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诽谤您。”
大概是刚刚被死亡冲击后麻木了,现在他可以轻轻松松的提起死亡,特别是在这空气中隐隐有异臭的地方。
莫深难得起了几分玩笑心,戏谑道:“如果和我进入安全屋的人是你,那就不会再有死亡了。”
他又不能杀主角。
艾伦不知道想到什么,脸“噌”的就红了,目光躲躲闪闪,不敢再看他。
莫深也不在意,将额前的碎发向后拨,轻声说:“新时代的曙光来临之前,黑暗通常是深邃而又痛苦的,犹如怀孕时候的阵痛。假若想要改变这一切,漫长的蛰伏是必不可少的。改革从来不是靠做梦和喊口号就能实现。一个国家越大,改革就越缓慢。”
“在我有生之年,应该看不到什么显着成果。”
说到这儿莫深自己都忍不住有些唏嘘。
为了积分他容易吗?
“但是那一天总会到来的,我相信您,也愿意追随您,”艾伦目光坚定,冲他伸出小手指,“一定。”
那双与海同色的眼睛燃起了熊熊火焰。
莫深勾上他的小指,笑笑:“嗯,一定。”
没一会儿,肯特带着小女孩回来了。不仅取下了脚环,还洗得干干净净,换上了漂亮的小裙子。坐在高大的肯特怀里,像个漂亮精致的娃娃。
莫深忍不住在心里赞叹肯特的高效率:真万能管家啊。
如果再忠诚一点就真的无可挑剔了。
小女孩被放在地上,因为常年带着脚环,右脚脚腕明显比左脚细了许多。刚刚取下脚环还不适应轻重,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您真的要收养我吗?”小女孩站在艾伦面前抬头问。
“是的。”艾伦蹲下身子与她平视,笑容满面的说,“开心吗?”
“嗯!!!”女孩拼命点头,眼泪漱漱的往下掉,但却努力给他们一个灿烂的笑容。
四个人走出莱西区地界的时候,莫深刚想扔掉手中的面具就被人抓住手腕,顺着手臂望过去,是艾伦。
“陛下,您戴过的这张面具能够送给我吗?”那双眼睛与他对视的时候,差点让他刚刚鼓足的勇气又溃败一空,甚至让他怀疑自己的小心思无所遁形。
不过幸好,他的王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将面具轻轻放进他手心中。
第二天一大早,迦楼派来接他的马车就已经等待已久了,作为骑士长的弟弟,面子是一定要给足的,所以莫深一大早就起床和艾伦共进早餐准备送人离开。
看着他送给艾伦的一箱书被仆人搬上马车后,莫深伸手拥抱了自己身旁的艾伦,在他耳边用只有艾伦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那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手臂上的红痣还在。抱歉利用了你逃避那场晚宴,作为感谢,如果以后你有事求我,可以随时来王宫。”
将一块东西塞入艾伦手中,随后,莫深微微一笑,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再见,艾伦。”
他的计划终于到了最后一步。
艾伦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抓住他,刚刚莫深后退的一步,让他一瞬间生出他们之间距离遥如星河的错觉。但是理智比身体先行一步,手指只是无力的在空气中动了动,就丧失了一切气力,安分的垂在了身侧。
“再见,陛下。”艾伦听到自己声音极轻。
马车沿着车道缓缓驶离王宫,艾伦心里越发慌乱,不由自主的扒着车窗边沿努力伸头想再一次看看那个他熟悉的身影。眼睛不听控制,每个细胞都不听控制,都贪婪的叫嚣着想要把那个人的样子牢牢的记下来。
只不过他想看的人早就转身离开了原地。
送走了艾伦,莫深觉得周身轻松无比。
不过这轻松感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就听到身后肯特意味深长的说:“陛下,昨天的一切都是您有意为之吧?您似乎格外偏爱坎斯汀小少爷。”
听出肯特话里有话,莫深脚步不停,冷哼了一声:“人心若是这么好算计,那人就不配成为万物之灵。”
“短短时间内,在臣不知道的地方,您好像成长了很多,”肯特顿了顿,低声问,“陛下,您真的信任过臣吗?”
这些日子他注意到他看了10年的人身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奇怪地方,不禁甩掉了那副用于自我保护的阴郁外壳开始与外界接触,还吸引了太多人的目光,甚至,在政事上也开始锋芒毕露,好多次与他的意见背道而驰。并且,开始振作起来想要暗地一点点收回自己的失落的权力。
对此他并不介意,反而觉得这样的转变无比有趣。
他本以为,这场长达10年的无聊养成陪伴游戏只差临门一脚便可以永远的通关结束。可是突然之间,他发现他走过的路通通作废,他又回到了对面前人一无所知的原点。
“与其问我是否信任你,不如先扪心自问,你是否配得上我的信任。”
走在斜前方的莫深投过来的那一眼犀利无比,却意外令肯特心里满溢愉悦感和趣味感,忍不住感叹:
新的游戏似乎比原先的更有趣,也更充满趣味。
“磨蹭什么呢?还不快点跟上。”见他慢了一步,前方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是的陛下。”肯特笑意越深,长腿一跨,三两步便追上了莫深。
他的耐性一向很好。
第99章 ab世界 15 (灌溉加更)()
防盗;具体防盗条件看文案啦。驯养任性小暴君17(上)
莫泽野抱着他疯了一样跑向太医院的事儿莫深完全不知道,他只是咳得气都快喘不上来,没有精力去在意环境的变换。
他现在唯一的感觉是;冷,冷得要命。
似乎之前靠熵强行压制的寒意一次性大爆发,莫深被冷得不能自己,疼痛倒是只是瞬间而过的事。
都说人死的时候会看到人生的跑马灯一帧帧从眼前飞驰而过,莫深一时间到不知道此刻算不算跑马灯。
十二岁之前的回忆全是断层;之后才开始有了画面,声音;感觉。
莫母为他做的汤的味道;莫父笑着骂他小混球的声音,莫尚手掌的温度。
没有看完;模模糊糊听到熵的声音:
莫深从咳嗽中分出一分心思,一本正经的道:
莫深的声音无比平静;甚至还兴趣盎然,熵一时间心情复杂不已。
他尤记得人类是个怕老病死的物种;可是这个人是不是完全不怕死啊?
莫深清醒的时候莫泽野正趴在床边睡觉;手牢牢的握着他的,有阵阵暖意从连接处传递他身上。
莫深一动;莫泽野几乎立刻就醒过来。眼睛里清醒无比;急急问道:“皇叔;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榻上的发颜色是雪白一片,吸引了莫深的目光。
以前听说过人伤心欲绝会一夜白头,原来气血差到一定程度也是会一夜白头的。
莫泽野嘴唇嗫嚅一下,说道:“对不起皇叔”
莫深没有理会,从莫泽野手中抽回手,一股寒意顿时又重新席卷而来。下床去找铜镜,借着铜镜,模模糊糊的看见自己的影像。
莫泽野在他身后手足无措,莫深回身望着他,说:“我说过,不论你做什么皇叔都会原谅你的。”
这样温柔的话不亚于一把刀插在了胸口上,他宁可皇叔恨他,骂他,或者冷落他也好,也不是这样一句话。
不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汹涌的愧疚感淹没了他,这样的话令他温驯的低下头,卸下浑身的尖刺,露出柔软的肚皮。
莫深注意到这短短一瞬间的变化,一挑眉头。
可惜,温驯来得太晚了,以至于他享受不了驯服后的成果了。
“我要见太后。”
这具身体时日无多,既然如此,他还有些安排要做。
莫泽野咬唇,点点头。
熵道,
莫深望着莫泽野离开的背影,微笑回道。
孟姝步履匆匆的进了屋子,不是她不想来看他,但是莫泽野就是一只拦路虎。手下的人告诉她太医院的人把药材一波波的养萃雅殿送的时候她就有种不详的预感。
而今看到内室靠坐在床上的人时瞬间便瞪大了眼睛,失声道:“你怎么弄的!”
一头白发!他还正值壮年,怎么会是这样一副暮霭苍苍的模样?
她屏退了宫女,见莫深对她招手道:“坐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没有侍女,孟姝自己动手搬过一旁的木凳。这对她而言已经是蛮新奇的体验,满头珠翠因为弯腰低头而哗啦啦的响。
见孟姝像听讲学生一样乖巧坐好,莫深心里好笑,说道:“红灼这丫头,我托付给你了。”
“你”
用上托付二字,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有的话的噎在嗓子里,听见莫深继续说:“以后不管莫泽野会不会娶后娶妃,也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有和解的可能性,但我希望这个后宫你能帮着管一管。”
“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话?!”身体比理智先行一步,怨气和酸气纠缠着从心底氤氲而起,“莫深,你有没有点良心,就算是离别赠言,也只是让我照顾别人?!我在你心里,是与别人捆绑在一起的吗?!”
“当然不是。”
这云淡风轻的话瞬间堵得孟姝说不话来。
“我最想说的是,我曾经答应要照顾你的,但是这一次要永远留你一个人在这儿,我很抱歉,小姝。”
孟姝嘴翕动一下,她觉得自己好委屈,可是这委屈无处可诉,只能默默地吞回去。
“深哥哥”
那人用手轻拍她的手背,说,“对不起。”
泪雨滂沱而下。
“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
他的确从未对不起她,只是造化太弄人。
孟姝坐了一会儿,自然是想再多陪陪他。刚走,红灼便推门进来。
莫深在她服侍下起身洗漱,然后到书房开始写信。
“来,帮我把这个交给长歌。”
提笔写完了一封书信,莫深等着它风干后叠在一起,递给了红灼。
红灼摇摇头,执拗道:“殿下,我想守着你。”
她有种强烈的不安,但是这不安来自哪儿她却说不明白。除了一刻不离的守着他,她也想不到该怎么办。
那日莫泽野是真的疯了一般的要她死,掐着她脖子的手紧如铁钳,死亡从来没有这么逼近过。但最后莫泽野还是松开手,她一下子掉在地上。
“你走吧。”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少年皇帝戾气尽退,落寞得不像样子。
红灼想,这样的落寞她在孟长歌身上也看到过,孟姝身上也看到过,也许她自己也有。
唯独林小姐没有,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除了你,别的人送我都不放心。”
闻言心里升起欣喜,红灼捏紧了手中的信。莫深拿出一幅字,递给她:“这是答应送给你的字。”
红灼点点头,双手接过,展开来看,顿时涨红脸颊,弱弱的问:“殿下,这幅字是什么意思啊?”
这十八个字每个她都认识,可是合在一起她就不明白背后深意了。
莫深笑笑:“等你回来,我一字一句解释给你听。去吧。”
“好。”
红灼将两封信认真的揣进怀里,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去看。
她的殿下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