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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吱呀的刺耳声,城门缓缓地打开,城外的那支骑兵倒也不急,一直等到城门完全打开了,这才慢慢的进去。走进了城门的骑兵,一个个都像是很疲倦一般耷拉着个脑袋,在那些把守城门的士兵的羡慕目光中慢慢地从城门穿过。
就在走到一大半的时候,一名守城的士兵忽然看到其中一个骑兵的铠甲上的划痕,当即就认出来,这不是和他一块参军的李二子嘛!笑呵呵地走上前去打招呼:“二子啊!怎么样啊?这次去外面逛了一圈,舒坦了吧?”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李二子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般,依旧耷拉着个脑袋,自顾自地向前走。这个士兵顿时有些生气了,怎么了?当上骑兵了就不认旧人了?当即走上前一把抓住他坐骑的缰绳,晃着个大脑袋,张嘴就喝骂了起来。
不过这名士兵没有发现的是,就在他破口大骂的时候,那个李二子的头盔下闪过的两道寒光。
“动手!”这时,最后一名骑兵也已经走进了城门,一声低喝响起。那名还在不停大骂的士兵只看到一道寒光闪过,他那个大脑袋就飞了出去。
一时间,城门口刀光剑影闪过,那些守在城门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全部都倒在血泊中了。而此时,城头上的守军还不知道脚下的城门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看到的,却是城外不知何时,忽然多了一大批密密麻麻的军队,少说也有两万啊!突然多出这么军队,那情景看得他们都有些呆滞了。
“快!快!快关上城门啊!城门那里在搞什么鬼啊!”城头一名大概是队长级的守军喝骂道,开始指挥着手下行动:“你!去城门那看看怎么回事!你!赶快去吹响战角!其他人都去准备守城器具!”
那个被派去吹战角的士兵连连点头,慌忙跑到城头另一边的战角摆放处,拿起战角就要吹,忽然感到自己的脖子一阵清凉,那战角放在嘴上偏偏是怎么都吹不出声响,下一刻这士兵便全身都没了力气,直接倒在了城头。
看着数百名穿着自家军队铠甲的士兵冲上了城头,先是砍杀了吹战角的士兵,那名守军的队长如何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看了一眼城外那密密麻麻的大军,脸上一阵苦笑,无奈地丢掉了手中的兵器,直接跪在了那些杀气腾腾的士兵面前。有了这个队长打头,那些士兵们相互看了一眼,也都纷纷跪下投降了。
而此时,还不知道城门发生巨变的夏昭,仍旧一脸微笑地向着城门方向走去。忽然,夏昭看见前方疾速奔来一队骑兵,当即脸就阴沉了下来。这么晚还在城内纵马狂奔,这不是明摆着违反了军规嘛!当即,直接站到街道的正中央喝道:“你们是哪个营的?不知道军规吗?还不给我停下来!”
可惜,夏昭的呼喝却没有让那队骑兵有丝毫减速,相反,带头的那一骑反倒加快了脚步,还未等夏昭再次呼喝,便已经冲到了夏昭面前。借着月光,夏昭顿时看清楚了那名骑士的相貌,瞪大了眼睛喝道:“你是”可是,还未等他说完,又是一道雪白的寒光划过,夏昭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直接砍成了两截,直接倒在了地上。
那砍他的那名骑士没有丝毫停留,便带着身后的骑兵继续向前狂奔,只是在空中留下了一声闷雷般的低喝:“袁绍的人,都该死!”
在月夜下的清河城,突然陷入了一片惊恐地尖叫声中,其中还参杂着许多怒吼、呐喊和凄厉的惨叫声,这叫声整整持续了一夜,直到第二日天明,才慢慢平静下来。这中间,并不是没有人偷偷从城内跑出来,但他们都无一例外地被守候在城外的五千余骑兵斩杀。
第二日清晨,许多清河城的百姓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惊恐之后,胆颤心惊地从家里出来,却发现城内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就好像昨天晚上那一晚上的叫声都只是一场噩梦罢了。唯一的变化,就是原来一向自由出入的城门现在却紧紧地关闭了,而他们熟悉的守军也全都换了个样。
在太守官邸的议事厅内,原本高坐在上首席位上的高干如今一身狼狈,被绑得严严实实地跪在下面,而坐在上首席位上的,却是换了一个一脸英武模样的武将,却正是曹操手下第一大将夏侯惇!坐在夏侯惇左手边的一名书生样的中年男子,自然就是向曹操请命前来攻取冀州的戏志才。而坐在下首的,正是一道前来的夏侯渊和乐进。
“戏先生,你看这高干怎么处置?”刚刚在徐州一战失利的夏侯惇,对于戏志才能够亲自点自己来将功赎罪,很是感激,可以说是对戏志才言听计从。
戏志才微微一笑,看着那下面正不停颤抖着的高干,回答道:“此人是袁本初最喜爱的外甥,留他一条命,以后还有用处。”
夏侯惇点了点头,下令一旁的军士把这高干给拖了下去。随即又转头问道:“戏先生,现在清河郡已得,接下来当如何?”
戏志才依旧笑着说道:“如今袁绍带兵在冀州北面与公孙瓒交战,冀州南面空虚,正是大好的机会。其他郡城不比得这清河郡,最多也就是三千守军左右,都可以无需理会。只有那冀州都府信都才是我们此次冀州之行的目标。袁绍大约有二十万人马,此次征讨公孙瓒,至少带去了十五万,这清河郡有一万,其他各郡相加也有一万余人,如此算来该城应当有三万人守军。此次我军也是三万,但毕竟信都城高墙固,对方有城池可依,我们要强攻此城,困难颇大啊!”
见到戏志才虽然口中说难,但脸上依旧露着笑容,夏侯惇便知道戏志才肯定心中已经有了盘算,当即说道:“戏先生就不必作弄我了,先生有什么妙计,就请告诉我们吧!”下首的夏侯渊和乐进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戏志才,毕竟刚刚戏志才所说的都是事实,他们也想知道戏志才如何能化腐朽为神奇,攻下信都。
戏志才看着三人期待的模样,不由得乐了,回答道:“其实,这也就是我之前要求各位将军在攻打清河郡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让消息走漏原因所在。按照之前的情报,此次袁绍出兵,留在后方把守信都的,是袁绍的长子袁谭,此人刚而无谋。且近几年,袁绍宠爱幼子袁尚,几欲废长立幼,袁谭的性情也是因此变得更加暴躁。所以,我军要取信都,希望便落在这袁谭的身上!”
第162章 谋划冀州()
看着戏志才说到了一半,便突然停住不说了,夏侯惇急得连大将的威严都顾不上了,拉住戏志才的手臂求道:“我的好先生!你就快说了吧,这样吊着不上不下的,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嘛!”而下首的夏侯渊和乐进也是一副感同深受的模样,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戏志才也有这样的恶性趣味呢。
戏志才呵呵一笑说道:“其实我向主公进言取冀州,不为其他,单单就是为了这次被袁绍留在信都的两人!一人为田丰,一人为沮授,此二人有经天纬地之才,沦落至袁本初之手,实在是可惜了!前几次,袁绍出兵,这二人屡次谏言,但袁绍却是闭耳塞听,不纳忠言尚且不说,还责罪二人,这次甚至干脆将二人留在信都。如今主公求贤若渴,不如将此二人取回兖州,为主公效力!”
夏侯惇倒是不在意戏志才要抓谁回兖州,在他看来,不就两书生嘛,要是真能攻破信都,夏侯惇一个人就能把这两书生给抓住,他所关心的,却是如何能够攻破信都。
戏志才一看夏侯惇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当即一阵哈哈大笑,说道:“其实取信都易耳,将军何须烦恼?我军取清河,已经严格封锁了消息,那袁谭根本不知我军已经进入冀州境内。将军可于军中选几名精细的士兵,打扮成清河郡的士兵,去信都谎报军情。就说清河郡境内发现五万余名黄巾贼军,但清河郡的守军不敢轻动,只有请信都出兵来剿灭。那袁谭为了表现出功绩,定会派兵前来,对付五万名黄巾贼军,袁谭定要出动信都城内的大部分兵力,到时将军只需在这来路上设伏,袁谭的大军必然大败,而信都城内没有了守军,则不足为虑了!”
“妙啊!”夏侯惇、夏侯渊和乐进三人同时喊了一声妙计,夏侯惇哈哈大笑着说道:“先生果然是足智多谋!我看也不必去取那什么田丰、沮授了,主公有先生一人足矣!”
戏志才听到夏侯惇这番话,眼中的神采一黯,要论智谋,不要说是田丰和沮授了,就算是碰上现在在东吴孙坚帐下极为受重用的郭嘉和荀彧,他也自认不会逊于对方。可是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是最清楚,最近经常是在半夜被咳嗽惊醒,吐血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在这样下去,恐怕是拖不到明年了。
但是现在曹操手下猛将不少,但真正的谋士却不多,毛玠做个官吏倒是称职,那满宠和吕虔有时候倒更像是个武将多一点。而这田丰和沮授虽然过于刚硬,但也可暂解燃眉之急,要不然,等到自己再也熬不住的时候,曹操手下却没有其他足以应对的谋士,那么曹操和戏志才辛辛苦苦谋划下来的基业就要毁于一旦了。
看见夏侯两兄弟和乐进正在兴高采烈地商讨着,到时改如何去设伏,又如何追击,最后如何破城,说得到最后,就好像已经攻破了信都城一般。戏志才轻轻摇着头,其实戏志才的这个计策有一个很大的缺陷,那就是能否瞒过在被留在信都的田丰和沮授,此二人都是足智多谋之人,这个计策骗骗经验不足的袁谭还可以,但要骗这两个人就不行了。
不过来之前戏志才已经得到了消息,原来袁谭知道了袁绍并不喜欢这两个谋士,干脆就找了个借口把这两人给关了起来,还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准备等袁绍回来之后就上报,给袁绍找了一个借口,好除掉这二人。现在没有了这两人的阻碍,戏志才相信信都之内再也没有人能看破他的计谋。
看着三将干脆凑在一起商议,戏志才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当即拉住夏侯惇问道:“夏侯将军,可曾看到他?”
夏侯惇一愣,心里还在想哪个“他”啊?另一边的夏侯渊却是回答道:“我刚刚好像看见正在城北的城头上呢!”
“哦!”戏志才一想,立刻便明白了,对三人拱手说道:“诸位将军,戏志才先行告退了!”
三人连忙起身回礼,夏侯惇也忙是召唤军士来陪同保护戏志才,戏志才阻止了三人要起身相送的打算,便在军士的陪同下,直接离开了官邸。
从官邸出来之后,戏志才和两名奉命保护他的军士直接朝着城北走去,走了一段路,便能摇望到城北的城墙,隐隐约约看到城头上矗立着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不动,戏志才微微叹了一口气,继续向着那城墙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戏志才等人便来到了城墙下,戏志才对身后的那两名军士摆手,要他们不要跟随上来,然后便直接转身上了城墙。那两名军士相互望了望,心想反正城头上也都是曹军的士兵,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便听从了戏志才的指示,直接守在城墙下。
慢慢地走上了城头,戏志才便一眼就看到刚刚望见的那个孤零零的影子,城头上的风很大,戏志才身子一向单薄,被风一吹都有些站不稳。但是那个身影在烈烈风中却是巍然不动,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