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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暖花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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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虚慌忙点头受教,甚为滑稽。

    莫羽略一躬身,冲天剑问道:“不知前辈的道心,是否真正达到了天道之境?”

    天剑似笑非笑的瞭望云端,雾气横生,云雾背后仍是一片未知。他叹道:“替天行道,自身终究不是天道。或许是囿于天资,或许是囿于惫懒,差了一线,却隔着天涯。李耳,庄周,先师陈抟,均是差了一线。”

    “天道渺渺,正如雪野茫茫,红尘荡荡,触摸的着,却还无人抓住。”

    这等言论,均是几人未曾听闻过的,惊奇之下,已深深牢记。

    莫羽冲他一笑,谦逊道:“三位前辈是否有一弟子,与诚瑾一般大小,生的俊眼修眉。衣衫虽有些破旧,不碍风流,常使一套茅山符咒?”

    人间佛一蹦三尺,激动起来,笑道:“不错不错!那小子的符咒之术堪称通神,你又怎会知道?”

    莫羽便将思帝乡里发生的事与三人说了。

    人间佛掩口偷笑,附到地母耳边,悄声说道:“咱那乖徒儿,哈哈,锅里碗里一把抓。只怕,慕涵与梦仙子。。。啧啧,真是。。。”

    两人掩口轻笑,却是欣喜之意。

    天剑将龙泉剑摊在掌心,细细抚摸着纹理,连声赞叹,又扔还给莫羽,道:“瀛洲有一处天姥山,其中盘踞着传承了数代的谢氏宝库。十把名剑,那里藏了八把。如若有缘,你能取得干将莫邪,两手执一对通灵宝剑,着实了得!”

    说罢,与地母人间佛对了一眼,不等几人反应过来,转身便消失了踪影,只留了一句话。

    空中彻响着豪迈的话音:“夜来一笑寒灯下,始是金丹换骨时。”

    辽阔古朴,响彻山巅,映衬着潇潇古风,透着无穷尽的洒脱,惹人钦羡。

    莫羽与闵诚瑾自幼便心照不宣,此时相视而笑,莫逆于心,趁着端虚正凝眸注视着三才消失的身影,风驰电掣,瞬间动身。

    闵诚瑾脚下生风,八步赶蝉快速奔动,莫羽则在他背后补了一掌,助他狂奔。

    等端虚回过神来,闵诚瑾已直下山腰了。莫羽讪讪的望着一脸怒气的端虚,嘿嘿一笑,匆忙告退躲开。

    夜来一笑寒灯下,始是金丹换骨时。 

第二十九章 只影无依() 
云深山外,一处隐秘之地。

    华池正喂一女子服下汤药,那女子,竟是三年前如野兽一般的漓儿。如今她面色惨白,仍无神光,却也没了狰狞之态,实在神奇。

    华池旁,站着一位老者。

    老者身无内力,却鹤发童颜,一看便知深谙养生之道。

    老者望着女子素净的容貌,叹息道:“这女子得到公子如此照料,怕是上天也要感化了。择日,她定会恢复神智,与华公子相认!”

    华池手中汤匙缓缓垂落下来,一双颠倒众生的凤眼,痴痴凝神,哀情倾泻无处。

    他苦涩朝老者笑了一笑,轻叹道:“但愿如此。我会尽力治她!”

    老者捋捋花白的胡须,背上竹篓,拎起药锄,冲华池笑道:“华佗当真不负盛名。你们华家的医术,果真是精妙无双,令老夫大开眼界啊。分明没有了生气的人,竟能被你唤为锁魂针的针灸刺激出生气,实在夺天造化。”

    华池将碗中药渣倒掉,缓缓起身,躬身道:“祖上虽神医辈出,却奈何药剂之术被谷神一脉带去大半,若非前辈的汤药,怎能有此功效?前辈大恩,无以为报。又在此地无赖盘踞了两三年,将前辈辛苦采摘的草药消耗干净,晚辈实在愧疚。”说罢便要跪拜,却被老者一把扶起。

    只见老者紧了紧身上的竹篓,冲他笑而不语,转身走出了草屋,脚步轻捷的快走,奔向云雾缭绕的深处采药去了。

    这老者是谁?

    此地又是哪儿?

    云深山怎会有这等仙境之所?

    只怕要追溯到两年前了。只因奇花异草被三才毁去了大半,而药材又极难培育。华池只好一个人跑到地宫外去寻觅草药。云深山里,如坠云雾,往左走,便是越来越贫瘠,直达地宫。往右走,却是另一片天地。

    华池孑身一人在深山老林里探寻,渴望寻到些神药,以止近渴。却误打误撞找到了一处隐蔽的木屋,木屋里唯有一张床榻,一些木板,一些简陋的厨具,与一筐筐晒干的药材。

    千百年的灵芝人参,应有尽有。更有各种传说中的奇珍异草,琳琅满目。

    华池欣喜的几yu癫狂,不敢耽搁,心急如焚带回去救治离儿。手忙脚乱时,却见一位老人站在门前,面容慈祥,背后的竹篓里尽是新鲜的菌菇。

    华池窘迫之下,匆忙报了姓名,道:“在下华池,为了救人,这药材。。。匆忙之下过于鲁莽,望前辈见谅。”

    那老者却呵呵一笑,慈眉善目,放下背上的竹篓,摆手道:“无妨无妨,若是急用,尽可以拿去。你是神医华佗的后人?为何会到这山里来?”

    华池生怕说出驭兽派会惹来谩骂,吞吞吐吐。

    良久,望着老人鹤发童颜的笑脸,终于下定决心,将自身来历说了出来。

    老者惊奇一叹,笑道:“原来是老邻居!老朽曾去过大山西边,那里太过贫瘠,yin气太重,不适宜养生啊。。。你若有病人,不妨将他挪到此地。老朽常年孤独,人多了倒热闹些,哈哈!”

    华池看他对这些药材丝毫不吝啬,心中一精,生出了些疑惑之心。正要询问,却被老人看出了端倪,被老人一番话说的羞愧难当。

    那老者缓缓叹道:“一个人日落而息,采药为炊,老夫也不记得年月了。只记得幼时曾追随丹溪翁,做他的采药童子。如今时光荏苒,再也不是童子了。。。几十年前,曾有人唤我采桑子,倒像是一个采药人的名字。”

    华池惊呼出来,颤巍巍走近了两步,喊道:“半仙朱丹溪?前辈既曾是他的药童,想必对汤剂之术,有所了解吧?”

    采桑子冲他摇了摇头,神态慈祥,道:“年轻人,不可太过急躁,否则会偏离养生之道。如yu长生,必须学会淡然处世!”

    华池作了个揖,惭愧道:“确实是晚辈太过心急。只是内人卧床已久,如今见到前辈,实在。。。”

    采桑子含笑挥了挥手,道:“我只是个采药童子,对那种治病之术不甚了解。若说医术,你只要熟读华家的医药书籍,老夫的草药又用之不尽,还有什么病治不好?”

    华池急道:“前辈有所不知,家中医药典籍俱被他人携走,散落天涯。所以晚辈只知其宏观大体,却不知具体汤剂啊。”

    采桑子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微微颔首,皱眉冲华池问道:“你先说说看,她的表证症结?”

    “不瞒前辈说,内人曾遇害于群兽,流血过多,损及经络。后来发觉的太迟,只好用灵根血炼之法,将她形体治愈。但八年来她如癫似狂,不识世物,yin气过剩,阳气难盈。”

    “这倒有些棘手啊。。。丹溪翁最擅滋yin降火,而这女子yin气鼎盛,必然无法再补yin气了。”

    九天yin雷,垂于顶,震于心。

    转眼间,华池面色煞白,岌岌yu倒。

    却见采桑子缓了缓眉,叹道:“不过却也无妨。先生取法百家,博览千经,将各流各派的医术钻研了遍。其中,与其齐名的还有几位。譬如张子和,主张攻邪,曾云‘天之六yin,不可沾风寒暑湿燥火。地之六邪,不可沾雾露雨雹冰泥。人之六味,不可错乱酸苦甘辛咸淡。’更有些食补药补的方子,可以一试。李杲先生善补脾胃,以分补上中下三焦,从而充盈阳气,等等。。。这些泰斗的书籍,丹溪翁都有收藏。你若能仔细翻阅,不止救了这可怜的女孩儿,更可以济苍生啊!”

    华池望着和蔼慈祥的老翁,感激涕零,心里暗暗为漓儿祈了福,又冲采桑子拜谢,道:“晚辈定会躬耕医术,苦心求习,治好内人,再济苍生!只是这些药,都是前辈日日苦苦采摘而来的。。。”

    采桑子摆了摆满是皱纹的手,打断他,笑道:“这些药本是云深山所养,云深山所育,皆是些无主之物。更何况,药本为治病而生,如今,才是用到了正途上。”

    “前辈菩萨心肠,后生景仰之余,感激不尽!”

    “无妨,无妨。你去将病人接来,老夫也多了些热闹,哈哈,免得哪日气绝了也无人安葬。何况,老朽采了一辈子的药,可万分小心的助你筛选药物。什么单行、相须、相使、相畏、相恶、相反、相杀之类的七情和合,切不可配错药了。”

    说罢,又捋着花白的长须,“哈哈”笑了起来,面容可亲。

    华池顿时不再耽搁,另造木屋,将漓儿接到了此地。亦是因了此故,仇天没有寻到他。

    华池一片痴心,日日为她弹奏琴曲,针灸全身穴位,按压窍yin穴,又服下她各种固本培元,滋yin补气的汤药。漓儿日日好了起来,不再有暴戾之气,只是灵智却尚未恢复。

    三年,恩重如山。

    华池长叹一声,正念着旧事,却见采桑子已经从山里走了回来,竹篓里尽是些名贵药材。华池不禁默然,固执的跪拜在地上,说道:“晚辈决定出山一趟,去玄牝大山里碰碰运气。拜托前辈代我照顾漓儿,大恩大德,不敢言谢!”

    采桑子将他扶起,像看着自己孩子一般,唏嘘几声,慈爱的说道:“谷神丹世上仅有一颗,有缘才能得到,你不可强求。若是险中求异,不要也罢。这大山里,还有一个女子等你回来,你若不幸遇害,这女孩儿又如何是好?”

    华池盯着漓儿无神的眸子,爱怜的抚了抚她发梢,苦笑道:“晚辈受教了。她命苦,我便陪她受罪。这辈子与她绑在一身,若是她死,我不知何去何从。若是我亡,她亦无依无靠。”

    采桑子年迈的眼有些湿润,黯然轻叹,走出了木屋。

    若是她死,我不知何去何从。

    若是我亡,她亦无依无靠。 

第三十章 人心险恶() 
走过一片枫叶如血的山林,

    走过几亩衰草枯黄的阡陌,

    仇天一路南行,几经颠簸,被一片不大不小的湖泊阻了去路。

    湖泊,说是池塘更合适些。

    澄澈如洗,疏影交错,仿佛是清浅见底,却不知实际深度。

    凝望了一刹,他心间无穷尽的悲伤翻涌,像决堤的洪水,无法压抑,亦来不及疏导,冲塌了毫无防备的堤坝。仇天目光呆滞,将上身脱了个赤条条,缓缓走进湖里。

    走到湖心,躺了下来。

    他心如死水,波澜不惊,全身不着力道,整个人漂浮在湖面上,看不出神色。

    忽闻岸上一声“阿弥陀佛”,却是一个身披袈裟的年轻和尚。

    这和尚约二十几岁,脚步沉稳,又轻快自然,如炬如电的眼眸里,似乎隐藏了无尽的大智慧。仇天翻动眼皮,瞥了瞥他,只看他一身袈裟,想起了人间佛,顿生好感。于是,仇天便站在水上,与和尚应了声,远远望着他。

    和尚眼里闪过了一道稍纵即逝的狡黠,更有一道狠辣,藏得极深。

    和尚暗道:这是哪一家的少年,踏水而立,英姿飘飘!莫非是哪位大家的高徒?

    再扫视着岸边,粗糙的布衣,极其朴素。正失望,他又在布衣中瞥见一处温润的光泽,似玉佩,似珍珠,总之是一件价值不菲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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