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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麻麻弹片弹射到了水里,水面上漂浮起来一片鲜红。
从水里钻出来的徐虎浑身是血,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忽然他跪倒在地上,身体僵直了片刻,扑到在地。
指挥部,薛飞看到了这个画面,双手紧握着通讯设备,华夏如此优秀的一名军神,如此优秀的指挥官,就这样,陨落了?
月光下,除了流水声,只剩下了熙熙攘攘的脚步声,一帮带着尿罐子的闽越猴子朝着徐虎摸了上来,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被游击战打怕了的鬼子进村,让人啼笑皆非。
一百米,八十米,到了五十米的时候,徐虎突然爬了起来,重机枪再次怒吼起来,无障碍扫射,这次诈死可把这帮猴子坑坏了,死了太多了,若还有足够的弹药,他能消灭更多敌人,奈何子弹只有两盒,自动步枪也不响了,徐虎躺在地上,忽然笑了起来。他大腿动脉被一片弹片割破了,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能做什么?只能笑了!笑这些敌人更近一些,他的腰间还绑着一串儿手榴弹呢。
一只闽越猴子端着上了刺刀的ak步枪,小心翼翼的指在了徐虎的心脏上,这个瞬间,徐虎飞速伸手握住枪管,摘下了刺刀,反刺入了这猴子的脖子,闽越猴子呆呆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刀柄,栽倒在地面。
徐虎无法止住自己腿上的鲜血,生命不停流逝之间,他轻声道:“一百零三个!小清,你一定要好好的!兄弟们,我死而无憾了!”
在另一边的薛飞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泪流满面,他是徐虎的老连长啊,是他亲手把徐虎送到了第六部队,他低声道:“小虎子,你应该撤退了,你有撤退机会,你现在跳下河,顺流直下,我会派人在下游找你,这不是命令,我求求你,这样做!你那个便宜儿子不能没有你啊!”
那些闽越猴子看到这画面,疯了一样朝着徐虎开枪,不过瘾,还拿刺刀刺,却没有看到已经死透的徐虎背后在冒烟,等他们闻到火药味的时候,脸上终于露出惊恐的神色,惨叫声刚一开始,巨大的爆炸声响起。
已经跑出去三公里的刘成武忽然停下了脚步,望着那片巨大的正在逐渐暗下去的火光,他回头看着,跪倒在地上,嘶声痛哭道:“队长徐虎!我草泥马!”
战士们心口是撕心裂肺的疼,毒蛇也满眼含泪,可是一直憋着没流出来,道:“别没出息,如果咱们摆不脱这帮追兵,就陪着队长一起下去吧!”
刘成武疯了一般站起来,转身怒吼道:“跑,吃奶的劲儿都给我使出来,跑!”
徐清不是傻子,反而很聪明,极其聪明,早明白了怎么回事,可是他选择听话,选择完成任务,选择不让爹白死,可是他控制不住眼泪,一直顺着眼泪在滑,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次任务,会失去任何一个亲人,但是现在,偏偏失去了。
猛男看到这孩子的眼泪,怒声道:“犊子,你是个狙击手,你的那两只眉毛下边的窟窿眼是用来瞄准敌人的,不是让你像娘们一样流下两股猫尿的!滚,滚到最前面去!”
徐清一声不吭的往前跑,只是埋头往前跑,看那略显消瘦的背影,像个孩子,失去了心爱的玩具。
指挥部内,薛飞将军的步话机掉落在指挥台上,老人家老泪纵横,指挥部内抽泣的声音更重。薛飞将军坐了下来,狠狠的吐出一口气,拿起步话机,道:“我们野战军有个任务,等把边江对面撤防以后,特战大队给我潜过去,哪怕是只找到徐虎的一根手指头,也要给我把他带回家!另外,巴菲特,以及他背后的杀手联盟,雇佣兵联盟,还有闽越地区,是第六部队的仇人,也是我们野战军所有官兵的仇人”
第0006章巨人蜈蚣()
巴菲特乘越野车上前,闻着空气中满是硝烟和血腥味道下了车步行到徐虎战死的区域,根本没尸体,他只能捡起那把被炸得不成样子的03自动步枪,隔空间对话道:“军人的天职是什么?你们当然会说,是保卫国家,可是我不这么看,军人的天职,其实是战死沙场,我的兄弟们被你们干掉,我为他们自豪,也怪不得执行命令的你们,可是,那种手足情,你应该懂吧?每天晚上一闭眼,就看到我的兄弟们在我床前跪着,我必须为他们报仇!徐虎啊,我不仅要你死,我要你们这支突击队,全死!告慰我弟兄们的在天之灵。”
话落,泪也落。
环境并没有随着徐虎的牺牲有任何改变,丛林前头是还是丛林。一夜的急行军,他们只走了五里路,环境实在难走,没有了徐虎这个主心骨,他们的心里都有些沧桑和孤寂。
刘成武使劲甩了甩头,不让徐虎牺牲那些负面情绪影响到他的思维,他现在是带队长官,一定要保证头脑的清醒。敌人有车,总会追上来,得让他们的车失去功能。看着年少的徐清,还有猛男背上的首长,他说:“书生,留下布雷吧!”
大家都停下了脚步,看着刘成武,目光坚毅,书生放下了背包,把食物和淡水都分给大家,弹药也留给了大家,把所有的手雷手榴弹地雷,还有炮弹,全收集了起来,道:“天山雪后海风寒,横笛偏吹行路难啊,终于等到你这个命令了,你们快走,我迟点儿就能追上你们!”
刘成武道:“谁让你自己留下了?大家动作快点儿,把你们的看家本事都拿出来,坑死这群猴子!”
徐清小声道:“为什么之前不布?”声音中全是委屈,脑海中飘起徐虎的音容笑貌,伤心不仅上了心头,也下不了眉头。
毒蛇柔声道:“咱们没时间,如果抢时间,很难保证不被他们围起来,小清,什么局势,你也明白,队长不去,谁去?”
徐清倒着提枪,显得有些疲惫,轻轻摇头,道:“我宁愿是我。”
毒蛇眼眶含泪地捏了捏徐清的脸颊,摸摸头,整理整理衣领,“谁都想代替他留下,可是军令如山。”
“再有,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咱们在一起的时间,也许太久了。”书生的心情也不好,实际上,大家的心情都很差。
一边是河流,一边是林子,容车辆经过的,只有一道河床,书生是布雷的行家,在大家的协助下布置了一片连环雷阵,六十米长,爆炸范围覆盖了三百米,后方全是引发地雷,饵雷在最前面,饵雷一爆,连环雷阵同时爆炸,四轮车而已,就算是来了带履带的,也照样走不过去。
耽误了小半天的时间,负责警戒的徐清得到了有效的休息,当大家继续前进的时候,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终于到了河流拐弯的地方,放眼望去,是一片潮湿而且遮天蔽日的森林,抬头遥望,已经能看到雪峰了,望山累死马,还得走十多公里。
古树比凉山下的还要粗壮,树与树之间,只能供两个人并排通过,给人以无形压力。这片林子也不知道存在了多久,林子入口出全是烂掉的树枝树叶,像是一层厚厚的地毯,有一股恶心刺鼻的味道,让人非常不舒服。书生已经一口吐了出来,扶着树干,脸色苍白,显得特别疲惫。
医生上前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兄弟们,戴上防毒面具吧,这里可能有瘴气!”然后低声问:“书生,没事儿吧?”
书生摆摆手,道:“没球事儿,动作太多了,伤口疼,歇歇就没事儿了。”
因为又进了森林,大家的速度再度慢了下来,有雪峰这个坐标,再不用拿出指南针和地图对照,深入林子大约一公里左右,道路完全被盘桓的树根和尖锐的藤蔓阻挡,加上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的蒿草丛,刘成武只能让大家先停下。
刘成武有些着急,脸色前所未有的差,停不能停,又走不了,百无聊赖,他抽出一根烟来,摘下了防毒面具,吞云吐雾,心道,可别最后没死在敌人手里,死在这林子里了。他们倒是没什么,首长和小清也交代在这里,那得多揪心?
沉默了很久,刘成武把烟头弹进了前头草丛,这时候也不用担心劳什子森林火灾了,烧干净最好。曾经有一次,他们被林子所困,指南针被磁场影响,阴雨连天不识得前路,可不就一把火烧了三十里丛林么?霸道也好,细致也好,他们总能想出最有效的处理办法,如今,不知道是环境原因,还是因为大家都累蒙了,仿佛身处巨大泥潭,找不到那种淋漓尽致的感觉。有时候在大自然面前,人类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渺小。
伫立良久,草丛中烟雾缭绕的地方,似乎有些东西在往出爬动,在最前面的书生以为是眼花了,使劲眨动几下,凑近了观察,忽然像见了鬼一样的往后退却,叫道:“蜈蚣,好多蜈蚣!”
丛林中没腿或者腿多的虫子,总是让人头皮发麻,大家把手电照了过去,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几十条身长足有二十五公分,黑色身体,红色腿脚的节肢动物正源源不断的窜出来,除了一些疯狂的生物学家,正常人对这东西都唯恐避之不及。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看热闹,大家快速用工兵铲在大家身边挖了一个土壕,毒蛇将一枚汽油弹引信拆了,将凝固燃料放在壕沟里点燃,给大家布置了一道火线防御,密密麻麻的蜈蚣从草丛中爬了出来,有些进了火堆,被烧焦了,为了确定这些蜈蚣是不是烟赶出来的,猛男也把一支烟头扔到了草丛里,果然,这东西似乎特别怕烟,窜出来更多,道:“三哥瞅你那怂样子,大惊小怪!”
书生像是特别怕这种腿多的东西,躲在火圈儿里一动不敢动,气息有些不顺道:“看过个电影,铁鸡斗蜈蚣,蜈蚣怕鸡,你们有没有谁属鸡的?把这东西吓跑!”
猛男冷着脸,道:“鸡没有,巴有!”然后大大方方的走出了火圈儿,伸手就抓起一只,研究了片刻,道:“巨人蜈蚣,这地方的特产,非常凶猛,会主动攻击,不过不会依附,二哥,这其实是个不坏的消息。”
医生问道:“怎么说?”
刘成武道:“有这么凶猛的东西成推出现,就不会有其他生物,前面一大段距离都很安全,它们咬不破我们的作战服,又不会依附,咱们可以快速通过!”
书生听后,就蹲了下来,浑身开始瑟瑟发抖,猛男大声道:“三哥,怪不得毒蛇说你是废物,有必要怕成这样吗?”
可是书生却根本不回答,抬起手,示意大家别理他,大家这才发现了他有些不对劲,医生急忙把他放平在地上,摘下防毒面具,一看那青黑的脸色就知道坏了,道:“他中毒了!是不是有蜈蚣进来了?”
书生艰难道:“腰像针扎一样,闽越猴子刀上有毒!”
医生急忙解开了他的衣服,翻开后背,用刀子割开了他腰间的一点伤口,一股黑血就流了出来,医生用手套沾起一点闻了闻,一股刺鼻的腥臭,毒源果然在这里。
运动过量,毒素已经开是在书生全身扩散,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嘴角时不时得溢出一口白沫,非常痛苦。
徐清和大家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只能依赖妙手回春的医生。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身陷如此境地,书生忽然中毒,让人猝不及防,大家难过的想,书生会不会窝囊的死在这里?
只有专于此道的医生非常冷静,现在他们的手里已经没有任何的解毒药物,之前从闽越猴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