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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一歪,轻轻靠在了她的肩上。温热的呼吸在脖子上裸露的皮肤上拂过,甄好立时颤抖起来。
“裴夫人,帮本王装一装。”
甄好的手顿住。
那兵戎交接声越来越近,刺客也离他们更近了,甄好深吸了一口气,扬起的手放下,虚虚挡着谢琅的动作。她把手中的簪子藏好,冰凉的簪柄紧贴着手腕,若是有什么不对,随时都可以发作。
在外人看来,却像是一对男女情深而不能自己。
谢琅眼神微暗,却也没做太多,他眼前是美人白皙的脖颈,因为紧张,脖颈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绷紧,线条优美,仿佛是引人采摘的诱人果实。
他没有动,只微微一错,唇瓣贴到了自己的手背上。
而后啧啧的吸吮声发出来,就在耳旁响起,甄好头皮发麻,强忍住才没有将他推开。
她眼角的余光注意着巷口,竟是有一个黑衣蒙面的人提着刀走了进来,刀尖泛着寒光,甄好心尖一颤,撇开了头,借着谢琅的身躯挡住了自己的脸,扶着他肩膀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黑衣人似乎是在打量着他们,幽静的巷子里,一时只能听见外头兵刃碰撞的声音,以及靖王刻意发出来的旖旎声音。
在这样的安静之中,那黑衣人的脚步声似乎也十分清楚,刀尖擦着地面的石板划过,发出来的刺耳声音让甄好的心尖提到了嗓子眼。
她何曾遇到过这种事情。
也不知靖王的这主意能不能瞒过这些人。
那黑衣人逐渐走得近了。
甄好不敢看那边,怕被他发现什么,紧张地微微闭着眼,唯独手中的簪子蓄势待发。
“你们……”
黑衣人方张口,外面又忽然跑进来一个黑衣人,冲着了里面喊:“靖王往那边去了,快追!”
黑衣人一惊,立刻丢下两人,提刀追了出去。
渐渐,外面的打斗声也渐渐远去,最后什么也没有剩下,只有外面人群慌乱的步伐与叫声。
过去晌久,谢琅才抬起头来,退后一步,放开了她。
“裴夫人,今日之事,本王定会重谢。”
甄好深吸了一口气,脸色仍旧有些苍白。她冷冷地道:“若是靖王殿下再遇到这种事,还请一个人好好逃走,不要再多此一举,将无辜人牵扯进来。”
谢琅道:“本王一时情急……”
甄好目露嘲讽。
一时情急,哪里能特地将她从人群之中刚找出来,分明是有意而为。
真当她看不出来?
谢琅哑然,只好道:“什么都瞒不过裴夫人。”
甄好将手中的簪子插回到头上,往旁边走了几步,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裴夫人。”谢琅叫她:“本王说话算话,先前本王答应裴夫人的,句句都是真话,只要裴夫人肯答应,本王这个人,也能补偿给裴夫人。”
甄好道:“王爷还是好生收好吧。”
“你也那裴慎和离之后,本王的话也还算数。”
“民妇的家事,不劳烦王爷操心。”
“裴夫人可要想清楚了。”谢琅唇角勾起,话中是藏不住的旖旎:“跟了本王,本王能让你快活。”
甄好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厉声道:“王爷自重!”
“本王……”
“甄姑娘!”
甄好霍然抬头看去,裴慎的喊声远远传来。
她连忙快步从巷子里走了出去:“裴慎!”
裴慎的人影出现在巷口,满脸大汗,见着了她,面上也满是惊喜,连忙快步走了进来。
“甄姑娘,我总算是找到你了!”裴慎心有余悸地拉住了她:“你没出什么事吧?”
“我没事。”甄好回头看了谢琅一眼,又匆匆撇过头,拉着裴慎往外走:“我们回去,裴淳他们应当是等急了。”
裴慎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与里面的谢琅视线对上。
“靖王殿下怎么……”
甄好又拉了他一把:“走吧。”
裴慎这才闭上嘴巴,快步跟上。
谢琅站在原地,看着两人携手离开。就在两人快要走出巷子时,他亲眼看见裴慎回头看了他一眼。
与裴慎的视线对上,谢琅一下子愣在原地。
裴慎眼底没了见着甄好时的焦急,与他的视线对上时,眼底满是阴狠,露骨且毫不掩饰,威胁之意明显,而后他又转过头,那狠意又很快掩去。
哪里还有他想象中的弱书生模样。
外头的声音远远传来。
“甄姑娘,裴淳他们还在戏台子那儿,我看过了,他们藏得好,所以我就先来找你了……”
“甄姑娘,你是被谁带走了,怎么和靖王在一块儿?”
“甄姑娘,这儿人多,你拉着我。”
‘甄姑娘……”
谢琅愣了许久,继而恍然大悟。
不知道裴夫人知不知道,她家里的那弱书生竟还有两副面孔。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有事要出门,二更在晚上九点~晚上会粗长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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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 89 章()
……
“甄姑娘不像是个初学者。”他说:“我看甄老爷说的也没错; 甄姑娘也是个天才。”许多事情,还不用他说,甄好就已经先明白了。
甄好笑了笑,心中却想:这些可都是另一个裴慎教她的。
他们这些,可都是瞒着甄老爷偷偷进行的。
甄老爷最近的日子过得不要太好。
他给女儿找的上门女婿是个好的,不但为人好; 也有能力手段,既能护得住女儿; 也能撑得起甄家。而女儿自成婚之后,连脾气也好了不少; 和裴慎处的好; 最近些日子,还同进同出; 说不定他很快就能盼来孙子了。
甄老爷心情一好; 连身体也觉得好了不少。
不但身子骨舒坦了许多; 连觉睡得也不多了; 精神比从前更好,甚至还有精力可以到铺子里去,手把手教裴慎做生意; 连铺子里的伙计见他的次数都多了起来。
甄老爷还对柳姨娘道:“这人逢喜事精神爽; 我心里头一高兴啊; 说不定连病也好了。”
柳姨娘笑了笑:“那都是神医的功劳。”
“是啊。”甄老爷高兴地说:“满城的大夫,也就只有你找来的神医能治好我的病,也是多亏了你。等我这病好了; 我一定要亲自去登门拜访,好好谢过神医。”
柳姨娘笑着应了。
她每日侍候在甄老爷身旁,甄老爷的情况,她也看得最清楚。
还当真是一日比一日好了。
明明她已经让神医在药中加重了剂量,本应该是让甄老爷病得更重,怎么就好了呢?
等柳姨娘一个人时,眉头便不禁蹙了起来。
难不成是那药出了问题?
……
等柳姨娘再次出门时,枝儿也过来告诉甄好了。
甄好沉思片刻,问:“姨娘最近出门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多了?”
“可不是嘛。”枝儿也应道:“平日里,柳姨娘只在拿药时才会出门,最近日子里,三天两头就要出一回门,要么是去神医那儿,要么就是去铺子里逛逛,老爷还说好呢。老爷还说,他的病能好,那是多亏了姨娘。小姐,你就不把这件事情告诉老爷?”
“不着急,等我爹好了,再将这件事情告诉他。”甄好如今对待甄父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的,他就忽然去了。
甄好又问:“那神医那儿,你又找出什么来了没有?”
“奴婢按照小姐您说的,当有人给神医送东西的时候,就派人跟了上去,那些人……”枝儿迟疑了一会儿,道:“去了金家的铺子。”
“金家的铺子?”甄家问:“是金家的人?”
“说是亲眼见着人进了金家的铺子。”枝儿又摇了摇头,说:“可那铺子本来就是卖些杂货,奴婢也不太确定。”
话是这么说,可甄好想到金家趁她爹病重忽然发难,却觉得应当是甄家了。
她想了想,便去将此事告诉了裴慎。
“原来是金家,难怪金家这时候也不顾情面,直接要和甄家抢生意了。”裴慎摇头,道:“只是他做的太着急了一些,若是先布置人手等着,等甄老爷出事了,他再出手,也完全来得及,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他身上。”
“若不是他着急,又怎么会找姨娘呢。”甄好叹气;“难怪姨娘这般有恃无恐地要害我爹,原来是攀上金家了。”
金老爷和甄老爷不同,金老爷是个风流人,家中妻妾成群,连孩子都有不少个,后宅乱的很。甄好猜想,柳姨娘与金老爷勾搭上,或许就是看中了孩子。
要是害死了她爹,又能把甄家收入囊中,金老爷肯定也会看中柳姨娘。金老爷肯定不介意让柳姨娘有一个孩子,而柳姨娘想要害甄家,不就是因为她爹不愿意给她一个孩子?
甄好愠怒道:“不能就这样放过她。”
“那甄姑娘打算怎么做?”
“除了那绸缎铺,金家还有没有再做什么?”甄好问:“如今铺子里的生意,都是你在照看,你应当是清楚的。”
裴慎颔首:“绸缎铺的生意抢回来以后,外头还有了流言,说是甄家铺子里卖的都是黑心的东西。我去查过,那消息也是金家放出来的。”
“后来呢?”
“我没有告诉甄老爷,已经将此事解决了。”
甄好一愣,心想裴慎就是裴慎,比她厉害了不少。
甄好咬了咬唇,问:“金家想要害我爹,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裴慎也点头:“甄姑娘是想要反过来将金家的生意抢过来?”
“没错,既然他看中了我甄家的家财,那我就将他看中的东西抢过来。”甄好恶狠狠地道:“他想要我害我爹,可没那么容易。”
裴慎看着她,微微诧异。
自从大婚之夜后,他见甄好,可都是沉着冷静的模样,好像大婚之夜又哭又闹的人不是她一般。甄老爷几次提起甄姑娘骄纵任性,让他多担待些,他还在心中想,甄老爷或许对自己的女儿不太了解。
原来不了解的人也是他。
这会儿的甄姑娘,好像整个人都活了过来,浑身上下透着精神气。
裴慎莞尔:“甄家于我有恩,甄老爷也将甄家的生意交到了我的手中,金家的事,就交给我吧。甄老爷让我练练手,我正好能有机会。”
甄好顿了顿,刚想要说点什么,裴慎又补充了一句:“我知道,我不会告诉甄老爷的。”
甄好这才放下了心。
裴慎还问她讨了先前留下来的有问题的沉香,然后才回了屋子。
他一进门,裴淳便立刻凑了过来,促狭地道:“哥,你和嫂嫂在一块儿说了什么?最近我可见你们天天都待在一块儿……你们是不是要和好了?”
裴慎敲了他的脑袋一下,裴淳才捂着脑袋躲了开来。
“甄姑娘是个好人,你别乱说话,小心坏了甄姑娘的名声。”
裴淳不语,心中抱怨:这都成了婚的人了,还有什么名声不名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