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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聊起世事、医药,甚感投缘。居然挑灯夜谈,一夜未眠。刘硕对天下大势的分析,对瘟疫和医理的言论,都让程远志大开眼界,连呼过瘾。在刘硕的有意诱导下,程远志也介绍了不少张角的情况。据他所言,张角的亲近弟子已多大百人,遍布于冀州、幽州各地,救死扶伤,声名日隆,很多获救的家庭都供奉了大贤良师的长生牌位。
“远志巫术高深,出手不凡,贵师定是世之巨擘,硕无缘一见,毕生之憾也!”
“玄伟年纪轻轻便有此见地,实乃人间俊杰。我师傅最喜欢你这样的青年才俊,如果你愿意,我当修书一封,你可到河间高阳县一带寻他。”
“多谢远志成全!”刘硕站起身,为掩饰脸上的得意,长躬不起,让程远志大感受用,天才往往都恃才傲物,眼前这个年轻人给他的只有好感。
刘硕在广宗县只待了一天,眼见那个病人真的有大好的趋势,他便完全相信了程远志。其实,在和程远志交流过程中,他发现程远志绝不像三国演义里那样窝囊,被关于一刀便挥为两段。无论是医学、谈吐还是见识,程远志都算得上个人才。而在武功方面,程远志更是高手中的高手,根据刘硕的判断,程远志的身手绝对不会弱于封谞的护卫——林原。
林原可是东汉末年三大宗师之一童渊的徒弟啊!这三大宗师,如果按现在的排行榜来说,肯定是前三甲无疑的。虽然说林原真实身份并不是童渊的徒弟,但他的身手刘硕是见过的,的确够震撼的。程远志既然能和林原相提并论,当然差不到哪儿去。
搞清了程远志的底细,又掌握了张角的动向,刘硕迅即离开了广宗,他日夜兼程,很快便来到了巨鹿郡治所瘿陶附近。瘿陶是张角的老家,有些疲惫的刘硕决定留下来休息一天再动身,顺便打听一下张角的情况。
到了瘿陶,刘硕马上发现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正值秋季,不时有几片落叶从半空飘落,大街上难得见到一道人影,偶尔会响起几声狗的吠叫声。刘硕走过几条街,想找人打听下情况,但碰见的人无一例外地会露出惊疑的神色,仿佛刘硕会给他们带来灾难似的。而不时迎面而来的官府卫队,又让刘硕唯恐避之而不及。
在一个拐角处,刘硕终于看到一个摆摊算卦的老人,旁边的幌子上竖向写着两列大字“能知旦夕祸福指点迷路英雄”。老人双目凹陷,眼皮完全盖住了眼球,看起来是位盲人。刘硕走到他面前,他也只是侧耳聆听了一下,没有作出其他反应。但就这点动作,已经让刘硕非常吃惊了。要知道刘硕作为侦察兵,潜行的技能是非常高的,以他的修为,走到别人身后,很少有人能感觉到。
“老人家!”
“小兄弟,要算卦吗?”听到有人叫他,老人脸上露出了喜色,上半身往前倾斜着,热情地问道。已经连上三天无人问津了,他正在为自己的生计发愁。
“我不算卦!”刘硕摇了摇头。
“哦!”老人脸上的喜色顿时潮水般退去,虽然看不到他的眼色,也能想象到他有多失望。
刘硕心有不忍,赶紧接着说道:“老人家,我虽然不算卦,但有事问您,照样会奉上份钱的。”
刘硕本以为老人闻言会大喜,没想到对方居然无动于衷,反而有气无力地问他:“小兄弟有什么要问的?我虽然不过是个穷算卦的,但还是讲职业道德的,你不算卦,我是不会收钱的。”
刘硕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问道:“我今天刚到瘿陶,一向听说瘿陶乃是冀州政治文化中心,经济也颇为繁荣,不知为何却如此荒凉?”
哦,原来是外地来的,老头暗自嘀咕了一下,回答道:“小兄弟有所不知,近年来世道混乱,时有恶人侵犯郡城。前不久有风声传来,恶人在城里伏有内应,将于近日起事。巨鹿郡太守郭典下令,自前日起,城内禁止五人以上积聚,各家门户每日需于日落前闭户,便是要防止恶人内外勾结。”
“原来如此。不知老丈可知攻打瘿陶的贼众挂的什么旗号?”
“听说是黑山贼的一个分支,头领好像叫什么杨凤。”
“哦,居然是杨凤。”这个杨凤刘硕还是有点印象的。黄巾起义后期,杨凤被朝廷招安,汉灵帝遣使拜杨凤为黑山校尉,领诸山贼,得举孝廉计吏。看来这个杨凤也是黑山军的老人,否则朝廷不会让他去安抚义军的。
“你认识大头”算卦的老人见刘硕好像认识杨凤,借口便说,随即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脸色大变,额头顿时露出一颗颗黄豆般大小的汗粒来。不过这人不亏是个神棍,虽然紧张得连脸部的肌肉都有点颤抖了,还是及时改口道:“你也听说过杨凤吗?”
刘硕似乎没发现什么,很淡然地道:“当然听说过,前不久我在毛城还见过黑山贼大头领禇飞燕的妹妹禇飞霞呢!真是个疯丫头啊,居然敢刺杀中常侍。”
刘硕说完不再停留,将一块十两的纹银轻轻搁在老人面前的桌子上,转身便走。在他身后,老人倏然张开了凹陷的眼睛,原本以为目盲的他,居然射出一缕精光。他看了眼桌上的银子,高声叫道:“公子仁义,老夫送你一言,瘿陶是非之地,明日可即行离开。”
第8章 小试身手()
刘硕当然察觉了算卦老人的异样,他甚至怀疑老人当时那句“你认识大头”,很可能便是“你认识大头领!”这就是说,算卦老人很可能是黑山贼的奸细。
黑山贼的奸细?刘硕目光一凝,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
刘硕刚刚拐过街角,算卦老人便迅速收起自己的道具,匆忙离开了摆摊的地方。在一个比较隐秘的角落,他四下仔细看了一遍,确定无人后,将身上的袍子脱掉,露出一身普通市民的服装来,又在脸上抹了抹,一个四十出头精干的中年人出现了。他将道具也简单地隐藏了一下,随即消失在阡陌交错的城市的巷道中。
半个时辰后,那个装扮成算卦老人的中年人出现在西城一户人家的堂屋中。
“大哥,有什么消息吗?”
中年人对面,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从里屋钻出来,问道。
“城里防范更严了,我回来的时候遇到五支巡逻队。听说郭典已经向辖县下文,从各县征调官兵防卫郡守。”
“那怎么办啊?”毛头小伙子到底沉不住气,急切地问道。
“等会儿天黑了,你立刻出城和大头领联络,就说城内守卫空虚,让他尽快出兵,迟则”中年人话音未落,突然听到门外一声轻响,不由大惊,一个箭步窜到门口,猛地拉开了大门,只见门外空空如也,连只狗都没有。
“喵”中年人正在惊疑,另一侧墙角处传来一声猫叫,不由得吁了口气,抬手将额头的虚汗擦掉,“死猫,净吓老子”,口中骂骂咧咧地走回堂屋去了。
“奶奶的!”刘硕暗骂了一声,翻身从屋檐下跳了下来。他本来对自己的追踪和勘察本领非常自信,没想到汉朝的大门和前世的可不同,尤其是这种小户人家的大门,居然像沙子堆起来一般,自己只不过喘了口粗气,门上的木屑居然很配合地唰唰掉了下来。要不是自己反应极快,恐怕就要暴露了。
瘿陶城十里外的吴家沟,一支10000人的杂兵团乱哄哄地聚在一起。之所以说是杂兵,是因为这些人身上的衣服和手中的兵器,实在不像是正规军的样子。有的人身上穿着居家长袍,有的人穿着紧身一看就是抢来的禅衣,甚至还有很多赤裸着上身的人,只有极个别的武将穿着破旧的盔甲;再看他们手中的武器,更是无奇不有,有拿着铁锹的、粪叉的、菜刀的、木棒的,还有拿着石块的,搬着犁铧的,甚至还有拧着破底锅的。
更为奇特的是,还有人推着木制的滑轮车,车身很高,上面还连着梯子。
如果不是这支人马中有几百名像样的骑兵和两千余名全副武装的步兵,以及中间夹杂的五六百名弓箭手,这帮人肯定会被误以为是去做徭役的民工呢。
打头的一人到是英姿勃发的样子,身着铮亮的盔甲,头上还带着银色的头盔,手中拧着一柄近三米的长刀,眼中倏忽而逝的精光,无不意味着这是一位颇有实力的武将。
“杨大头领,除了杨家坪的杨二因老婆生孩子,吴家沟的吴四母亲病了,东郭的,其他人等全部到齐,总共9922人。”
杨凤正极目眺望着瘿陶,黑山军瘿陶部三头领蒋怡兴冲冲跑过来向他报告。
“足够了,瘿陶守兵本有15000多人,前不久封谞那个乖孙子经过这儿,搞什么排场,征调了7000人,沿途布防,而广宗那边有我们的人正在骚扰,又从这边抽调了5000人,现在瘿陶城内只剩下3000多人。虽然郭典已经向辖县发出征调令,但等援兵来到这里,最起码也得在三日之后了,那时候嘿嘿!”
杨凤身边的二头领杨颖接着蒋怡地话说道。
“好,将兄弟们分成三个分队,老二做先锋,单等城头火起,带2000人攻打西门;老三,你率领2000人做好准备,老二受挫后,你即刻带人补上。我殿后,防止官兵埋伏。”
杨凤虽然同样出身寒门,但他自小游学冀州、幽州等地,不仅读过几本圣贤之书,而且对兵发和武学也甚有研究。禇飞燕之所以让杨凤出任冀州重地巨鹿郡部的渠帅,便是看中了他的文武双全。
“是!”杨颖和蒋怡兴奋地应道。自从起义以来,瘿陶部也打了几次胜仗,但还从来没有攻打过城池。攻打瘿陶,可以说是黑山军开天辟地第一次,由不得这两哥们不兴奋。
杨颖和蒋怡回头去召集自己的人马。蒋怡边走边大声和杨颖商量:“二哥,把你的先锋官让我来做吧,我老蒋回去后也好让我老娘高兴高兴!”
杨颖笑着拍了拍蒋怡的肩膀,爽快地道:“没问题!”
两人还没走远,杨凤将他们两的话听得一清二楚,闻言不由得大怒,沉声道:“老二,老三,回来!”
杨凤之所以让杨颖做前锋,是因为杨颖读过几天书,稍有谋略,而蒋怡勇猛有余,智谋不足。所谓刚而易折,蒋怡这种人只能适合做大将,而不适合做统帅。但杨凤也清楚,自己手下这帮人本就成不了大事,如果自己稍有不慎,很可能就会断送了手下这帮兄弟的性命。
杨颖和蒋怡诧异地走到杨凤面前,“大头领,还有什么吩咐的吗?”
“老二,你怎么也和老三一样,你们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谁想做新郎就做新郎,谁想做媳妇就做媳妇吗?错了,这是打仗,这是用10000兄弟的性命做赌注,为大家赚吃赚喝的。如果败了,不仅我们要完蛋,你们的老娘、兄弟姐妹,照样完蛋。”
“呃!”杨颖和蒋怡闹了个脸红脖子粗。
“就按刚才说的,赶紧去吧!”杨凤不想和他们多啰嗦,吩咐道。
“是!”两人蔫蔫的应了声,没有了刚才的意气风发。
“打下瘿陶,我送你们两一人一套三进两院的宅子。老二,你可以将杨家坪的第一大美女娶回来做媳妇了;老三,你可以把你老娘接过去,安享晚年啊!”
“好啊!”本来有些发蔫的杨颖和蒋怡闻言大喜。杨颖和杨家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