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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友能上去一脚便将这领头的踢了个狗吃屎之后,咔嚓一声,将枪上了保险,塞进了领头巡警的嘴巴里,狠狠地说道:“闭嘴!”
常振邦一系列的枪声,也极大地惊动了周边各个地区的巡警,他们吹着警哨,带着武器,赶了过来,一看这些匪徒竟敢大胆包天劫持巡警,顿时怒了,举起一根根汉阳造瞄准了这些混蛋。
“你们这些混蛋!”
张友能见自己这些人被警备队包围了,更是勃然大怒,刚想发火,却被常振邦阻拦道:“闭嘴,今天倒要看看这九江警备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伙。”张友能叹了口气,狠狠地瞪了一眼周围的警备队,什么也没说,只是不解气地往地上吐了口痰。
僵持的大约一刻钟之后,九江的警备队总办接到消息之后慌忙赶往了事发现场,发现情况并不乐观,自己的那个小十三的哥哥竟然被人用枪堵住了嘴巴,这回去怎么向小十三交代啊。与此同时周老爷得知自己的儿子好像出了事,马上丢下手头的工作,叫上管家家丁,带上长枪和小黄鱼,心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他们这些人刚刚进入大中路。大老远的便看到往日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大中路如今人少的可以睡觉了,只有,两处地方围得严严实实,一处便是张继飞开设的粥棚,那真叫一个密集,乌泱泱的都快挤成团了,毕竟这些粥有限,早到有,晚到无,为了活命能不积极吗?便算那些喝了粥的想看热闹也不容易冲出来。
另一处围得人可就少多了,也规矩多了,这些人呈现出一个同心圆的形状,最中间的自然是常振邦和他身后的陆小竹,其次便是领头的巡警和张友能了,和被便衣马弁劫持了的巡警,他们后面便是虎视眈眈的马弁,马弁的身后则是二三十个警备队的战士,最后面则是一些便衣和看热闹的闲人,这些人距离最外层的警备队还隔着一些空隙,这常振邦说开枪就开枪,能不躲远点吗?热闹再好看也要保住小命不是!
得知自己儿子已经被人打死了,周老爷两眼一翻白,便昏了过去,管家一阵忙碌之后才让他缓缓地睁开眼,他让管家带着几根小黄鱼去见了警备队总办,警备队总办表示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将凶手绳之以法。周老爷便心急火燎的扒开人群,毫无顾忌的冲了进去,见到自己儿子如一滩烂肉般倒在地上,不由得老泪纵横一下子便跪在了地上,接着抱着儿子的尸身嚎啕大哭,这种老来丧子之痛最是难过,当真是闻着伤心见着落泪。
早就吓傻了的陆小竹也被周老爷的哭声感动,她缓缓地从常振邦说的身后走了出来,来到周老爷面前,说道:“周叔叔,请节哀吧!”
周老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看了陆小竹一眼,问道:“陆大小姐,到底是谁杀了我的乖儿子!”陆小竹为之语塞,这件事因她而起,她却不知道怎么说才能减轻周老爷的丧子之痛只得缓缓地低下了头。周老爷见她不说话,扭过头继续抱着儿子大哭起来。本来本常振邦枪声镇住的那些看热闹的闲人,听到哭声之后,渐渐没了恐惧,也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常振邦叹了一口气,要将陆小竹拉过去,谁知道陆小竹一把挣脱了常振邦的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种眼神不在有半点恩爱有的却是种陌生的冷淡。似乎她在质问,为什么不开枪示警而是直接杀人。
常振邦淡淡地说道:“光天化日之下,此人骚扰我的家眷,被我就地正法了,老先生你节哀顺变,若是还有子女一定要记得叮嘱他们多行善,少作恶!”
周老爷缓缓地扭过头,冷冷地看着常振邦半天,才又缓缓地低下头,为自己的儿子顺了顺头发,将脸上的泥土血迹擦拭干净之后才将他缓缓地放下,然后像禽兽一般猛地朝着常振邦扑了过去,常振邦一转身,让过了他,同时举枪便要将此人击毙。
谁知道陆小竹竟然在这个紧要关头,一把保住了他拿枪的手,常振邦惊讶之下,手中的枪被她弄到了地下,此时周老爷如疯犬一般将常振邦扑倒,上去就要朝着常振邦的脖子咬去,陆小竹当然不会让常振邦枪杀了他,可是她也不会让人伤了常振邦,见老爷子这般凶猛,她一头便撞了过去,老爷子正撕扯着常振邦的身体咣当一下便被撞到了地上,昏死过去。陆小竹也因为这一撞之后,昏倒在了常振邦的怀中。
可怜天下父母心,周老爷的心情常振邦也能理解,见他昏倒之后,也没有补枪,只是将陆小竹抱了起来,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道:“傻丫头,你这是干什么。我还能让他吃了不成。”
这个时候警备队总办才从大老远的地方耀武扬威的拿着铁质的大喇叭,对着里面喊道:“里面的匪徒听好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我再说一遍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马上缴械投降,你们还有活下去的机会!若是负隅顽抗,本总办绝不姑息,马上令人开火,将你们这些狗崽子打成蜂窝!”
常振邦虽然在九江城内没怎么待过。不过警备队总办,九江民政长他还是接见过几次,听到这个被大喇嘛弄得破破烂烂的声音还真是那个一无是处的警备队总办,不由得大怒道:“郑超开你他娘的给老子滚过来!”
第130章 :要说委屈也是有的()
警备总办郑超开没想到这些匪徒竟然如此猖狂,竟然直呼自己的名字,还让自己滚过去,这狂徒当真好大的胆子,若不是小十三的哥哥还在里面,以他的暴脾气早就将这混蛋打成马蜂窝了。
郑超开最信任的一个警备大队长,也是他的正儿八经的大舅哥这时走过来,道:姐夫,这家伙竟然这么胆大妄为,我看咱们还是开枪好了!”郑超开瞪了他一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里的小算盘,若是有一天你落到了这伙人手里,别人让我开枪,你说我开不开啊!只要你说开,我让人换了你,立马开!”
九江城之重要绝非文县可比,虽然都是总办,但九江总办手底下确实比有三个警备大队长,或许正是因为郑超开手中握有一支这么庞大的力量,要说这郑超开别的本事没有,一门心思就是纳妾,现在据说他身边的女人不及其实,有名分的便多大二十几个,别看此人荒淫无道,但他却将这些姨太太的哥哥弟弟都安排在了警备队,从此以后警备队变成铁通一般听他郑超开一人指挥了,
你可别小看这些裙带关系进入的人,人家郑超开都是选贤任能,据说为了让一个栋梁之才当上中队长,自己愣是娶了那人比鬼还像鬼的亲妹妹,虽说不确定这个妹子是不是被他上了,但据说这妹子的家中总办大人可真没少走动,请安米粮一样不缺,让常振邦感动的同时也暂熄了罢他官职的心。
“要不姐夫你让我代替那家伙好了?”大队长想了想竟然说出这种话来,着实让郑超开难受的同时也有些欣慰。这个小舅子可是父母指腹为婚的产物,本事不多,但也是患难与共走过来的,不喜欢归不喜欢,但还是有感情在的,让他送死也不合适。
郑超开摇了摇头,道:“这帮匪徒竟然点明要和我对话,那本总办就见见这个狂徒!”说着转身找了块木板挡在自己身前,便让人将他护送到那个同心圆中。
这一到同心圆里面,见了他嘴中的狂徒之后,整个人立马变得脸色苍白大汗淋漓,要不是他的那个大舅子在一旁手疾眼快地搀扶了他一把,说不定便一头栽倒在地了。
常振邦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郑超开你当真好大的胆子!”
郑超开脸色苍白,见了常振邦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伙人敢当街打死周公子了,人家堂堂镇守使便是想要杀人开心也是没问题的,更何况这周公子调戏谁不好,非得调戏镇守使大人的媳妇,当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现在事情已经摆在明面上了,自己若是不能给这小子一个满意的答复,估计待会儿自己就得躺在那里跟周公子就伴了,人家周公子好歹还有个老子为他收尸,自己若是死了,那些个姨太太说不定就树倒弥孙散,估计到了那个时候连个收拾的人都没有,尽管常振邦在郑超开眼中已然成了那勾魂的黑白无常,为了那一线生机却也得硬着头皮说道:“启禀镇守使大人,卑职也才听闻有人当街袭警这才慌忙赶来,没想到在这里竟然遇到了镇守使大人。卑职没想到镇守使也会出现在这里,不管这些警备队的兄弟如何得罪了大人,他们都是按章办事,还望大人不应该责怪他们!卑职愿意承担失察之责!”
常振邦没想到看上去已经吓破了胆子的郑超开竟然如此义气,不由得点点头,此人能从前清稳坐警备队总办的宝座,当真不可小觑,本着这钉子起来了就要打,得罪了自己的人决不能放过的精神,常振邦冷冷地说道:“这个所谓的周公子当街指示下人殴打朝廷镇守使,调戏镇守使夫人,当真人神共愤,现已被本官当场击毙,如今不妨枭首示众以儆效尤!至于”说道这里的时候常振邦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周老爷,他来的时候光彩照人,财大气粗,现在确实破衣烂衫状若疯狂,当真是判若两人,常振邦叹了口气道:“念周老爷被丧子之痛蒙蔽了心窍,赦免他袭击本官之罪,好好抬他回去向他说明此事,不得借此敲诈!”
“大人英明,卑职记下了!”郑超开总算松了口气,常振邦都赦免了袭击他的周老爷,总不会拿按章办事的警员们出气了吧!
常振邦看了一眼众巡警,警备人员,道:“今日本官见这些巡警,警备人员能够快速行动,按章办事,很是欣慰,也可见郑超开你平时还是用心公事的!回去之后让这些兄弟放心,不要有太大的压力,若有升迁机会,不妨优先考虑他们!”
“多谢大人提拔之恩!”郑超开欢喜的说道。
“不过呢?”常振邦看了那个领头的巡警一眼,道:“此人不加询问,便妄加推测,将本官定为持枪抢劫之人,如此昏聩,绝非偶然,郑超开你给老子严查此人底细,如是革新叛党,不必汇报斩立决!”说完抱起昏迷的陆小竹,带着张友能等人便去了大中路拐角西洋大药店。
这药房不小,各种基础的西洋药品还算齐全,不过这也并不是清一色的西药,毕竟将店开在这里而不是九江英租界的家伙绝对不会是洋人,只能是中国人,是中国人就有不能一棵树上吊死的主见,所以这药房虽然大部分都是摆设的西洋药物,但在药房的一侧还是留有中医的坐诊和中草药的房间,也算是中西医结合,至于有生意怎么样,你看这路段,你看那等着中医坐诊的人群也就知道了。
不过今天这里可没多少人,毕竟附近开枪杀人,谁还有闲心情逛街?所以这药店的床铺还是有空着的,常振邦着了一间干净的床铺将陆小竹轻轻地放上,一听镇守使大人来了,坐诊的名医赶紧收拾胃疼起来,店家又从后面找来一位耄耋之年却鹤发童颜的老人,这老人精气神十足,若是将头发也染了,混在四五十岁的人之中却也没人能够认出来。
老中医缓缓地来到陆小竹的面前,想要上去翻翻她的眼皮,却让常振邦一把拦住,道:“没别的事,在下的夫人突然被人撞了,昏迷了半天,不知道老先生能怎么救治?”老中医看了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