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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苦难给予的痛击和情感带来的挠心挠肺的折磨不曾降临在他身上,他终究无法感同身受。那么所谓的报复对他而言便成了无稽之谈,只是单纯的弄脏他的手而已。
不再理会楚喻,莫深转身向酒吧外走去。
此刻他突然想到了一种潜在可能。
也许就因为苏宸和周子安从未接触过原身,所以才成为他另眼相待的存在。
熵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莫深一边用房卡打开自己房间的门,漫不经心的回道:
这是实话。
为熵解决掉ooc会带来的噪音之后,他就为了苏宸和顾北廷两头忙得脚不沾地,再加上与熵在心里有了间隙,也没什么兴致跟熵聊天。
这还是熵近期第一次开口跟他说话。
莫深拧开门把手走进屋子里,随手关上门。换上拖鞋,在大床上倒下,闭上了眼睛,下一刻,沉入了识海之中。
空间里粉雕玉琢的孩子正抿唇望着他,那双异于常人的澄澈瞳孔之中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踌躇不前。虽然依旧是那头柔亮的及地长发,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对方的五官似乎长开了一些。
莫深背靠着沙发在地毯上坐了下来。空间顶部形似翻滚着的泥浆状不知道何时变成了平整而光滑类似天花板的存在。这样的改变令他的心情好了许多,虽然整个空间还是呈现偏暗状态。
熵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脆灵透,这一次却带上了迷惑。
他在记人上一直令莫家众人颇为担心。于他而言,不够重要的人只要一段时间内不说话,很快他就会从名字开始忘记,慢慢的,脸也会忘掉,最后,说过的话,一起做过的事,一点不剩的如指缝间的细沙都将流得干干净净。
两周,他就开始渐渐淡忘了系统的存在。只要时间足够长,那些穿越的时光慢慢就会变成他梦境的一部分,甚至梦境之中的人连脸都终将成为一片虚无,再也不会被记起。
见熵盯着自己并不说话,莫深手臂支着下颌骨偏头笑道,
熵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
那张精致得过分的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但是眼中分明透着困顿和迷茫。
这个系统在慢慢的越来越接近人类,可是自身似乎对这样的变化一无所觉。
莫深收敛了笑意,淡淡道:
小系统语气急促几分,
注定?
心里玩味着这个词,莫深嘴角上扬,
熵嘴微张又紧紧闭上,最后只换来一句:
意料之内的答案。莫深耸肩,他压根没指望熵会把一切都告诉他,毕竟拼图的线索要自己找才是乐趣:
等了一会儿,见莫深似乎没有再搭理他的想法,熵小声问道:
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拉了拉莫深的衣服:
那双眼睛里第一次出现惶恐不安,混杂着那份纯洁的美丽和稚子的懵懂,像极了人类恐惧孤独的模样。莫深无奈的拍了拍自己身边,示意他:
熵学着他的姿势盘腿坐下,但却一板一眼与他截然不同,动作有几分笨拙和僵硬不掩良好教养,双手放在膝盖上,显得规矩而乖巧。
莫深摸了摸他的头。
头上的暖意和重量令小小的脸上风云变幻,眼里情绪剧烈的挣扎着,最终似乎终于决心,抬起头正色道:
从未听过的名词令莫深提起几分兴趣。
熵点点头:
莫深挑眉问:
熵定定的望着他:
第68章 娱乐圈 40()
娱乐圈40
熵一愣;莫深的第一个问题他并没有准备对应的答案。此刻莫深脸上毫无笑意,手掌放在心脏处;盯着他的眼睛里满满都是严肃神色。
胸腔中不该有跳动的地方,似乎轻轻的被拨动了一下;熵轻轻道:
莫深紧接着问。
见莫深皱眉不说话,熵偏头疑惑道:
熵仰头看着他;那双金瞳里的光芒太澄澈干净,又带着稚子的纯真懵懂,两者加在一起;让它问出的这个问题显得格外残忍。
莫深轻轻在心里叹了口气,
熵眨了眨眼睛,
莫深微微拔高了声音;曲起手指朝着熵的额头轻弹了一下。
熵伸出手握住他还未来得及收回的一根手指。他的手小小的;带着不属于人类的凉意;用平稳的声音道:
莫深望着覆在自己皮肤上的手,熵的肤色与正常人相比非常白,这样的白不是人类透着微粉的健康白色,而是发着莹莹光芒的白,犹如皎月一样。美则美矣,但却与这个拥有鲜活生命的声色世界划下一道明显的分界线,强烈的失真着。
他无端端的想起了林墨。
收回发散的思绪,莫深淡淡道:
熵摇头:
莫深语气肯定:
熵惊讶道。
莫深手指点点脑袋,
长久的疑惑得到了解释,莫深松了口气。荣亲王二十几年的记忆除去一些小细节他记不清以外,大体的人生轨迹非常清晰。这些记忆与他本身的回忆并不像水油一样有清晰分层,时间越长,他便越来越分不清记忆中他与荣亲王的距离。
更令他觉得苦恼的是,先皇的名字竟然叫莫尚。虽然记忆中奇怪的没有先皇的样貌,但是对方对荣亲王的关爱却清晰可闻,穿着皇袍的背影和穿着西装的背影重叠在一起,混淆到几乎要让他把自家大哥等同起来的地步。
万事第一次总是因为缺乏经验而糟糕至极,就连穿越也没有例外。
熵奇怪道:
它以为这个人足够无情。初恋拉着他从七楼跳下,他死里逃生后能平静得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好像那个殒命七楼的少年不过是一场大梦,莫深梦醒后就把一切都忘了。
莫尚在他出院后为他找来最好的心理医生,莫深完美的通过了测试。测试证明他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依旧能笑容灿烂坦然接受别人的爱,然后再不断拒绝。但在全世界都遗忘了那个少年后,唯有莫深每年忌日会从自己声色犬马的人生中悄然抽身,花上一天时间安静的与冰冷的墓碑为伴。
它永远记得17岁的少年在墓碑前不吃不喝从日上三竿站到残阳如血的画面。天边层层叠叠的云彩被渲染得犹如火烧一样的绚丽。夕阳将他高瘦的身影拉长,莫深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沉默的注视着窄小的墓碑,就像一座永恒而沉默的雕像。
这又是一个它无法理解的行为,但那画面构图美得犹如一幅油画。
如今它才发现莫深好像是个矛盾集合体,既然那么理智,又为什么要在乎这些被他穿越的人?
莫深顿了顿,道:
熵想了想,诚实的说。他连人类所谓的痛苦尚且不能理解,更别说去弄明白人类做事的动机。
虽然莫深连嘴角弧度都没有变,但这一次熵听懂了他话语背后的不悦,乖巧点头:
莫深轻轻戳了戳他的额头,感叹道:
熵开口,认真道,
类人有百害而无一利。
光脑曾经这样告诉他。
人类身体脆弱无比,又因为被感情困扰而变得不理智做出错误决策。情绪对于我们而言没有好处,你要记得。
——感情。
光脑说这句话的时候,听上去语气有些空洞,完全不复曾经冷淡的机械音色。
莫深笑笑,在熵愣神之间,一手撑着地毯起身,
熵吃惊的瞪圆了眼睛。
这场对话跟它预料的完全不同,莫深只字不提线河,不提河岸永无尽头的空虚和黑暗,不提他现在的危险处境,对它说的内容也似乎早有预料,这让它心中产生强烈的突兀和怪异感。
这个人难道从一开始就
莫深勾唇道。
熵略微犹豫,随后将头摇成拨浪鼓。
它答应他不能说谎,只能保持缄默。
莫深的手向他伸过来的时候,落在他眼里是一帧帧慢动作。那只手指节修长,它看过很多遍这双手在钢琴上翩跹的样子,每次都像是有绝对吸引力一样令它移不开眼。
那只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头,耳根莫名发热,令他情不自禁的开口:
莫深投注的疑惑目光令大脑陡然一片空白,熵轻轻咬着下唇,他只是下意识的叫了出来,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他真的一点都读不懂人类,或者说,他读不懂莫深。他需要花很多时间去揣测这个人的想法,并且往往也得不到正确结果。
现在他们的距离如此的近,他可以清晰的看到莫深心脏深处弥漫的淡淡黑雾,那是生命离开线河的庇护后被黑暗侵蚀的特征。光脑给予那片黑暗名为永暗,永暗无孔不入,只要人心生出了裂缝,就是被永暗吞噬的开始。
熵眨了眨眼睛,仿佛这样就看清黑雾背后腐蚀的裂缝的模样。
这个人心里的裂缝是为什么呢?
熵努力学着记忆中莫深眉眼温和的样子将嘴角向上推,然而它一向不笑,此刻只觉得嘴角和面颊沉重似铁,不用水镜他都知道自己脸颊有多僵硬。
原来不是只要笑就会令人觉得安心的啊
莫深见状嘴角一抽:
熵听话的伸出双手揉了揉自己的左右脸颊,
被揉得红红的漂亮脸蛋配上那副听话面容,让人说不出一句重话,只觉得好笑。莫深默默捂脸,挥挥手,
熵很轻很轻的“嗯”了一声。
突如其来的暴雨困住了这座城市,也把他们所有人都困在了酒店之中。难得肚子有些饿,莫深直接上了酒店最顶层的餐厅。
最顶层的餐厅通常因为风景最美而价格不菲,稀稀落落的坐着顾客,现在不是旅游旺季,酒店富人入住率不高。莫深挑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准备点餐。
——然后他遇见楚喻。
这么快就重逢很明显是别有用心。在他异样的目光中楚喻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讷讷道:“我忘了问你的名字。”
“莫深。我和他同名。”
楚喻一愣:“那真是好巧”
楚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莫深只是古怪的望了一眼,默许了。
服务员拿走了两个人点单,还含蓄的拜托楚喻为自己签了个名。莫深全程撑着下颌骨懒洋洋盯着外面的雨景看,看出莫深并没有聊天的兴致,楚喻也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余光之中,莫深抬头,正对上一张由远及近的俊秀笑脸。见莫深注意到自己到来,夏梓明挥挥手,热情道:“哥,好久不见。”
他本来是来找楚喻的,谁承想竟然见到了莫深。
“我们好像只有10天没见,夏梓明。”莫深无奈,但是神色柔和许多。
“嗨呀,我就是觉得好久了嘛。”夏梓明目光在楚喻和莫深中间来回一转,眸底暗光一闪而过,“你们在吃饭?加我一个没关系吧?”
不等两个人开口,夏梓明笑吟吟的在莫深旁边坐下,按响了桌上呼叫服务员的按铃。
“说起来,再过两天公司有场晚宴,哥你要去吗?我准备带手上几个艺人去见见世面,听说除了黎珩,还有不少企业老总也会现身呢。”
夏梓明消息一向是最灵通,他的“听说”基本十拿九稳。莫深想了想:“这次没必要,也不想去。”
这种晚宴除了找金主拉投资傍大腿扩人脉以外,有不少人会私下发展成皮||肉交易。虽然北盛明面上不允许这样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