筐,柳条在他手中飞舞,他抬头看看我们,“起来了,两位?睡得可好?”
“好好,这么早就起来了啊?”我回着他的话,不去看不远远处靠在墙上的人影。
可是小月已经对我说,“哥,我看到了,你看看那边,是不是你的衣服,一定是你不小心丢在这里的,”她奔过去,捏住了衣服的一只袖子,“咦?自行衣服底下还有一个人还是个女的?”
靠,这丫头片子,真会调侃人,明明是人家把衣服穿在了身上,她偏偏说看到了衣服,我也奇怪了,还以为那野女人早就走了呢,原来还在这里,夜里就靠在矮墙边坐着。
她见到我们,马上站了起来。
“她说什么?”我问小月。
“我怎么知道,大概是来还你的衣服的。”小月脸上不像是生气的样子,我忽然灵机一动,“我知道了,你昨天根本就没有睡着,一直在给我装睡。”
她扑哧一笑,“哈,我不行么?大半夜的,看着自己的老公把衣服给了别人,我还傻乎乎地看着,那样让你知道了,我怕你难为情呀。”
编筐的男人大概意识到我们话中的意思,起身离开了,我顾不上与他客套,又问她:“你没睡更好,也省得我解释,怪不得你昨晚上那么卖力气,是不是看到了我在院子里的表现,还算满意?”
“天那么黑,我怎么看得着你们都做了些什么?我什么都没看见。”她说着,起身就往外走。“我们得抓紧了,不然,太阳出来,把你背上的皮晒脱了,我不好回去和画姐姐交差呢!”
我也顾不上与主人道别,紧紧地跟着小月往外就走,“你总得告诉我,她说的是什么话?让我听听,她是不是说我夜里意图非礼于她,被她坚决地回绝了?”
“还用问么?你看看不就的意思了?”
我回头一看,那个野女人一声不吭,离着我们五六步的样子,一直在跟着我俩。
她身上裹着我送给她的外套,显得有些宽大,她已经把带子系上了,看上去像穿了一件连衣裙,两条小麦色的腿露在外边,靠,她还赤着脚呢,我看看自己的鞋子,小月笑眯眯地看着我:
“怎么,又想送鞋了?照你这个送法,等我们到了家,还不光身?”
“说吧,她是不是看上了我的鞋子?要不送她得了,也省得一直跟着我们。”
小月站住,定定地看了我一阵,终于哈哈地笑了起来,“我倒不担心鞋子,我怕你把鞋子裤子什么的都脱下来,她更不想离开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她的话。
归途,轻车熟路,几日之间,我们一来时用刀剑砍出的小路又被新生的枝叶遮挡,想到不久就又见到我朝思暮想的画,还有其他所有的人,我很激动,把阮师刀挥开了在前边开道,先进的速度倒是不慢。
小月在后边,打着手势与那个跟随者交谈,她这方面的天赋我一点也不怀疑,从那个野女人的更好也能看得出。
“别野女人、野女人的,人家有名字——她叫习拉。”
“叫什么?睡啦?怎么叫这么个名字,叫希拉也行啊。”
“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明明告诉你,她叫习拉,你非说睡啦。”
“哦,原来她叫习拉,你问问她,她是不是有个妹妹,叫习拉里?”
我埋头走路,小月真的与习拉交谈起来,不知不觉,我们已经看到了我们设在山上的峰火台,它是这附近的最高峰,我们把峰火台设在这里是有一定道理的,火光传得远。
那处山顶从树林的梢端显露出来,看到它,再走两里路,就到我们的石屋了。
我站起来看着那里,一动也不动。小月跟上来推我,“哥,怎么不走了?是不是还没想好说辞?”
“什么说辞,还要想,”我看着那处山顶,没回头对她说道。
“当然要想了,你这次凭白无故地又带回个习拉,姐妹们不盘问你才怪呢,你这样东拉一个,西拉一个的,谁会受得了?”
“别逗,我的清白你又不是没有看到,到时你把情况说明一下就成了,我是在看那处山顶,你没发现有不一样的地方么?”
“什么不一样?”她站在我的身边,往那个方向看去,习拉也往那里看。一会小月就道,“山上没有生火。”
“不是没有生火,那火一直在那里着着,火是灭掉了。这个黄岩怎么搞的,回去!快点,我得看看是怎么回事情。”
我们回快了脚步,不时停下来等等习拉。这里不像那里,到处上海滩和林间平地,脚下全都是核桃大小的砾石,她不穿鞋影响了速度。
越接近我们山坡上的石屋,还有那两排依山而建的木房子,我越感觉到气氛不对,空气中似乎有一种绷紧的味道。
峰火熄灭,就是反常现象,莫不是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家里遭遇了什么变故?这样一想内心就急躁起来,额头上冒了一层冷汗。
要知道,家里就是黄岩还算是见过点阵仗的人了,这么多的老人妇女在这里,出一点事情他就分身乏术呀。
再说,黄岩的功夫也不算是出类拔萃的。
一处林子,过去就是我们的木屋了,在奔走中,我发现林中有人埋伏,那里的草色也与附近不太一样,正想到此,就听几声鸟叫,“布谷——布谷”。
靠,从来这座岛上,我都没有见过布谷鸟,这暗号也他娘的太假了,这么久,没有一点创新。
我们三个急急而行,快到林子边缘的时候,从里面冲出两个军士,他们头上顶着青草编的伪装,看出是我,奔过来叫道:
“将军,是您回来啦!”
远处,有一队人迅速赶来。
第296章 烽火熄灭了()
我虽然说不上他俩的名字,但是知道是自己人,“你们这是干什么?神经兮兮的。”
正说着,那队人已经赶到了我们跟前,打头的正是黄岩,他背上背着弓,腰间垂挂着箭壶,手里提着一把长刀,跑得气喘吁吁,还未开口,先看到了我,随即神色一缓,把腰杆一挺,“田将军!”
在我们的石屋前,狐狸一家六口,在狐狸爸爸和狐狸妈妈的带领下,放过我们几人,习拉挡在门边,充满了敌意,小月喊道:
“清清、贤贤,别闹了,以后是自己人了——习拉。”
我顾不上与几位老人,还有画她们说话,先问黄岩,“说说,怎么回事,为什么把火熄灭了?”
我携小月外出之后,这边接连几天下雨,黄岩组织人手,轮班看护火种,不使它熄灭,因为我临走的时候叮嘱过,保护烽火是他这些天的主要任务。
雨天过后,家里的圈养羊只吃光了,为了给老人们改善伙食,黄岩带了几个人,乘坐了筏子,去我先前带老婆们打猎的地方,想再弄些野味。他们绕道吧厘海峡,进入了泗水河口,把筏子往岸边一泊,几个人来到了那片草地上。
猎取野羊的工作显得十分顺利,但是,发信息了野羊群之外,他们还发现了一群人。
“他们披着粗麻衣服,头上戴着插了野鸟毛的帽子,鼻子上挂着环子,有的胳膊上届套了一支环子,手拿投枪,也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围猎羊群。”黄岩说。
黄岩他们伏在草丛里,顺风听不懂他们的话,在不明敌我的情况下,黄岩带着手下,扛起猎到的野羊撤退,乘竹筏脱离现场。
“就这样走了?他们什么来头?我好像对你说的这些人有些印象。”
“哥,你是不是说,我们这次出去碰到的那些人?他们的首领死后,不是悄悄地离开了么?”小月插话。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我问黄岩。
“我们撤退后,留下了两名军士,在树丛中埋伏下来,待他们满载而归时,悄悄尾随着他们,一直跟到了海边,他们像是从远道来的,在海边整整一溜竹筏子,而且那些竹筏子与我们的大不一样。两头翘的,只是竹长得的骨架是竹子的,其余都是用草束捆扎而成,上边用布蒙着货物,不知道是什么。”
这群人性格粗野,在岸上宰杀了刚刚猎到的野羊,生起火堆整只羊地烤来吃,有两个人为了一只烤羊腿大打出手,一个人拿起刀子就捅死了另一个,而他们的首领似乎早已见惯了这种事情,只是挥挥手,让人把死者抬了下去。
“埋了?”
“不,简单收拾了一下,我们的人就看到,他们把那人与野羊一起来烤。”
这群人足足有一百来号,看样子是对这里的环境还算满意,我们的人一直监视了他们几天,也没有离去的迹象,反而着手在离岸不远的树林里搭起了简易的窝棚,就此住了下来,后来,这群人活动的范围不断扩大,时不常地还到泗水河中洗澡,一闹就是大半天,害得我们接连好些天没能去那里打羊。
“将军你又不在,我们不知道你几时回来。而我们留下来的人,不论在人数上,还是在战斗力上都不占优势——我是说,我们这边老人与夫人、小姐位一定会在冲突中牵扯过多的精力。因此,我就决定,不去与他们接触,严密监视这些人的动向,只要他们不过来,我是绝不会主动找上他们。我把全部的人手分成几班,在山顶上和林子里的必经要道上日夜放哨,有事以布谷鸟的叫声传递消息,而我则带人,夜不解衣,预备做后应,我还叫人立刻将山上的烽火熄灭,那里白天还好说,晚上连烟带火的,很容易暴露我们的位置。”
我点点头,这回我全清楚了,黄岩做得对,没想到他安排得还算严密,没有太大的纰漏。
不过这回也算得上是一次危机了,如果那些人做下打算不走,那么早晚有一天会两下里相遇,真要冲突起来,我不在,我们这些人将要面临一次上岛以来的严峻考验。
从黄岩的话来看,这应该是我遇到的那些人,不过人数上有些差距,这只有一个可能,上次我们在食人族部落里看到的只是他们中的一部分,竹长得也只是三条,而这次到这里来的,才是他们的全部。
也许是他们回去的那些人,传递了有关瘟役的消息,他们来这里开辟新的生存地来了。
从他们的装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