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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也去。”闵诚谨仿佛从未睡着挺起了身子嘴角邪笑着戏谑的瞥向了虞夕。
唔…
虞夕刻意避开闵诚谨洞察事实的目光躲躲闪闪不敢正视。
仇天一脸诧异瞪着闵诚谨问道“诚谨你怎么也起来了?”说完又打了个哈欠挺了挺宽厚的胸膛。
闵诚谨哭笑不得叹道“我压根就没睡。你这家伙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的。四面埋伏贼子虎视眈眈你竟也能睡的跟死猪一样”
仇天挠着头嘿嘿一笑迎着虞夕边走边喊道“小兮既然起来了索性都不睡了我们陪你一起走走。也免得你独自遇到什么危险。”
虞夕重重咬了咬下唇怨恨的瞪了眼闵诚谨轻轻点头默许了。
才刚走十来丈远近闵诚谨忽然停了下来沉声喝道“后面有人。”仇天与他对视了一眼微微点头也发现了身后的风吹草动。但见闵诚谨拔剑挥舞凌空一跃斩落荆棘落地之前那荆棘丛已经七零八落凸显出一个绿衣女子来。
不是别人正是那玩弄袖珍木马的豆蔻少女。
“呀你干什么”伴着少女的一声尖叫仇天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闵诚谨更是头疼不已挑起剑眉瞪着铜铃一般的双眸喝到“小姑娘这话该有我们来问?你鬼鬼祟祟的跟了那么久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yin谋?”
少女愣了下死死盯着闵诚谨的赤凤剑眼珠子眨巴眨巴几乎要滚下泪来嗔道“我以为你们三个是好人没想到…”
仇天愕然无语与虞夕对视了一眼又摸着自己的脸颊轻声道“不是好人?小兮我长得像坏人么?”
“嗯她所指的应该是诚谨。”
闵诚谨最厌恶女人哭哭啼啼此时发了怒火冲少女吼道“说究竟为何跟着我们?”吼完之后瞪着少女弱不禁风的孱弱模样自己都觉得唐突了尴尬的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那少女被他一吼吓得一怔反而平静了下来轻声道“在客栈外面你们走了之后那个拿窄刀的人把大胖子的食指砍了下来。呜呜…我害怕就跑了过来我怕跟他们走得近了也被砍下手指…”
闵诚谨回想着客栈里的情景骂道“一群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说罢他抬起头来盯着绿衣少女邪邪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坏人呢?你就不怕我把你的手指全切下来?”
少女后退了一步攥紧清瘦的小手瞪着闵诚谨喊道“你不会。”
闵诚谨莞尔一笑缘于她的信任产生了无限的好感笑着问道“为何不会?”
“因为你长得像我爹爹。”
“…你爹多大年纪了我才多大?我有那么老吗?”
“哼哼我爹爹一点都不老。”
“你家在哪?”
“什么是家?”
“…就是你住的地方。”
“哦我家在潮音洞。”
“…你爹是观音菩萨么?”
“哼不是菩萨是神仙。”
“…你家在普陀落迦山?”
“不是。”
“那为何叫潮音洞?”
“我爹取的名字。他说菩萨住得他也能住得。”
“好狂妄…你爹是谁?”
“我爹是神仙。”
“大千世界肉眼凡胎他怎么可能是神仙?”
“哼就是神仙他说自己是临江而立的仙人。”
“…临江仙?”
“嘻嘻连你都知道我爹啊。我说他是仙人你还不信。”
闵诚谨哭笑不得盯着绿衣小姑娘沉默许久过了会儿口干舌燥的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谢郦嘻嘻岛上的人都喊我郦姬。”
天道无义造化弄人。
傲游天际的雄鹰最终会疲惫落下。纤尘不染的白云最终会黯淡含了越来越多的泪再也飘不动然后留在天涯一角?或许有一天以剑为生、以道为命的少年立志高远、仗剑天涯的顽劣少年会终老于某地?
如五柳先生所言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
可他是闵诚谨他会么?
几人随着虞夕缓缓走进了一处荆棘丛中。
荆棘密布藤蔓障眼路径也是越走越窄越行越险。待走到浓叶蔽日不见阳光的处所曲径通幽恰见洞机。只见一片简陋的空地上面明显灰暗的一块儿寸草不生显然经历了长期的篝火焚燃。高大稀疏的木桩围成篱笆篱笆里空无一物只有两座低坟一间搭建简单的木屋岌岌可危仿佛经不起半分风雨飘摇。
“小兮这是哪啊?”仇天环视着四周的萧索一如灾厄之后的杏花村触景伤情一片伤心回忆难以言表。
“我自幼长大的地方。”虞夕凝望着远方坦然而立不悲不喜。只是那耸动的肩膀颤抖的声音昭示她抑制的悲伤像泛滥的洪水冲刷着坚固的堤坝。
“你和谁?”仇天凝视着虞夕漆黑的眼睛声音也缓缓颤抖起来。
虞夕冷冷一笑嘲讽道“还能有谁?我和喵喵。”
冷冰冰的笑含着阵阵彻骨的冰寒。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悲伤像洪波巨浪一样。没料到虞夕面对的却是整个海洋。
杏花村毁了的时候他撕心裂肺的哭痛彻心扉的喊。而虞夕淡然仿若无事。他以为是她天性薄情以为她不懂世事。
原来她已曾经沧海。
仇天望着缄默不语的闵诚谨与郦姬又看着消瘦孤寂的虞夕突然扑了上去紧紧的将虞夕揽住抽噎道“小兮我说过你是我弟弟就是我一辈子的弟弟。从今以后无论何事我陪你面对”
虞夕被他紧紧的抱着头脑一片空白不知所措。她心里如小鹿跳涧一样扑通扑通的乱跳不多时已满面红潮。心里什么孤独什么伤感尽都化在仇天胸口溢出浓厚的男子汉气息里。待仇天松开怀抱才一阵酥醉大梦初醒又觉失落与空虚躲过仇天清澈的眼眸一个人踉踉跄跄往木屋旁走去。
仇天微微察觉到一丝异样却难以言明。倒是闵诚谨知道其中隐情在一旁邪邪的笑了起来声音好不jiān诈。
忽然一声凄厉的风声呼啸而起声势浩荡的冲来。
仇天与闵诚谨匆忙闪开闵诚谨下意识的拉了郦姬一把。虞夕却展眉欢笑将手指放在略显苍白的樱唇上吹了声口哨。山林里猛地窜出了一只雪白大虎溺在虞夕消瘦的怀里不是那喵喵还能有谁?
郦姬生在孤岛海边从未见过虎豹豺狼吓得脸色发白尖叫了一声扑倒在闵诚谨怀里。谁知喵喵通了人性又兽性顽劣待郦姬怯生生的扭过头虎目圆瞪迎了上去。直吓得这绿衣女孩儿不省人事倒在闵诚谨身上昏死过去。
闵诚谨摇了摇怀中的软玉温香却无济于事。顿时他脸青的如同霜打的茄子尴尬怒恨又无从放手。所幸仇天与虞夕正沉寂在各自的心事里无人奚落他。
虞夕抚着白虎的吊睛白额像是chun波撩荡着碧草chun雨轻润着禾苗柔和温婉。
一人一虎。
宁而不寂波而不澜。
过了会儿白虎欢畅的伸着懒腰恰巧看到虞夕通红的眼角禁不住悲鸣了一声。这一人一兽无限凄哀…仇天与闵诚谨面面相觑那悲鸣之声如一座磐石重重压在心头。
虞夕缓缓起身止住了微弱的啜泣声娓娓道来“我四岁被祖父带到这里还不懂事。只是依稀记得父亲本是朝中重臣却被jiān臣谋害。后来家中惨遭灭门侥幸才与祖父逃过一劫。后来大约过了两三年爷爷为了保护我被野兽咬伤不治而亡。”
仇天面色痴迷喃喃道“两三年那时你才六七岁如何能躲过大山里重重的险境呢…”
虞夕一声苦笑继续诉道“后来喵喵的母亲收留了我。可笑世人各种慈悲面孔到头来还不如鸟兽深情我跟着喵喵颠傻的过食瓜果饮雨露甚至偶尔啖食生肉。蛮夷的语言学了不少竟一点点疏离了汉话。后来长大了学会了生火取火才脱离了那最苦的日子。
后来一群粗野的蛮夷男子将虎穴围得水泄不通喵喵的母亲为了保住我们竟被他们捉走了后来啊…呵”说到这儿虞夕一声尖锐的冷笑咬紧牙关冷冷道“我偷听到蛮子的交谈。你知道么?他们竟剥了喵喵母亲的皮挂在祭台祭奠祖先又放出血液分享而饮。这便是你说的真英雄真汉子”
仇天被她驳斥的哑口无声望着她通红的眼眸一阵心痛也无力去驳斥只静静的听她倾诉。
可怜
一双素手无人执
一片芳心无人识。
一轮明月下
一人絮语一人痴。
第五十七章 狡兔三窟()
“什么玄牝大山还他娘的危机重重连个巴掌大的鸟都看不到害老子饥肠辘辘地啃野果子”大将军横刀立马吐掉口中的野果核扛着他那九环钢刀骂骂咧咧。
“扰人清梦屠夫就是屠夫只会拎一把大钢刀永远比不上渔樵耕读。”闵诚谨伸着懒腰自丛林深处走来。绿衣少女伴在他身旁小鸟依人怯生生的望着众人。
“哦?此话怎讲?”仇天也被吵醒揉着惺忪的睡眼与虞夕一步一步挪了过来。
“屠夫向来粗俗哪怕是到了庖丁那种神厨的地步也只是因了熟练才游刃有余。你且看渔樵耕读。渔夫有愿者上钩的姜太公、樵夫有高山流水的钟子期、耕者有揭竿而起的陈胜、书生更有千千万万的芳名佳话流传千古。你说屠夫那粗鄙的言行鲁莽的性子怎会胜得过渔樵耕读?”
郦姬拽着闵诚谨的衣袖似乎忘了昨日惊吓眨巴着眼睛笑道“粗鄙的言行鲁莽的性子嘿说的真好”
大将军虽不是恶人却也有三分脾气听他们一唱一和的嘲笑骂道“臭小子你说谁是屠夫?”
闵诚谨依旧狂傲的挑着剑眉端起赤凤剑冷冷道“阁下不是眼高于顶么?如今被指着鼻子反倒畏缩了?”
红娘子仿佛是不经意挡在了两人之间款款漫步眉眼带笑嗔道“小哥你这话儿就不对了。屠夫杀的是猪人家相公杀的可是人”
闵诚谨不近女色更不屑于这种轻贱低俗的妖娆女子。她口中有几分恐吓意思闵诚谨却毫不畏惧嘲讽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杀猪与杀人何异?”
大将军冷哼一声九环钢刀向下一坠陷入泥中三寸足见锋利
闵诚谨仍旧狂傲撇了撇嘴哼道“江渚上的白发渔樵尚且明白平静而死寂的水面往往昭示着狂风暴雨。只怕此地藏有什么猛兽?以至于众鸟尽散群兽逃窜。”
“鸟兽何时散尽了?这不还有一只小青蛇?”肝尸蛇杖急扫俯身一掐随手捉住了一直纤弱的小青蛇。
“两条狗”
仇天轻声骂了句并不给他好脸色看。
“哎呦…”
谁知肝尸突兀的叫了一声吃痛地捂着右手。这老儿勃然大怒将小青蛇丢在地上又用蛇杖当做斩刀把那纤细的蛇身砍成了两截只剩一层蛇皮无力地耸拉着。
榆尸面色yin冷厉声喝道“怎么回事儿?如此失魂落魄的竟被一条小蛇咬着了?说出去岂不给师父、给你我丢人?”
肝尸自己也疑云重重摸不着头脑淡漠的挥了挥手叹道“青蛇而已并无毒性权当做一场意外…”
榆尸微微点头冷冷地瞪着闵诚谨仇天一行人不再说话。
“小青蛇?你口角泛紫面色乌黑口齿难控分明是中了赤练的毒”
此时却有一个yin阳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众人竖起耳朵一听那声音竟是从山林深处走来。待走近了些竟是那易容为老者的鬼医华常山
肝尸怒道“青蛇尸体尚在此地遍体烟青通明如玉。你这老儿说什么疯言疯语”
华常山轻捻着假胡须